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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東漢版的蕭何,沒有他,劉秀恐怕只能偏安河北

說鄧禹為東漢蕭何的人,大抵指的是鄧禹在識人之才上的眼光如同蕭何月下追韓信。但要說東漢誰在後勤保障方面的才能像蕭何,恐怕非寇恂莫屬。

新朝末年,寇恂任上谷郡功曹,深受太守耿況的器重。劉玄建立更始政權,派遣使者招降河北諸郡國,但使者到了上谷,寇恂隨從上谷太守耿況上繳太守印信,結果使者卻沒有歸還的意思,引發他倆的不滿,寇恂大怒,強硬要回印信。而劉秀作為使者重新出使河北,王郎向耿況征兵追殺劉秀,寇恂以為劉秀乃劉伯升之弟,而劉伯升反莽有功,劉秀也尊賢下士,士多歸之,勸說耿況歸附劉秀。於是上谷歸附劉秀,寇恂也出使漁陽郡,聯合彭寵,致使劉秀在爭取到信都、樂成二郡之後,又在北方擁有了上谷和漁陽二郡,實力大增。耿弇是耿況之子,這樣雲台二十八將中上谷郡出了耿弇和寇恂,而漁陽郡則出了吳漢、蓋延和王梁,均是漁陽太守彭寵手下。

蕭衍說:“昔蕭何鎮關中,漢祖得成山東之業;寇恂守河內,光武建河北之基。”而劉秀爭奪天下,其河內郡在戰略上如蕭何之關中一樣重要。所以當劉秀拿下河內,而欲圖北方並州而防範駐扎在洛陽的更始大將朱鮪之時,表達了對戰略樞紐河內郡的擔心,問於鄧禹曰:“諸將誰可使守河內者?”

鄧禹果然不負劉秀所望,不僅從戰略上指出河內的重要性,而且推薦了寇恂這個合適的人選:

“昔高祖任蕭何於關中,無複四顧之憂,所以得專精山東,終成大業。今河內帶河為固,戶口殷實,北通上黨,南迫洛陽。寇恂文武備足,有牧人禦眾之才,非此子莫可使也。”

不必翻譯,大家都可以從這段話中看出,河內如關中一樣重要,寇恂也定是蕭何一樣的人才。於是劉秀聽從鄧禹的建議,讓寇恂做河內太守,並授予大將軍一般的權力。

果然寇恂不負所望,將劉秀的命令變為行動,文從河內屬縣抓起,搞好經濟工作、文化工作,武則與駐扎在孟津的馮異配合,抵擋住更始政權在洛陽的朱鮪進攻。這一戰,朱鮪派遣“討難將軍”蘇茂、副將賈強衰三萬人越過鞏河進攻河內郡的溫縣,而寇恂未等縣兵集齊就積極主動守衛溫縣這個戰略要地,等馮異援軍一到,又詐稱“劉公兵到”,致使敵方蘇茂軍陣大亂,賈強被斬,洛陽朱鮪震恐,不複再戰。軍事上的勝利,保障了河內郡的安定,寇恂講兵肄射,養馬做箭,源源不斷地向劉秀戰前供應糧草兵器,立下蕭何一般的大功。史學家白壽彝先生評價他:“足智多謀,臨事果決,既長於吏治,又善於用兵,可謂才兼文武,在保證軍糧供給中更是成績斐然。”

在河內的治理,史書上只有聊聊數語,寇恂更多的治績還在潁川任太守之後。能夠成為潁川太守,還有一個小插曲——建武二年他因懲罰上書者而被免官回家,我們雖然無法確知這位上書者上告了什麽內容,但想必不是對寇恂有利之事。

但是潁川忽生嚴終、趙敦之亂,與密縣人賈期連兵為寇。劉秀便又征召寇恂為潁川太守,寇恂不負所托,與破奸將軍侯進擊,數月斬賈期之首,平定潁川之亂。

同為二十八將的大將賈複,其部將在潁川殺了人,寇恂毫不留情,依軍法處決。這大悅民心,卻也得罪了賈複,以至於賈複發出了“必手劍之”的狠話,那麽寇恂是怎麽處理的呢?一方面對賈複的到來,他吩咐屬下好生接待,自己卻又避免與賈複相見;一方面請劉秀評斷,當面與賈複和好。

寇恂由此而得到了潁川老百姓的支持,後來他調任汝南任太守、又升九卿的執金吾,還得到潁川老百姓的掛念。那時他正隨劉秀大軍征伐隗囂,潁川盜賊群起,他表達了要做潁川討逆軍的前鋒後,隨劉秀平定盜賊,卻被百姓如此挽留:“願從陛下複借寇君一年。”

如此可見,寇恂真乃能文能武之將,雖然他是河北上谷郡人,籍貫不屬於南陽、潁川,但以其真本領,仍然獲得了東漢政權的賞識,名垂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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