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最新頭條.有趣資訊

“良棉協會”為何要抹黑新疆棉花,背後有何不可告人目的?

【環球時報記者 范凌志 劉欣 楊若愚】一家在瑞士注冊的全球性非營利組織——BCI近日激起中國民眾的公憤。BCI是國際棉花領域知名的認證機構“良好棉花發展協會”(Better Cotton Initiative)的英文簡稱,其主要成員包括棉花種植部門、棉紡織企業和零售品牌。該組織從2019年起就已陸續停止與一些中國新疆棉花企業的認證合作,其意圖就是進一步打壓中國新疆的棉花產業。這項決定是在美國等西方反華勢力不斷將“強迫勞動”的髒水潑向中國新疆之際作出的,“良棉協會”總部甚至為了迎合反華勢力的需要,無理由推翻其上海代表處經多渠道審核作出的“新疆不存在強迫勞動”的結論。《環球時報》記者近期實地走訪新疆多家棉花生產加工企業時發現,所謂“強迫勞動”不過是西方反華勢力對中國新疆企業進行的“假想”,在抹黑中國形象的同時,也有著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僅憑一封郵件就能終止數年的合作”

“尊敬的執行合作夥伴:我正式溝通(宣布)這樣一個艱難的決議。”2020年3月12日,從事棉花加工的新疆尉犁縣眾望工貿有限公司收到來自BCI的電子郵件,內容還包括“新疆項目有效證書暫停一年”、“鑒於目前國際環境的複雜情況,BCI理事會最終決定,在2020-2021年度將暫停在中國新疆地區的認證計劃和證書”以及“BCI將利用這段時間,對標準進行進一步的升級和優化,以應對複雜多變的外部環境”等。

眾望公司總經理張彪向《環球時報》記者提起這件事時顯得有點無奈,他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窗外有幾個工人正不緊不慢地用叉車碼放機器打包好的棉包,這些棉花是前不久剛收上來的。如果不出意外,這些棉花應當是出售給下遊的紡織廠,實現從作物到織物的“華麗轉身”。

2020年前後,和眾望公司一樣,很多新疆棉花生產加工企業都收到這樣一封莫名其妙的“終止合作郵件”。在採訪中,相關企業表示,BCI方面給出的理由無外乎“系統、標準升級”。對於郵件中所提的“複雜國際環境”是指什麽,成立於2012年的BCI上海代表處1月中旬在回復《環球時報》記者時並未明確闡述,隻表示該郵件是總部擬定,由上海代表處翻譯成中文發給新疆地區的執行合作夥伴。

如果對棉花產業不太熟悉,可能不會理解這家2009年在瑞士日內瓦注冊的非營利國際性會員組織的認證對這些中國西部地區的企業有什麽重要意義。在其網站上,BCI自稱是“世界上最大的棉花可持續發展計劃”。BCI擁有2000多成員(來自中國的成員近500家),涵蓋從農民組織到零售商再到品牌企業的整個全球棉花供應鏈。BCI零售商和品牌成員2019年採購了超過150萬噸的“良好棉花”,其中包括耐吉、阿迪達斯、宜家、H&M等眾多國際知名品牌。張彪的公司從2015年開始參與到BCI項目中,他告訴記者:“當時江蘇一個家紡企業是宜家的供應商,按照宜家的採購規定,只有選用經過BCI認證的原料才能作為它的供應商,我們就承擔了這麽一個角色,幫江蘇企業按照良好棉花的標準去種植、采集和加工棉花。”

BCI突然終止合作,無疑會給一些毫無防備的新疆棉花企業帶來損失。新疆昊星棉麻有限公司常年跟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農場合作收購棉花,業務經理高瑞楠告訴《環球時報》記者,由於BCI終止合作,公司直接損失約1400萬元,“對銷售渠道的打擊很大,內地很多客戶這些年都認可BCI的體系,所以我們的銷售壓力比往年要大,而且價格肯定沒有往年的好”。不過,也有企業認為暫停認證帶來的影響有限,新疆尉犁縣中良棉業有限公司銷售部經理劉文新說:“暫停認證這件事兒放在前幾年可能會對我們的生產造成比較大的影響,因為那時候我們和紡織廠直接對接的比較多,他們要用BCI的棉花。2018年以後公司期貨業務開展的多,現在紡織廠買貨也是從期貨盤上面去選,說實話影響相對就不是那麽大。”張彪也認為,失去BCI認證對於棉花加工企業來說,影響還可控,“更大的影響是下遊的紡織廠”。

新疆棉企告訴BCI什麽叫“體面勞動”

據了解,BCI有“六大生產原則”:將對作物保護措施有害的影響降至最低、高效用水與保護水資源、重視土壤健康、保護自然棲息地、關心和保護纖維品質、提倡體面勞動。回憶起2013年初次跟BCI簽訂協議時的情形,新疆泰昌實業下屬的農業開發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李成俊印象仍然深刻:“我們是大農場,想學世界先進的農業技術,怎麽提高產量?怎麽能節約成本?他們跟我們談到‘體面勞動’時,當時一頭霧水,不知道什麽叫‘體面勞動’,最後搞了半天終於明白了,就是我們國家《勞動法》裡規定的那些嘛!” 李成俊承認,BCI傳遞的理念他覺得“都挺好”,只是某些術語不同,“跟BCI簽了協議後每兩年對方要來評審,中間還有一次是自我評審,那幾年評審從沒發現過任何問題。”

《環球時報》記者走訪的其他企業均表示,“與BCI合作一直很順暢”,但突然收到終止合作的郵件讓他們想不通。據高瑞楠介紹,他們公司曾向BCI發函問詢,但沒收到複函。尉犁縣中良棉業有限公司銷售部經理劉文新也告訴記者:“我們當時和BCI新疆片區負責人打過電話,他們也說不清暫停的具體原因,反正不合作就是不合作了。”

相比BCI的有意回避,一些故意抹黑中國的西方媒體則乾脆造謠——一群衣衫襤褸的“被強迫”的工人在田間和“髒亂差”的車間裡埋頭乾活,他們薪水微薄,稍有紕漏就會“招致懲罰”。去年12月15日,英國廣播公司(BBC)以“中國被玷汙的棉花”為題,引用反華學者的所謂“研究”稱,“中國正迫使數十萬維吾爾族和其他少數民族人群在新疆地區廣闊的棉田中從事艱苦的體力勞動”。這樣的報導讓李成俊既感到委屈又憤怒。BCI工作人員當時給他舉“不體面勞動”的例子說,“印度那邊是老爺農場,下了車就有員工拿個毛巾給老闆擦臉”。李成俊告訴他們:“你們說這些就是多此一舉。中國的《勞動法》非常健全,誰去體罰員工啊?現在是市場倒掛,一個企業的發展就要用企業文化和對員工的關愛留住人,如果一個企業沒有溫暖人的地方,誰在你這兒乾?”結果對方到工作現場一看,連說“不錯不錯”。

《環球時報》記者在採訪中了解到,棉花產業的產業鏈跨農業、輕工業乃至服務業,複雜但清晰,其中最有可能大量使用人力的似乎就是采摘環節。但在采摘環節,BBC等西方媒體的報導存在巨大的事實錯誤,它們不知道新疆已實現高度機械化,忙碌的采摘季節根本用不到大量的“拾花工”。當地棉業從業者說,如果按照人工采棉的效率,每年到12月都常常采不完。但記者去年年底走訪新疆數家軋花廠時發現,棉花的采收均早已完成,加工過的棉包被一排排整齊碼放,等待運往下遊企業。

今年35歲的穆太力普·則亞普是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輪台縣人,從2017年起,每年9月中下旬到12月,他都會來輪台縣的國新種業公司工作,大家都親切地稱他為“阿穆”。阿穆主要工作是負責加工車間的安全。新采摘的棉花裡含有棉籽,被稱為“籽棉”,車間加工時,籽棉通過鋸齒軋花機被剝離去棉籽和雜質,就成了“皮棉”,皮棉再經機器打包,就可以出售給下遊的企業。阿穆告訴《環球時報》記者:“這邊的工作挺輕鬆,大部分都是機器在做,人在旁邊看著就行。操作機器的技能都是來廠後才學的,剛開始時會經常犯錯,但每次領導都會先問‘受傷了沒有’,他常說,機器壞了可以再修,人沒事兒就好。”談到招工,國新種業公司法人代表盧春建說:“春天招工時,外邊的車會排長隊,都是各村組織群眾包車來。有的民族老鄉沒有通過面試,還掉眼淚,原因很簡單,他們希望得到這份工作。2015年招進來的那一批,大多數人都開上了私家車。”

泰昌實業有限公司的棉紡廠是庫爾勒經濟技術開發區轉移南疆富余勞動力重點部門,少數民族職工佔95%以上。為解決職工後顧之憂,企業還提供免費幼兒託管及住宿。在公司人事部門負責人提供的員工工資表裡,記者發現,大多數員工的月收入都在4000元以上。其中一位叫肉先古麗的員工引起記者的注意,她是一位在廠裡工作了30年的老員工,公司竟然至今還保存著她與公司在1990年的第一份合約,儘管紙頁已皺巴巴,但該負責人表示,員工的合約會一直保存下去,“因為每一位員工在這裡都是被尊重的”。

既黑中國,又幫美國推標準

“新的證據表明,每年有超過50萬少數民族工人被調派參與季節性采棉工作,他們的工作環境可能存在很高的強製性。”BBC的報導引述美國反共組織“共產主義受害者紀念基金會”高級研究員鄭國恩(Adrian Zenz)的所謂“研究”作出如此結論。來自德國的鄭國恩近年來依靠炮製反華議題的虛假學術成果成名,是美國情報機構操縱設立的反華研究機構骨乾。新疆部分企業和民眾已準備委託律師起訴鄭國恩。在此之前的12月2日,美國國土安全部宣布,該國海關與邊境保護局人員將在美國所有入境口岸扣留來自中國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棉花和棉製品貨物,理由是兵團“存在強迫勞動”。

顯而易見,所謂“強迫勞動”不過是一種無知且惡意的想象。在採訪中,多家企業都表示過去幾年BCI中國代表處的審核中,均沒有發現“強迫勞動”的跡象。那麽BCI方面為何會停止對中國新疆企業的認證呢?更詭異的是,對BCI上海代表處和BCI會員企業的自主調查的結果,BCI總部“強迫勞動與體面勞動問題特別工作組”卻不認可,反而迎合西方反華勢力需要,繼續推進所謂的“調查整改措施”。據《環球時報》記者了解,BCI 總部在推進所謂“調查整改措施”過程中,援引了美國“國會及行政當局中國委員會”以及“人權觀察”“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等反華組織的大量不實信息,使得所謂“調查”的真實性、客觀性、可靠性存在重大瑕疵。

2020年10月21日,BCI網站發布“BCI停止中國新疆所有線下活動”的聲明,稱受到相關原因影響,BCI 將無限期暫停新疆良好棉花認證。“新疆業務暫停了,BCI相當於損失了中國棉花近90%的業務,是自斷手腳。”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新疆棉花業內人士這樣告訴《環球時報》記者。實際上,BCI總部的舉動背後,勢必有巨大的外部壓力和利益驅動。相關資料顯示,BCI理事會是BCI的決策機構,其成員大部分系會員中的歐美零售品牌商的派駐代表。由於會員繳納會費是BCI的主要收入來源,因此美國一些品牌商代表在 BCI 理事會中有較大影響力和話語權,能直接影響BCI決策。美國國際開發署則是BCI的讚助商,這家美國國務院下設的“對外援助機構”對BCI理事會也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據相關業內人士透露:“從2019年起,BCI上海代表處的朋友就曾講過,他們正在承受很大的外部壓力。這背後,不排除是美國‘一箭雙雕’的手法,一方面故意抹黑新疆,一方面又能推出自己的棉花行業標準,分一塊蛋糕。”在被問到未來這種局面是否能緩解時,該業內人士的話耐人尋味,他說:“任何事都不是單一的,這要看國際形勢了。”

獲得更多的PTT最新消息
按讚加入粉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