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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霸唱吐槽:IP這詞,這兩年都沒人有臉提了

作為中國最具想象力的作家之一,天下霸唱儼然創造了獨特的文字江湖


天下霸唱因其代表作《鬼失敗》系列小說風靡一時,從而引起“盜墓”小說暢銷盛行,天下霸唱也成為最具影響力的IP作家。由他作品改編的《尋龍訣》《河神》都被看做叫好又叫座的影視劇。


作為中國最具想象力的作家之一,天下霸唱儼然創造了一個獨特的文字江湖。儘管身上被貼上了“盜墓”的標簽,但天下霸唱並不在意,實際上,《鬼失敗》之後,他從盜墓逐步轉向了傳奇、冒險等其他故事背景,在他看來,“重複”在文學上是沒有意義的。


如果說天才霸唱作品的共同點,就是書中大量奇幻情節、豐富的想象力以及各地“接地氣”的民俗習慣和傳說。對於冒險題材的偏愛,來自於天下霸唱的童年經歷,出身於地質隊家庭的他,從小耳濡目染了父母的勘探經歷,自己也是“野生”長大的,“而且職場、戀愛這些題材寫的人也太多了,我想寫點沒人寫過的。”


談IP:外國的《星際大戰》《複聯》 中國的孫悟空和乾隆才是IP


記者:雖然影視圈人人都在談IP,但真正的國民大IP也並沒有幾個,你應該算其中一個。


天下霸唱:IP這詞,這兩年都沒人有臉提了。《星際大戰》或者《復仇者聯盟》才叫IP。中國剛有IP的概念才幾年,而且作品的競爭力跟它帶來的產值,完全沒法跟那些標杆級的IP相比。現在大夥有這個意識,就一塊往那個方向努力吧,爭取多生產幾個好IP。中國最熱的IP有兩個,一個是“孫悟空”每年都有,還有一個是“乾隆皇帝”,光跟乾隆有關的宮鬥劇都拍了好幾千集了,這才叫IP。


記者:雖然現在有很多IP改編的影視劇,但你的作品改編整體上品質算比較高的,從選角到最終效果都很少被大家詬病,是因為自己花了很多精力在影視作品上嗎?


天下霸唱:這全靠遇見貴人。人和人在一塊做事,如果能達成共識,他們的精神觀、世界觀、價值觀,包括對事物的看法,一定要有共同的地方。我是一個強迫症特別嚴重的人,自己的稿子要改無數遍,總覺得不滿意。我接觸的製片人、導演,他們多多少少跟我都有共同的地方。尋找合作夥伴的時候,我比較看重合作夥伴能不能達成共識,如果第一次見面能聊到一塊去就好。現在這個行業裡的“妖魔鬼怪”太多了,好多人一上來就跟你講,我們要拍的作品有多大,要請好萊塢的什麽人,要找世界上最好的導演,我覺得那樣的,都是不靠譜的。


記者:有沒有拿著錢生砸就是要跟你合作的?


天下霸唱:很少。大多數都是拉你進來,咱們一塊兒掙錢。


談喜好:大夥愛看什麽類型 我就看什麽


記者:平時自己喜歡看什麽類型的書或者電影?


天下霸唱:什麽類型都看,大夥愛看什麽類型我就看什麽。(新京報:大夥現在都在看《延禧攻略》。)我也在看,那天一口氣看了10集了。我覺得真的還可以,我看情節和表演的同時,還會看到編劇講故事的技巧,它是真有可取的地方。比如一開始講魏瓔珞入宮是為了調查姐姐被殺的原因,這是我們寫作經常會用的一個技巧,先埋一個伏筆,每過幾集再往前推進一點。看看這些東西的時候我也在學習。


記者:你是在有意加強自己的編劇能力?


天下霸唱:我沒想過當編劇,但跟那些編劇聊多了,這些東西自然而然出現在腦子裡了,而且能看出好的地方,也能看出不好的地方。


談改編:作者就相當於原著的親生父母


記者:你怎麽看待原作者和影視改編的關係?


天下霸唱:對原作者來講,他不是導演,只是一個寫小說,通過文字來講故事的人。電影首先需要編劇進行藝術創作,交給導演,導演再通過鏡頭去講述故事。所以,影視肯定會有藝術再創作的成分。原著改編成影視劇,最重要的是在於導演能不能把握原著的靈魂。當然也有原著故事一般,但通過導演的藝術再創作變得更好了。薑文的《鬼子來了》《讓子彈飛》原著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說,篇幅也不長,但經過導演、演員以及編劇團隊的再創作變成了經典。舉個例子,比如《尋龍訣》,甭管它拍得怎麽樣,最起碼觀眾大多數還是認可的,都知道這是《鬼失敗》,其實《尋龍訣》那個故事是我們後來編的,不是原著《鬼失敗》那8本書裡的故事,但它保留了原著的精髓。


記者:影視改編的作品,你會參與到什麽程度?


天下霸唱:頂多在文本上參與編劇的創作過程,別的我也參與不了。劇本我也不會看,但作為原著,編劇會經常來找我討論。作者就相當於原著的親生父母一樣,這部小說就像我的孩子,他什麽脾氣,什麽秉性,我都很清楚,所以我會跟編劇聊一些他們想不明白的地方,再進行充分討論。


談創作:寫東西主要靠坐在家裡胡編


記者:你一半的時間用來寫作,一半的時間用來采風,聽起來還挺悠閑的。


天下霸唱:我特別忙。現在要壓縮產量是因為想寫和以前作品有區別的。比如《天坑》系列,最起碼市面上沒有這類作品。“重複”在文學上是沒有意義的。


記者:你現在有什麽想寫的新題材嗎?


天下霸唱:我現在就想趕緊把手頭這些寫完了。這會兒剛從西藏回來,我這次去西藏采風有一個新的想法。就算起個頭吧,雖然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寫出來,我想寫一個跟“茶馬古道”有關的故事,感覺還是一個挺新的領域。


記者:你的寫作都需要做一些采風的準備工作嗎?


天下霸唱:其實也不用,寫東西主要靠的是,坐在家裡胡編。但我也會經常找一些借口,以采風為名出去呆一段時間,釋放一下壓力。因為寫作的壓力特別大。(記者:以你現在的江湖地位,依然有這麽大的寫作壓力嗎?)不管是什麽階段。我寫了十年,每一天都面臨著無窮的壓力,別人完全無法想象的壓力,方方面面都有。寫東西需要特別封閉的太空。首先有家庭內部的壓力,“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還有來自外部的各種誘惑。別人有錢,讓你寫這個,但你不會寫怎麽拒絕?到底拒絕不拒絕?拒絕的話錢就被拿走了。但是如果寫了的話,你自己都看不下去。還有包括一些交稿等其他方面的壓力,簡直每一天都過得度日如年。


記者:你在寫作時考慮的東西還挺多的。


天下霸唱:那些都是次要的,最難的就是保持寫作的自覺性。得對自己的作品、文字有一個要求。我現在會從幾個階段去看以前寫的東西,第一個階段憑的都是寫作的熱情,寫得很草,但感覺自己有無窮的靈感;第二個階段就開始跟自己較勁了,希望能在文學上有點追求,以作家來要求自己,開始跟每一個字較勁,恨不得寫出那些美文來;過了這個階段,發現用最簡單的話寫故事才是最有意思的,化繁為簡。所以後來再寫《天坑鷹獵》,包括寫《崔老道捉妖火》《河神》,都是用民間說評書的語言去寫,現在就覺得,追求“遣詞造句”特別低級。因為我已經過了那個階段了,可能過兩三年以後再看現在寫的東西,又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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