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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報紙刊登尋人啟事,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

王林說,「謝謝你們還記著我,送來的東西都收到了。」背後是「抗戰老兵關懷計劃」的支持。音樂課學生嘴裡的「聽見了嗎?」指的是公益項目「兒童素養教育計劃」。而猴兒們的道謝雖然是「吱吱吱」,但尋找的是「諾亞方舟留住家園」計劃的支持者。

這些歡歌、笑語、美好的變化,像是另一種感謝的注腳。一改受助者眼淚與悲慘故事背後的憐憫,有人感歎「這樣的感謝雖然不是最偉大,但是最美好」。

報紙發表後,我們追溯了受助者們要尋找的身影,聽聽他們之間的故事。「終於找到你,你們就是要找的人。」有受助人感歎,特殊的謝意終有所著落。

文|屈天西

編輯|宋函

這像是上個世紀浪漫的找人方式。報紙毛楞發黃,尋人口吻急切,「我想找到你」五個大字毫不遮掩,落在紙上孔武有力。《中國青年報》、《南方周末》、《新民晚報》等五大報紙一起發力,如此周折,總歸令人疑惑,他們要找誰?

尋人者寥寥幾筆勾出自己的故事,讓人隱隱感到,他們想說的是「感謝」。打開報紙上的二維碼,都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93歲的抗戰老兵王林,哼起《長城謠》,曲中婉轉起伏,他摸得清清楚楚,「高粱肥大豆香,遍地黃金少栽秧。」只是當年的豪情萬丈,化作老人嘴裡的輕鬆、日常,像在菜園摘菜時哼的小曲兒。

玉樹第一完全小學特長班在上音樂課,琴聲吱吱呀呀,孩子們聲音激揚、雀躍,似乎能透過聲音看到他們笑起來吐出的舌頭,和一朵朵臉上的高原紅。

最特別的一條,打開後像置身山林,鳥兒的吱喳像蒙著一層細雨,流水清清淙淙,一群猴兒像在開大會,吱吱吱,一浪高過一浪,好不熱鬧。

他們在感謝誰?

王林說,「謝謝你們還記著我,送來的東西都收到了。」背後是「抗戰老兵關懷計劃」的支持。音樂課學生嘴裡的「聽見了嗎?」指的是公益項目「兒童素養教育計劃」。而猴兒們的道謝雖然是「吱吱吱」,但尋找的是「諾亞方舟留住家園」計劃的支持者。

這些歡歌、笑語、美好的變化,像是另一種感謝的注腳。一改受助者眼淚與悲慘故事背後的憐憫,有人感歎「這樣的感謝雖然不是最偉大,但是最美好」。

報紙發表後,我們追溯了受助者們要尋找的身影,聽聽他們之間的故事。「終於找到你,你們就是要找的人。」有受助人感歎,特殊的謝意終有所著落。

未被遺忘的老兵

雲南的雨季快要過去了。七十多年前,黨仁清幸運地躲過了敵軍的槍林彈雨,等到老了,讓他最害怕的卻是夏季的一場暴雨。

「過去,外面下大雨,屋裡下小雨,我們只能縮到角落。」九十多歲高齡的他已無力對所住的老房子再做什麽。今年夏天,來了一群年輕人,悄悄把黨老的老屋加固,用鋁扣板為屋頂做簡單的吊頂,又把破敗的院牆院門修整一新,最後把新冰箱和洗衣機搬進裡屋裡,一行人才安心地離開。

他們是「抗戰老兵關懷計劃」的志願者們。

這天,烏雲壓過天際線,鳥兒也不怎麽叫喚,暴雨將至,黨老和老伴兒哪也沒去,在新家裡乘涼。「下過雨,又該有菌子吃了。」老伴兒悠悠念叨著。

在浙江,周老體會著和黨仁清同樣的心情。

磚瓦匠們給周老家的屋頂換上了新的瓦片,房屋裡外被修繕一新。看著新的窗棱屋頂,周老臉上的皺紋撥開,心情舒朗,「距離抗戰勝利那麽多年,還有這麽多人記掛我,幫我修房子,讓我有個好好睡覺的地方。」

每一次,探望的志願者離開,周老會拿出本子和筆,一行行記下自己收到的關心和好意。「我老了,不知道是誰幫助的我,但是我想記住大家的好意,想謝謝他們。」 這幾年來,周老和其他老兵們都感受到這種記掛。他們知道在志願者的身後,還有許多素未謀面的人在出力,隻不過從來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和模樣。

除了為老兵們開展房屋修繕工作,志願者們還做很多小事,比如給抗戰老兵李子振修剪指甲;為老兵楊興禮安裝爐子、水暖;幫廣西的邱老在網上銷售自家的柿餅;為顏老安裝淨水器等等。

每次告別,老人們總會道謝,志願者小丹也總回「您要謝的不是我們」。小丹曾在日記裡寫道,「希望老兵們就像普通老人那樣,在他們親手創造的和平時代裡安享晚年。」

這些護林員,以前是獵人

在雲南怒江與金沙江一帶,聚居著一個剽悍的民族——傈僳族。世代居於深山的傈僳人,以狩獵為生。他們不僅善於弓弩,也深諳林中埋駑布陣之道,設下圈套截獲各種飛禽走獸是他們的絕活,山裡的馬、鹿、野牛、麂子,都打來吃過。

但在傈僳人的狩獵清單上,猴子是個例外,猴子是傈僳人的祖先,打了會遭報應。此地的白馬雪山,正是中國面積最大的滇金絲猴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山上有全球三分之一的滇金絲猴,另還有幾十位如野猴般寄居在此的護林員。

很難想象,這支護林大隊中的大部分人都曾擁有著另一個完全對立的身份——獵人。三十多年前,保護區成立時,當地政府就邀請傈僳族的獵人來擔任護林員,理由是「只有最熟悉這片森林的人,才能保護好這裡的生靈」。慢慢地,越來越多的當地獵人開始放下屠刀,上山護林。

他們並非是在一夜之間完成身份的轉換。「以前,我們根本沒聽過『環保』這詞,不知道環保是什麽,也不知道大山和山裡的動物要如何保護。」護林員最初都有類似迷茫。後來,一些公益組織來到保護區,帶來了專業的器械、專家、大學生志願者,開展起各類動植物保護的長期培訓,告訴護林員如何監測、保護,他們才慢慢意識到,「原來環保不是上山巡邏就可以了。」

經過數十年的努力,這片自然生態區域正在給予人們回報。滇金絲猴的數量,從1994年調查顯示的1500隻左右遞增到3000隻左右。就在不久前,白馬雪山剛降生了一隻滇金絲猴寶寶。在小猴出生後的一個月內,猴媽媽一直將猴寶寶攬在懷裡,一刻不離。

護林員小余和同事商量給猴寶貝取個乳名,「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就叫三春暉怎麽樣?」在小余心裡,或許這隻小猴的平安出生,正是大自然對護林員和無數支持滇金絲猴保護者最好的回報。更重要的是,這些心地善良的人,他們的付出應該得到社會的尊重。

高原上也有愛音樂的孩子

扎西是一位生活在青海玉樹的小男孩,今年上小學二年級。和藏民能歌善舞的一般印象不同,扎西從來都算不上一個有音樂天分的孩子。偶爾在放學路上不小心把歌哼出聲來,也會被好朋友笑,「你是在念咒語嗎?」

不僅唱不好歌,扎西覺得自己很多事情都做不好,漸漸地也就沒有了自信。隔壁的央金,期末考試考了班上第一,央金媽媽整天笑呵呵。扎西也希望媽媽能這麽開心,可是他的數學成績就是考不好。

但在今年夏天,因為夢想課程的設計和鼓勵,扎西勇敢地擔任了一位風琴手,並和學校其他九位同學組成一支合唱樂團。「音樂不只是一門課程,它更是我們和世界交流的一種語言。當你不想或者無法用說去表達心情時,可以試著用音樂,音樂裡有你們的愛與夢想。」這是第一次上「夢想課」時,老師對他們說的話。

和學校裡一般的音樂課不一樣,「夢想老師」並沒有一開始就去教他們樂理,而是教他們如何用音樂傾聽世界,表達自我。「去觀察自己的情緒。今天的心情如果組成一段音符,它會是什麽樣子的?」老師也常常提醒他們去留意生活中的聲音,雨滴砸在地上的聲音,牛羊叫喚的聲音,媽媽炒青稞的聲音,風吹動經幡的聲音。這些都被扎西搜集進了聲音柯瑞。「也許以後可以用它們來作曲。」

扎西還記得,整個合唱團一起成功完成第一首歌時的心情,琴聲、鼓聲、歌聲,還有青稞做的沙錘聲,一起飄在教室裡,大家的心似乎在同一個音律和節奏下和音符跳舞。「當時就有一種……」扎西歪著腦袋努力挑選出一個最合適的詞,「成就感。」

那天他把風琴帶回家,給媽媽表演一段獨奏,聲音像流水沒過河裡的圓石,寧靜、悠遠。他發現媽媽笑得和央金媽媽一樣開心。音樂讓他知道,每一個人喜怒哀樂都是獨一無二的。

「信任比幫助更重要,所有的夢想老師從一開始就相信孩子們做得到。」幾乎每個「夢想課堂」的老師都認可這一點。在雲南支教過兩年、現於「真愛夢想公益基金會」做夢想課程設計的老師小芳,經過長期觀察和實踐後,更加堅定信念,「沒有哪個孩子是一塊頑石。重要的是要去點燃他們的能量。」

「相信我們還可以帶給中國未來更多改變。讓更多孩子在倡導『求真、有愛、追夢』的課堂中,找到追夢的路。」當被問道「為什麽這麽有信心」時,小芳老師說,「因為有很多人在支持我們。讓更多孩子因為夢想課堂而變得自信、從容、有尊嚴,這才是對大家最好的感謝。」

世界上最美的蝴蝶效應

和小芳老師的巨集大理想不同,Helen把做公益當作是緩解工作壓力的一種方式。

把運動軟體上步數比拚獎勵貢獻給偏遠地區的基礎建設,或者微信支付後將搖搖樂零錢捐出,給需要一頓免費午餐的孩子們。在騰訊公益平台上,顯示著平台成立以來共動員超過1.97億人次為超過8000多家公益機構、48000多個公益項目捐出了超過45億元善款……公益行為正全方位融入公眾生活,它不再是公益圈的獨角戲,而是變成了社會大眾的一種生活方式。

Helen並不覺得自己付出了多少,但正是這樣的行動和念頭,產生蝴蝶效應,推動無數受助者渡過難關。

今年Helen打算參加「99公益日」,她也將會收到一封特殊的感謝信,或是視聽障礙兒童用甜脆的聲音唱著「兩隻白兔白又白」,或是病愈出院的小孩蹦跳著呼喊「終於回家了」,或者是邊遠山區的音樂教室裡,蕩漾著一段清澈的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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