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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20年,IO製作發行的《殺手》光頭47的前世今生

  作者:伽藍SK

  《殺手》(Hitman)是IO Interactive所製作發行第三人稱潛行遊戲。目前主系列發行了七款作品。風風雨雨走來,IO 這個名字已經跟成了《殺手》系列和主角 47 牽到了一根紅繩上,度過了20年的"瓷婚"。

  黑衣黑鞋黑手套,白色襯衫紅色領結;性格內向總寡言,人群之中光頭現。殺手47(Agent 47)為《殺手》系列之主角,一名於1964年一所羅馬尼亞研究設施內誕生之基因改造克隆人,其基因來自世上四大犯罪組織之首以及兩位創造他的科學家;名字來自頭後之條碼640509-040147(首六個數字為出生日期;04為第四系列;01為級別;47為複製次序)。

  不同於有美女常伴左右,還能在浪漫化的故事裡出盡風頭的詹姆士·龐德,47的故事也許更像是《江湖本色》。

  可一味增加雄性荷爾蒙氣息只會讓他成為另一個doom man。

  所以,這位表面辦事高效的冷面殺手,內心卻敏感柔軟,喜愛小動物,是新時代的"五好青年"。

  比起猛男氣息越來越濃厚的狂戰士信條來說,也許這位朋友更像是老派的沉默刺客。渾身散發出的生人勿近氣息除了西西裡神父維克多(Father Vittorio)(《殺手2:沉默刺客》角色)及其情報局聯絡人戴安娜·伯恩伍德(Diana Burnwood)外,將大多數人拒之門外。

  下面,我們就帶著大家一同回顧這位遊戲史上大名鼎鼎的刺客一生中的悲歡與坎坷。

《殺手:代號47》(Hitman: Codename 47)

  對於主機玩家佔據主流的國外來說,2000年出現在Windows平台的《殺手:代號47》並沒有掀起足夠大的波瀾,不過50萬套的銷量無疑是個喜人的數字。

  作為系列的首部作品,遊戲主要介紹了47的出生和遊戲故事的背景,身為靠基因研究計劃結果而誕生的實驗品,47不僅在智力和體力方面得到了強化,也經受了包括射擊、搏鬥和暗殺在內嚴格訓練。與順利進行的計劃相比,以奧特梅德為首的"五人團"卻因為各種事情爭論不休,甚至教授還在暗中醞釀出了假借47之手消滅同夥的計劃。所以,為了尋找合適的機會收集47的實戰數據,計劃的實施者奧特梅德教授還故意放走了洗腦完成記憶殘缺的47。

  於是他先後在中國香港、哥倫比亞亞馬孫、匈牙利布達佩斯和荷蘭鹿特丹繁忙地執行著一個又一個的任務——也正是受到了吳宇森《辣手神探》、《喋血雙雄》等電影的影響,香港成為了47職業生涯中重要的一站。直到在任務接近尾聲,回顧這一系列的事件,他才意識到自己原來一直在被人利用。所以,他回到了原點,跟自己的"生父"對質,在殺死對方後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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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手:代號47》的畫面表現相當出色,並且在這款作品裡,玩法就已經初具雛形。

  遊戲讓每個任務都盡可能在開放的環境中進行,完成標準各異,但47卻可以用任何可能的方式殺死它們。這些為以後系列發展的路線定下了基調。值得一提的是,它是最早使用布娃娃物理系統(Ragdoll physics)的遊戲之一,另外還具有布料模擬和樹葉物理的功能。可惜的是,別扭的操作和僵硬的視角有所拖累,加上難度不低,反饋普遍喜憂參半。

《殺手2:沉默殺手》(Hitman 2: Silent Assassin)

  有了藍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往上面添磚加瓦。

  《殺手2:沉默殺手》於2002年問世。這次,PS2和Xbox成了發力的重點。

  緊接著前作的故事,退隱之後的47藏身於西西裡的一所教堂內,決定以園丁的身份度過餘生。在這段時間裡,47結識了維克多(Vittorio)神父,而神父在知道他過去的種種之後也給了他從未感受過的寬容。他開始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為芸芸眾生的一份子,過上安穩的生活。

  平平淡淡才是真,可在這類故事裡,風平浪靜之下總是潛藏著無限危機。一夥四海兄弟綁走了神父,47不得不重出江湖,並求助於ICA(國際暗殺組織)。要想追查到更多線索,就必須一直好好扮演打工人的角色。

  於是這次的舞台來到了俄羅斯、日本、馬來西亞、阿富汗和印度,直到他在跑腿過程中發現了幕後綁架者的身份為五人團成員之一的親兄弟,名叫謝爾蓋·扎瓦洛科(Sergei Zavarotko)。他從1999年開始就在追查那個置自己親人於死地的神秘殺手,並且在2001年終於追查到了47身上。

  孤膽英雄再次勇闖虎穴,順手結果了最後一個可以和他以"兄弟"相稱的克隆人,結果自然是救回了神父,可經歷了這些,如今的他再也找不回內心的平靜,終於下定決心返回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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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然是第三人稱視角,仍然是以基於任務的玩法為主,只是這一次在完成目標的方式上,添加了更多花活。也就是說,這一次有了更多方法可以完成任務。除了采取以行動為導向的攻擊性方法外,還可以設置陷阱以沉默地終止目標。甚至還有針對特定任務的獨有暗殺方式。

  尤其是只要47扒下敵人的服裝進行偽裝,就會發動讓敵人無視自己鋥亮光頭的被動技能,給遊玩過程多增加了幾分歡樂。

  當然,賣力的cosplay也不是沒有被識破的可能性。如果懷疑程度過高,47的偽裝就可能不再奏效。所以,除了女裝之外,花式變身對於47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

  遊戲鼓勵玩家不要將遊戲只是視為簡單的射擊爽戲,因此也給暗殺設置了小目標。在多個任務中達到無聲刺客身份將獎勵玩家額外的武器,獎勵玩家解決問題的能力。這些武器,加上以前級別中發現的物品,可以結轉到將來的武器中,以不同的方式完成任務。保留了前作優點的同時,也一並繼承了不少缺點。比如蹩腳的控制和奇妙的敵人的AI。

  儘管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它確實顯示出玩法上的可能性和技術方面的潛力。截至2009年,《殺手2》已售出370萬份,是系列之最。

《殺手:契約》(Hitman: Contracts)

  《殺手3 契約》把時間拉回一代故事發生中途,為克隆人殺手47號喪失記憶時候為ICA打工賣命的回憶。而結局同樣遵循了"有煙無傷,消失不死"的法則,任務失敗被圍攻陷入絕境,卻依然能夠突出重圍後逃脫。

  再一次集合了系列之所長,保留了核心要素,奉上一桌份多且量足的晚宴。同樣的,利用偽裝 物品 躲避技能無聲地殺死目標並且沒有其他非目標人物傷亡會得到更好的評價。而人擋殺人只會加大遊戲難度。所以無聲無息的暗殺才是遊戲的精髓,也是遊戲製作者的初衷。

  換了新引擎,豐富了玩法、改善了畫面、甚至也找了名人合作配樂,所以無論是氛圍還是代入感都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因此這些方面深受好評。但與之相對的是,批評的聲音主要集中在認為遊戲缺乏足夠的變化上。

《殺手:血腥報酬》(Hitman: Blood Money)

  47又一次來到了新的國家,面臨全新的挑戰。

  2004年3月,47前往法國巴黎歌劇院執行暗殺任務,但在逃離時,卻在街頭被當地警察所打傷。成功逃回旅店後,卻因為失血過多昏迷,幸得黑市醫生幫助,撿回了一條性命。但另一邊,ICA內部卻發生動亂,名為"Franchise"的組織與副總統聯合試圖在白宮行刺,而此時的47快馬加鞭趕去,殺死了所有試圖行刺的殺手。

  當然,他的一系列行為無疑惹惱了"Franchise",於是在聯繫人戴安娜的幫助下用藥進入假死狀態。在他的葬禮上,她用解藥將假死解除,47繼續與"Franchise"展開殊死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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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方面還是選擇了保守的做法,在前作基礎上做加法,但所增加的脅持系統、金錢系統、惡名系統等新的系統也為遊戲帶來了新鮮感。原先一直被人詬病的NPC智商下線問題在本作裡也得到了不小的改善。在執行任務過程中,玩家可以挾持人質,選擇是將其作為肉盾走強攻路線,或是拷問對方獲知密碼一路潛藏。不僅如此,還可以用任務中賺取報酬向線人購買情報,或者乾脆對警察進行賄賂。至於惡名系統則會影響後續任務的發展及NPC的態度。縱然有了更多樣的手段,但本作的樂趣仍然不是成為戰神浴血屠殺,精心策劃路線,從暗中突施冷箭讓目標措手不及才是目的。

  《殺手:血腥報酬》,受到了狂熱的追捧,被許多出版物和評論家認為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電子遊戲之一。不過,全球210萬份的銷量比起前作來說有所下滑。

《殺手:赦免》(Hitman: Absolution)

  時隔多年,ICA曾經與特權組織對峙時內憂外患的情況早已成為歷史,逐漸成為勢力不可撼動的一大組織。可就在這種形勢大好的局面下,控制著ICA在美國範圍內大量情報網絡的戴安娜卻趁著旗下大量殺手行蹤泄漏的混亂時機叛逃而出,引起軒然大波,一時間謠言四起。

  作為ICA高管之一的本傑明·特拉維斯在震驚之餘對戴安娜展開搜查,探知戴安娜藏身點後,立即下令對戴安娜實施清理,而執行這次清理工作的正是被殺手界奉為傳說的47。

  而後在執行任務時,47並沒有痛下殺手,而是跟戴安娜達成了"私人契約",探尋事情背後的來龍去脈。

  直到最後才得知,原來從《血腥報酬》末到《赦免》這期間,47執行的每項任務都是戴安娜精心計劃的一部分,該計劃旨在清除內部腐敗的ICA。

  本作首次把第三人身視角改為越肩式,引入能夠帶來更多策略性的新元素——本能模式。47能預測敵人巡邏路線,在戰鬥中耗用本能以快速擊斃敵人、或在使用偽裝時耗用本能以瞞騙敵人。另外,還引入在消滅目標同時定下條件的挑戰系統和根據進行方式不同直觀評定結果的計分制度以及玩家間互相給予對方限定挑戰的網上合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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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Hitman)

  作為一部有系列重啟性質的作品,本作又帶領玩家回到了47初出茅廬的1999年。

  在《殺手》正篇故事的20年前,47被一架直升機帶到了ICA的一處秘密基地,迎接他的是戴安娜·伯恩伍德。戴安娜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並告訴47他將接受組織的測驗。

  他受到了戴安娜的推薦,經過重重考察被選中,戴安娜也成了他的接頭人。初出茅廬的他出色地完成了巴黎、薩皮沙、馬拉喀什、曼谷等地的任務。而戴安娜覺察到47的任務都是來自於一名影子客戶。在進行位於科羅拉多的任務時,47在一個雇傭兵基地的地下室裡發現了其實他所完成的任務都是在刺殺神秘組織"神意密會"的成員或與其相關的人,以及ICA前高管埃裡奇·索德斯已經叛變的事實。47被派往北海道刺殺了索德斯。之後"神意密會"的成員找到了戴安娜,表示想與ICA合作找出影子客戶。

  《殺手》這一批龐大而精致的開放世界關卡構成了一個令人難忘的暗殺遊樂場,其在自由度方面再次得到了提升,關卡設計及其可重玩性也到了提高。更少的限制和更多的可能性把它推向了新的高度。

《殺手2》(Hitman 2)

  遊戲劇情銜接《殺手》的劇情,繼前作的事件之後, 47開始執行任務以搜尋神秘的"影子客戶";而戴安娜為了得到神意秘會的代理人"永恆常量"手中有關47出身來歷的信息,說服了ICA董事會接受了來自神意秘會的契約:消滅"影子客戶"並瓦解他的民兵組織。47繼續四處奔走,為搜尋情報而前往各地調查關於"影子客戶"與民兵的線索。

  根據47曾經在科羅納多獲取的情報,ICA找到了關於民兵組織成員的線索:阿爾瑪·雷納德,肖恩·羅斯的前女友,當過生態恐怖分子並且是一名很有才華的外勤潛入者,目前與她的新搭檔奧森·米爾斯躲藏在紐西蘭霍克斯灣的一處海濱別墅。

  風暴前夕來臨,二人也動身前往目的地。

  《殺手2》依舊是保持了系列玩法不變,在縱向上深入挖掘暗殺玩法的多種解法,橫向上爭取將更多內容納入其中,豐富自身的內核。這一次他們沒有選擇按章節一步步解鎖,而是一次性地提供了更有深度、更完整的潛行沙盒體驗。此外還加入了《殺手》中的所有遊戲地點,雖然少了足夠讓人眼前一亮的環節,但勝在穩定可靠,量大管飽,題材在市面3A遊戲中也算是獨樹一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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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橫跨20年時間,經歷了浮沉,old school的玩法也堅持了七代。哪怕有長久以來積累的粉絲作為基礎,頹勢依然不可避免。

  2017 年 5 月,SE 宣布為重組核心 IP 和工作室資源而出售 IO Interactive。IO 沒有等待他人收購,而是選擇與 SE 坐上談判桌。緊接著,在 2017 年 6 月,IO 首次成為完全獨立的開發商,並保留《殺手》IP。

  在IO互動的CEO兼聯合創始人Hakan Abrak接受了外媒Game Informer的採訪中他回顧了這一系列事件的原委,也提到了令SE對《殺手》系列失去信心的主要原因是《殺手》的"章節式"發售模式導致銷量低迷。

  "它被叫做特洛伊木馬策略,就是讓玩家先買票上車,如果喜歡的話,他們就會升級的。"

  顯然,大部分人並不習慣這樣的策略,事情也並沒有如他們所期望的那樣發展。最終銷量達到了歷史低值。

  "隨著時間的流逝,甚至我們的發行商在那時失去了信心。"

  2020 年 11 月,IO 宣布將製作一款詹姆士·龐德系列授權的 007 遊戲,重點講述龐德的起源故事。

  儘管 IO 過去也有其他 IP,但標簽已經被牢牢打進玩家們的心底。曾經他們也雄心勃勃地試圖開創新IP,比如由EA發行的《自由戰士》(Freedom Fighters)和後來Eidos互動合作的《迷你忍者》與《凱恩與林奇》系列。它們都保持了不錯的品質,但卻一直未能在外打出名聲來。

  事到如今,這款名為《Project 007》的遊戲將會是IO 自 2010 年上線的《凱恩與林奇 2:伏天》以來公布的第一款非《殺手》系列遊戲,也是 IO 作為獨立工作室的首個新 IP。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從容燃燒。正如他們所說的,暫時放下《殺手》系列,用即將《殺手 3》作為重啟之後"暗殺世界"三部曲的結尾,我想也是時候為 47 的故事畫下句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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