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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我是全明星球員道格-裡弗斯 其實我是一名教練

撰文/道格-裡弗斯

編譯/羅珂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做教練執教的總場次,比做球員時打球的總場次還要多。沒有,從來都沒有。

我會告訴別人,我太老了,以至於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在NBA執教了20個賽季。這真的挺棒的。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教練工作,而且一乾就是連續20年不間斷。時至今日我對這份工作的愛,仍然和第一年做教練同樣多,甚至我更愛它了。

我仍然在繼續學習。我們都要繼續學習。籃球比賽和籃球運動員的變化之大簡直令人吃驚,你必須接受這樣的改變,所有的人和事與20年前都不一樣了。20年前,“教練”這個頭銜自帶尊重,現在有時候仍然是這樣,但有時候你不得不要用行動贏得尊重。這很有意思,我仿佛置身於一個教練診所,有人會說,“哦,那樣可不好。”我回答道:“不,那樣挺好的。”聽著,無論用什麽方式,你必須贏得應有的尊重。他們以前是對你表示尊敬,但你也會失去它的。現在,你必須擁有它。所以,差別並沒有那麽大,只是大家思考事情的方式不同而已。

“我在一場高中比賽裡看到過一個戰術,然後就在東部決賽對克里夫蘭騎士時用上了,而且如願得分。這給我上了一課:永遠不要停止學習,必須保持一種開放的心態。”

我,道克·裡弗斯,曾經是一名NBA球員。不過這對於如今我和別人交流沒有任何意義,他們想要知道你是否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不過對我來說,那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執教第一年到底做了些什麽。

當時有一個教練團體——當我開始執教的時候,蘭尼·威爾肯斯是領頭人——他認真地和我交流過,希望我能夠做好這份工作。另外,維恩·埃布裡也希望我好好乾。他們都信任我。

當我結束球員生涯時,我得到了一份助理教練的邀約,不過當時我正在電視台做解說員。於是維恩告訴我:“去做電視台工作吧,乾上三年再回來執教,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好教練的。”他希望我能夠離開一段時間,他認為這種分離非常好,因為在做電視工作的時候,我可以看到其他的NBA球隊戰術體系。

大家不知道,當1998-99賽季NBA停擺的那段時間裡,我曾經去到CBA(美國的一個籃球聯賽)的球隊執教過。那時候,我和馬克·休斯、布倫丹·奧康納坐在大急流城隊的替補席上。我只是個助理教練,開著一輛他們送給我的,連車窗都打不開的輕型卡車,我住在大急流城的戴斯酒店。就這樣我幹了兩三個星期之後,NBA停擺結束了,然後我就回去了,繼續去電視台工作。

說實話,當時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一名主教練。我認為自己只能在電視台工作。每次我去解說邁阿密熱火的比賽,帕特·萊利都會說:“什麽時候你重入苦海啊?你知道你會拿起教鞭吧。跳下來吧!”我可沒有那樣看自己,但是其他人都是這麽覺得的。

當我從奧蘭多魔術隊那裡得到主教練這份工作時,我並沒有任何執教經驗,但我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麽。我更清楚如何能夠做到更多,比我曾經做到的還要多。然後你需要學習,我在一場高中比賽裡看到過一個戰術,然後就在東部決賽對克里夫蘭騎士時用上了,而且如願得分。這給我上了一課:永遠不要停止學習,必須保持一種開放的心態。

當我剛開始執教時並不懂,但現在我懂了的一件事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並不只分對與錯。每個人都是特別的,那就是你學到的東西,不要簡單地把任何人劃為同一類。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路,而我們的工作就是試著找出屬於每個人的正確路線。

現在這些球員之間的化學反應,正是我熱愛這支球隊的原因。

當我來到這裡時,沒有自由球員會說自己想要為快艇打球。我的目標是改變它,現在每個自由球員都會說願意來洛杉磯打球

——他們的意思可不是為洛杉磯另外一支球隊打球,而是兩支球隊都可以。

我很清楚,(2013年)放棄波士頓凱爾特人主教練的工作,轉而去快艇執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但是我強烈感受到了:我的聲音已經在同樣地方被人聽了整整9年。

做出這個決定以後,我不會回頭看,因為你也不能回頭了。從一名教練的角度看,你沒法找到比這裡更好的執教環境了。從球迷團體到老闆,再到丹尼·安吉。

我也會告訴你,在洛杉磯執教的第一年,我會感覺:“哦,哥們,這可比我想象的困難多了。”主要原因就是當時的球隊老闆(唐納德·斯特林)很難纏,這支球隊也不是非常團結,所以你知道必須親力親為做些事,不過那也挺好的。

我選擇來到快艇,因為我看到這個團隊和這支球隊後,感覺是:“這將是我最後的戰役。”如果你能夠改天換地……

我很堅定地認為,我們有了能夠持續贏得勝利的條件,但我們仍然需要更進一步才能實現。當我來到這裡時,沒有自由球員會說自己想要為快艇打球。我的目標是改變它,現在每個自由球員都會說願意來洛杉磯打球——他們的意思可不是為洛杉磯另外一支球隊打球,而是兩支球隊都可以。所以對我來說,這個球隊能變得多麽穩定,就意味著能有多麽成功。下一步就是說服他們和快艇簽約,然後贏得勝利。

(快艇現任老闆)史蒂夫·鮑爾默和我聊了很多很多。這是每一個主教練都必須要做的,和他的老闆搞好關係,對我們而言就意味著成功。我真的,真的堅信這一點。

我認為從去年開始不再兼任球隊籃球運營總裁,是一件正確的事。很多人並不了解,(快艇現任主席)勞倫斯·弗蘭克走馬上任前一年我就雇了他。我並不知道自己將丟掉這個職位,但我知道我不會再做相關工作了,那就是我為什麽要雇傭勞倫斯。薪水以及其他方面,都沒有任何變化。對我而言,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喜歡執教,我認為自己能夠同時搞定兩份工作,我確實那麽做了。但是和勞倫斯並肩作戰,我們很投契。那也是我和丹尼·安吉昔日的合作方式。隻做主教練我可以更集中精力投入,那也是我希望的。但是身兼兩職需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你不可能一一處理得當。所以能夠專注精力於執教真是太好了。

如果你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有機會成為贏家的位置,但又沒有取得勝利,所有火力都會衝著你來了。但我還是寧肯經受這個,也好過毫無獲勝機會。

你能夠知道,在這個崗位上,總會迎來一些高峰,我曾經有過的;同時也難免會遭遇谷底,當你感覺很好的時候也會突然到來。如果你關注快艇,我們總是在贏球,但是我們也會遭遇很多谷底。如果你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有機會成為贏家的位置,但又沒有取得勝利,所有火力都會衝著你來了。但我還是寧肯經受這個,也好過毫無獲勝機會。我們尊重那個過程,也知道想要贏球有多麽困難。人們覺得你不過是贏場球而已,贏球真的很難,每個曾經贏過的人都會告訴你這一點。

只有非常少的人能夠說自己已經贏得全部。作為一名贏得過NBA總冠軍(2008年帶領波士頓凱爾特人隊)的教練,我是他們中的一位。我尊重這份榮譽,但它也讓我對重新回到這個高度充滿渴望。

看看當年擁有凱文·杜蘭特、拉塞爾·韋斯特布魯克和詹姆士·哈登的俄克拉荷馬雷霆隊吧。人們都覺得他們在2012年打進總決賽之後,接下來的一年可以重返總決賽。結果,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過。看看凱爾特人,我們贏得了總冠軍,我們覺得可以複製成功,因為下一個賽季我們是最棒的球隊。我們在2010年重返總決賽,但我再也沒有回來過。我們得到了一些機會,這很不容易。贏球是困難的,它需要很多運氣。但是團隊合作是最重要的。

承受壓力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而且總是這樣。剛開始執教凱爾特人的時候,我們一直輸球,作為主教練我當然背負著巨大壓力;執教快艇時我們遭遇斯特林事件後,曾經有機會在季後賽擊敗雷霆,但在大比分3比1領先的情況下痛失好局。所以壓力總是伴隨著這份工作。聽著,和球員打交道時常會感到壓力,因為有些球員需要你做得更多,有些球員則不用。這些都和人際交往有關,很難的。

我們有很多沒有父親的黑人球員。對我而言,這是需要好好說一下的故事,因為有時候這對於黑人教練來說是很難處理的事情,你必須真正得到他們的信任才行。他們會信任你,但如果你不讓他們打首發,你就破壞了這份信任,這種事總是難免的。你需要用信任來推進工作,但那麽做並不是破壞掉彼此的信任,因為你做的事情對球隊來說是最好的。對我來說,這是工作中最難的一部分。球員都想好好打球,如果告訴他們做得很好,是你的工作。

“盧追隨我去了凱爾特人,然後跟著我來到快艇。後來他去了克里夫蘭,贏得了一個總冠軍……對我而言,那和我自己贏得總冠軍同樣酷。”

我為自己的身份(一名非裔美國主教練)而自豪。我不是借此自吹自擂,但我真的相信自己可以幫到其他人。我試著這麽做,尤其是那些剛剛進入聯盟的年輕人。如果我從這當中學到了什麽東西,那就是把握機會。NBA裡也有少數從沒在聯盟打過球的黑人教練,但他們同樣可以成為好教練,因為很多沒有在聯盟打過球的白人教練表現得非常棒。但對於黑人球員,情況好像就變得更困難了,因為他們或許並沒有得到同等機會。這些人也是我關注的,我希望能夠通過深入交流幫到他們,這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事情。不過要強調的是,如果我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的話,我同樣願意幫助白人教練。

說實話,當泰倫·盧以主教練身份率騎士擊敗勇士奪得2016年總冠軍時,我忍不住哭了。在奧蘭多魔術,我曾經執教過他10場比賽,我告訴他,“在你從NBA退役後記得給我打電話,那一天應該不會太遙遠。”我會對他說那番話,是因為當時他已經年紀大了。盧打了電話給我,當時在凱爾特人我們並沒有空缺的位置,我走進安吉的辦公室,告訴他我們想要雇傭泰倫·盧,他反問:“哪兒能安置他?”我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們得為他騰出個位置,因為他有那種特質。”你看得出來。

盧追隨我去了凱爾特人,然後跟著我來到快艇。後來他去了克里夫蘭,贏得了一個總冠軍……對我而言,那和我自己贏得總冠軍同樣酷。當時我正在摩納哥,比賽前一天晚上,我在餐巾紙上畫了幾個戰術,然後發給了盧。對於一名教練,這件事非常非常酷。無論有沒有我,盧都是一個偉大的教練。

NBA主教練們的所有能力都可以變得更出色,不僅僅是臨場執教,還有管理和分析層面。在這個聯盟打拚,你總有很多需要提高的方面,但正是因此,這個聯盟是最好的。但是我們仍然可以做得更好,也必須做得更好。

(NBA總裁)亞當·蕭華是合適人選,(副總裁)馬克·塔圖姆也是合適人員。我們有一個優秀的管理層,(前任NBA總裁)大衛·斯特恩是個偉大的長官者。當我開始這份工作時,他和我之間的交流並不比其他人少。很多年輕的老闆加入了這個聯盟,聯盟經歷了起起落落,但是我們總能做得比其他職業體育聯盟更好。那是好事,但是我們可以讓它變得更好。

我能夠給那些胸懷大志的黑人教練的建議就是:握手,然後好好乾。你必須要努力工作。我總是對手下的球員們說,僅僅是做一名職業球員得到不了太多東西。你要跨進那扇門。但一旦你進去了,你就要證明自己勝任這份工作。一旦你進去了,你的職業生涯和商業價值就系於此了。

“如果我覺得是該抽身離去的時候了,哪怕距離歷史前十只差一場勝利,我也會毫不猶豫離開。那就是我一直以來的風格。”

我從來沒有關注過教練總勝場排行榜上的數據。不過我猜自己距離歷史前十不遠了,我沒有看到具體數據。我就是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覺得是該抽身離去的時候了,哪怕距離歷史前十只差一場勝利,我也會毫不猶豫離開。那就是我一直以來的風格。

(前亞特蘭大老鷹主教練)鮑勃·維斯喜歡講我在對凱爾特人時單場獨得37分的故事。我記得當時第四節比賽只剩2分鐘,我對他說:“我們已經領先足有20分了,換我下場吧。”他回答道:“你還有機會書寫職業生涯新高呢。”我的反應則是:“那又怎麽樣?我想下場了。”就像我,如果我得到了39分,那就意味著我變成一個更優秀的人了?在我看來,你盡全力把工作做到最好,然後無論什麽時候停下來,你都有正確的理由這麽做。

我也可以向你保證,當我結束教練生涯,無論什麽時候,就是因為有人對我說,我已經不夠優秀。或者我自己覺得,“我再也不想執教了。”追求數據絕不是我的目標。

我不想說自己有機會入選籃球名人堂,因為我還要以此為目標而努力。為此品頭論足是媒體的工作,我能說的就是,我們都希望以某種方式或樣式進入名人堂。

我仍然堅守教練崗位,因為我熱愛這份工作,就是熱愛而已。

我是最後一位在東部帶隊擊敗過雷霸龍的主教練。我看到他後會說:“我是最後一位在東部帶隊擊敗你的主教練。”我還是最後一位在西部帶隊擊敗過金州勇士隊的主教練。贏勇士很酷,但贏雷霸龍更是令人瘋狂。你知道,那已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嗎?是發生在2010年……

我希望再次贏得勝利,這是最高難度的挑戰。但我知道自己還可以贏,那是我希望重新回到的高度。如果我覺得自己已經感到乏味無趣,我就會想“我到底在乾些什麽”。但是我熱愛自己所做的事,那就是現在的我,我就是這麽想的。

我的孩子曾經問過我:“你是一名教練還是一名球員,”我的回答是:“我是一名教練。”

本文內容轉自:體壇周報

免責聲明:騰訊體育登載此文出於傳遞更多資訊之目的,並不意味著讚同其觀點或證實其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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