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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伽羅與楊堅:比武則天和李治早一百年的“二聖”

獨孤伽羅(543-602年),是隋文帝楊堅的皇后,其父是大名鼎鼎的北周大司馬、被稱為“八柱國”之一的河內公獨孤信。獨孤信是北周的名將,作戰勇敢,戰功卓著,曾助北周宇文泰開創霸業,在北周政權中享有崇高的地位。

公元543年,獨孤信又生下第七個女兒,也是最小的女兒,便是獨孤伽羅。由於獨孤伽羅生在將門,時常聽其父講征戰沙場的故事,因此她自幼便不喜歡女紅等家事,而偏愛讀書,很有政治頭腦。

獨孤伽羅14歲的時候,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舉止端莊,知書達理,許多名門望族的子弟紛紛慕名前去求婚。最終,獨孤信慧眼識珠,把獨孤伽羅許配給了老友大將軍楊忠的嫡長子楊堅。

當時,這對婚姻屬於門當戶對,同樣的政治環境、家庭熏陶,使得一對小夫妻有很多的共同語言,夫妻感情十分和睦,“誓無異生之子”堪稱是史上最恩愛的一對夫妻之一。

誰料,命運卻與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獨孤伽羅婚後不久,其父獨孤信在與北周權臣宇文護的政鬥中失敗而被逼自盡,妻兒也多遭流放,獨孤家族從此退出政治中心。

楊堅也因此而備受猜忌,多次遇到危機,所幸兩人堅持隱忍了下來,最終獨孤伽羅積極輔助楊堅稱帝建立了隋朝。

據《隋書》記載,獨孤伽羅很有政治才能,“每與上言及政事,往往意合,宮中稱為二聖”。

最早在楊堅稱帝這件大事上,獨孤伽羅就表現出超常的政治敏銳性。公元580年五月,北周宣帝宇文贇突然暴斃,8歲的兒子周靜帝繼位,由於其年幼,無法處理政事,因此周宣帝的手下重臣劉昉、鄭驛力勸楊堅來輔政。

楊堅一面假意推辭,一面暗派心腹去詢問獨孤伽羅,說起宮中之事,征求妻子的意見。獨孤伽羅的回答不失將門虎女的風范,極有見地的回答:“大事已然,騎獸之勢,必不得下,勉之!”(《隋書》卷三十六《後妃傳》)。

獨孤伽羅的意見包含了豐富的政治內容:大家認為你是朝中最有影響的人,所以推你出來執掌大權。執掌這樣的大權自然會有風險,弄不好就會身死族滅。不過,你主動掌權,好自為之,或許可以化險為夷。你若推辭不乾,把權柄讓給別人,等別人上台後,鑒於你的影響力,也許首先就要除掉你,到那時你手上無權,只能任殺任刮。兩者相比較,不如接受送上來的權柄。

獨孤伽羅讓楊堅當機立斷,後來又促使楊堅廢周自立,使得楊堅對獨孤伽羅從心裡佩服,楊堅“每事唯後言是用”,不管是生活還是政治上的事,做什麽事都聽取獨孤伽羅的意見。

楊堅稱帝建立隋朝後,厲行節約,這也與獨孤皇后的宣導有很大的關係。有一次,突厥人向幽州總管索賣一箱價值八百萬的珠寶。幽州總管慫恿獨孤皇后購買此珍品。

然而,獨孤皇后卻說:“我現在不需要珠寶,目前邊關不寧,經常受到威脅,邊防將士浴血奮戰,若把這八百萬分賞於有功者,豈不是比我獨自享用更有意義?”

獨孤皇后此語一出,美名遠播,朝廷大臣上下歡呼,均說有此國母實乃大隋之幸事。隋文帝也因此而更加敬重獨孤皇后。

獨孤皇后還公私分明,她的表弟犯罪當斬,隋文帝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打算赦免他的罪行。然而,獨孤皇后卻說:“這是涉及國家刑法的大事,怎麽能因為我一個人的情面而更改國家刑律呢?”

隋文帝聽了這樣的話更加感動,就下令把獨孤皇后的表弟處死。獨孤皇后諸如此類的舉動以及對國家大事的看法,令當時的許多有識之士為之傾倒,因此把她與隋文帝並稱為“二聖”。這比後來的唐朝大臣們尊稱武則天與唐高宗李治為“二聖”大約早了近百年。

本文參考文獻:《隋唐簡史》、《中國後妃全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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