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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22年無子,康輝自傳透露愧對母親:“如果重來會早點要孩子”

“萬千榮耀,不及日日晨昏間的瑣細”,康輝的一封《與妻書》曾感動萬千網友。

今年47歲的康輝,與同在央視工作的小師妹劉雅潔相親認識,25歲“英年早婚”,迄今已經攜手走過22年,卻因為堅持丁克而無子嗣,背後的原因時時引發猜測。

“從結婚第一天起,我和太太就無需溝通地一致決定:不要孩子,組個丁克家庭”,在最近出版的自傳《平均分》中,康輝透露了選擇丁克的原因,並說在母親去世後感到愧疚。

“如果能重來,我想我一定會早早遂她(母親)的心願,讓她膝前多一個冰雪可愛的孫子,那也是她生命基因的複刻,會在未來她在或不在的日子裡、在這個世界裡留著她的或深或淺的印跡。”

1972年1月17日出生於石家莊,摩羯座,A型血,家中行二,還有個長姐。

今年47歲的康輝,在外界眼中是貼著“新聞聯播的少帥”、“播神”、“國臉”等標簽的央視主播。

但他卻自認各方面都很普通,“沒有耀目的外表,也沒有過人的天分,有的只是不甘於人後的那一點好強”,這也是他將自傳取名為《平均分》的原因。

接納平凡,不甘平庸,這是康輝的人生哲學。

不過,康輝雖自謙平凡,實際上,他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康輝家裡從來沒有搞文藝的,當然也沒有搞播音的,小時候他學習優異:中考成績排在全市的前五名,獎狀貼了滿牆,幾乎每次開家長會,康輝的父母總被同一個問題:“您是怎麽教育孩子的?”

但是,父母眼中,康輝是那種天生不必操心的小孩。

父母教給他的,是“要做正派的人,要做一個規矩的人”。

而康輝呢?少年時代,他會小小地“出格”,比如不交作業、偶爾逃課,可能因為他“好孩子”形象塑造太成功了!於是老師和家長都會反過來替他找理由。

高考時,康輝卻“叛逆”大發了!他堅持要報中傳(當時還是北京廣播學院)的播音系。

這個要求,遭到了父母和老師的集體反對。

康輝高考的成績,依舊在全市前幾名,分數足以上北京大學、人民大學了。

高三時他感到了茫然,之前曾經喜歡畫畫、想當作家,這些理想,到了高三都顯得索然無味。

是同班的一個女孩,激發了康輝考北京廣播學院的鬥志。

千萬別誤會,這不是一個“那些年”的愛情故事。

康輝第一次聽說廣院,是從姐姐的同學口中,那個師哥學的是電視編導,把廣院描述成了天上有地下無的學校,喜歡電影的康輝說:“我被他忽悠得心嚮往之”。

當時,康輝同班的一個女孩子也去考廣院的專業課,班裡一致認為康輝肯定考不上,而那個女孩一定能考上。

憋著一股勁,揣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康輝通過了專科課考試,順順當當進了廣院,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在外人甚至同行看來,康輝的職業生涯走得順風順水。

唯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是如何走了十來年才慢慢讓全世界看到自己的光彩。

“我不是所謂‘一炮而紅’,也有過低沉的時候,前面的十幾年,我也經歷過努力過後仍然和一些機會擦肩而過,也有心理上的挫敗感和自我懷疑”,他在自傳裡說。

有意思的是,假如人生可以重來,康輝下輩子最想做的職業,不是主持人。

當初吸引他去考廣院的是電影,重來的話,他還想圓一下這個未完成的夢想。

“哪怕不是去拍電影,哪怕隻做一個電影雜誌的編輯,那也很有成就感。”

前兩天,曝出康輝20年前的照片,還上了熱搜。

那是1992年,他在央視《午間新聞》當實習生時的樣子,這時候的康輝才20歲,尖下巴、中分燙頭,整一個時髦BOY。

1994年,康輝正式擔任《世界報導》的主播。

從實習期算起,進入央視整整14年之後,康輝走上了《新聞聯播》的主持台。

2006年6月5日晚7時整,伴隨著熟悉的片頭曲,央視的《新聞聯播》中出現了兩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康輝和李梓萌。

他們倆的出現,打破了邢質斌、羅京、李瑞英等資深主持人的常規配合。

康輝迄今還記得自己在《新聞聯播》說的第一句話。

2006年6月5日那天下午,演播室裡的康輝,眼看著時鐘一點點指向7點,緊張達到了頂峰。

“片頭曲響起,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說出了我在《新聞聯播》的第一句話:‘觀眾朋友,晚上好。’這第一句話像開了一道口子,讓之前積攢的緊張全部都順勢宣泄了出來。”

康輝如今成了同事們口中《新聞聯播》的“少帥”。

他是國人最熟悉的央視主播“國臉”之一,凡重大場面必有他的身影,他是全國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央視十佳播音員主持人”、“全國中青年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

前輩李修平口中:“沒法複製,不能超越”的“教科書一般”的他。

當年顏值不輸現在的男團鮮肉,如今被調侃“歲月喂了康輝一把松果”的他,20歲就進入央視的他,當得起一句:“我把青春獻給你”。

康輝的父母去世時,他剛好都在工作崗位上。

沒來得及跟父母見最後一面、甚至在父母人生最後的日子裡都沒能留下幾張跟父母的合影,迄今還令他深深地遺憾和內疚。

康輝的父親患有癌症,已經纏綿病榻許久,當父親病危的消息傳來,他正在值班,一時間很難找到同事接手工作,於是他鎮定心神堅持到最後一分鐘。

當康輝結束工作飛奔回父親身邊,靠儀器維持生命的父親,意識已經陷入昏迷,沒來得及跟康輝說上最後幾句話就撒手人寰,這件事一直是他內心深處的痛。

康輝的母親,敏感察覺到了兒子的心事。

2013年,康輝上《魯豫有約》節目時,母親寫了一封信給他,告訴他不要對父親的去世過於內疚。

“我知道你是個孝順孩子,但是忠孝不能兩全,你的工作性質不允許你過於分心,我們理解你。你爸爸在世的時候最希望你事業有成,你現在做到了,所以對他的去世不要過於內疚。”

其實,康輝的母親身體也不好,患有尿毒症多年,每周做三次透析,卻因為怕兒子分心,幾乎從來不會跟康輝訴說做透析過程中的痛苦。

2018年11月15日早上8點,康輝正在首都機場等待出發,接到了姐姐的電話:“7點15,媽媽走了。”

他在自傳中,首次描述了當時的狀況:“工作已箭在弦上,我能做的,只有挺住。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身旁的人大都閉目酣睡,我睜著眼睛,眼前一幕幕過著媽媽的影子。當心痛到承受不住時,便一次再一次躲進衛生間,有飛機隆隆的馬達聲掩蓋著,我盡可以失聲痛哭。”

康輝的媽媽告別儀式舉行時,他仍在萬裡之外,“按著姐姐告訴我的那個時刻,我朝向故鄉的方向,給媽媽長長地磕了三個頭。”

媽媽的去世,讓已屆知天命之年的康輝對人生、對生命,有了新的想法。

在自傳中,康輝寫了一篇給母親的《不是祭文的祭文》,將對母親的話傾訴而出。

十幾年了,媽媽已越來越少提及想抱孫子、孫女的事情,仿佛心有不甘,可又無力回天,就這樣接受著我選擇丁克的事實。可如果能重來,我想我一定會早早遂她的心願。

當年在《魯豫有約》的那封信裡,康輝的母親對兒子隻提了一個要求:“你爸爸唯一的遺憾是,沒有見到孫子,所以希望你們盡快要個孩子,完成我們的心願。”

不僅是父母,包括親友和大眾,對康輝夫婦選擇丁克的想法,都會感到好奇,好奇這背後的原因。

那時候年輕,希望我們的生活永遠是我們的,不希望有太多其他的牽扯和負累”,康輝在自傳中回答。

他坦言,“也有閃過後悔念頭的時候,也會想如果早一點兒要一個孩子,生活是不是會很不同,也會很好?但人生沒有那麽多如果和假設,你必須接受並承擔自己的選擇和這個選擇的結果。”

康輝的妻子劉雅潔,74年生於南京,比他小兩屆,中傳播音系的師妹。

幾乎熟悉他們的每一個朋友、同事,都認為他們就應該在一起,因為他們太像了!

不光是長得像,連安靜細膩的性格、筆直的走路姿勢、愛收拾的生活習慣,都那麽像!康輝的同學王雪純說:“他倆的氣質相似度,在我認識的夫妻裡邊是相當高的。”

中傳播音系院長魯景超,是康輝和劉雅潔共同的老師,為他們倆操辦了婚禮,在魯院長看來:“康輝要找的人,一定是劉雅潔”,劉雅潔個性強、有才華,同樣是陰差陽錯學了播音。

“文文靜靜、乾乾淨淨、安安靜靜”,魯院長說:“兩個人一樣,就這三‘靜’,我們他們倆更像是兄妹。”

雖然都是中傳畢業,但康輝和劉雅潔在校時並不認識對方,直到劉雅潔去央視新聞中心實習,才認識了康輝這位師兄。

不過,當時也沒有太多交集,後來是兩個人共同的朋友,安排了一次相親。

那次相親之後,他們就確立了戀愛關係,在劉雅潔眼裡,康輝算不得一個浪漫的人,第一次約會就隻送了一根冰棒。

相戀一年,曾經打算晚婚的康輝,有了組建家庭的想法。

在康輝眼裡,妻子像“小龍女一樣”,“很純也很倔”。

他在1996年寫過一封信給朋友,如此描述對劉雅潔的愛:“她也許不像時下的女孩子那麽活潑,但她適合我。我現在想離開她,真的會受不了!”

其實,劉雅潔酷似康輝的偶像山口百惠。

1997年,康輝跟劉雅潔結婚了,婚禮很簡單,隻邀請了幾位老師和幾家的親友。

“從結婚第一天起,我和太太就無需溝通地一致決定:不要孩子,組個丁克家庭。”

這對夫婦在物質上,並不追求富足,康輝在自傳裡說我房子不多也沒孩子,所以並沒有對物質的焦慮。

雖然沒有孩子,但夫妻兩人的家中,還有兩隻萌貓——波波和妞妞,早已將兩隻貓咪視為“兒子”和“女兒”。

今年8月,妞妞因病離去,康輝在自傳裡專門為妞妞寫了一章以紀念。

妞妞離開後,康輝決定不再養寵物,因為再也經不起離別的痛,也很難把這樣多的愛再給予另一個生命了。

這些小生命教會了他毫無保留的信任,毫無保留的依賴,毫無保留的愛和被愛,回憶是永恆的。

康輝也想到過老之將至,假如夫妻中的一方,患上了“阿爾茨海默症”該怎麽辦?

2016年,身在萬米高空的康輝,在飛機上寫下了一封感動萬千網友的《與妻書》。

在信中,他提到“阿爾茨海默症”:“你知道我現在最怕的是什麽嗎?從未對你說起過,今天便坦白了吧。那是一種疾病——阿爾茨海默症,一種會徹底摧毀記憶的疾病,這正是最最令我恐懼的。無法想象有一天,那些美好會從記憶中被一點點地剝蝕掉,該怎麽辦?我真怕。”

但是,他筆鋒一轉,“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這可怕的疾病出現在我們身上,我希望那個人是我,因為我真的接受不了我在你眼中成為一個陌生人。而即使我不再認識你,以你的美好,我必定還會重新去追求、去擁有。對,我們不怕,我們可以再次走過那段路程,從朋友,到情人,到伴侶。我們可以把所有的美好複製一遍,所有的都不會丟掉,是的,只不過是重新拾起,再篤定地握在手裡。”

太!甜!了!不僅甜到了春妮,也甜到了所有讀過這封信的人。

康輝在《與妻書》中,還寫道,之前不明白山口百惠為何急流勇退,“萬千榮耀怎麽就不抵這日日晨昏交錯間的瑣細?現在,懂了。人終究還是要面對那個最最真實的自己,到那樣的時候,自會喚起無比的勇氣。”

逗趣的是,妻子劉雅潔看完這封信之後,開始挺感動,之後回過神來,打趣老公:“你有對我那麽好嗎?”

結語

康輝的自傳,隻寫了他迄今為止的前半生。

在外人眼中,他的人生,已經足夠順風順水,但同樣時時面臨取捨,同樣遺憾層層疊疊,同樣要面對人生一場又一場的考試。

“若論起天分,我便是那平凡中不能再平凡的一個,在人生的賽場上、職業的賽場上想不甘人後,也只有努力地去試每一個選項,在每一個選項上都能及格,在及格之上再努力,也許就能再站上一級台階,一項一項,才能給自己拿到一個高一點的平均分。”

康輝這句話說得好:“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給出一個人生的標準答案。”

望我們的人生答案,即便不是最正確的,也落筆無悔。

今日主筆:某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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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圖片均來自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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