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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貂蟬在歷史上真有其人嗎?為何會有其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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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橙子

相傳東漢末年,董卓之亂,狼煙四起。司徒王允心系蒼生,派府中歌姬貂蟬使用連環計挑撥離間。貂蟬成功引發“鳳儀亭事件”激化矛盾,使董卓、呂布父子反目成仇,最終借呂布之手誅殺了董卓。這就是中國人幾乎都耳熟能詳的《三國演義》中貂蟬的故事。但小說畢竟不是歷史,在歷史中是否真有貂蟬其人?她的原型是誰?其在歷史中的故事又是怎樣的?

01 史料中的蛛絲馬跡

雖然正史中並無貂蟬其人,但還是能從董卓與呂布身邊的女性之中找到一些疑似“原型”。其中最為人所認同的是董卓的侍婢。根據《三國志·呂布傳》中記載,“(董)卓常使(呂)布守中閣,布與卓侍婢斯通,恐事發覺,心自不安。”之後,在董、呂二人已有嫌隙的情況下,王允說服呂布殺了董卓。但正史中關於此侍婢的記載簡略而含混,既未交代其行深明誰,也未解釋其私通前後的情況,直接據此推斷其就為貂蟬未免過於武斷。

此外,也有人猜測其原型為呂布之妻、呂布部將秦宜祿之妻、董卓少妻等,但多證據不充足、理由也稍顯牽強,不太能令人信服。

最早明確記載了貂蟬的史料見於梁章钜的《浪跡續談》,其中引用了《漢書通志》中的內容,稱“貂蟬”為“刁蟬”:“《開元佔經》三十三《熒惑犯須女佔》注雲:《漢書通志》:‘曹操未得志,先誘董卓,進刁蟬以惑其君。’此事異同不可考,而刁蟬之即貂蟬,則確有其人矣”可見在梁章钜之時《漢書通志》已不可考,材料真偽並不可知。此外,此條史料本就屬於孤證,因此並不能據此直接得出結論。

這些零散的證據既不能證明貂蟬原型確有其人,也不能證明其全然為虛構。因此,各代學者基本見仁見智,有人認為“貂蟬不見史傳,但證諸稗史,傳聞鑿鑿,諒非無稽”,如清代學者梁章钜也在《歸田瑣記》中認為,“貂蟬事,隱據《呂布傳》,雖其名不見正史,而其事未必全虛。”當然,也有人認為貂蟬“實際上卻是一個‘小說家言’的歷史人物”。

02 “創造”貂蟬

最早將貂蟬故事進行小說故事化敘述的是《三國志平話》及元雜劇《連環計》。在早期的敘述中,將貂蟬的身份安排為呂布的妻子,如《三國志平話》中所講:“(王允)忽見一婦人燒香,自言不得歸鄉,故家長不能見面,焚香再拜。王允自言:‘吾憂國事,此婦人因甚禱祝?’王允不免出庭問曰:‘你為甚燒香,對我實說!’唬得貂蟬連忙跪下,不敢抵諱,實訴其由:‘賤妾本姓任,小字貂蟬,家長是呂布。自臨洮府相失至今,不能見面,因此燒香。’丞相大喜:‘安天下此婦人也!’

之後,羅貫中又在《三國演義》中對貂蟬這個人物進行了進一步的調整,將身份從呂布妻子改為王允府中的歌舞美人,行為動機也由夫妻團圓變為報答王允的養育之恩,儼然成為一個集忠義、美貌、聰穎於一身的奇女子。這基本奠定了後世人認識中貂蟬這一人物基調。

03 半真半假的貂蟬墓

目前國內已知的有三座貂蟬墓:其一,位於今甘肅臨洮的梁家村;其二,位於今山西忻州木芝村;其三,在今四川成都北郊的青龍鄉。第一處中的今臨洮與古臨洮並非一處,據學者考證,基本可以證偽;而第二處在忻州的相關建築早已被夷為平地,今日的貂蟬陵園實為1994年所建成的人造景點,且並無更多證據證明其為貂蟬墓地。

成都青龍鄉的貂蟬墓來歷最為離奇。據說1971年成都鐵路局某工程隊在當地修鐵路時,曾挖出一個長約8米、寬約6米、深有4米的大墓,墓四周繪有壁畫;此外,還出土兩塊大碑,其中一塊隸書,一塊篆書,據當時圍觀人回憶,碑上刻著“夫人乃貂蟬之長女也,隨先夫人入蜀”以及“貂蟬,王允歌伎也,是因董卓猖獗,為國捐軀……隨炎帝(劉備)入蜀”等字樣。

但遺憾的是,當時正值文革,文物未曾進行及時有效的保護,篆書碑已被村中打碎,隸書碑也下落不明,因此,關於墓的真假、貂蟬是否為歷史上真實存在的人、貂蟬後來的下落等問題至今仍沒有辦法下確切的結論。

參考文獻:

【清】梁章钜:《歸田瑣記》,北京:中華書局,1997年;

林毓莎:《論貂蟬故事的源流演變》,《內蒙古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6期;

周傑:《貂蟬人物原型初探》,《群文天地》2013年第1期下;

李殿元、石瑜:《貂蟬是歷史人物的依據》,《文史雜誌》2004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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