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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學術界?別輕易被人勸退

編譯:裴君

來源:微信公眾號“科學網”

學生難教、科研難做、經費難申請、工作生活難平衡……近年來,“逃離學術界”的呼聲似乎越來越高,勸退文層出不窮。

然而,科研職業真的無藥可救了嗎?

近日,就職於密歇根大學微生物學和免疫學系的Patrick D. Schloss在美國微生物學會開放期刊mSphere上發文,講述了自己拒絕孟山都的高薪工作、選擇留在學術界的十大理由。

他認為,雖然學術界存在很多問題,但在學術環境中工作和生活的好處遠遠超出了這些問題。

下面是Schloss根據自己親身經歷給出的留在學術界的10個理由。

1. 學術自由

只要有資助,我就可以研究一切我想研究的。

我已獲得資助的項目涉及生物燃料、土壤健康、結腸癌、海洋生物學、傳染病、軟體開發和課程開發。

作為微生物群落及其對環境和人類健康影響的研究者,學術界為我提供了追求自己興趣的機會。

從來沒有人告訴我不要跟著自己的興趣走。雖然系主任和院長是我的上級,但我從不曾感覺自己有老闆或管理者。

2. 對自己的項目有掌控權

我對自己的項目擁有掌控權。作為項目的主要研究者,我可以決定自己的研究方向。

當我正在做一個為期5年的項目時,沒有人會在第二年跑過來說:“這個項目在胡鬧,停了它。”

我可以決定誰參與這個項目、與誰合作,以及會有什麽樣的成果。

我會避免與令人討厭的合作者合作,並且尋求讓那些我欣賞的合作者參與項目。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應該將誰包括在項目中,我可以自己制定規則。

3. 利用自己的力量推動變革

我無法控制日常生活中可能遇到的各種挫折,但我可以成為改變的力量。和前輩們一樣,我致力於利用我的晉升來推動變革。

最近,我剛獲得一筆用於研究的讚助。我沒有將這筆資金全部投入實驗室,而是決定支持密歇根大學的Software Carpentry協會分會,將其用作支持女科學家,並創建旅行補助金以幫助家庭支付兒童費用。

在沒有征得任何人許可的情況下,最近我擔任了美國微生物學會期刊委員會主席。為什麽?因為我厭煩了只能乾坐著抱怨同行評審有多糟糕,或是發表的研究質量有多差。

我無法解決所有問題,但我可以做點什麽。學術界給了我很多機會來鍛煉這些方面的領導能力。

4. 學生為研究注入新活力

我曾經面試過一個國家實驗室的職位,並為學生和博士後的缺乏感到震驚。那個地方就像一潭死水。

大學生、研究生和博士後給我的研究注入新鮮的活力。

我的想法很多,但好想法也有限。這些學生拓展了我的視野,提出不同的問題,還找來新的合作者。這些使得我的研究項目能夠成功。

好好培養下一代科學家極其困難。我不是那種頤指氣使的教授。我會激勵他人去做我想讓他們做的事,或者我覺得最好的選擇。但我的學生往往會“回擊”我,促使我質疑自己的設想。

感謝這些和我一起工作的學生,我們今年發表的論文比5年前要好得多。

5. 遇見不同的人

我有幸見過職業生涯中最令人驚歎的人。

他們都以不同的方式看待世界。他們有不同的人生故事、學術訓練、研究興趣和個人特質。我喜歡與遇到的多數人聊如何做科研、指導學生和教學。

當然,有些人讓我很不好過,但我會盡力把他們“趕出”我的生活。

大學裡來來去去的學生們不斷刷新著我們的認知和環境。在科學追求之外,大部分的學生都正在經歷人生中一個充滿活力的階段。指導他們的工作很有趣,雖然也很難,因為他們才是自己生活的掌舵人。

6. 教學讓我愉悅

目前,我在醫學院的職位並不要求我參與很多教學工作。但我喜歡教學,看其他人在分析數據時突然靈光一閃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對於要教的內容,我有相當的靈活性。雖然很多服務性課程是要求的,但我也可以靈活地教授其他內容,或者根據自己的需要進行教學。

教學的一個顯著優點是,每當站在講台上,我都會對所教的內容產生新的認知。

7. 有20%的時間用於校園外工作

我工作過的所有機構都有一項政策,即可以將20%的時間(例如每周1天)用於校園外的工作。

這項政策有些需要注意的規定,但想到學校實際上可能鼓勵我做一些獨立於大學的事情,這感覺很棒。

我從沒完全使用過這20%,但從前我利用這段時間去教研討班,擔任集體訴訟中的專家證人,並且提供谘詢。

這些活動無法替代我的研究,但它們使我的生活更加豐富,並讓我對於他人如何工作眼界大開。

8. 工作時間彈性

有句流行語說,如果你想在學術界取得成功,你必須每周工作80小時,但這80小時不一定得在工作時間。

我不是每周80小時工作製的支持者,我每周在任意時段工作35至45小時。

我可以早點回家帶孩子去看醫生,參加特殊的家庭活動,幫助孩子做他們的項目,幫助鄰居將稻草打捆,或者因為生病而待在家裡。

我會在第二天工作更長時間,在晚上或周末回復電子郵件等,以彌補之前的時間。我從不用鬧鐘,也不請病假。我的時間表非常靈活。

9. 教授不是只有一種類型

博士學位是一種需要人適應多種職業形式的學位。認為教授只有一種類型的想法過於天真。即使在大學裡,也存在著巨大的不同。

在醫學院,我有12個月的工資,但至少50%的工資通過項目經費支付。學校裡,有些人拿9個月的工資,並可以利用項目經費支付剩餘3個月的工資。

我每年教授1.5學分的課程。學校內的其他微生物學教授每年可能要教10個學分的課。

在其他機構,對科研產出的需求可能更少,但教學負擔更重。

10. 大學城的獨特氛圍

我曾在伊薩卡、麥迪遜、阿默斯特和安娜堡鎮生活過。學術圈之外的人可能不太知道這些城鎮,但大多數學者都認為它們是很棒的大學城。

我喜歡住在這些地方,無法想象自己住在波士頓、紐約、芝加哥或舊金山。

我喜歡身處這樣的社區:人們重視高等教育和終身學習的價值,無論他們是否在大學工作,都為大學的使命作出貢獻。

當然,學術界也存在自身的問題。但我認為,廣為流傳的一些“悲慘故事”部分源於人們認為的“外國的月亮更圓”。我個人並不確定是否存在“更好”的地方。

在我獲得終身教職的1年後,獵頭向我提供了一份孟山都的工作。這當然很棒。但在回家的飛機上,我細細捋過所有我喜歡的學術界的事情,心知這才是屬於我的地方。第二天一早我就拒絕了這份工作。

終生從事學術並不適合每個人,但我們應該更積極地宣傳工作和生活中好的那一面,給後來者更全面的認識。

關於逃離還是留守學術界,你怎麽看?歡迎留言。

本文信息僅供參考,不代表軟科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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