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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的MET GALA主題和川久保玲春夏大秀都向它致敬

“關於時間:時尚和延續”

About Time: Fashion and Duration

2020年MET GALA的主題是“關於時間:時尚和延續”(About Time: Fashion and Duration)。屆時將展出150年來的160件女性服裝。大都會博物館時裝館的負責人Andrew Bolton和余晚晚向Vogue雜誌介紹說:“‘關於時間:時尚和延續’這一主題是對時尚史的碎片化、間斷化和多樣化這些特性的重現。”

MET GALA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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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 Bolton策劃這次展覽的靈感來自於1992年Sally Potter拍攝的電影《奧蘭多》(Orlando)。這部電影改編自英國作家Virgi年 Woolf的同名小說。這是第一部英文的跨性別小說。

《奧蘭多》(Orlando)電影劇照

Andrew Bolton覺得這部電影中的一幕非常令他觸動。那就是Tilda Swinton扮演的奧蘭多穿著18世紀法式女裙進入迷宮,當她穿越出迷宮的時候服裝變成了19世紀的裙裝,並且她出現在了19世紀中期的英國。這就是他策劃這次Met Gala的靈感來源。

《奧蘭多》(Orlando)電影海報

2019年的Met Gala以蘇珊-桑塔格的 “坎普:時尚筆記”為主題。它已經因為“坎普”一詞而成為比較光怪陸離的一屆。2020年這一屆或許也免不了會有些妖裡妖氣。因為《奧蘭多》這本小說的靈感來自於Virgi年 Woolf的同性戀人Vita Sackville-West。屆時Woolf經久不衰的著作包括《奧蘭多》、《達洛維夫人》、《到燈塔去》等都會在展覽中被引用。Andrew Bolton說他本人喜歡Woolf作品中時間觀念的延續性,也就是Woolf的“時間”概念沒有開始,沒有中間,也沒有結束。Andrew Bolton覺得時尚也擁有這種特性,因為時尚是當下的。

Vita Sackville-West左和Virgi年 Woolf右

《奧蘭多》這部小說到底有什麽魅力讓它歷經一個多世紀仍然經久不衰?電影中奧蘭多的扮演者Tilda Swinton 在她為APERTURE雜誌撰寫的文章《奧蘭多:時代精神》(Orlando:Spirit of the Age)中把奧蘭多看作是一個試圖完全擺脫陳舊單調又平庸的性別和社會標準束縛的人。Tilda Swinton認為這些扼殺了社會和個人發展的可能性。對人的身份的墨守成規又一成不變的看法讓我們的自我發展意識和尋求真正的歸屬感的可能性被窒息了。我們或許可以成為比社會默認的標準更複雜、更千奇百怪、更加躊躇、更加敏感的存在。而奧蘭多這一角色卻比一般人多了些自由感,性別的變化讓他/她擺脫了一些束縛。當女權主義者叫囂著女人不光可以是好萊塢電影裡的美國甜心,也可以是科學家、工程師、法官、宇航員、戰士等等的時候,《奧蘭多》則抹殺了性別之間的障礙,把人可以成為什麽的可能性又向前推進了一步。

Tilda Swinton

前不久,Comme des Garcons的設計師川久保玲也通過她的作品向《奧蘭多》致敬。川久保玲在Comme des Garcons 2019年春夏男裝系列裡開始了一系列的跨性別研究。這些研究的靈感來自於一項特殊的任務。因為川久保玲當時正在為Olga Neuwirth執導的即將在維也納國家劇院上映的戲劇《奧蘭多》準備戲服。這部戲劇是在2019年12月被搬上舞台的,也是改編自Virgi年 Woolf的同名小說《奧蘭多》。

川久保玲

川久保玲將這項任務按照三部計劃呈現出來。第一部(ACT I)是2019年6月發布的Comme des Garcons2020男裝春夏系列。男性模特們頭頂戲劇中Woolf的波浪髮型,身穿褲子、連衣裙或裙子。第二部(ACT II)是Comme des Garcons 2020春夏女裝系列。T台被從Woolf的小說中搬了下來。如果前面男裝秀中男模特們逐漸從男性轉換成女性,那麽女裝秀則是一個跨越幾個世紀的歷程。或許後面這場秀受到了維也納國家劇院的啟發,因為川久保玲參觀了這座擁有25萬多件戲服的劇院。第三部(ACT III)就是為《奧蘭多》戲劇設計戲服。

戲劇《奧蘭多》劇照

川久保玲與《奧蘭多》

ACT ONE

Comme des Garcons 2020 春夏男裝

這場秀被分成了四個部分,用了四種不同的燈光和四首不同的背景音樂。然而精彩內容不止這些。因為我們總是很難猜中川久保玲的想法。

第一部分由John Coltrane 在1960年的音樂Syeeda’s Song Flute開始。這首曲子是他寫給他女兒的。此時秀場沐浴在黃色的燈光下。展示的服裝以裙裝為主。無論它是和上衣分開的還是附加在擁有高腰線的茶花連衣裙上。大衣和短上衣帶有18世紀的風韻。整個色調以黑色為主。

第二部分的秀場沐浴在粉色的燈光下,背景音樂是Gerry Hemingway Quintet 2011年的音樂‘Backa Backa'。人物輪廓都很相似,儘管他們這次穿的是褲子,並且衣服上飄動著不同的糖果色條紋,形狀是片狀的且懸浮著。襯衣上裝飾著文藝複興式的褶皺袖口。

第三部分的燈光是綠色的,並且非常暗淡。背景音樂是Carmen McRae 1962年cover的‘If You Never Fell in Love with Me’。這是整個系列中最女性化的一部分。黑色高腰線裙裝裝飾著帶有褶皺的袖子。模特穿的鞋子是Nike Air Max 95系列。

最後一部分的時候,秀場裡的燈被打開了。耀眼的燈光伴隨著爵士鼓獨奏。模特們邁著踉蹌的步伐,好像失去了方向一般。穿著全印花的衣服。衣服具有熒光感,並帶有科幻空間站圖像。

所有這些都涉及到對性別的挑戰。所有的男模特都帶著珍珠項鏈,並且都帶著Virgi年 Woolf同性戀人Vita Sackville-West類似的假發。整個氛圍如同華麗的吸血鬼出場,也沒有遵循任何時間觀念。吸血鬼在傳統意義上是雌雄同體的。此處可以引起對性別的思考或爭論。Virgi年 Woolf也說“偉大的靈魂都是雌雄同體”,並在她的女權主義名著《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A room of one's own)中提倡用雌雄同體的頭腦和靈魂來寫作。

Virgi年 Woolf

A room of one's own

ACT TWO

Comme des Garcons 2020 春夏女裝

伊麗莎白時代和巴洛克時代的服裝啟發了大量豪華的高級定制服裝,例如那些豪華的織物設計和迷人的粉色、藍色、綠色等等。

織錦、掛毯和浮華的褶皺提醒著觀眾們曾經有那麽一個時代男人和女人都會穿戴荷葉邊、長襪和塗了脂的假發。

在Comme des Garçons秀場中,這一次歷史被結合了進來。這一理念體現在了包裹著模特的花色棉被上,或者被膝蓋周圍類似腫塊和花瓣裹著緊身褲,猶如英式橄欖球隊員遇上了米琪林。

浪漫主義時代的服裝有著令人炫目的外形,例如鮮豔的粉紅色;三維花朵紋樣在設計上綻放等等。隨後二十世紀的影子浮現在設計中,體現在現代化的裁剪、旋轉的黑色以及重度裁剪的上衣。

三維流蘇毫不誇張地從上衣的Logo上垂下來,直接指向現代的Logo狂熱者,為奧蘭多創造了一個全新的無性別衣櫥。

這些設計象徵著一個女人從附庸風雅且甜蜜的極繁主義變得冷靜且有力量。冷靜並不意味著冷清。一些裝飾還是很有意思的,例如一些短靴上的圖案看起來像是來自著名繪畫的拚貼或者代表著當代悲劇故事的繪畫(如移民悲劇)。

ACT THREE

《奧蘭多》戲劇戲服

《奧蘭多》戲劇的服裝設計包括一件三片的格子套裝和一件細條紋的短外套,並且有著極其誇張的袖子,以及白色的褶皺襯衣和領帶。其他的演員有的穿著彩色的厚條紋外套,上面懸掛著條形織物;有的則穿著天鵝絨裙子,上面裝飾著流蘇。

一條白色的裙子完全被蝴蝶結覆蓋,其他的地方則覆蓋著紅色錦緞。一條18世紀風格的裙子搭配著分布著紅色波點的黑色絲綢短裙,紅色裙子上裝飾著花朵。

川久保玲說Comme des Garcons跟服裝關係不大。她說:“我總是從零開始去嘗試製造那些之前並不存在的事情。創造的過程大部分都是通過詞語或想象。”

"It is much more important to be oneself than anything else."

—— Virgi年 Woolf

“一個人能使自己成為自己比什麽都重要。”

——弗吉尼亞-伍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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