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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訪談:觀三星閃耀 探中華文明

央視網消息(焦點訪談):最近,備受關注的三星堆考古又“上新”了。這些新出土的重量級文物,可以用“驚豔”兩個字來形容:有人驚豔於這些文物的顏值,有人驚豔於這些文物的神秘,有人則驚豔於它們背後揭示出的重大意義。三星堆出土的很多文物,讓我們看到了三星堆人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一文一物,寂靜無言,但無聲勝有聲。眼下,新發現的6個祭祀坑考古發掘工作已進入收尾階段,現在看看這輪考古的收獲。

這些天,隨著三星堆文物的持續出土,古蜀國的神秘文明吸引了眾多關注,“燒烤架”“機器狗”,幾千年前腦洞大開的文物造型讓大眾穿越三千年,迅速建立古蜀文明與現代的鏈接。這些不斷刷新的驚喜,也讓考古人士感歎超出想象。

三星堆遺址位於四川廣漢市,面積約12平方公里,1986年,考古人員對發現的1號、2號兩個祭祀坑進行發掘,出土青銅大立人、縱目面具等文物近兩千件,引起海內外的廣泛關注。作為中國百年來最重要的考古發現之一,三十多年後,三星堆遺址考古重新啟動。2019年,在1號坑、2號坑的旁邊又新發現六個祭祀坑,2020年10月,祭祀坑第二輪大規模發掘正式開始。多年的勘探發掘中,人們始終在探尋古蜀國人從何而來,他們與中原地區之間又有著怎樣的聯繫等一系列問題的答案。

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考古學會理事長王巍說:“三星堆的發現是在中國百年考古中最引人注目的發現,因為它太神秘了,也引起很多遐想,有各種各樣的說法。比如三星堆和域外文明有沒有聯繫,這麽多青銅豐富的內涵表情是什麽東西,三星堆的人去哪兒了,確實謎團非常多。”

三星堆考古的意義不僅在於展示古蜀文明的豐富內涵,它更是涉及到中華文明溯源的重大課題。

在2020年開始的這輪考古發掘中,第一階段考古隊首先對3到6號坑進行重點發掘。

3號坑滿坑象牙堆積,銅器、玉器、金器蔚為大觀。

4號坑具有中華文明典型特徵的玉琮被提取出土,印證三星堆和周邊區域同時期文化的交流互動。

5號坑出土體量巨大的金面具,同時期中原文化沒有大量使用黃金的傳統,這彰顯出三星堆文化的異彩紛呈。

6號坑明確發現極為稀少的木箱。

2021年4月起,三星堆遺址祭祀區考古發掘進入第二階段。

3號坑頂尊跪坐人像、最大青銅面具等明星文物相繼提取出土。

6號坑被整體提取。

隨著灰燼層清理完畢,“小而美”的7號坑和重器雲集8號坑露出真容。

2021年10月至今,三星堆遺址祭祀區考古發掘進入第三階段。經過近三年持續的勘探發掘,目前,6個新發現的祭祀坑考古發掘工作已經開始進入收尾階段,在三星堆的諸多謎團中,關於這幾個祭祀坑的年代,曾經有著很大的爭論。隨著出土樣本數量的逐漸增多,這個謎團逐步解開。經過碳14測年,除了5號坑和6號坑稍晚一些以外,其余幾個坑的埋藏年代基本一致,為距今3200年至3000年,屬於商代晚期。

三星堆文物年代的確認是這次考古的重要成果。不斷出土的文物,也再次印證三星堆遺址所屬的古蜀文明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

8號坑內工藝最複雜的器物青銅神壇,殘件共分為三層,神獸位於神壇上部,中間一層初步估算有13個青銅人,其中4人將神獸抬起,其余或蹲坐,或呈跪姿,手的姿態也不太一樣。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考古研究所所長冉宏林說:“神壇是目前為止,8號坑最重要的一件文物,整個形製比較特別,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中間是一件頂著觚形尊的蛇身人像,雙手還支撐在一件帶蓋的圓罍上面。罍下邊還有一個方座,集合了古蜀本地因素和中原地區以及關中西部地區的商文化因素和先周文化因素,這件器物又再一次生動展示了古蜀文明是中華文明重要組成部分這一重大論斷。”

隨著勘探發掘的深入,三星堆一件件出土文物不僅帶給人們驚喜和震撼,也一次次超出考古人員的既往認知。

7號坑,隨著東北角發現龜背形網格狀器,迎來鎮坑之寶。

8號坑,大型青銅神壇,倒立頂尊人像的發現,生動再現著古蜀人理想的的精神世界。

第一次見到,極感震撼,神秘的三星堆,在探尋中華文明源頭的航程中,不斷給專家解碼謎團提供新線索,同時這些突破認知的文物又在不斷更新最終的答案。

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考古學會理事長王巍說:“可以看到和中原夏商王朝之間有密切的關係,包括中原商王朝的青銅器、青銅容器,頂禮膜拜頂在頭上等等,表明商王朝對這有強烈的影響,他們之間有密切交流,冶金術等很可能是商王朝傳過來的。但是有很多自己的發展,通過分鑄法,製作非常精巧的銅器。謎團在逐漸揭示,特別是8號坑、7號坑出土的很多新文物沒有見過,又帶來更多的問題,是做什麽用的,為什麽埋,為什麽神壇還有各種各樣的形狀等等,又有更多的疑問,正因為這樣才有更多的魅力吸引我們研究者去研究,吸引廣大民眾去參與。”

在本輪三星堆遺址的考古工作中,現代化科技的助力貫穿於文物勘探、發掘、提取、保存、修複所有環節,這讓三星堆遺址祭祀坑的發掘邁入科技考古時代。

建在玻璃方艙裡的挖掘現場,通過高科技影像手段,讓現場信息的收集變得更加豐富、精確和全面。

方艙頂部安裝了8台400萬星光級的網絡攝影機以及1台工業全景相機,有了這些攝影機,就可以對整個考古過程進行全記錄,專家也可以通過這些系統,遠程實現對文物的“會診”。

在考古發掘現場,首次設置了考古實驗室,可以看到文物細節的視頻顯微鏡,現場分析文物材質、含水量等信息的高光譜成像儀等,都被搬到了考古現場。

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三星堆遺址發掘隊隊員趙昊說:“超景深顯微鏡用在現場微痕觀察和微附著物的觀察上面,保證器物上有紡織品或者看到一些血液、其他類型附著物的時候,能在現場直接進行觀察,而不用等到未來很長時間之後再去做,如果時間長了之後可能會出現粉化或者是風化之類的現象。”

在文物提取與保存的環節,新材料、新方法也運用其中。

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三星堆遺址發掘隊隊員趙昊說:“在這次的發掘過程中,重點使用了比較輕便的高分子材料。這樣就能將這些非常酥軟的象牙很快、很輕便地提取到坑上來。”

科技在三星堆文物發掘中的應用,不僅讓三星堆考古成為精細化、現代化考古的典範,同時也為考古人員和普通大眾提供認識文物的全新角度。

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考古學會理事長王巍說:“各種各樣的自然科學技術手段,讓我們可以更準確、更詳細、更全面地了解當時的生活方方面面,對於研究古蜀文明的內涵提供了很多新的視角。我們原來有個苦惱,就是發掘了之後,腦子裡有當時這個房址上面是什麽樣,宮殿裡邊是什麽樣,但是民眾不了解,現在通過數字和空間的方式讓民眾可以體驗,這極大豐富了民眾對考古的認知。”

此外,三星堆遺址的考古發掘還配備史上最“豪華”考古隊的陣容,整個發掘工作由40家考古發掘、文物保護、多學科研究、數字化服務等部門聯合突破,考古學、歷史學、物理學、化學、古生物學、古地質學、古環境學等多個相關領域學者近200人參與。

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考古學會理事長王巍說:“古蜀文明三星堆的發現太重要,也太神秘,有很多謎團,這個謎團不能靠考古學家自己猜,可以讓各個學科都充分發揮能力。這次三星堆的發掘,最頂尖的團隊都參加了,集中國內最精銳的力量,最好的設備和手段來全方位解讀古蜀文明。”

這些沉睡了三千多年的文物,在發掘後運抵三星堆文物保護與修複館,在文物修複人員手中,等待煥發新的生機。

被專家叫做“月光寶盒”的龜背形網格狀器,在文物修複人員手中,又有了更多的發現。

倒立頂尊人像,經過簡單清理之後,更多信息顯露出來。

正在清理的厚重黃金殘片,讓修複人員有了更多的猜想。

未知的歷史正在牽引著考古工作者不斷探索,一件件珍貴器物破土而出,勾勒出三千多年前青銅文明的嶄新輪廓,很多神秘等待開啟,很多答案等待揭曉。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華文明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是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標識,是當代中國文化的根基,是維系全世界華人的精神紐帶,也是中國文化創新的寶藏。三星堆還有很多待解之謎,但毫無疑問,三星堆遺址與國內其他地區存在密切文化聯繫,古蜀文明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這既體現了中華文明的多樣性和豐富性,又見證了中華大地各區域文明早期貨流互融,為中華文明多元一體增加了新的實物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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