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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家務的男人》李誕:我代表了這節目的下限

大概是人懶操作多。

從小,肉叔就很能比比。

逢年過節,總要被cue給長輩表演一口氣連說十句吉祥話,第一個領走紅包。

長大了,也能靠出眾的腦洞和扯淡能力,勉強養活自己。

但真正能展現出我荔灣區battle king實力的時刻,是每年的年廿八——

每當這個法定大掃除的日子來臨,肉叔就恨不得嘴化機關槍,突突突突突地自動連發一串rap讚歌給永遠的家務活主力擔當:老媽。

(就為了能不去洗馬桶)

哪怕只是這樣,靠嘴做了大半家務。

對比著永遠只會沉默著蹺二郎腿的老爸,我媽也已經一臉欣慰。

雖然這樣會心虛,但虛著虛著,也就習慣了。

直到,我發現了這檔節目:

1做家務的男人

乍看上去,就是又一檔角度清奇的觀察類綜藝?

沒這麽簡單。

認識樓上那三個觀察室嘉賓的,一眼,就知道這節目組要搞事:

先是一個李誕,一張嘴不管不顧,會吐槽長輩“你就是什麽都沒乾”,也敢坦白自己就是來認罪的。

再有一個傅首爾,著名已婚段子手,思路峰回路轉,卻總能說到你心裡。

最後湊上個總想跟大家分享些常人無法理解的幸福秘方的朱丹,這觀察室才算成。

周一圍著名台階論:

在觀察室內,看傅首爾和李誕怎麽對著朱丹頭大,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回應她的黑粉式吹夫,已經很有意思了。

(注意觀察肢體語言)

沒想到在觀察室外,他們要去看的三組對照嘉賓,更有趣。

第一組是單身室友,尤長靖+汪蘇瀧,笑點最足。

看得出來,兩個大男生對於照顧自己都很生疏。

半天的功夫,就能花樣犯蠢:

把被子晾在雨中,重複買家裡有的東西,鍋都有了倆偏偏沒買杓子……

至於家務水準?

不用提,手速一出,全世界都知道——

這倆小孩,百分百的家務萌新。

第二組是新手爸媽袁弘和張歆藝,他倆的狀態,最符合當代年輕女孩對婚姻的美好幻想。

開場畫面就很強——

張歆藝還在呼呼大睡,袁弘6點起床做早餐。

就這一件事,讓演播室裡所有的女嘉賓全都又驚又羨地O了嘴,滿臉寫著“我不敢相信這肯定不是真的世上怎麽會有袁弘這個亞子的男人”。

更別提接下來的一連恩愛實錄:

妻子買買買,丈夫搬搬搬,妻子生娃辛苦,所以先吃早餐,妻子身子不適,丈夫立馬放下球賽去幫她按摩……

關於他倆,李誕總結得好:

到底是真人還是秀,各位見仁見智,只有一點無需爭辯——

這組嘉賓,就是“家務男”的標杆。

整個節目真正的“靶子”,其實是第三組:魏大勳……

的爸爸媽媽。

他們什麽情況,一張圖能概括:

魏爸爸是個葛優躺十級,平日裡閑得沒事就愛癱沙發,實在閑得慌還要挑剔魏媽的勞動成果。

而魏媽呢?

她卻懶得跟他計較,魏大勳一到家,她就心甘情願地忙得像個家務永動機。

對比太強烈,誰看都會覺得很不公平……嗎?

呵呵。

只有做過家務的人,會覺得這一幕不公平。

因為“媽媽在廚房忙碌,爸爸在客廳看報,我在床上玩手機”——

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幸福生活日常中再平凡不過的一幕。

沒人會去統計一個母親每天做了多少事,因為,她天天都這麽乾。

這一組,也許才真正代表了大多數人的現狀:

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麽“家務男”——

任勞任怨,就是中國傳統女性的模樣。

以為在誇張?

不信你回想一下,自己腦子裡跟“家庭聚會”捆綁的所有畫面,是不是總有無數的女性在邊角招呼,在廚房忙碌,最後還得繼續洗碗、收拾、送客。

男性?

似乎歸屬地多在麻將桌、酒桌或飯桌。

這其實,也不是壞。

我們只是太習慣了而已。

習慣到一句“母親偉大”就能合理化所有付出,把媽媽們對孩子的無怨無悔,錯當成婚姻裡的理所應當。

習慣到,看見這個節目的第一眼,就會覺得新奇:

哎?男人?會做家務?

2做家務的女人

會!當然會!

作為老媽的好幫手,肉叔要第一個站出來回答。

咳,只是,其實……關於男性做家務啊,我收集到的大多數女性建議,是這樣的——

還不如不做。

用媽媽們的話來說,就是:

我做是爽手的半分鐘,他經手了就是糟心的半個鍾。

借著手腳粗笨,不少本就工作辛苦的丈夫們,越發心安理得地在家裡做起了甩手掌櫃。

慢慢從新婚燕爾的“常做”,到“少做”,再變成習慣性“不做”。

有不少老夫老妻,幾十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只是,能這樣過幾十年,不代表想繼續這樣過明年。

節目一開頭,給了幾組數據:

中國女性,就業率世界第一。(分擔了養家)

中國男性,做家務時間排名世界倒數第四。(幫不上忙)

平均來算,一個當代中國家庭裡,女性每天要比男性多做家務81分鐘。

看起來,差得也不多,就一個多小時嘛……

別小看這個時差。

就是這81分鐘的差距,讓家務瑣事,成為了中國夫妻離婚的第一大原因。

不信?

那是你還不知道地久天長的威力。

一個最典型的實例,來自前段日子撕得震撼中韓的明星夫婦離婚連續劇。

主演是這兩位,具惠善和安宰賢。

雙方靠著發聲明隔空對招,具惠善用魔一樣的戳心文風,牢牢把控著輿論戰的制高點,把安宰賢錘進地心:

1. 他好像只是非常短暫地愛了我一下

2. 我是住在家裡的幽靈,你曾經那麽愛過的那個女人成了僵屍

3. 就像你當初說服我結婚一樣,這次也負責說服我離婚吧

一溜兒的聲明戰順下來,其實就是看一件事:女方怎麽花樣扇男方巴掌。

其中有一個細節,因為過於諷刺,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邊安宰賢在內涵說“妻子要離婚協議金得寸進尺”,那邊具惠善就攤開來懟“協議金個p那是老娘的家務勞工費”。

以為這是她不愛了之後斤斤計較?

才不。

就是在最初,他倆最濃情蜜意的《新婚日記》裡,具惠善也明確地表達過自己對於安宰賢不做家務的不滿。

當時的採訪,就已經直指問題核心:

做完家務以後他就說,我幫老婆做事啦

等一下,這憑什麽是我的活啊?

真的是,一語中的。

家務,憑什麽就天然該是妻子的事?

丈夫是不吃飯,還是不呼吸?

同住一家,同樣有工作、收入、職場的話,憑什麽,來打掃衛生,整理內務的,就該是妻子?

結婚是為了幸福要去做的事,而不是幸福的事

3做家務的人

想嘗試回答這個問題。

我們需要了解一類人把做家務當KPI的人——

家庭主婦。

在日本,家庭主婦是一份正當職業。

社保、醫保、養老有政府幫忙埋單,還能領各種育兒補貼,跟中國主婦似乎永遠抬不起頭來的“待業”很不一樣。

聽上去,還挺舒心的。

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今年早些時候的大熱劇,《坡道上的家》。

全劇圍繞著一宗主婦殺子的案子展開,通過主角被庭審不斷喚起的回憶,去翻找凶手主婦生活中的每一絲裂痕:苛刻的婆婆、冷漠的丈夫、隻懂哭鬧的孩子、永遠做不完的家務……

什麽地板有灰、窗上有塵,我們看來覺得微不足道,卻偏偏就能編織成一張令人窒息的牢籠,將人逼瘋。

家庭勞作的可怕,不僅在於它每日更新,無窮無盡,更在於它太容易。

洗個碗,擦個桌子,誰都能做,還毫無意義。

所以被看不起,所以被忽視。

所以,做好了才是應該。

主婦既然每天在家無所事事,女性既然天生手巧,那不正好合適?

不做或少做的人,也許永遠無法理解。

“就順手的事情”,也能叫辛苦?

講得跟誰還不是個社畜一樣。

是,表面看起來,大家都是996,其實背過身去,大把人因為現代通信、網絡的發達成了暗地裡的007。

但即使這樣,社畜的辛苦,依然沒法跟主婦的憋悶相提並論。

《逃避雖可恥卻有用》裡面就講得挺清楚:

主婦的勞動報酬 = 最低工資 + 愛

社畜日常要跟一個領導打交道,主婦日常要跟一群領導打交道。(人人都覺得自己很會指導家務)

社畜能有升職加薪的幻想麻痹自我,主婦家務第一也會被開除。(甚至連生活費都不能完全當工資花)

然而,光算勞動量而言,主婦們就已經可拿年薪18萬人民幣了……

舉這麽多例子,還要用真金白銀給家務勞動賦值,其實只想說明一件事:

即便對方心甘情願,但任何人,都不應該再忽略家務給家人帶來的負擔。

是,需要被強調的關鍵詞,不是性別。

而是家人。

因為婚姻生活,本身就沒有萬試萬靈的解決方法。

給出一百個解決方案,就會錯一百次。

但每一次嘗試都算數,每一種相處模式也都成立。

隨時隨地都記得尊重、認可雙方的付出,多點互相分擔,才是面對家務的正確姿勢。

畢竟,相信我——

真的,真的,沒有人會熱愛做家務。

編輯:鄧布利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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