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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洛克時期的西裡西亞:苦難之後,我們更珍惜“重生”

縱觀人類文明史,經歷過“重生”的國家似乎顯得格外不同。在這一點上,偉大的波蘭民族和偉大的中華民族有著相似的經歷。

1795年,波蘭亡國,45年後,中國淪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波蘭人民在經歷了123年的浴血奮戰,終於於1918年重獲獨立。同樣,中國人民也經歷了109年的奮戰,才最終建立起實現民族獨立的人民共和國。所以兩國人民都曾經歷苦難,也都更珍惜重生。

為了與波蘭人民一道共同慶祝波蘭重獲獨立100周年,同時也為了慶祝兩國建交70周年,首都博物館和波蘭弗羅茨瓦夫國立博物館一起策劃了以介紹對方國家傳統文化和所在地方歷史、藝術為主線的交換展。

2018年12月18日至2019年3月24日,“重生:巴洛克時期的西裡西亞——波蘭佛羅茨瓦夫國立博物館館藏精品展”在首都博物館地下一層A展廳展出。而在2017年底至2018年3月,《晚明時期的中國人生活》展在波蘭與觀眾見面。

波蘭弗羅茨瓦夫國立博物館是一座擁有70年歷史的博物館,擁有20多萬件藏品,主要展示了古代西裡西亞和波蘭的藝術、工藝品以及歐洲、其他國家的藝術珍品。此次‘重生:巴洛克時期的西裡西亞’正是該博物館館藏的西裡西亞巴洛克藝術的代表作。

“17世紀的西裡西亞經過戰後的重建與發展,再次成為地區之強,並在文化藝術方面迎來了新的高峰,出現了一大批優秀的藝術家、雕塑家。此次展覽選取了76件最具代表性的展品,使展覽既具有學術性又不乏觀賞性。最值得一提的是這次展出的所有展品都是第一次來到中國。”此次展覽的策展人、弗羅茨瓦夫國立博物館館長皮奧特拉·奧施查諾夫斯基說到。

“首都博物館作為北京這座偉大城市的博物館,我們的‘世界文明互鑒’主題展覽尤其注重與國際同行合作,將他們的研究成果轉化為中國的表達方式,讓中國觀眾讀懂對方的文明、感悟其他偉大民族的成長歷程和對人類的貢獻。此次‘重生:巴洛克時期的西裡西亞’展,既是首博今年的壓軸大展,也是我們兩個博物館、兩個偉大城市共同對2019年的最美好祝福,獻給中波建交70周年,並以此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首都博物館黨委書記白傑在開幕式中說到。

“重生:巴洛克時期的西裡西亞”展以17世紀下半葉為時間線索,以“三十年戰爭”的結束為背景,展現了西裡西亞地區巴洛克藝術的繁榮和社會經濟的復甦。展覽共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為觀眾講述了西裡西亞地區複雜多變的政治格局下,精英階層的變化。第二部分展示了兩位“西裡西亞巴洛克藝術”的傑出代表藝術家的經典作品,呈現這一時期的藝術特色。第三部分展現了西裡西亞市民生活的重建和經濟的復甦。

“此次展覽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讓中國觀眾了解西裡西亞的藝術、歷史和文化。雖然展覽的切入點較小,僅展示了西裡西亞17世紀後半葉50多年的歷史,但在整個歐洲歷史脈絡中卻極具特色,它代表了整個中歐的特點,我們希望通過此次展覽為中國觀眾介紹一個不一樣的歐洲。與此同時,也為觀眾了解歐洲其它地區的藝術提供參考。”首都博物館國際部趙雅卓說到。

下面就讓我們跟隨此次展覽的內容負責人趙雅卓一起,看看300多年前的西裡西亞,在經歷30年戰爭浩劫之後,藝術和經濟是如何復甦,並最終“重生”的?

精英階層的重構

一進入展廳,首先展示的是西裡西亞的地圖,明確標示了西裡西亞的地理位置。因為中國觀眾對西裡西亞的歷史比較陌生,所以展覽第一部分作為鋪墊,主要展示了西裡西亞17世紀精英階層的重構。

西裡西亞位於中歐,經歷了多次政權變更,又因為資源豐富,戰爭頻繁,這就導致這一地區精英階層結構複雜,有波蘭皮亞斯特王朝留下來的貴族、羅馬皇帝派遣過來的代理人、新教徒、新興資產階級等。

展覽第一部分通過這些精英階層的肖像,表現這一地區人物構成的複雜程度。首先我們看到的是一批油畫肖像畫,藝術的繁榮離不開精英階層的支持,藝術家需要讚助人和委託人的支持,與此相應地,藝術家也會為這些讚助人畫一些肖像畫。

米夏埃爾·威爾曼 (1630-1706年)

約1684年,西裡西亞

布面油畫

如《伯納德·羅薩肖像》,他是畫家威爾曼的代理人之一,同時也是西多會的克熱舒夫修道院院長,畫中筆觸略顯潦草,應該是畫家為創作另一幅肖像畫而畫的草稿,儘管如此,威爾曼仍將此畫保存在他的工作室中作為參照,以便在其他作品中創作羅薩的形象。這幅肖像對人物進行了深刻的心理分析,描繪了一位精力充沛、博學多オ、新一代西裡西亞天主教會修道院院長的形象。

米夏埃爾·威爾曼 (1630-1706年)

1672年,盧比昂日修道院,西裡西亞

布面油畫

阿爾諾夫·弗萊伯格是第一位欣賞威爾曼才能的讚助人,也是盧比昂日修道院院長,他非常欣賞威爾曼的創作,並邀請威爾曼前來西裡西亞進行創作。這幅畫是有記載最早的威爾曼的肖像畫,而弗萊伯格的畫像也是威爾曼所有讚助人中最多的,此外,畫家也常隱秘地在其他作品中畫入弗萊伯格的形象。

佚名畫家

1678年,弗羅茨瓦夫,西裡西亞

布面木板油畫

第三幅肖像畫則非常有趣,畫中的主人公沃爾夫網·沙施密特是一位富裕的受過良好教育的律師和發明家,他曾在自己的莊園裡安裝了各種會忽然噴水的裝置,引得人們爭相拜訪,表明了巴洛克時代人們的獵奇心態。更有趣的是這幅畫作背後附有一個時鐘裝置,人物的眼珠可以左右移動,好像他的目光可以追隨著觀者一樣。這個有趣的想法極具巴洛克特色,有可能是沙施密特自己的設計。旁邊的影片演示了眼珠動起來的樣子。

佚名畫家

1654年,西裡西亞

布面油畫

這兩件巨幅肖像描繪了巴洛克時期西裡西亞貴族漢斯·恩斯特和他的妻子安娜·索菲。作為身份的象徵,瓦恩斯多夫夫婦二人的服飾反映了17世紀中期歐洲的宮廷風尚。其中兩人衣服的顏色和紋理十分協調,用來強調婚姻的和諧美滿。漢斯·恩斯特的馬刺靴子、佩劍,表明了他騎兵尉官的身份,妻子安娜·索菲的手套也證明其貴族地位,她左手還拿了一個檸檬,象徵著生命和忠誠的愛情。這兩幅畫的左上角和右上角分別有一首短詩,漢斯·恩斯特的那首寫的是他的虔誠而謙卑,他妻子的那首詩則描述了一種向往正直生活和遠離邪惡的承諾。

約翰·厄特爾(1659-1726)和戈特弗裡德·鮑姆加特

約1705年,西裡西亞

紙本銅版雕畫

約翰·厄特爾(1659-1726)

17世紀末製版,20世紀印刻,西裡西亞

紙本銅版雕畫

隨後展出的11幅版畫全部與當時的精英階層有關。其中前兩幅與當時國王的葬禮有關,《利奧波徳一世皇帝墓志銘》再現了利奧波徳一世葬禮的場景,圖中,他的遺體躺在靈柩台裡,燭光照亮四周。畫面下方,一隻鷹緊握的渦卷飾牌上,印有一首讚美近者偉大的詩篇。其它的版畫則是西裡西亞各個精英階層的肖像畫,他們的身份有牧師、醫生、新興的中產、貴族等。

巴洛克藝術的興盛

第二部分的內容是展覽最具觀賞性的,展示了兩位“西裡西亞巴洛克藝術”的傑出代表——畫家米夏埃爾·威爾曼和雕塑家馬蒂亞斯·施坦因爾的30件作品。

威爾曼是在西裡西亞地區工作生活過的最傑出的巴洛克風格畫家,對當地的藝術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他的創作有一個重要特點就是受到荷蘭繪畫的影響,在來西裡西亞定居之前,威爾曼曾前往荷蘭、格但斯克、柏林和布拉格等地學習繪畫,並有幸造訪了荷蘭阿姆斯特丹著名畫家倫勃朗的工作室,在那裡他獲得了很多靈感和啟發。

從此次展覽的參展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荷蘭繪畫對他的影響,比如《自畫像》,雖然筆觸隨意,但畫家的眼神非常到位,當你注視他時,就能感覺到他也在注視著你。之所以創作這幅作品,很可能是因為威爾曼希望入選《德國建築雕塑與繪畫藝術學院》一書,此書的前一版本中,佛羅倫薩版畫家斯特凡諾·戴拉·貝拉曾入選,因此威爾曼有可能借鑒了他的肖像作品,希望可以像其他著名藝術家一樣,憑借該書青史留名。

米夏埃爾·威爾曼(1630-1706年)

1682年,盧比昂日修道院,西裡西亞

布面油畫

米夏埃爾·威爾曼(1630-1706年)

約1665年,西裡西亞

布面油畫

除了人物肖像外,威爾曼還創作了大量宗教、神話題材繪畫。如《綁架珀爾塞福涅》,這件作品表現的是宙斯女兒珀爾塞福涅,被王哈迪斯綁架到冥界與其結婚,成為冥後的故事。畫面人物動態、色彩、情感的表達,非常具有巴洛克藝術特色,情感豐富,動感十足。

《召喚聖馬太》描繪了他被基督召喚並成為使徒的場景,初看之下,這幅作品像是一幅含義簡單的風景畫,走近去才能看到隱藏在風景背後的主人公。威爾曼這種通過巨集觀風景表現宗教故事的創作方式,與同一時期其他以人物為中心表現宗教主題的畫家有所不同。

米夏埃爾·威爾曼(1630-1706年)

約1685年,盧比昂日修道院,西裡西亞

布面油畫

此外,威爾曼雖然表現的是衝突的故事情節,但人物表情卻非常恬靜,如《逃往埃及》中,聖母瑪利亞和義父約瑟面目表情十分平靜溫柔,他是通過周邊環境,如烏雲翻滾,樹木晃動等細節營造緊張氛圍,這也是威爾曼宗教題材繪畫較其它藝術家比較獨特的地方。

這次展覽,威爾曼的作品雖然數量並不多,但卻包含了他創作的各類主題,全面展示了作者多變的風格。

第二單元的第二部分展示的是建築師和雕塑家施坦因爾為盧比昂日修道院教堂創作的雕塑作品。施坦因爾雖然不像威爾曼那樣長期定居在西裡西亞,卻一樣為西裡西亞留下了大量的藝術珍品。

1676年,施坦因爾接受了當時盧比昂日的修道院院長約翰·賴希的提議來到西裡西亞,並在這裡生活了6年之久,其間,他為修道院的教堂創造了眾多藝術品,例如側祭壇、主祭壇(與米夏埃爾·威爾曼合作),以及天使唱詩班座椅等。

其中天使唱詩班座椅尤為經典,它位於教堂中殿的兩側,由18個座椅和2個木屋組成,由茛苕葉形裝飾作為分割。在葉形裝飾中間,雕刻著彈奏著各式樂器的小天使;在其上方的飛簷上,雕刻著或站或坐的大天使,南邊的演奏彈撥樂器,北邊的演奏管樂器。伴隨修士的禱告天使唱詩班坐在這裡唱讚歌,意在用音樂和歌唱讚美上帝。

馬蒂亞斯·施坦因爾(1644-1727年)

1675-1687年,天使唱詩班座椅,盧比昂日修道院,西裡西亞

椴木,石膏,彩繪,鎏金

馬蒂亞斯·施坦因爾(1644-1727年)

1672-1691年,天使唱詩班座椅,盧比昂日修道院,西裡西亞(左右)

1675-1687年,天使唱詩班座椅,盧比昂日修道院,西裡西亞(中)

椴木,石膏,彩繪,鎏金

此次展覽展出了多件唱詩班座椅上的茛苕葉形裝飾,它們為唱詩班座椅上方“小天使樂隊”營造出灌木叢一樣的自然環境。“這些裝飾因為懸掛的緣故,在材質上均選用了較為輕便的木質,外面塗上石膏,然後鎏金。既神聖又華麗,非常引人注目。”

馬蒂亞斯·施坦因爾(1644-1727年)

1676-1696年,天使唱詩班雕塑群,盧比昂日修道院教堂,

西裡西亞

椴木,石膏,彩繪,鎏金

1.吹喇叭小天使

2.吹號小天使

3.演奏提琴小天使

4.吹笛小天使

5.演奏叉鈴小天使

6.演奏敲弦古鋼琴小天使

此外,展覽還展出了一系列“小天使”群像,他們均被塑造成一個胖乎乎的裸身頑童,前額尤為突出,並擁有一雙鎏金的翅膀。其中正在演奏叉鈴的天使甚為有趣,叉鈴是一種由青銅或黃銅製成的響鈴樂器,可能來自古埃及;另外一位天使的樂器是鋼琴的前身“古鋼琴”,也是通過敲擊琴弦的方式來演奏。為了便於固定在唱詩班座椅上,小天使上都開了小洞。

如此具有代表性的巴洛克教堂,在二戰時期卻遭到了嚴重破壞,時至今日,教堂內部的裝飾大部分已不在原處,被分別收藏在各大博物館內。為了讓觀眾充分了解這座教堂的“破壞”與“重生”,並體會到這些展品的珍貴性,博物館特意把教堂破壞前後的照片進行了放大展示。

馬蒂亞斯·施坦因爾(1644-1727年)

1675-1687年,盧比昂日修道院,西裡西亞

椴木,石膏,彩繪,鎏金

從檔案圖片上看,唱詩班座椅上曾有四個坐獅雕望。它們用來裝飾座椅欄杆的拐角處。每個獅子都拿著卷軸,獅子上面是一個頭帶花環的小天使站在後面的裝飾台上。獅子頭向上看,表情呼之欲出,似乎是因為小天使而煩擾不堪。

馬蒂亞斯·施坦因爾(1644-1727年)

約1700年,盧比昂日修道院,西裡西亞

木胎,石膏,泥塑,彩繪,鎏金

展場中間,還放置了施坦因爾創作的雕像《大衛》和《先知》,它們均出自盧比昂日修道院教堂的施洗約翰祭壇,靈感可能來源於樹立在修道院門前的巴洛克早期風格的聖母馬利亞石柱。

“威爾曼和施坦因爾雖然不是西裡西亞人,但他們的創作,逐漸成為範本,為眾多藝術家所追隨和借鑒,這為西裡西亞巴洛克藝術的發展提供了契機,並在歐洲達到了很高的水準。”趙雅卓說到。

展覽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的過渡地帶,展出了一件施坦因爾的雕像作品《大天使米迦勒》,以及波蘭弗羅茨瓦夫國立博物館的影片介紹。

馬蒂亞斯·施坦因爾(1644-1727年)

約1700年,盧比昂日修道院,西裡西亞

木胎,石膏,泥塑,彩繪,鎏金

這座雕塑來自盧比昂日修道院中聖詹姆士教堂的主祭壇。米迦勒身著鎧甲,原本握在手中的火焰之劍已經遺失。此座雕像動感極強,扭曲的身軀和被風吹起的衣物,生動表現了激烈的戰鬥場面。

市民生活的重建

第三部分展現了西裡西亞市民生活的重建和經濟的復甦,而行會的興盛則是這一時期歐洲社會經濟繁榮的重要標誌,所以這一部分主要通過十幾件均與行會有著密切聯繫的金屬手工藝品,一方面展示西裡西亞手工藝人的智慧與高超技藝;另一方面,從側面展現了行會成員的富裕程度和社會地位。

如銀製或鎏金的葬禮盾形銘牌。17世紀初,位於德語地區的西裡西亞,也或多或少地遵循了部分德語國家的習俗,其中有一種葬俗特別流行,就是行會或出師學徒兄弟在葬禮上為亡故成員的棺材上懸掛盾形銘牌。

由於銘牌是由行會其為成員訂製的,因此上面常刻有行會標誌,有時也刻有宗教圖案。每件銘牌都製作得十分精美,說明了人們對逝者的懷念和對葬禮的重視。

漢斯·博伊(1616-1671年)

1658年,弗羅茨瓦夫,西裡西亞

銀鎏金

直徑:45.8厘米

這件圓形銘牌中間兩名天使手持帶有行會標誌的渦形飾牌。行會標誌上有一圓柱(將皮革脫毛脫垢的鞣製木),左右為兩把弧形刮皮刀。下方是一把用於打磨的環形刀,左右為半圓形羊皮紙刀。標誌的背景是一個“W”縮寫和日期。銘牌頂部刻著行會創建的銘文。

漢斯·施佩特(1608-1659年)

1656年,弗羅茨瓦夫,西裡西亞

銀鎏金

這件銘牌中間是行會標誌:剪切機和交叉的梳棉機在中間,側面是成對的梳子,起絨機以及用於在桌子固定布匹上的鉤子。兩側是“信仰”(持十字架和聖杯)的化身和“希望”(持錨和隼)的化身。上方的天使持環帶,上面刻著兄弟會名稱。下方的另一條環帶上刻有捐贈者的名字和十字腿骨的骷髏。

佚名藝術家

1675年,弗羅茨瓦夫,西裡西亞

黃銅鎏金

這件銘牌上以月桂花環襯行會標誌:波浪裡有一艘小船,漁網捕在交叉的船漿上。下方有三條咬蘋果的魚,呈Y字形排列。

佚名藝術家

17世紀末,西裡西亞

銀鎏金

高:17厘米,直徑:12厘米

這件銀罐採用金屬錘揲工藝,在器物表面形成凹凸的茛苕葉形紋飾和手持弓箭的丘比特形象。

梅爾基奧爾·博特

1688年,希維德尼察,西裡西亞

鉛錫合金

高:45.5厘米,直徑:18厘米

除了葬禮銘牌外,展覽還展出了與行會相關的迎客杯,當出師學徒加入行會,或其它行會成員前來參觀交流時,行會就會舉辦宴會,迎客杯是當時使用頻率最高的器具。這些杯子有一個重要特點是杯蓋上都會站立著一個身披羅馬軍抑甲的騎士小塑像,下方多有一圈獅頭裝飾,主要用於懸掛盾形吊飾,這是行會成員入會時獻給行會的禮物。

漢斯·利貝爾

這兩件杯子外形幾乎完全相同,上面刻有行會標誌:兩頭對立的公牛,上面是一對交叉的斧子,下面是交叉的兩把刀,一把普通刀,一把牛肚刀。

展覽還展出了一件彌撒時使用的器皿,蓋上是一對田園牧歌式的戀人形象,但其中更深層的內涵是指天主教會常被刻畫成為基督的未婚新娘,象徵著上帝和凡人之間神聖的愛。

佚名藝術家

約1650年,切申,西裡西亞

木、鐵、牛骨、珠母貝、皮革

高:14 厘米,寬:12厘米,厚:6.5厘米

由於這一時期的西裡西亞戰爭不斷,此次展覽還展出了幾件當時使用的武器。這個火藥罐是配合火器使用的,為西裡西亞特有的產品,一般別在射手的腰帶上或馬鞍上,它的側面是一個有開關的火藥分發器。

斧槍是一種可配套火藥罐使用的火槍,它在槍口處裝有一把斧子,因此還可以用於近身攻擊。不過由於西裡西亞特產的這種槍裝飾過於華麗,其功能主要用於貴族狩獵和儀式。

佚名工匠

鋼、黃銅

破甲劍是16世紀以來鐵翼騎兵使用的細長刺劍,這種劍可以最大程度的攻破護甲,可以直接從甲鏈中穿刺,或從甲胃片中刺入。但是它並不適於砍削,因為破甲劍主要是為了刺穿,因此它沒有劍刃,只有鋒利的劍頭劍鋒的截面為三角形或圓形以增強牢固性。

第三單元還展出了1幅油畫和7幅版畫,既有展示城市風貌的全景畫也有表現城市生活悲歡離合的內容。

佚名畫家

1650-1675年

布面油畫

這幅畫中的男嬰雖然被描繪為睜著雙眼,但其實這是一幅紀念天折兒的畫,類似一篇墓志銘。守護天使站在他的身後,引領繈褓中的孩子去天堂,嬰兒頭頂上的王冠意味著他將被拯救而獲得永生。周圍繪有虛空派的象徵物一一比如容易枯萎的玫瑰與鬱金香花,象徵了世俗享樂和人類生活的徒勞,而石榴果實則象徵著復活。

約翰·戈特弗裡德·巴爾奇

1684年,紙本銅版雕刻及蝕刻

這幅版畫描繪地是克里斯蒂安·烏爾裡希·馮威姆伯格公爵在別魯圖夫城堡花園中舉辦的一次煙花表演。畫面周圍的文字細致地描繪了煙花的種類和燃放時間。

格雷戈爾·比貝爾(1603-1659年)和

彼得·特魯舍爾(約1638-1667年間頗具盛名)

晚於1649年製版,約1950年印製,弗羅茨瓦夫,西裡西亞

紙本銅版雕刻

這幅版畫表現的是,1649年一個教堂部分倒塌的災難性事件。

雅克布·林德尼克

1667年製板,1883年印製,弗羅茨瓦夫,西裡西亞

紙本銅版雕刻

這幅版畫展現了弗羅茨瓦夫市全景,下方以銘文方式標注了這座城市最重要的建築。

托馬斯·耶尼維恩

早於1717年,西裡西亞

彩色紙本銅版雕刻

這幅特別的圖畫描繪了小酒館內的場景配有服務人員和客人的行為活動解釋,例如收錢的女人;用酒桶倒酒的服務生;端啤酒的服務生;擦桌子的雜工;幫助端酒的廚師,玩各種遊戲的客人,拿鑰匙環的女房東等。

結語:“1618年至1648年的‘三十年戰爭’為西裡西亞帶來了災難性的破壞,人口驟減。而此次展覽所展示的是西裡西亞在戰爭之後,城市經過複興,重新走向繁榮的重要階段。在藝術方面,隨著經濟的發展,越來越多的藝術家被引進來,他們的創作對這一地區的藝術發展起到了重要的促進作用,並使西裡西亞的藝術出現了‘小高峰’。” 趙雅卓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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