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謝舒怡
宏觀經濟中至關重要的一環是招聘行業。作為提供在線招聘服務的前程無憂，難免面臨疫情的影響。但疫情的背後，2018～2019年不斷下滑的營收還隱藏著招聘市場動力不足、數據落後於智聯招聘的問題。
因疫情收縮的營收
根據前程無憂在上周發布的2020年第二季度財報，營業收入同比下降14.0%。其營收主要由網絡招聘和人力資源服務兩大板塊構成，前者同比下降17.6%，後者則比去年同期下降7.7%。而五月的2020年Q1財報也顯示了營收方面13.2%的同比下降率。
營收下滑的一個原因自然是新冠疫情。領英相關報告顯示，疫情導致的經營問題使得近8成中小企業的招聘計劃受到影響，6成受訪中小企業表示會收縮上半年的招聘需求。
規模越小的企業受到的影響越大。公開資料顯示，規模100人以下的小微企業招聘職位數量下降超3成，100至1000人的中小企業下降比例則在20%至30%間，1000人以上的企業下降比例則超10%。
同時前程無憂在今年四月也陷入了裁員風波。據媒體報導，前程無憂關閉了石家莊、烏魯木齊、廈門、蘭州等11個城市的辦事處並解雇員工，但解除協議沒有公章、解除原因、賠償金發放等具體事項。可見疫情對前程無憂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不過營收下滑不能完全推到疫情頭上。事實上，疫情還未發生的時候前程無憂的增長就顯現出了乏力的勢頭。
增長動力不足
2018至2020年的短短兩年間，前程無憂的營業收入增速顯得越來越疲軟。
公開數據顯示，前程無憂2019年總營業收入為40億元人民幣，增長率為5.8%，淨利潤同比下滑57.5%。相比之下，2018年全年的營收增速高達37.8%，呈現大幅下跌趨勢。
時間再往前推，雖然2018年四個季度前程無憂都保持了超20%的營收增長速度，但增速在緩慢下滑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步入2019年第一季度後增速更是突然下跌至接近10%，到2019年Q4後同比增長僅有1.34%。
值得指出的是，這其中一部分受到宏觀經濟的影響。數據顯示，自2017年Q4起，CIER指數（中國就業市場景氣）持續下降。因經濟下行壓力，B端的招聘企業不得不減少招聘預算，用人需求相對萎縮，對前程無憂一類的在線招聘平台造成直接影響。
但另一方面需要注意的是，在同樣不太景氣的招聘市場面前，前程無憂的市場滲透率及用戶數據逐漸落後於競爭對手智聯招聘。
根據TalkingData的數據，無論是在PC端還是移動端、雇主端還是求職者端，智聯招聘都以較大優勢領先於前程無憂，月活長期高於前程無憂。
同時使用智聯招聘的雇主比例達50.7%，而前程無憂的數據只有39.2%，位居第二。智聯招聘也以208.3分鐘/月的用戶人均使用時長遠高於130.1分鐘/月的前程無憂。
此外自2019年9月開始，Boss直聘月活數據開始超過前程無憂，並不斷拉大差距。
有企業HR曾向媒體表示，前程無憂在產品體驗上遜於智聯招聘，雖然定位類似，但"簡歷量、使用體驗以及客服服務上難以讓我們滿意"。
在行銷廣告方面，前程無憂的投入也少於後來者的Boss直聘。2020年Boss直聘邀請知名藝人劉濤以及國際影星蓋爾·加朵擔任品牌代言人，在各大平台大量投放，以"找工作，我要跟老闆談"的口號洗腦了很多觀眾。
業務結構單一，企業風波不斷
業務結構單一的問題也是一大困擾，主要依賴於B端的中大型企業，以廣告、企業會員年費為主要變現渠道，本質上做的仍然是中介生意，同時這也是一個行業痛點。
不過它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在不斷調整中。CEO甄榮輝曾在36氪採訪中表示要繼續增加包括人事外包、培訓測評等在內的人力資源服務。目前這一業務的客戶數不到在線招聘業務客戶數的10%。
因此在改善業務結構，拓展更多元的變現渠道上前程無憂還需要做更多探索，開發出更具市場競爭力的產品。而目前顯露出趨勢的非接觸式面試、靈活用工、AI招聘也許會是新方向。
除此之外，前程無憂的運營主體"前錦網絡信息技術（上海）有限公司"常常陷入糾紛，風波不斷。根據天眼查APP顯示，單在2020年7月至8月就有23起司法糾紛開庭，其中17起前錦都是作為被告，主要涉及勞動、人事爭議。
截至2020年7月，今年前錦有9次成為被執行人的記錄，最近一次在6月9日，執行標的為26537。同時在2018至2019年間，兩次成為失信被執行人，同樣涉及勞動爭議。
如何面對動力稍顯不足的招聘市場、強勢的競爭對手，前程無憂顯然還需要下更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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