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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非主流用戶圖鑒:你對這些用戶是否了解

微信成功打入老年人群體,養生健康新聞、紅包往來成為老年新風尚;

快手等小影片/直播在三線以下城市及農村地區茁壯生長,“雙擊666”成為網絡黑話;

手機“低頭族”越來越低齡化,00後已經跟各種新生科技產品混了個臉熟……

以互聯網為太空構建的用戶群體跟現實社會人群的構成有相當大的相似性,其中一個顯著的相似點就是主流人群和非主流人群的分野。

與常年處在關注焦點的主流人群不同,這些互聯網非主流人群隱匿在一行行代碼中,是“沉默著的大多數”。

本期全媒派(ID:quanmeipai)轉載騰訊研究院旗下社科研究平台S-Tech(ID:S-Tech1014)的文章,一起展開這幅互聯網非主流人群的用戶圖鑒。

從社會學意義上來看,主流人群(mainstream population)意味著這個群體投射的是流傳範圍最廣的文化形式,他們象徵著更加強勢的話語群體;相應的,非主流人群則代表著非核心的話語體系,也是我們所理解的亞文化 (subculture)。

在非主流文化研究中最有趣的一點是,每一個非主流群體都有鮮明的群體行為特點,不像數量龐大的主流群體會出現“無特點、無取向”的情形

互聯網的語境中的亞文化是這幾年的熱門話題,對二次元、偶像文化等的諸多探討都是在突破傳統主流話語去理解非主流的文化與相應需求。

但S君這次好奇的是一個更加廣義的亞文化分類模式——從非主流人群的人口學特點去分析總結他們的互聯網需求。他們是老年人,是少年,也是小城鄉用戶(這些身份背後可能是他們的消費能力、話語能力等),年齡層和地域的關係使他們成為不了互聯網的主流用戶,也非產品設計者優先考量的對象。

在這種條件下,非主流用戶是否表現出對互聯網產品的冷漠呢?我們本次T調查得出的結果恰恰相反。

接下來,讓我們一起看看老年人、小城鄉用戶和少年的互聯網產品態度圖鑒吧。

圖鑒一:中老年與互聯網

三座大山與待發掘的需求

2017年,50歲以上網民群體在網民中所佔比例達到10.6%,成為重要的互聯網用戶群之一。

老年人也許更加看好互聯網

當移動互聯網還未進入老年人群體時,他們習慣守著電視、盼著報紙、等著電話了解外面的世界以及和朋友親人交往;現在對於很多已經用上智能手機的老年人,和00後一樣,手機才是通向整個互聯網世界的鑰匙。他們通過微信社交,通過新聞客戶端讀新聞,通過手機支付完成購物。

關於老年人對於互聯網產品實用感和愉悅感評價,意料之外的是50歲及以上人群在調查所涉及到的所有互聯網產品上,要比其他年齡段的人群展現出更高的實用感評價。

同時,在網絡直播/小影片類產品上,老年人比其他群體認為獲得了更多的愉悅感。

導致這種情況的原因可能是:第一,年輕人即便沒有互聯網的輔助,也可以在社會中獲得更多的機會和支持;第二,中老年群體較其他人群,對科技產品的使用和認知較少,模糊地認為這是一種先進而複雜的事物,從而引發對科技產品更高的評價。

老年人面臨的三座大山

互聯網科技時代的老年人,也面臨著一些痛點:一方面互聯網削弱了他們的情感紐帶兒女,另一方面互聯網也在一定程度上壓縮了他們的物質文化生活太空。

調查顯示,50歲及以上的人群比其他人群更加關注“重度手機使用擠佔了線下互動,對家人、朋友關係產生負面影響”這一問題,也側面說明了爸媽經常教訓我們不要一天到晚玩手機,可能是因為他們真的傷心了。

另外,老年人其實有在努力融入子女的網絡生活,有研究者發現,孩子給父母朋友圈點讚和評論的數量要遠遠低於父母給予孩子的。

在共享經濟日漸發達的今天,公共資源被重新打包再分配,老年人在資源洗牌後,不得已站到了被動的位置上。

大量出現的公共單車被停在人行道上,廢棄的小車孤零零地被堆在了牆角,而這些小車停放的地方可能正好就是老年人日常戶外活動的廣場、路線等。

在社會服務在互聯網化後,老年人熟悉的服務模式變成了一面手機螢幕,模擬化讓熟悉的世界變得陌生,陌生拉開了老年人與各種社會服務之間的距離,使得這個群體顯得“孤立無援”,尤其體現在計程車服務和就醫服務上。

此外,老年人在網絡購物、網絡支付中上當受騙的比例也更高。

老年人的互聯網需求亟待挖掘

預計到2050年前後,我國老年人口數將達4.87億,佔總人口的34.9%。面對巨大的中老年人需求紅利,互聯網產品依然處於反應遲緩的狀態。

有數據顯示,互聯網+老人消費的第一需求是佔比63.1%的醫療,健康是我們認為的老年人最為剛性的需求;除此之外,社交和傳媒是老年人使用頻率較高的產品類型。

在購物和金融方面,以55歲+老年用戶為目標群體,京東2016年收據支付同比2015年增幅900%,支付寶已於2017年2月官方宣布突破1000萬,這說明更多的老人開始接受移動支付和信用消費。

除了社交/工具類App外,使用衍生的生活服務在老年人群中的滲透率還較低。

圖鑒二:小城鄉與互聯網

與大城市有異同

根據CNNIC全國網民地域構成調查,三線及以下城市和農村地區網民數量佔到了47.8%,這個龐大的群體在互聯網使用上有一些基於地域的共性 (CNNIC, 2017)。

娛樂:

三線及以下城市與農村地區對網遊、直播、小影片的喜愛程度和有用程度評價遠遠高於其他地區。

形成這樣的情況跟地域特徵有緊密的聯繫,相比一、二線城市,三、四線城市與農村地區的實體娛樂業和娛樂資源相對較少,而網絡遊戲、網絡直播/小影片卻為他們在線上提供了廣闊的娛樂太空和豐富的娛樂資源。

另一方面,在實體娛樂業相對缺乏的地區,人們對線上娛樂的高頻使用,也會反過來強化人們對其的態度評價。

關係:

三線及以下城市與農村地區對“重度手機使用對家人、朋友關係產生負面影響”的關注度遠遠低於一二線城市人群。

這可能與小城鄉線下互動資源相對富足有關,相較於高流動性和高生活節奏的一、二線城市,三、四線城市與農村地區的社會關係網絡相對穩定,處於“熟人社會”中的人群擁有更多與家人、朋友互動的線下資源。在這種情況下,重度手機使用造成的關係傷害較小。

出行:

對於網絡用車與共享單車兩類產品,一二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地區的大眾對他們的態度評價沒有差異。

這或許從一個側面說明,即使這兩類產品在不同地區的普及程度存在差異,但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地區對其的認可度與一二線城市相當。

圖鑒三 :少年與互聯網

提前抵達的未來

CNNIC調查顯示,19歲及以下的網民佔到22.5% (CNNIC, 2017),這些出生即身處互聯網時代的“互聯網原住民”比我們想象中更加早熟、更有憂患意識。

一方面,在新舊科技交替之際,新舊知識也在不斷博弈,在這種糾結交錯之下誰對新興科技產品智能機器人抱有更高的態度評價呢?是00後群體

因為“互聯網原住民的身份”,他們對高科技的開放程度和接受程度、依賴程度和信任程度更高,所以也更期待只能機器人的到來。

另一方面,當人工智能的風潮席卷各個行業時,“人工智能可能導致大量人口失業”的警鍾常常響起。誰對這一問題更加關注呢?依然是00後群體、學生黨比在職群體更加關注該問題。

這些還未正式成為社會生產力的少年們,在更加審慎和敏銳地覺察著人工智能的風險。這主要是因為他們是未來前沿科技的使用主力,是科技的獲利者,也可能是後果的承受者。

根據2018年1月的CNNIC的《中國互聯網發展狀況報告》,截止2017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達7.72億,手機網民規模達7.53億,佔到97.5%——移動互聯網的普及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互聯網普及。

雖然早在10年前(2008年)中國的網絡也已經“普及”,但使用互聯網的人是集中在一二線城市中的年輕人。他們深刻地影響著當時互聯網中的輿論、審美和需求。

當智能手機普及後,比之前PC網民數量翻倍的人群湧入到移動互聯網,形成了一定的文化衝突。“杠精”來了、“非主流人群”多了、“鄙視鏈”誕生了,這只是一個表象,但其實這是一件好事,這證明不同階層、不同社會角色的人都進入了互聯網,互聯網文化也可能因此變得更加多元、包容度更強。

同時,互聯網上的“非主流人群”在數量上可能一點都不少,互聯網上也不應該有“主流人群”與“非主流人群”之分,他們都是被互聯網所連接的多元社會的一份子,未來的互聯網服務與產品的設計者們應當充分考慮這一點。

(注:部分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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