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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還可以更貴:炒絕版香水的名單裡都有誰?

最近,“炒鞋”莫名其妙上了風口浪尖,球鞋愛好者肯定對這樣的內容不屑一顧。

其實,對於任何收藏家和愛好者,萬物皆可炒!比如那些需要消耗數萬朵玫瑰茉莉橙花的金色液體,比如那些需要數年時間才能散發氣味的香草鳶尾根。沒錯,就是香水

你肯定不會信:化妝品都是有保存期限的,難道它們也能保值、升值?其實,高檔香水的主要成分就是酒精、香料和水。其製造過程非常類似葡萄酒,不僅需要攪拌混合,還需要靜置陳化,讓各種液體香料充分結合、反應。高檔香水不是攪和一團就上架的。

再加上為了避免揮發而密封的包裝,只要保存得當,香水的確可以保存得更久。並且,香水作為嗅覺藝術唯一的載體,自然而然就會因為歷史因素(古董)進入市場,成為了收藏家們看中的“寶貝”。

這些液體不僅氣味美妙絕倫,有些還能倒流時光凝固時間,就連承載它們的容器都美輪美奐,擺在哪裡都是一件藝術品。接下來就讓我們看一看,哪些香水在發售後成為了收藏品,價格一路飆升,讓人愈發眼紅。

Caron 卡朗

1904年, Ernest Daltroff成立了卡朗香水。相較同時代香水品牌以姓氏為名,這位化學家選擇了一個發音簡單的名字作為傳奇的起點。由於Ernest Daltroff從未接受正規培訓,因此他的創作無拘無束、打破陳規,其第一款香水就叫L’Anarchist(無政府主義者)。

卡朗旗下第一款大獲成功的香水是Narcisse Noir(1911);此外,還有諸多傳奇,比如最昂貴脆弱的紫羅蘭Violette Precieuse(1913)、代表了蛇蠍美人的Tabac Blond(1919)、電影院中引人矚目的裝飾藝術巔峰Nuit de Noel(1922)、紙醉金迷幽默開朗的Bain de Champagne(1923)、致敬飛行員的交響樂En Avion(1932)、男士香水傳奇Caron Pour Un Homme(1934)、純潔詩意的金合歡Farnesiana(1947)和古老東方辛香傳奇Poivre(1954)、奢華絲滑的木質玫瑰傳奇Parfum Sacre(1991)等等。

Narcisse Noir, Caron

Tabac Blond, Caron

Nuit de Noel, Caron

隨著Ernest Daltroff與世長辭,卡朗邀請了Michel Morsetti、Jean-Pierre Bethouart、Richard Fraysse等人繼任內部調香師,同時還引進了巴卡拉水晶,用來盛裝那些經典香精。

時至今日,卡朗香水仍在銷售,但受限於IFRA管制等因素,諸多現代香水已和原版相去甚遠。這就導致老版本價格水漲船高。加之卡朗常與巴卡拉合作推出限量香水,價格更是令人側目。

En Avion, Caron

Poivre, Caron

Coty 科蒂

如今的科蒂就像是一個超大代工廠,為世界上那些乏味流行的名人(賈斯汀·比伯)、超市貨架上的運動品牌(阿迪達斯)和撈快錢的奢侈品牌(蒂凡尼)創造香水。但這並不是真正的科蒂。

弗朗索瓦·科蒂是香水史上最偉大的天才,被譽為“現代香水之父”。雖然他出身業餘,但卻別具天賦,利用合成香料和基香開辟了現代香水,奠定了諸多原型,如Ambre Antique、L'Origan、Chypre和Émeraude。1921年,他成立了紐約分部,利用當地灌裝節約成本和關稅,從而保證了科蒂香水的大眾化策略。

同時,科蒂也是最早意識到香水瓶重要性的人。他曾說,“製造一件最好的產品,配上完美的瓶子,簡潔而美,品位高雅,要價合理,然後獻給女士們——你就會目睹一個新的商機誕生,其規模在這個世界前所未見”。

La Rose Jacqueminot

1906,玫瑰花香調。濃鬱的線性玫瑰花香調,採用了天然玫瑰酊劑,飽滿、強烈而難忘的愛德華風格。據說,當年科蒂帶著這瓶香水來到盧浮宮百貨推銷,卻慘遭閉門羹。於是他當即現場摔碎了一瓶香水,結果香氣四溢,俘獲了消費者,見證了科蒂的世紀帝國。

L’Origan

1905年,東方花香調。以辛香花香調氣息開場,以半美食氣息的東方調結束。柑橘調賦予了它可愛的模樣;天芥菜、鳶尾根的粉質又增添了一種奢華的古典氛圍。其後繼者就是L'Heure Bleue(嬌蘭),並不斷被人模仿。L'Origan的茴香、康乃馨、麝香和木質香的氣息尤為明顯,甚至在當時過於野蠻。不是現在藥房賣的便宜貨。

Chypre

1917年,西普調。完美比例的香檸檬(柑橘-苦澀)、勞丹脂(香甜-琥珀-樹脂)和橡樹苔(苦澀-潮濕)是西普調的靈魂。科蒂意識到三者共同擁有的樹脂氣息,將其構建為一個骨架龐大、脾氣不好、“就像瓊·克勞馥的香水(盧卡·圖林語)”。從此,一個如此抽象、平衡的香調就此誕生,其結構如此嚴謹,以至於一百多年後,西普家族出類拔萃而又豐富多產。相比較東方調和花香調,西普調缺少陳腔濫調的女性氣質(花香或甜美),成為了強勢獨立的戰後女性首選。

Emeraude

1921年,東方調。這款作品是樹脂琥珀東方調的基礎。鮮活的草本、濃鬱的靈貓香和甜美的香草琥珀,在清爽的氣息與濃鬱的煙熏基調之間產生巨大對比,甜美熱情、快樂奔放。不是現在藥房賣的便宜貨。

Guerlain 嬌蘭

在諸多的百年香水世家中,大概沒有誰能夠像嬌蘭一樣如此受人尊敬,不僅存活至今,而且遍布全球。再過幾年,嬌蘭就要迎來自己的200周年紀念。毫無疑問,在如此漫長的歲月中,嬌蘭香水不乏保值、增值的作品。相信活兒姐的讀者早已對嬌蘭香水耳熟能詳,那就讓我們直接開始欣賞奇跡吧!

Après l’Ondée

1906,清新花香調。這個聖潔的名字是憂鬱、冰冷的標準示範。如桃核般潔白、柔和的核心調令人深陷其中。相比神秘的L’Heure Bleue,簡約、懷舊和毫無矯飾的美令Après l’Ondée成為嬌蘭香水中的特例。一款德彪西鋼琴作品般詩情畫意的作品。由於IFRA限制,傳奇的純香精已停產。

Candide Effluve

1922,東方花香調。名字指一位年輕、純潔女性的香氣,是雅克·嬌蘭對L’Heure Bleue的一次變奏——突出了茉莉、草本和香草氣息。缺少原作的神秘和異域感,反而更加甜美、可愛。2007年曾限量複刻97瓶75ml的純香精,裝飾藝術風格的裡爾琴造型香水瓶足以讓免稅店裡的香水自慚形穢。

Djedi

1927,木質西普調。一支恢宏壯闊的動物-香根草香水。名字源於古埃及胡夫法老時期一位110歲的術士,據說可以令斷頭複生。前嬌蘭英國的發言人Roja Dove曾恰如其分地形容它是有史以來最乾燥的香水,或許雅克·嬌蘭在創造它的時候就是以古老的沙漠、金字塔以及千年神話為靈感。1996年曾限量複刻,價格喜人

Guet-Apens

1999,東方花香調。由曾在嬌蘭學習、現任卡地亞內部調香師Mathilde Laurent創作。以金色的經典基香Ambre 83為基礎,撒上了一層嬌蘭的朦朧粉質和玫瑰。它散發著熱葡萄酒的紅褐色氣息,濃鬱而明亮,仿佛可以治愈冬日的一切罪惡。精美的深藍色裝飾藝術風格香水瓶,同年聖誕期間限量發行。

Nahèma

1979,果香花香調。Nahèma是抽象、盛大的玫瑰,從各個側面都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粉感桃香就像面紗般散發出純白色的絲滑芳香。由於原料問題,純香精暫時停產。

Parure

1975,花香西普調。讓-保羅·嬌蘭為紀念母親而創作的一款花香西普調,溫婉大氣。但Parure裡濃鬱、苦澀的樹脂仿佛遠處的強風暴傳來的低沉轟鳴,預示著即將刮來的猛烈台風。最終在三年後被Opium(YSL)所借鑒並登峰造極。由於IFRA對橡樹苔的限制,現已停產。

Plus Que Jamais

2005,花香西普調。讓-保羅·嬌蘭為紀念香榭麗舍門市重新開幕而創作,結合了經典嬌蘭元素:樹脂琥珀、香草、頓加豆、鳶尾根、紫羅蘭、天芥菜、玫瑰茉莉、橙花等。所有元素以熟練的法式交響樂手法編排,結構完整堅固、精致至極,帶有一種百花盛放的魅力。已停產。

Sous le Vent

1933,綠意西普調。虛擬甜品師雅克·嬌蘭在60歲時交出了永不妥協、毫無歉意、層次豐富的苦味酒——融合了金酒、安高天娜、龍膽冰爵力嬌酒,“屬於凱瑟琳·赫本那一類型”。如果甜蜜是罪,那麽苦澀的Sous le Vent即代表美德,完全避開了嬌蘭婀娜多姿的陳詞濫調,更加嚴肅樸素、英俊冷漠,以至於男士香水大師讓-保羅·嬌蘭如此熱愛它。香精版本早已難得一見;複刻版EDT也因銷量不佳而停產。

Vetiver Pour Elle

2004,木質花香調。從五十年代開始,卡紛和嬌蘭就已經恰當描述了這種南亞植物根莖的氣息:柑橘、泥土、草本、巧克力、乾草、煙熏、木質。當全世界都將香根草集中在男士領域時,嬌蘭將目光投到了女士香水:一點茉莉、橙花、綠葉簇擁著木質香根草,再加上冰冷堅固的白麝香,瞬間脫穎而出。Vetiver Pour Elle大膽而新穎、纖細而堅固,延續了美國香水的運動感和嬌蘭香水的巴黎氣質,仿佛黎明女神厄俄斯用玫瑰般的手指輕撫晨霧。由於銷量不佳也已停產。

Houbigant 烏彼岡

1775年,Jean-Francois Houbigant在巴黎創立了同名品牌。他不僅以標誌性的“一籃鮮花”俘獲了凡爾賽宮廷,還教會了貴族女子如何用扇子芳香“傳情達意”。1793年,瑪麗亞皇后帶著三瓶Houbigant的香水,寄希望於它能給自己帶來直面死亡的勇氣。

Quelques Fleurs, Houbigant

Fougere Royale, Houbigant

然而歷史的車輪不僅碾過了路易十六的宮廷,也同樣碾過了Houbigant。二戰前後,雖然品牌不斷拓展國際市場,但由於抱殘守缺,在科蒂的“香水準民化”進程中依然堅持貴族市場,導致Houbigant與二戰後新興的中產階級失之交臂,最終隕落。雖然家族後代正在竭力復甦這個古老的品牌,但歷史已錯過如此之久,許多配方甚至賣給了其他品牌,今天的它還能剩下多少?

倘若你能找到一瓶二戰前的Houbigant香水,千萬不要猶豫,因為它能為你帶來一次時光倒流的機會。

Le Parfum Ideal, Houbigant

Jacques Fath 雅克·法特

作為二戰後最具影響力的設計師之一,作為紀梵希、姬·龍雪、瓦倫蒂諾等人的老師,Jacques Fath的設計充滿了優雅而高傲的姿態,深受美國顧客的喜愛。然而,年僅42歲的他英年早逝,名字被漸漸淡忘。直到2008年,Panouge集團收購了Jacques Fath香水商標後,這個香水品牌才煥發了往日光芒。盧卡·圖林在《氣味的秘密》一書中為我們講述了令人魂牽夢繞的Iris Gris(1947)。

Iris Gris(現更名為L’Iris de Fath,2018)

Iris Gris的美很簡單:成熟的果香桃醛給嚴肅、清冷的鳶尾根籠上了一層塔夫綢般的透明甜美氣息,仿佛灰白浮雕裝飾畫洋溢著第一部手工染色電影的天真之美。根據所有收藏家的藏品特徵和分析,所有評委在亂序中一致選擇了同一款作品,就是如今的L’Iris de Fath(商標問題)——Vincent Roubert七十年前的傑作就此復甦!

由於使用了大馬士革玫瑰、苦橙花油、格拉斯茉莉淨油以及昂貴的鳶尾根淨油、凝脂,導致這款香水售價高達1470歐元,據說是目前市面上標準沙龍香水成本的70倍。真正屬於收藏家的嗅覺藝術品。

Shiseido 資生堂

資生堂也不時邀請西方調香師為其創作香水。當然,大部分資生堂的作品似乎都缺乏競爭力。但是有兩款神秘的作品卻成為了神話,它們都是在Serge Lutens本人的藝術指導下誕生的。

Nombre Noir

1982,花香西普調。盧卡·圖林曾說,Nombre Noir是液體形態的巴黎聖禮拜堂彩窗玻璃,其核心是大量的木質玫瑰,可以在陽光下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猛烈、淘氣。在桂花淨油和二氫茉莉酮酸甲酯的滋潤下,Nombre Noir反而演奏出燦爛的四重奏。只可惜,由於原料等問題,資生堂最終決定召回全部產品。

Féminité du Bois

1992,木質花香調。這款名字意味深長的香水試圖破除一種根深蒂固的觀點,即:珍貴的木材不僅隻適合男性。在Pierre Bourdon和Christopher Sheldrake的合作下,我們穿過一片雪松森林,來到了熒光玫瑰地帶,同時保持了一種聖潔的透明感。雖然現已轉為Serge Lutens品牌下的香水,但據說資生堂的純香精版本中雪松更加濃鬱,一分不減。

Baccarat 巴卡拉/Lalique 萊儷

作為世界著名的玻璃製造商,巴卡拉和萊儷都為諸多香水品牌設計、生產限量香水瓶,諸如卡朗、嬌蘭、蓮娜麗姿等;萊儷更是定期推出一批限量香水瓶,美輪美奐,也是拍賣市場上的常客。

當然,這是一個買櫝還珠的過程,商業邏輯無可厚非。如果你不那麽喜歡這些液體,不妨直接購買器皿;如果你和我一樣更喜歡液體,就一定要做好“理財規劃”。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早已湮滅在歷史中的古董香水品牌,如Atelier Delteil、D’Orsay、Emilio Pucci、Lucien Lelong、Nicky Verfaille、Robert Piguet、Sauze……如果你在跳蚤市場發現了它們,或許能獲得一張穿梭歷史的門票(小心,陽光和時間很可能摧毀那些保存不當的黑色液體)。

如果你有興趣、時間,不妨參觀凡爾賽的Osmothèque香水博物館,位於36 rue du Parc de Clagny,是世界上唯一一座真正意義的香水歷史博物館。

當然,期待香水保值、增值,只能發生在經濟增長的和平年代。因為香水畢竟不是日常必需品,再加上自身可能面臨的變質等問題。比如隨著日本經濟泡沫崩潰之後,大量奢侈品都流入了二手市場,就連香水也不意外(如今很多的二手香水都來自於日本)。因此,從經濟角度考慮,大家還是理性選擇合適的理財產品更為合適。理性購買,合理理財。

現在,考驗友情的時刻到了:我能拆開你那些絕版香水嗎……

活兒姐

香水買來還是要好好避光保存,你也不想看到綠色的柏林少女吧?

本文來自果殼,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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