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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位攝影大師的自拍故事

中國藝術現場 關注正在發生的藝術事件!▲

來源:徠卡中文網

攝影出現不久,羅伯特·科尼利厄斯(Robert Cornelius)就在1839年完成了第一張自拍作品。 正如藝術史上畫家們一直熱衷於創作自畫像,攝影師們也繼承了這個傳統。人類的臉和身體具有令人難以置信的敘事能力,所以藝術家們就近取材也是很有道理的。

是什麽激發了攝影師將鏡頭對準自己呢?對於許多著名的自拍攝影師來說,他們的身體是一張畫布,可以將想法堆疊在上面,並不斷挖掘自己的內心世界。對於其他人來說,這是一種對社會的評論,也是對家庭角色和性別認同的剖析。這種攝影類型可以成為發泄的途徑,內在情感的視覺表達或影像日記。

在這個自拍泛濫的時代,人們很容易認為“自拍肖像和自拍照難道不是同一個概念嗎?”,恐怕不完全是這樣。自拍肖像是精心製作的照片,攝影師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能夠將他們的作品推向新的高度。攝影師迪納·勞森(Deana Lawson)每年至少創作一張自拍肖像,將它視為“藝術家通過自身媒介構建的表演場合,不管是通過相機還是畫筆,或者其他什麽東西。這是一個機會,從視覺上宣布你是誰,以及你渴望成為誰。”

人們不斷嘗試從視覺上表達自己。根據攝影師不同的風格,自拍肖像可以是原始的,情緒化的,也可以是俏皮的,迷人的。這和隨意的生活自拍目的不同:生活自拍意在迅速地分享和使用,而許多攝影師把自拍肖像作為長期的項目,意在整體欣賞一組作品。還有一些攝影師,比如薇薇安·邁爾(Vivian Maier),是把自拍作品藏了起來,直到過世很久才公布於眾。

這些著名的自拍攝影師在自己的肖像照片中創造了藝術,其自身亦在創作過程中得到永生。

Man Ray

Self Portrait with Camera. 1932

(圖片來自保羅·蓋蒂博物館)

Self-Portrait with Half-Beard. 1943

達達主義和超現實主義藝術家曼·雷(Man Ray)在多個藝術領域都頗有建樹,但尤以他對攝影的貢獻而著名。《持相機的自拍照》是他的一張早期作品,展示了他如何操作相機,以突出他的藝術技巧,類似繪畫大師們在自畫像裡描繪自己拿著畫筆。

在他的一生中,曼·雷持續創作自拍,並且常常變裝。 無論是戴頭巾還是穿女裝,他用攝影來捕捉自身的不同角色。 曼·雷將攝影與使用其他媒介的創作分開,他說:“我拍攝我不想畫的東西、已經存在的東西”。

CLAUDE CAHUN

Self Portrait. 1928-1930

(圖片來自 Zabriskie Gallery)

Self-Portrait. 1921

(圖片來自 Zabriskie Gallery)

法國攝影師克勞德·卡恩(Claude Cahun)在20世紀20年代創作了一系列驚人的自畫像,她將自己裝扮成吸血鬼、天使,剃成平頭,穿上戲服。卡恩也是一位多產的作家,她認為自己是一個無性別的人,儘管大多數學術文章都使用女性人稱代指她。 她的自拍肖像經常與伴侶馬塞爾·摩爾(Marcel Moore)合作,著重於破壞性別角色,探索自我身份。

Hemera收藏館的Ashley Lumb寫道:“我們從她的自拍肖像中可以讀到’好奇’的本質,及對’我是誰’這個問題的坦率。卡恩從來沒有遵從某一個特定的身份,她構建了在時尚、前衛、波西米亞、雌雄同體、女同性戀和革命者之間轉換的自我形象。

VIVIAN MAIER

Self-Portrait, New York. 1953

(圖片來自 Vivian Maier and the Maloof Collection)

Self-Portrait. 1955

(圖片來自 Vivian Maier and the Maloof Collection)

美國街頭攝影師薇薇安·邁爾(Vivian Maier)的作品在她2009年去世前鮮為人知。她把攝影作為遠離日常保姆工作的一種表達方式,拍攝了超過15萬張照片,其中很多是自拍肖像。邁爾的自拍肖像展現了她隱藏的攝影師角色。這些照片裡常常加入了鏡子和窗戶的反光,反映出她是芝加哥生活的無聲觀察者。 她的自拍肖像告訴我們,這個神秘女子希望展現自己、被人了解,雖然她的生活默默無聞。《Vivian Maier, Self-Portraits》一書中介紹了更多她的自拍作品。

ANDY WARHOL

Self-Portrait with Skull. 1977

(圖片來自安迪·沃霍爾視覺藝術基金會)

Self-Portrait in Drag. 1980

(圖片來自安迪·沃霍爾視覺藝術基金會)

雖然人們並不總是將安迪·沃霍爾與攝影聯繫在一起,但攝影是他創作過程的一個基本部分。沃霍爾通常使用寶麗來相機,因為它又快捷又輕鬆,他拍攝了大量自拍肖像,其中一些後來被製成絲網印刷品。

變裝是沃霍爾在自拍肖像中反覆出現的主題。他經常戴著不同的假發,這體現了他對角色扮演和偽裝的迷戀。他與克里斯托弗·馬科斯(Christopher Makos)合作完成了這些影像,該系列靈感來源於曼·雷20世紀20年代與杜尚的作品,他們為藝術家創造了一個女性自我。此外,他拿著頭骨的自拍像顯示出了他擁抱死亡的態度,這一死亡的隱喻自中世紀以來就很常見。

FRANCESCA WOODMAN

Untitled, 1977-1978.

Untitled, Rome, Italy, 1977-78.

美國攝影師弗朗西斯卡·伍德曼(Francesca Woodman)以她震撼人心的黑白肖像而聞名,人們通常認為她是一個悲劇的人物。她的大部分作品在她活著的時候被忽視,受抑鬱症所困,她在二十二歲便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後來,她的作品才有了新的意義。她經常使用長時間曝光來創造幽靈般的照片,表現超現實主義和概念化的風格。至於為什麽用自己當模特?“只是出於便利——我隨時都可以使用自己。”想了解伍德曼的更多資訊,可閱讀Phaidon的專題著作。

RICHARD AVEDON

Self-Portrait, New York. 1963.

Self-Portrait, New York City, 2002.

(圖片來自洛杉磯藝術博物館)

曾經有人說過:“比起我所拍攝的人,我拍攝的肖像更多反映我自身”。難怪著名攝影師理查德·阿維頓(Richard Avedon)也留下了許多自拍肖像。這位時尚和人像攝影領域的傳奇人物,在他的職業生涯中多次拍攝自己。

阿維頓在60年代的自拍肖像看起來意氣風發,因為年輕的他將成為《Harper's Bazaar》和《Vogue》的時尚攝影師。後來隨著他逐漸成熟,他的作品開始轉向反思。阿維頓拍攝了很多名人肖像,他能讓拍攝對象在鏡頭前感到放鬆舒適,以捕捉意想不到的時刻。

TRISH MORRISSEY

Hayley Coles, 2006.《Front》系列

September 20th, 1985.

《Seven Years》系列 (2001-2004)

當代藝術家特麗什·莫裡西(Trish Morrissey)用自己作為照片的主角,探索家庭關係和陌生人之間的關係等主題。《Front》是她飽受好評的系列之一,攝影師將自己插入陌生人的“全家福”當中。在另一個系列《Seven Years》裡,Morrissey把自己和姐姐放在各種場景中,意在模仿經典的家庭快照。

“我利用表演和玩笑來研究攝影的界限。儘管我的大部分作品都以自己為主角,但我不認為它們本質上是自拍照,雖然觀眾們可以這樣理解”,Morrissey寫道,“我用幽默作為工具,讓觀眾放鬆下來,留下一絲緩慢消失的緊張余韻。”

ROBERT MAPPLETHORPE

Self Portrait 1980, 1999印刷

(圖片來自蘇格蘭泰特國家美術館)

Self Portrait 1980, 1999印刷

(圖片來自蘇格蘭泰特國家美術館)

傳奇和富有爭議的攝影師羅伯特·梅普爾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以充滿性感力量的黑白照片著稱,並讓自己的形象在藝術中永生。他的自拍肖像反映了他的願望,既樹立了他的“酷”形象,也呈現了他個性的不同層面。

梅普爾索普於1989年因艾滋病併發症而死亡,在接近生命盡頭之時,他的自拍肖像轉向內省。這些照片不加雕飾,聚焦攝影師從陰影中窺視的臉龐,仿佛直面自己的死亡。

JO SPENCE

A Picture of Health: How Do I Begin? 1982-1983.

(圖片來自倫敦Richard Saltoun畫廊)

Narratives of Dis-ease: Included. 1990.

(圖片來自倫敦Richard Saltoun畫廊)

英國攝影師喬·斯賓塞(Jo Spence)一般被視為業界的女權主義者。在職業生涯的早期,她離開了婚禮和兒童攝影工作室,以自己為模特,在照片中扮演不同的性別角色。1982年被確診癌症後,她的自拍肖像成為治療過程中的發泄方式,其也是一本真實的日記,記錄著身體的變化,並給予她對抗病魔的動力,使她有能力重寫自己的歷史。

雖然喬·斯賓塞初步控制住了癌症,她還是於1992年因白血病過世。她的作品在她去世後變得尤為重要。“她的作品非常開放:她不會為暴露身體而感到羞恥或害怕,即使她的身體因手術而變得脆弱、傷痕累累。這些照片充滿了力量。”Richard Saltoun的畫廊總監Niamh Coghlan表示,“她的作品富有內涵,帶有令人不安的、對抗的直白。”

CINDY SHERMAN

Untitled #96. 1981

Untitled #466. 2008

(圖片來自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

沒有辛迪·舍曼(Cindy Sherman)的自拍攝影史是不完整的。自70年代後期以來,她像一條變色龍,偽裝成一個又一個的角色。她的作品使她成為當代藝術中富有影響力的長官者,2011年,《無題96號》以389.05萬美元在佳士得拍出,創下了拍賣紀錄,成為當時賣得最貴的照片。

舍曼的作品以系列形式展開,對觀眾開放解讀。她以一絲不苟的化妝和服飾細節以及她的表演能力而聞名,她能變身為不同的人物。有趣的是,舍曼不把自己的作品看作自拍像。在解釋她的創作過程時,她說:“每個人都認為這些照片是自拍像,但並不是這樣。我只是把自己當作模特,因為我知道我可以把自己推向極限,讓每一個鏡頭盡可能地醜陋或愚蠢或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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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Leica中文攝影雜誌采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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