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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過7旬的在逃富豪:涉嫌與10名女性生11個子女,最小情婦00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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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村民向紀檢部門舉報。同年,深圳市檢察院以涉嫌行賄罪將倪福林列入網上追逃名單,南方周末記者從警察系統人士確認,該追逃信息至今仍未撤銷。

據一位在場人士回憶,倪福林看病掛號時使用了身份證,立即觸發報警。情急之下,倪福林火速住進了重症監護室,當警方趕到時,看到的已是插滿管子的倪福林。

據一名公司高管介紹,涉嫌與倪福林有染的多名女性和非婚子女居住在5棟別墅中,每逢倪福林召見時才去會面,日常互不打擾,有廚房將各家的飲食單獨送到房內。

(本文首發於2020年8月13日《南方周末》)

作者:南方周末記者 李玉樓 南方周末實習生 張偉韜

發自:湖南益陽、廣東深圳

73歲的劉雪時走起路來顫顫巍巍,她正卷入一場百億股權爭奪官司中,被告是她的前夫倪福林,及其名下的深圳市福中福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

一場看似尋常的家產爭奪戰,卻意外揭開了一名富豪匪夷所思的生活圈。

在老家湖南省益陽市享有“首富”名聲的倪福林,頭頂諸多耀眼光環:全國勞動模範、全國模範軍隊轉業幹部,曾是深圳市寶安區政協委員、益陽市人大代表、湖南省深圳商會會長。在一些媒體報導中,他是改革開放時期的弄潮兒,在深圳聚攏財富之後,返鄉投身諸多光耀當地經濟與公益的事業中。

然而光環之下,卻是一個隱秘的富豪生活圈。在倪福林一些身邊人的講述中,他曾身陷一起行賄案,目前仍是網絡追逃人員;在益陽一處度假區建設其私家莊園,形如仿古宮殿;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與多名女性育有多名非婚子女,一份未獲得他本人確認的花名冊上,共有10名女性、11名子女。

這是一個頗具黑色幽默的財富故事:倪福林的財富隨著深圳節節高攀的房價不斷膨脹,返鄉之後,財富在洞庭湖畔溢出泡沫,折射出海市蜃樓般的宮殿和家室,勾勒出一個令人吃驚的富豪生活圈。然而這一切背後,亦隱藏著極為脆弱的軟肋——在經歷了數次親信舉報事件後,有知情人戲稱,倪福林再也不敢開除身邊任何一個員工了。

深圳發家的地產王國

倪福林和劉雪時於1973年登記結婚,當時倪福林尚在部隊服役。婚後第5年,倪福林退役轉業,於1983年出任益陽市五金交電化工公司(以下簡稱五交化)總經理。

此前,倪福林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他通過打破“大鍋飯”,改革經營方式,用了5年時間,將該國企從固定資產兩萬元迅速做大到四千萬元。這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政治榮譽:1989年,他獲評全國勞動模範,1991年獲評全國模範軍隊轉業幹部。

在積累了經營能力和國家級榮譽之後,1991年,他和劉雪時一起南下考察,去了海南、廣東的惠州和深圳等地,最終決定在深圳寶安買地,從事房地產開發生意。

後來的財富故事證明,倪福林再次踏準了國家經濟發展的脈搏。

1992年,五交化設立了深圳寶安湘深企業發展公司,後者以五交化的名義向益陽的銀行和券商貸款用於購地。

此時出現一段感情插曲。一位和倪福林一起創業的人士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剛到深圳時,倪福林就包養了情婦,且不避諱一同在深圳創業的同事。

消息傳回益陽,劉雪時主動提出離婚。1993年4月1日,兩人悄悄在深圳市寶安區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

“我擔心離婚導致銀行抽貸,沒敢讓外人知道我們離婚了。”劉雪時介紹,倪福林創業後,她帶著3個孩子繼續在益陽生活,維系地方關係。離婚後,倪福林每年春節回益陽,仍與劉以夫妻名義出席各類應酬活動。

劉雪時回憶,離婚後,表面雖一切如常,但她獨自在家經常以淚洗面,還得瞞著孩子們。

創業初期並非一帆風順。在經歷了1990年代初國家宏觀調控大幅收緊新開工項目和新增貸款之後,倪福林迎來轉機。

1996年,倪福林的公司開工建設了第一個項目“福中福商業城”——這塊當年沒人看得上的荒地,如今位於深圳市寶安區核心位置,緊挨著當地房價制高點前海新區。

粵語中“湘深”跟“傷心”同音,在廣東朋友建議下,倪福林將公司更名為福中福房地產開發公司(以下簡稱福中福),用更具個人色彩的名字替換了地域名,此後,倪福林開發的每一個項目中大多都帶有“福”字。

隨後的1998年,福中福完成了改製,從一家國有企業轉型為倪福林的家族企業。參與改製過程的人士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當時倪福林負責驗資和注冊,劉雪時則負責在益陽協調改製相關的手續。

福中福接連開發了多個地塊,財富在迅速聚攏,時至今日,倪福林的相關企業在深圳、長沙、益陽等地均有地產項目,據一名公司高管估算,其中早年拿下的兩個深圳地塊成為其此後十餘年的財富源泉——幸福海岸和幸福港灣兩個項目的售樓款總計超過八十億元,還剩餘超過三十億的待開發貨值。

在深圳淘金後,倪福林迅速將財富向家鄉轉移,並持有大量現金。上述公司高層笑言,倪福林應該是中國負債率最低的房地產商,正在開發的長沙項目都不用貸款。

身陷行賄案

初到深圳,倪福林就極重視家鄉湖南的政商關係網絡,在諸多公開信息中,可見他在其間的長袖善舞。他先後擔任了寶安區商會副會長、湖南省益陽商會副會長、深圳市湖南商會常務副會長、湖南省深圳商會會長。在深圳市湖南商會的網站上,至今仍能找到倪福林和時任湖南省領導在2006年新春晚會上的合影。

也是在這一年,倪福林在時任益陽市政府主要負責人的邀請下,初次回鄉投資。“我們一下高速,就有兩台警車為我們開道進城。”前述公司高管對當時的排場記憶猶新,“2011年,皇家湖旅遊度假區落成時,政府也安排了少年兒童在通往度假區的路兩旁跳啦啦操,夾道歡迎倪福林回鄉。”

這名富豪已然成為益陽名人,他的項目也牽扯到兩地政府的工作。

2010年一則媒體報導顯示,2008年10月,福中福位於深圳寶安的建案被當地政府下達“銷售禁令”,原因是該公司與當地村民就土地權屬存在爭議。禁售導致福中福6億元資金無法回籠,直接影響到福中福在益陽的投資項目,拖欠了項目工程款和民工工資。

為此,湖南省和廣東省有關部門協調,並組織會商,由深圳市國土部門致函寶安區政府協調解決。

這段波折也令倪福林因禍得福,這塊10公頃的地皮在經年累月的糾紛中不斷升值,至今仍未完全開發。

然而,這一地塊也為倪福林帶來禍端。據一位接近案件的原檢察院辦案人員稱,為拿下地皮,倪福林涉嫌向地塊所在的新安街道辦一名官員和翻身村一名村幹部賄賂。

南方周末記者獲得的一份資料顯示,倪福林在未收到實際購房款的情況下虛開收據,以此方式涉嫌向國家工作人員行賄。

2013年,翻身村村民向紀檢部門舉報此案,聽到風聲的倪福林立馬離開了深圳。同年,深圳市檢察院以涉嫌行賄罪將其列入網上追逃名單,南方周末記者從警察系統人士確認,該追逃信息至今仍未撤銷。

上述辦案人士透露,倪福林離開深圳後,兩名涉嫌受賄的幹部尚未被追究刑事責任。2020年8月12日,南方周末記者向深圳市監察委核實該案情況,截至發稿前尚未收到回復。

逃亡皇家湖

回到位於洞庭湖南岸的益陽之後,倪福林住進皇家湖。

皇家湖原名黃家湖,是南洞庭湖的一個湖汊,坐落在倪福林老家赤江咀村。2006年,倪福林初次回鄉投資的項目,即是皇家湖生態旅遊度假區和福中福國際城。在公開信息中,前者投資達近十億元,是以休閑旅遊、商務會議為主題的生態旅遊景區,被評為國家AAA景區。

據前述公司高管稱,倪福林給設計師提出了構想,“按照故宮的規製,采取明清皇家園林的設計風格”,為此將黃家湖更名為皇家湖,赤江咀村也更名為皇家湖村。

剛回益陽時,深圳警方曾兩次到當地搜捕,但均無果而終。

“倪福林大多數時候躲在一些民房裡,有時乘船躲到湖上去,還去鄰縣沅江的蘆葦蕩裡躲了幾天。”上述知情人士介紹,沒有當地的配合,深圳警察不可能在南洞庭的湖山之間找到倪福林。

2018年,倪福林還在長沙某醫院遭遇了一次“險情”。

據一位在場人士回憶,倪福林看病掛號時使用了自己的身份證,立即觸發報警。情急之下,倪福林疏通關係火速住進了重症監護室,當警方趕到時,看到的已是插滿管子的倪福林,抓捕再度中止,原因不得而知。

在外界看來,倪福林在當地有龐大的關係網。

回到益陽後,倪福林與同村的遠房親戚倪志仁日益熟絡。倪志仁原是益陽市資陽區警察局辦公室主任,據知情人士透露,從警察局退休前,他就在益陽福中福國際城物業管理公司任經理,退休後轉任顧問。

多名與倪志仁存在民事糾紛的人士指控其開設賭場,其中一個賭場就位於皇家湖度假區的別墅裡。

裁判文書網顯示,倪志仁涉及多起民間借貸糾紛,標的額逾千萬。宋應飛是其中一名參賭人員。

他向南方周末記者介紹:“在欠下賭債後,倪志仁要求我打下欠條,並通過向他借錢償還賭債。”

宋應飛向南方周末記者出具的報警記錄及警方回函顯示,益陽市警察局自2015年起對倪志仁涉嫌開設賭場的情況開始偵查,2016年的一份回函載明:“根據現在調查的情況,倪志仁涉嫌賭博罪的證據不足,達不到立案標準。”

2020年8月12日,倪志仁在電話中告訴南方周末記者,自己退休前曾在福中福兼職,但並不知道倪福林是網上追逃人員,“宋應飛舉報我開設賭場的事情,警方查了很多年,我都沒問題。”

8月12日晚間,南方周末記者致電倪福林核實相關案情,對方在了解記者身份後堅稱自己不是倪福林,但記者從多個接近倪福林的權威信源證實,該號碼是倪福林的專用號碼。此外,益陽市警察局也拒絕就倪福林網逃案和倪志仁涉賭案作出回應。

事實上,倪福林在短暫蟄伏後就開始出席公開活動。2015年底,倪福林捐建的福林塔落成,他同地方官員一同出席了開放儀式。

這座11層高的仿宋寶塔坐落在益陽市中心的會龍山上,是當地的顯著地標。按照倪福林與市政府的捐建協議,塔身二層陳列著倪福林生平事跡的浮雕和壁畫“。倪老闆信佛,相信把自己放入佛塔內能夠富貴輪回。”上述接近倪福林的人士表示。

眾多非婚子女

在皇家湖度假區的大門兩側,右側上書“為人民服務”,左側則是“天下為公”,兩側宮牆蔓延,將福林莊園建築群圍在其中。

皇家湖度假區的主體便是福林莊園,倪福林居住在最高的福林樓裡。據前述公司高管介紹,涉嫌與倪福林有染的女性和非婚子女居住在西側的5棟別墅中,每逢倪福林召見時,才去福林樓會面,日常互不打擾,有廚房將各家的飲食單獨送到房內。南方周末記者向其中一名女性證實了這一居住信息。

前述公司高管稱,當孩子長大到需要上學時,其母親就會帶著孩子搬出福林莊園,在益陽或長沙市區購置房產,每逢節慶或倪福林召見,才會入園小住團聚幾日,園內別墅會一直保留著他們的房間。過去兩年間,倪福林就添了3個兒子,早些年間,倪福林的生育速度大約每兩年一胎。

在劉雪時提供的一份花名冊中,涉嫌與倪福林有染的女子有10名,共育有11名非婚子女。其中,部分女子和孩子附有身份證號碼和家庭(或老家)住址,所有孩子姓名中間均為“世”字,有3名注明是中國香港籍。在這些女性中,年紀最小的出生於2000年,分娩時年齡最小的僅19歲。

南方周末記者還獲得了10張與之相對應的照片,均為倪福林與單個小家庭的合影。

此外,南方周末記者查詢工商登記信息發現,上述女性大多存在與倪福林相關的公司股東名單當中,其成為股東的時間大多與生育時間相近。

在因公司股權而關係鬧僵之前,劉雪時在電話中勸說倪福林不要再生了,“他說現在不是他想生,是周圍的女孩子們逼著他生。”她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一旦為倪福林生下孩子,孩子母親就可以得到數額不菲的現金獎勵、住房以及用於收租的門面。

“倪福林早期是通過招聘文秘來物色情婦,而後外界知道他的癖好後,就有人專門為其挑選情婦,甚至出現了情婦間相互介紹的情況。”上述知情人士表示,這些女性會和家人一起搬入福林莊園,倪福林會稱其父母為“嶽父”“嶽母”,但不少父母年紀都比他小得多。

倪福林擁有眾多非婚子女的消息在益陽並非秘聞。

湖南紅網“百姓呼聲”欄目的回復記錄顯示:2014年,就有網友發帖舉報倪福林非婚生育問題,益陽市人口計生委還進行了回復,但目前上述帖子已被刪除。

2018年底,大兒子(倪與劉雪時所生)在與倪福林分家博弈時,也曾向益陽市衛計委舉報倪福林非婚生子女問題,據知情人士透露,這次舉報導致倪福林繳納了120萬社會撫養金。

《湖南省人口與計劃生育條例》規定:“重婚或者與配偶之外的人生育一個子女的,按照上年度總收入的六至八倍徵收;每再多生育一個子女的,依次增加三倍徵收。”

照此計算,如上述花名冊非婚子女數量屬實,倪福林8個在內地出生的非婚子女至少需徵收132倍於家庭年收入的社會撫養金。

2020年7月30日,南方周末記者以舉報者身份聯繫益陽市衛健委,該委負責計劃生育的工作人員表示不清楚此事,也拒絕接收舉報材料。

實際上,大兒子通過前述舉報成功分得家產後,不少與倪福林有糾紛的人紛起效仿。其中影響最大的要數一位名為“殷小聰”的商人,他從2018年底開始發帖舉報倪福林在稅務、追逃、行賄、計劃生育等方面的問題,大部分益陽人也是通過這次舉報,一窺富豪的隱秘生活。

奇怪的是,2019年4月,“殷小聰”卻在天涯論壇發表申明,表示舉報並非自己所為。

一位與倪福林多名涉嫌有染女性有過交往的人士介紹,倪福林有多種辦法規避計劃生育,例如,其早期的情婦是通過與第三人登記結婚的方式,為非婚生子女取得合法戶籍,還有一些是到香港生育,直接為孩子申請香港居民權。

8月12日,南方周末記者致電6位涉嫌與倪福林生子的女性,希望核實其與倪福林的關係,其中4位拒絕了採訪請求,一位朱姓女子表示和倪福林僅是朋友關係,另一位周姓女子則在電話中承認與倪福林育有一子,並表示是經熟人介紹認識。“我們都沒有正式婚姻,相互自願,沒違反任何法律。”她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社會撫養費我們也足額繳納,具體數額我不能告訴你。”

家產爭奪戰

劉雪時和倪福林的家庭在2019年陷入一場家產爭奪戰之中。

這場戰爭,在2001年的一次股權過戶便埋下伏筆。

1998年福中福改製後,倪福林、劉雪時和三個子女均成為該公司股東,大女兒佔股28.6%,其余四人各持股17.85%。

至2001年底,福中福接連拓展了多個地塊。倪福林召開家庭會議,提出由他集中持股。“當時他在外面談買地和貸款,他的小股東身份常令談判對方不信任,所以提出將我和子女名下股份寫到他名下,讓他做名義上的大股東。”劉雪時說。

2001年12月25日,劉雪時與倪福林簽定協議,按照注冊資本金500萬元將其名下17.85%的股份過戶給倪福林。同時,三個子女也與倪福林簽署股權轉讓協議,三人各自僅保留5%的股份,其餘股份均過戶給倪福林。

簽署協議時,倪福林是公司董事長,大兒子已擔任福中福總經理,大女兒擔任財務總監,在劉雪時看來,公司牢牢控制在自家人手中。

隨著兩個女兒相繼完婚,因為擔心女兒婚姻對股權結構造成影響,2007年,兩個女兒分別從公司拿到三四千萬元現金後全部退股。

2019年初,倪福林與大兒子達成分家協議,大兒子從公司退股。福中福的法定代表人、執行董事和總經理均由大兒子變更為朱葉群,倪福林至此持有公司的全部股份。

分家後,倪福林給劉雪時打了一個長達兩個小時的電話。

“他說已經把我的那一份分給了大兒子,以後就由大兒子來養我,讓我不要再跟他要股份了。”劉雪時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她事先對分家方案毫不知情,當即表示反對。

2019年7月,劉雪時再次要求倪福林歸還2001年過戶的股權。溝通無果後,劉雪時於2019年9月底向深圳市寶安區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法院確認2001年股權轉讓協議無效,要求倪福林返還股權。

據知情人士透露,起訴後,倪福林向劉雪時口頭提出3億元的和解方案,但劉雪時沒有同意。目前福中福淨資產逾百億,17.85%股權對應的淨資產至少二十億元。

2020年6月10日,這場股權爭奪官司開庭審理。劉雪時的代理律師認為,2001年簽署的股權轉讓協議的真實意思表示不是股份轉讓,作為虛假意思表示的股權轉讓協議書無效。

劉雪時提供的公司審計財務報表等證據顯示,2001年福中福淨資產為2.3億元,17.85%股權對應的所有者權益已超過4000萬元,據此劉雪時提出她不可能以500萬元的價格轉讓股權給倪福林。

倪福林則認為股權轉讓協議真實有效,並稱其已支付完500萬股權轉讓款,證據是劉雪時從福中福公司購買的商鋪和住宅未付款,是由倪福林用股權轉讓款代為支付的。

劉雪時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商鋪和住宅均屬於公司股東的福利,所有股東都參與了分配,與股權轉讓毫無關係。

2020年6月19日,寶安法院一審認定劉雪時和倪福林之間不存在股權代持關係,認為此案屬於股權轉讓糾紛,駁回了劉雪時的全部訴訟請求7月2日,判決書寄達雙方手中。

早前6月25日端午節,劉雪時尚在深圳家中焦急等待判決結果寄達,千里之外的福林莊園裡則舉行了一場家宴,在一名當時在場的人士看來,這是倪福林與10個非婚家庭之間的莊園團聚。

這名在場人士介紹,在這場家宴中,倪福林特地安排了照相環節,先跟10個非婚子女挨個合影,然後再拍大合照,光照相就花了半個鐘頭。“對原圖不滿意時,倪福林會要求修圖師用好看的照片置換掉。”

相片上,年過七旬的倪福林精神抖擻,身著淡藍色襯衣,腰系名牌皮帶,頭髮梳得濃密而整齊。合影的孩子中最大的已經15周歲,比倪福林還高,最小的還抱在懷裡,不足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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