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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港IPO的貓眼,是偶然成功的嗎?

作者 | 范琳琳

設計 | 張鵬飛

在新經濟時代,每一個獨角獸公司的出現都是偶然性和必然性的產物。貓眼也是如此。

 

昨晚(9月3日),互聯網娛樂服務平台貓眼向港交所遞交招股書,正式啟動IPO計劃。貓眼的上市主體公司名稱為Entertainment Plus。本次募集資金30%資金用於提升綜合平台實力,30%用於研究開發及技術基建,30%用於潛在投資和收購,10%用於補充運營資金及一般企業用途。

 

貓眼將自我標簽定義為“在線票務平台長官者”,招股書顯示,貓眼為中國逾600座城市94.9%的電影院提供在線電影票銷售服務,這些影院貢獻2018年6月全國票房的99.7%。

 

2018年上半年,貓眼月度活躍用戶超過1.3億。貓眼平台媒體內容月均瀏覽量達11億次,截至2018年6月30日,平台累計產生1.494億條電影評分及6680萬條評論。截至2018年6月30日,貓眼平台已經累積了19億次電影預告片觀看量。

 

根據艾瑞谘詢報告,按2018年上半年電影票務交易總額計,貓眼是中國最大的在線電影票務平台,市場份額超60%。同樣根據該報告,2018年上半年,按票務總交易額計,貓眼在現場娛樂票務服務中排名第二。

 

從票補大戰一路走來,貓眼已經不僅僅限於票務平台的角色,而是定位為生態意義上的“互聯網+娛樂”平台。在這個生態系統之中,貓眼在宣發環節的表現尤其突出,2018年上半年,提供宣發支持的電影約佔中國總票房的90%。

 

無論是順利幫助其從票補大戰勝出的O2O基因,還是讓其更深入介入產業鏈的光線傳媒,亦或使其與微影合並的騰訊,都是貓眼上市的推手。只是,當貓眼想要進一步進入產業鏈、通過上市來注入新的競爭力時,這些力量的作用和角色在某種程度上將重新配置。

 

回過頭看,貓眼從一出生就不是一家完整意義的獨立公司。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各方力量交錯與競爭的結果,具備了多次交易博弈的偶然概率。在必然性上,貓眼正是中國互聯網和電影“一新一舊”兩個產業競合之後,孕育誕生的第一家準上市的新經濟公司。

強硬的O2O基因

同樣即將上市的美團,在過去幾年中不斷地致力於打破創新者的邊界和窘境。貓眼正是王興“內部創新”思路的的第一個實踐產品,也被視為“自我革命的第一槍”。

 

孵化於美團的貓眼,最初只是著眼於滿足用戶高頻次、便捷的電影購票需求。其一開始的誕生並不順利。當時,美團電影業務的創始員工徐梧(時任美團網產品總監)面臨著沒人、沒資源的窘境。

 

在一次工作會議上,徐梧甚至直白了當地問王興,“到底搞不搞?什麽資源都沒有。”

 

順應歷史趨勢的產品注定一站在風口,就能向陽而生。徐梧後來在採訪中表示,在2010年3月,美團實現第一單後,電影票務就迅速發展,2011年銷售額就超過1.2億元,成為美團美團內部當時僅次於餐飲的明星業務。

 

貓眼發展標誌性時間節點還在於:2012年,美團電影獨立APP開始上線。2013年1月,美團電影APP被更名為貓眼電影,並實現了新功能“在線選座”。

 

美團CEO王興對貓眼的選票的功能尤為讚賞,“以往的電影團購也是O2O模式,網上購買,現場選座兌換,但除了價格較低外,提早選座的麻煩依然沒有改變,這顯然不符合O2O的便捷性。貓眼電影卻讓選座同樣在網上進行,擺脫了排隊的麻煩。”他因此表示,“貓眼電影,絕對是一個絕佳的O2O範本。”

 

2016年4月11日,王興宣布旗下貓眼電影正式分拆,成為一家完全獨立運營的公司,貓眼時代正式開啟。

 

王興曾經這樣解釋貓眼的獨立,“最開始貓眼電影還叫美團電影的時候,只有影訊,還不能買票,但隨著大家用智能手機、在互聯網買票越來越多,我們看到了互聯網+電影的機會,我們做了一個艱難而堅決而堅決的決定,決定把貓眼從美團獨立出來,成立一個專門的電影品牌。”

 

把鏡頭拉遠一點來看,票務這個電影產業最末端同時也是離觀眾最近的環節注定成為兵家必爭之地。傳統電影公司想要掌握自己的輸出端口,互聯網公司希望在上遊資源插上一腳。高歌猛進的影視市場和蜂擁而上的資本力量進一步加劇了競爭力度。

 

當時的在線票務賽道快速擁擠。2009年,格瓦拉生活網以排片資訊網站的角色上線,在第二年重點發展在線電影售票業務。微影時代旗下的微票兒在2013年上線,並於2014年5月開始獨立運作。2014年,淘寶電影事業部成立。再加上時光網、豆瓣電影、格瓦拉等,各方力量呼嘯著進入這一賽道。

 

本質上講,各類票務平台從基因上就有不同。如果說格瓦拉代表的是社區運營,微影、淘票票著眼於社交和支付產品的子入口產品,那麽貓眼從一開始就帶有O2O基因。善於地推、高舉高打的貓眼,打法凶猛、成為在線票務市場急先鋒。

 

至今仍然有人記得,當時在電影院門口擺了十幾家售票機器,五顏六色,一時之間,蔚為大觀。貓眼所具有的強悍的地面作戰能力得以體現,在影城快速安裝取票機的過程中,一萬多一台的取票機讓貓眼內部也圍繞成本問題展開過討論,但是,貓眼的推廣速度依然最快。

 

尤為重要的是,貓眼利用票補撕開了市場的口子。票補是典型互聯網邏輯下的產物,以現金補貼搶佔市場、培養用戶習慣、增加使用頻次成為O2O背景下跑馬圈地的基本手段。

 

票補的力度不可謂不大,《夏洛特煩惱》、《九層妖塔》、《解救吾先生》三部影片各有3000萬至5000萬等不等的票補安排。《港囧》則獲得多家電影票務公司至少1億元票補。不少人至今仍然對9.9元看電影的經歷念念不忘。

 

弱肉強食。在線票務市場很快就只剩下貓眼和BAT支持下的幾家。小玩家,要麽被淘汰出局,要麽急速萎縮。2016年,伴隨電影市場高開低走,票補力度逐漸減小,在線票務市場回歸理性。

 

據iiMedia Research的第三方數據報告顯示,2016年Q3在線購票已佔整體票房的70%,其中貓眼電影佔據市場份額22.8%,居於榜首,百度糯米以20.9%位於第二,娛票兒以12.7%的份額位居第三,其次是淘票票,市場份額為11.4%。

 

隨著百度放棄O2O市場,糯米影業也很快被甩出票務市場第一梯隊。硝煙散去,在線票務市場基本確立了微票兒、淘票票、貓眼“三方爭霸”的版圖。

 

在線票務競爭第一階段到這裡宣布告一段落,貓眼在這一階段的表現可圈可點。

 

在2015年第五屆北京國際電影節“聚光e夜”上,王興表示,“貓眼在當時已經佔到網絡購票70%的市場份額”。更重要的是,以貓眼為代表的在線票務平台給電影市場帶來的變化,“第一,電影的選座已經超過電影團購。第二,貓眼上面的評分人數已經超過主要同行的總和。第三,大家線上購票已經超過線下購票。”

 

這也代表著在線票務已經不再是處女地,相反,從O2O成長出來的票務市場徹底改變了電影行業的版圖。

從產品到生態

在線票務市場的尷尬點,在於其未來想象太空始終有限,在這場鏖戰進入第二階段時,三家公司不約而同將目光轉向電影產業鏈。

 

微影以“產業+資本”的打法最開始舉起產業鏈大旗。

 

2014年,微影資本啟動,借助微影資本,微影時代開始在影視、體育、演出、新媒體等領域廣泛布局,並進一步在騰訊的扶持下勾連起從票務到內容行銷、發行等泛娛樂版圖。2016年9月,微影時代發布新品牌“娛躍”,“微票兒”更新為“娛票兒”,旗下設有“娛躍影業”、“娛躍發行”,並首次公開了10個影視項目。

 

“微影向來都不只是一個票務公司”,微影時代CEO林寧強調,“過去兩年,微影時代品牌連接了場景、連接了用戶、連接了大數據;接下來,微影時代會用娛躍品牌去連接內容、連接資本、連接生產力。”

 

另一邊的淘票票則更多依托阿里生態體系,利用優酷土豆等平台數據優勢、技術優勢擴大版圖。被置於電影板塊之中,淘票票成為阿里影業“新基礎設施”的基本思路的承載者。

 

阿里在淘票票背後的支撐,也意味著淘票票的子彈充足。2015年,阿里影業公布以5.2億元收購淘寶電影和娛樂寶。2016年5月5日,淘票票獲得17億元A輪融資,整體估值達到137億元。2017年7月24日,阿里影業發布公告再度以13.33億元增持淘票票9.12%的股權,持股達到96.71%。

 

相比於微影依靠布局、淘票票依靠數據進入產業鏈,貓眼一開始並沒有將產業鏈置於高位。這也和貓眼當時的選擇有直接關係。

 

貓眼CEO鄭志昊接受採訪時曾表示,2016年4月之前,貓眼有三個選擇:1)從新美大分拆出去,獨立融資上市;2)橫向整合,與其它票務平台合並;3)獨立分拆,縱向重組,引入一家電影公司的資源重組。

 

後來的事實證明,貓眼的選擇是第三個。2016年5月27日,和貓眼宣布獨立分拆消息同時傳出的是引入戰略者光線。光線以“現金+股票”的方式獲得貓眼57.4%的股權,以此估算貓眼估值約83億元。

 

王長田這樣形容此次資本動作,“互聯網與電影娛樂產業的結合是發展趨勢,很高興此次與新美大合作,雙方在低調、務實等文化理念上高度一致。我們將持續注入各種資源,支持貓眼成為國內領先的‘互聯網+’綜合娛樂平台。”

 

這也意味著,光線傳媒從進入貓眼那天起,就試圖讓貓眼在新美大的產品、技術、運營等基因之外,憑借光線傳媒的勢能更深入撬起電影產業上下遊資源,打造“互聯網+”。

 

不能不說,光線對貓眼的影響是全方面的。光線對貓眼的價值在於,無論是內容生產還是IP甄別、藝人經紀、投資宣發,前者都能為後者帶來資源和經驗。

 

貓眼對產業鏈的看重從2016年4月11日,雖然貓眼開始分拆運營,鄭志昊(Peter)被任命為貓眼公司新CEO就已經被確定。

 

彼時,王興在內部郵件中表示,貓眼需要依托領先的電影票務平台和用戶社區,成為中國最具影響的綜合電影公司之一;重點加強發展電影上遊業務,打造貓眼娛樂媒體平台。“為了這個目標,貓眼需要貓眼需要全面擁抱文化娛樂產業上下遊,與行業資源深度對接;需要更快的決策機制,更靈活的激勵機制。”

 

產業鏈的爭奪讓三方的火藥味愈發濃厚,2017年春節的又一輪票補也讓深處局中的資本方漸漸失去耐心。尤為重要的是,“BAT”中的“AT”都不敢在票務這一電影的終端上有所失誤。

 

儘管騰訊是美團點評的大股東,但截至2017年3月31日的數據,阿里也是光線傳媒的第二大股東。貓眼作為騰訊、阿里力量雙方交錯力量下的產物,傾向並不是那麽確定。一旦貓眼和淘票票合作成功,騰訊的地位就岌岌可危。對於同時站在貓眼和微影背後的騰訊,將貓眼和微影合並,把丟失電影市場戰略入口的可能扼殺在搖籃裡是其唯一的出路,而且刻不容緩。

 

2017年9月21日,貓眼和微影時代宣布進行戰略調整,二者將共同組建新公司“貓眼微影”。根據雙方戰略合作協定,新公司將以貓眼為主體整合雙方相關業務,貓眼將注入全部業務,包括電影和演出票務業務、行業專業服務、電影投資宣發等。微影時代將合並注入電影票務、演出業務及相關資產注入新公司。

 

光線傳媒的公告顯示,貓眼文化與微影時代、林芝立新及瑞海方圓簽署增資認購協定。依據協定按,微影時代、林芝利新成為貓眼文化的股東,其中微格時代出資39.74元億元分兩次注入貓眼,首次為37.71億獲貓眼文化27.59%股份(第二次視情況而增發)、瑞海方圓出資8.97億元獲貓眼文化6.56%股份。光線傳媒持有貓眼文化的比例由30.11%變更為19.83%。

 

這是貓眼的高光時刻,“三進二”的格局不僅代表了貓眼在在線票務平台的階段性勝利,也意味著背後的各方力量獲得了暫時喘息機會。

 

合並時,林寧曾經在公開信中表示,“雙方的合並使得中國在線電影演出票務的格局因此而改變,兩駕馬車合並成絕對意義的龍頭企業,不必要的惡性競爭、燒錢模式將成為歷史。雙方將優勢互補,實現共贏。”

 

“1+1>2”是貓眼和微影共同的期許,一定程度上說,貓眼和微影確實實現了當初的資源整合目標。在電影製作、宣傳、發行的各個環節中,貓眼都可以成為其中的中堅力量。

 

這也意味著,貓眼所感受到的製約力量正在越來越小,而它對於某部利益相關影片的決定因素也在理論上變得極大。換句話說,貓眼有更多的能力改變影視行業的既有規則,也在加劇市場其他行為主體的擔憂和猜忌。

 

發生在2018年五一檔的《後來的我們》“退票門”就是最直接的例子。所謂“退票門”是指,在預售階段進行“大批購票”,操縱票房數據,提高排片,再利用影院的退票政策進行批量退票操作,從而實現通過票房造假來騙取更高的票房。

 

針對退票事件,貓眼連發兩篇聲明,第一篇公布了《後來的我們》疑似惡意刷票並退票的相關數據:上映第一天涉嫌刷票退票的數量約38萬張,涉及票房約1300萬元。第二篇聲明,則指出涉嫌刷票退票的其中54%屬於正常改簽行為,46%中有部分確定為惡意刷票,疑似黃牛行為。此外,貓眼COO康利也與媒體展開了真誠和細致地溝通,解答貓眼所掌握的“退票門”的細節和數據。

 

直至今天,《後來的我們》退票事件仍沒有定論,但該事件所引起的反響卻持久存在。這是手持利刃的公司所難免遇到的聚光燈困境。

 

公眾的擔心在於當電影全產業鏈的壟斷者形成時,電影本身的品質和口碑如何保證,影視從業者的恐慌則在於,當壟斷者無視自身商業責任時,誰來保證商業競爭的公平性。

“獨立”的貓眼

毫無疑問,貓眼在產業鏈的野心顯而易見。從基本功能來看,鄭志昊曾經認為,通過漫長而繁瑣的摸索,貓眼從用戶的購票服務入手,提升了票務服務標準,連接了人、需求和服務。

 

貓眼致力於體現整體娛樂行業數據的做法,也在顯示出自己的優勢,鄭志昊表示,“曾經電影行業對主打數據牌的貓眼有很多不理解,但現在行業愈來愈習慣使用貓眼專業版的數據、方法、技術去知道自己的宣發策略和預算。”

 

僅2018年,貓眼就為《紅海行動》、《我不是藥神》、《邪不壓正》等影片提供了行銷服務,還以9.53億元入股歡喜傳媒,試圖更大程度上增加對影視資源的把控能力。

 

鄭志昊還在2017年明確提出貓眼的破界屬性。貓眼價值創作的核心要素和要點發生了變化,不再拘泥於原來的價值創作點,而是找到了新環節的突破:需要從產業環節來思考需求。

在一次公開演講中,他明確指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定義我們提供什麽價值;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突破原來給自己設定的界限。”

在“互聯網+娛樂”的定位下,鄭志昊希望貓眼的目標是,“一來為產業賦能,為行業提供更堵的創造增量價值的能力,二來需要幫助創作者生產更多優質內容,愈加進入到產業上遊。”

 

不過,“進入產業上遊”的深度也可能會遭受到一些行業結構的阻礙,以及一些偶發事件的挑戰。特別是在凶險的競爭之中,一定程度上既是裁判員也是運動員、既擁有上遊股東也想做上遊的貓眼,還需要在自己的商業決策中保持高超的平衡。

 

根據《三聲》(微信公眾號ID:tosansheng)所獲得的資訊,按照此前的計劃,貓眼本打算於5月31日就遞交招股書,在10月底前上市。但是這個進程出現了三個月的遲滯,發生在4月28日的“退票門”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不光如此,瞄準產業鏈的貓眼更深層的問題是其本身的複雜背景。招股書顯示,光線及其關聯方為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為48.80%;騰訊持股比例為16.27%;美團為8.56%。其中,光線是中國最重要的電影投資和發行公司,而與貓眼合並的微影,還保留著娛躍影業和娛躍發行兩個公司的業務。

 

為了保證貓眼本身運營的相對獨立性,以及規避投資與發行業務的所謂“內部競爭”,《三聲》(微信公眾號ID:tosansheng)了解,貓眼或許將設立獨立委員會來進行與電影投資業務相關的決策,而這個獨立委員會將由與控股股東不相關的成員組成。

 

實際上,貓眼以及整體在線票務行業還可能面臨著一些用戶增量以及忠誠度的質疑。在線票務屬於高滲透率的市場,中國電影的主力消費群體已經在過去兩年的充分競爭中改變了自己的消費習慣,未來在線票務的持續增長力來自於何處需要新的答案。

 

與此同時,貓眼還面對著淘票票和阿里影業這樣的強敵,後者正以“優質內容+新基礎設施”作為雙輪驅動,在票務、宣發、內容投資等維度和貓眼全面競爭。幾天前,阿里影業還在高調地慶祝自己在暑期檔獲得的成績,李捷認為,“暑期檔取得成績的背後是內容的成功,這也證明,過去兩年阿里影業堅定地與最好的內容方合作是正確的。”

 

整體來看,貓眼營業收入總額從2015年的5.97億元人民幣增長至2017年的25.48億元,年均複合增長率高達106.6%。貓眼經調整溢利淨額從2015年的-12.7億元升到2017年的2.16億元,盈利能力躍升較快。

 

招股書也顯示,貓眼2018年上半年營收18.95億元,上年同期為9.31億元,同比增長103.5%。虧損2.31億元,經調整後,虧損為1560萬元。

 

值得注意的是,本次募集資金的30%資金將用於潛在投資和收購,這或許是貓眼關於自己未來打法的一個方向。實際上,貓眼擁有自己的投資部門,也參與建立了相應的產業投資基金,圍繞文化娛樂產業以及消費產業進行投資,上市之後,貓眼利用投資建立相應壁壘的決心會更加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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