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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最著名的檄文之一,武則天聽到其中兩句,一喜一驚

在我們小時候,一定學過《詠鵝》這首唐詩,也一定是因為它才知道了駱賓王這個人。其實,駱賓王的傳奇很多,並非只是一個神童的故事。《詠鵝》只是他七歲時的作品,表達了兒童的童心童趣。然而,駱賓王更為重要也是更為知名的作品,還是那篇華麗無比的檄文。

武則天本是唐高宗的皇后,但她利用唐高宗的軟弱,迅速奪取了權力。唐高宗駕崩之後,她先後扶植兩個兒子作為傀儡皇帝,後來更是直接稱帝,創下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皇的紀錄。

儘管唐朝風氣開化,女子地位相對較高,但武則天稱帝還是刺激了很多人脆弱的神經。尤其是在這個過程中,李唐宗氏被武則天清理,這更激發了他們的反抗。各地的反抗,在武則天統治時期,就一直沒有中斷過,其中最著名的還是徐敬業等人在揚州的反叛。

中國人講究師出有名,討伐武則天,恢復李唐統治,這當然是有名義,只不過如何宣講,還是一個學問。因為武則天雖然是篡唐建周,卻畢竟是李唐的兒媳婦,皇位也是兒子禪讓的。從這個角度來說,這也是他們自家的事情。因此,發布檄文,徹底揭露武則天的真面目,才是當務之急,也是最重要的任務。

這個任務,交給了“初唐四傑”之一的駱賓王。他原本在朝為官,就多次諷刺過武則天后宮乾政而下獄,被貶之後,當上了徐敬業的幕僚。以駱賓王的大才,人們相信他能夠完成這個任務。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做得如此漂亮。這篇檄文,就是讓當時和後世津津樂道的《為徐敬業討武曌檄》。

檄文很長,在這裡就不全文粘貼上來了。它明顯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揭露武則天的罪行,無論是從私生活方面,還是臨朝稱帝的合法性方面,檄文都予以了猛烈的抨擊。它將武則天比作呂後和褒姒,禍國殃民,人神共憤,直接就將武則天推到被告席上。

第二部分則是說徐敬業舉兵的正義性。它聲稱這次興兵,是以正義討伐非正義,以有道討伐無道,是民心所向之舉。而且,檄文以誇張的筆法,來描述義軍的人多勢眾、裝備精良、士氣高昂。它不僅能提振士氣,也能打消觀望者的顧慮,更能讓朝廷軍膽寒。

第三部分是向有識之士發出的倡議,它高調地表示,王公大臣世受皇恩,豈能眼睜睜看著唐朝被武則天篡奪?在帝國危亡之際,應該加入到徐敬業的隊伍之中,為恢復李唐天下盡力。其中最後結語“請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振聾發聵,成為了知名的警語。

這篇檄文,寫得太過於精彩。它不僅結構嚴謹,論證清晰,而且辭藻華麗,妙語連珠,讀起來甚至有口齒留香之感,更讓人熱血沸騰。相傳當此檄文傳到武則天的耳中時,連她都有兩次動容的表現。

一次是讀到“入門見嫉,蛾眉不肯讓人;掩袖工讒,狐媚偏能惑主”時,武則天“微笑不已”。武則天為何微笑?小玨認為,這一句中,雖然是指責武則天妒忌后宮妃嬪,善於使用詭計迷惑唐高宗,但實際上並沒有戳中武則天的短處。后宮本來就是不見烽火的戰場,嬪妃爭奪皇帝的寵愛,也是天經地義的,倒是武則天能夠脫穎而出,笑到最後,她不認為自己使用的手段有什麽過分,反而是自鳴得意。

另外一次,則是讀到“一抔之土未乾,六尺之孤何托”時。這裡已經進入了檄文的尾聲部分,武則天驚訝於駱賓王的才華,當下表示:

宰相何得失如此人?

有的史書記載武則天當時的話是“有如此才不用,宰相過也”,意思大同小異。可是,武則天大概忘了,駱賓王早就曾經在朝廷為官,只是因為譏諷過武則天,是她自己將其下獄,並且流放千里,不再任用的。這時候再來怪罪宰相,未免有些推脫責任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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