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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時代落幕,四年目睹之怪現狀

1月20日是川普離任的日子。經過國會山暴亂的“洗禮”,川普離任前最後一次隆重的外地視察,是飛赴得克薩斯視察美墨邊境牆……

這一舉動有著不言而喻的象徵意義——川普當政,自“建牆”肇始,到“建牆”終了。川普“初心”不忘是因為,建牆是川普的政治LOGO,也是川普主義的鮮明標識。正是靠這不靠譜的口號,政治素人川普走進了華盛頓的權力中心。

時光倒流,5年前川普最吸引眼球的參選“施政綱領”就是——在美墨兩國邊境修建一道隔離牆,並且還要讓墨西哥政府為此買單。面對此等“驚人之語”,當時許多人認為這不過是這位“大嘴”商人靠出位反智言論吸引關注,但川普正是靠著種種“不靠譜”的反智言論一路過關斬將,最終打贏了志在必得的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希拉裡,成為西方世界那年放飛的最大“黑天鵝”。川普入主白宮,本身就是一幕西式民主的荒誕劇,小醜最終居然修成“正果”,成為政治正劇的主角。

川普的白宮歲月裡,“反智主義”式荒唐經常見諸報端。從地理常識缺失到政治常識被無視,從喝消毒劑治新冠到宣揚抗疫“神藥”羥氯喹,從反對戴口罩到罔顧隔離措施,川普即便本人感染新冠也要將反智反科學進行到底。是真傻,還是有意裝傻迎合以騙取選票,恐怕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但有一點是清晰的,到川普下台,美國累計確診病例超過2400萬,累計死亡病例突破40萬,美國是全球累計確診病例數和累計死亡病例數最多的國家,可謂“政績斐然”。

高調反建制是川普主義的另一標簽。商人和脫口秀明星出身的川普本來是華盛頓政治圈的“局外人”,入主白宮後他沒有任何政治道德羈絆與規矩意識。如同公牛進了瓷器店,他徹底顛覆了華盛頓的政治生態——“誰都沒能像川普那樣帶來十足的顛覆,無論是在風格上還是在政策上。”共和黨大佬裡克·佩裡稱川普主義“集有毒的煽風點火、居心不良和謊言連篇為一體”。

凡是奧巴馬支持的,川普就反對——從內政到外交,從醫改到伊核,川普一股腦地推翻前任政府的大政方針。川普打著“反建制”“反精英”的旗號,在移民問題上轉向強硬,在種族問題上公然打破“政治正確”,巧妙地利用民粹主義,以鞏固自己的政治票倉。其結果是,四年來,美國族群更加對立、社會撕裂嚴重,打砸搶燒成為美國街頭的“風景線”,“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席卷美利堅大地。

▲圖片來源:新華社

“推特治國”是川普當政四年的另一個奇葩特點。川普曾親口告訴英國《金融時報》,“沒有推特我當不上總統”——四年前,川普正是依靠社交媒體才贏得了大選勝利。當政四年裡,川普將“推特治國”發揮得淋漓盡致。在特別激動的日子,他每天會發100多條推文。

川普通過社交媒體懟天懟地、懟盟友、懟下屬,許多是有失總統身份的人身攻擊。他還幾乎與傳統媒體圈鬧翻,“fake news”是其口頭禪。川普更是打破定規通過社交媒體發號施令,連政府人事任命都是首先通過其社交媒體發布——2018年3月,時任美國國務卿蒂勒森就是看到川普的推文才知道自己被炒了魷魚。

川普這種視國事如兒戲的做派,讓人側目。而且,川普在社交媒體上的發言,許多是錯得離譜的謊言。美聯社報導稱,最近幾個月,川普有470多條推文被推特標記為虛假信息。由於被認定煽動支持者攻入國會山,坐擁超1億粉絲的川普各類社交媒體账號被封,川普的“社會化死亡”為其下台留下極具諷刺意味的注腳。

川普在外交舞台上的神經刀式表演更是讓世人側目。德國總理默克爾訪問白宮,川普拒絕與其握手以公開羞辱。川普宣揚“北約無用論”,鼓動英國“脫歐”,退出歐洲經營數年才達成的伊核協議和氣候問題巴黎協定,跨大西洋關係跌入冰點。於是,七國峰會上六國領導人“圍攻川普”的經典場面讓人印象深刻。

川普政府秉持“美國優先”,不管國際道義一味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一系列單邊主義操作更讓其失去了道德制高點。從“退群”成癮到製裁成癮,從動不動就打貿易戰到“長臂管轄”把他國公司納入黑名單——美國從來沒有解決問題,而是製造更多更棘手的問題。在政權交接倒計時的日子裡,川普政府還不遺余力在國際上四處“埋雷”,給即將上任的新政府“挖坑”,上演“末日瘋狂”……

從鬧劇到悲劇,從荒誕劇到魔幻劇,川普執政這四年讓世人過足了“戲癮”。四年來,人們如同看把戲一樣,坐等白宮主人種種么蛾子表演。

換個角度看,川普政府為讓世人認清美國的自私自利本性和西式民主的虛偽做出了“傑出”的貢獻。通過川普,世人看清了西方民主機器生產出的領導人之偏狹與無知,看清了世界上最強大國家頭號領導人的粗魯與荒唐。川普主義是美國社會矛盾積累到一定階段的產物,它表明,曾經的“世界燈塔”,已經淪為反覆無常的無良商人與“不講武德”的打手。

2020年,無疑是整個世界歷史的一個轉折點,也是很多人一生的轉折點。時代的一粒大地長征落到川普頭上,改變了他的命運。誓死不承認大選結果的川普機關算盡,最終引爆了國會山的“淪陷”,為其四年執政書寫“高潮”。在政權交接的日子裡,華盛頓如同戰區,執拗的川普以拒絕參加當選總統就職儀式的非常規方式,為川普時代畫上了句號。

正所謂,荒誕魔幻四年事,“山巔之城”坍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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