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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比特幣,區塊鏈會是下一次暴富的機會嗎?

  來源:南風窗  向治霖 

  鏈與幣本為一體,至今卻衍生出“鏈圈”和“幣圈”兩個圈子。誰主誰次,爭鋒也許缺乏意義,而過程中的多方博弈,一再應驗著人們對人性的猜測。

淡季,還是淡季,比特幣自開年以來一路走熊。

  淡季,還是淡季,比特幣自開年以來一路走熊。  

  幣圈無一幸免。堯海曾盼望春節能成為一個周期的節點,他就低買高賣。他去年這麽做了,僅僅在一個項目,他投了5萬元,一周後取現就賺了十幾萬,抵他在外打工3年的節余。

  這在幣圈的造富故事中不算什麽,在2017年,乃至更早入場持幣的人,跟上了ICO(區塊鏈項目首次發行代幣)的風口,財富膨脹幾十到數百數千倍。李雄賺到的實現財務自由的資產,在幣圈不過是“區區1億”。

  只是盛宴難再。到2017年12月下旬,加密貨幣(coin)比特幣、以太坊和代幣(token)全線下跌,陷入低迷。

  春節也沒有開啟新一輪的周期,但這期間,區塊鏈帶著一夜暴富的故事,開始佔領社交網絡。

  開年以來的行情,被質疑是資本入局後在一路做空。春節前後的“3點鍾”群刷屏,這次區塊鏈(主要是二級市場)和創投界人士站到了一起,網紅投資人、娛樂明星吸引流量,大為火熱。

  這是最後一波收割。

  早先的理想主義色彩被大潮衝淡。新手入場,分外眼紅,直奔監管不斷加碼的二級市場。投機者、準備收割的資本,一級市場的變動,以及最重要的政府監管,讓這裡充滿不確定性。

  他們未必了解幣圈與鏈圈的內在邏輯,或者了解到的資訊未必準確,但他們與之休戚相關,與99%的泡沫共榮辱。他們是區塊鏈上的“螞蚱”。

“螞蚱”的處境

  “螞蚱”的處境 

  2018年3月15日,央視3·15晚會即將開播,數字貨幣和ICO會被打假嗎?

  討論不止,對炒幣玩家來說,這是“利空”與否的信號。組織參與數字貨幣眾籌的人,他們的擔憂更為深沉,晚會所代表的權力對數字貨幣的定性和態度,關係到他們是平安落地,還是鋃鐺入獄。

  ICO是指團隊在區塊鏈上開發項目,向平台發起眾籌募集資金(數字貨幣),形同傳統公司上市後首次發行股票(IPO)。

  不同的是,ICO沒有股市的時間、漲跌等金融管制限制,發起團隊也無須經過嚴格審核。

  國內ICO最火熱的時候是在2017年9月以前,熱錢湧入ICO融資平台。項目團隊發起的代幣一放出就被哄搶,代幣交易價值隨之上升,炒幣玩家低買高賣,或持幣等高位,成就了後來的造富神話。

  項目團隊很快達成他們從百萬、千萬到上億級別不斷變大的融資目標,甚至不用超過10分鐘。

  比在股市融資來得快,來得多,來得容易,“那可都是沒有上稅的”。BTG(比特幣的一種分叉幣)創始人廖翔說。

  參與這一造富運動,只需在網上登陸ICO交易平台,注冊驗證後,將人民幣、美元等法定貨幣兌換成數字貨幣。

  不過,法幣交易很快在風口上被禁止。2017年9月4日,被幣圈稱為904幣災。

  央行等7部門發布防範代幣發行融資風險的公告,稱代幣發行融資是未經批準公開融資的行為,涉嫌違法,同時禁止國內各大交易所做法幣、代幣和“虛擬貨幣”(加密貨幣)之間的相互流通。

  “一刀切”政策頒布,代幣、加密貨幣交易價值應聲暴跌。

  但數字貨幣很快從幣災後“重生”,不到一周,恢復了上漲態勢。ICO被禁止後,法幣交易轉入線下的場外交易,或以小圈子的私募形式卷土重來。交易平台的運營主體轉移到海外,把“摘除”了法幣交易這一敏感環節的資金流引向海外運營。

  從國內監管的重拳打擊,到海外的資訊與技術壁壘更高的市場,投機的資本和騙局這些都不能消解國內玩家對炒幣的熱情。幣須網、量子學派創始人羅金海記得,這股對區塊鏈技術及其二級市場代幣的熱情,是在2016年下半年開始醞釀,2017年進入瘋狂模式。

  此前,比特幣是更小的極客圈子裡的熱門話題,其應用也多見於資金盤運作、洗錢和軍火毒品販賣的灰黑色領域。

  2016年,股市泡沫破裂,國家逐步實行對外匯的管制,具有投資性質的房產也被嚴格限售,熱錢無路可走。與此同時,比特幣在這一年總量減半,隨後市值一路上升。

  也是在2016年,以太坊等更為靈活的區塊鏈模式成熟,更多加密貨幣和代幣可供選擇,大大降低了入場門檻。基於去中心化的區塊鏈技術,以及代幣流通的匿名性,為熱錢提供了脫離監管的出路。

  數字貨幣是區塊鏈發展至今最為成功的應用。這注定了他們的心態杯弓蛇影,得之,是技術創新的開拓者和擁抱者,失之,則涉嫌非法集資和非法吸儲等罪名,這也是“螞蚱”們的處境。

理想與人性

  理想與人性

  要解釋當下,需回溯到10年前。

  比特幣,最初是為挑戰主權貨幣。2009年1月,比特幣區塊鏈正式上線。比特幣是一段電腦程式,是基於公有區塊鏈的加密貨幣。

  公有區塊鏈是一個分布式的账本,可以記錄用戶資金、身份資訊在內的數據等。它靠一套數學算法,建立規則,用戶進行交易時,需遵循規則才能成功。

  數字貨幣是區塊鏈上的一個激勵機制,由用戶提供算力及消耗的電力來獲得。這意味著,不再需要一個中心化的組織,如央行等印發貨幣和監控市場。

  李雄從2013年開始接觸比特幣,他把社會形態分為3個階段。從傳統的金字塔架構,到互聯網扁平化,到區塊鏈的網狀結構,人與人之間最終取得平等和獨立。

  比特幣的初期持有者,多為信仰去中心化的極客。但在發展中,他們逐漸把比特幣區塊鏈中心化。中國的極客,比特幣界“元老”Firedcat在2012年研發出礦機,開始了“算力中心化”,終結了家用電腦也能挖礦掙比特幣的日子。

  礦機迭代迅猛,配套的礦產需要耗費大量電力,只能建於水電站旁。“挖礦”門檻攀升,至今大部分算力聚集在一級市場的頭部企業。

  在算力為王的野蠻生長期,比特幣的行情卻一路下行。羅金海說,2014年,比特幣經歷崩盤式驟降,到達冰點。那時候比特幣圈內意識到,比特幣的信仰太過刺眼,應該少說比特幣,多說底層技術,區塊鏈技術自此浮上水面。

  區塊鏈技術在此後有了較大進展,但受製於分布式網絡的低效率,和應用場景的缺乏,在一級市場上,至今尚未出現日活量可達互聯網級別的應用。而在二級市場,數字貨幣逐漸風光無兩,與金錢掛鉤的它不受控制地“欲蓋彌彰”。

  鏈與幣本為一體,至今卻衍生出“鏈圈”和“幣圈”兩個圈子。誰主誰次,爭鋒也許缺乏意義,而過程中的多方博弈,一再應驗著人們對人性的猜測。

  2015年的3M資金互助盤,如今早就破產。在當時,3M支持人民幣和比特幣兩種模式的結算,且人民幣結算的收益為30%,比特幣則為100%。張巨集彬運作3M時用人民幣結算,在崩盤前就離開了,小賺一筆。

  “現在想想悔死了”,他在2017年3月入場比特幣,不到半年實現了“財務半自由”,現在做區塊鏈科技應用,同時尋找好項目,做了一名風險投資人。

  資金盤老手張偉龍,也在3M盤與比特幣錯過了。他決定亡羊補牢,在2017年4月入場,參與ICO和代幣發行前的眾籌,半年裡取出數百萬的“利潤”,至今留了千萬計的代幣在項目裡,佛性炒幣。

  2017年,ICO融資平台造就了財富神話。李雄是ICO365創始人之一,該平台在2017年上半年的排行上,規模位列第三。他說,除了經濟行情和金融管制外,大量創投項目的進入,也助推了泡沫。

  2015年,互聯網創業潮的資本寒冬漸濃,無法融到錢的創業團隊發現ICO裡,融資如撿錢,大量湧入。而後是找不到項目的焦慮的風投們,再來助推了一波。

  ICO365在2017年6月底關閉,比904的監管政策還早2個月。李雄說,是因為他看到了ICO的風險和不可持續性。在後台驗證身份時,他看到越來越多的中老年人入場,太多垃圾項目已經把ICO融資變成了圈錢工具和賭博。

  他擔心,如果將來代幣破發,會引起群體性事件。對於已經被監管盯上的幣圈,這是真正的痛點所在。

責任編輯:張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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