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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導演鄭君奇選擇不跪

 

三月檔,文藝電影扎堆兒,除了《綠皮書》、《波西米亞狂想曲》等奧斯卡獲獎影片以外,還有《地久天長》、《過春天》、《陽台上》、《似水流年》等多部國產文藝電影都在這個季節爭奇鬥豔,於是有人說:文藝片的春天來了。可是,四季輪回裡的春天確確實實已經來了,但文藝電影的春天真的來了嗎?

 

時光閃回到2016年的春天,著名製片人方勵先生出乎意料的一跪,為電影《百鳥朝鳳》贏得了市場的關注,爭取到了更多的排片空間以及高達8675萬的票房收入;對於一部中小體量的文藝片來說,這個票房成績已經相當不錯了,所以當時外界有一種聲音說:“方老闆這一跪,值了。”

 

三年後,2019年的春天,同樣有那麽一部中小體量的文藝片《似水流年》將於3月29日登陸全國影院,同樣是講述中國傳統文化的故事,然而這一次,導演鄭君奇雖然已經明顯感受到了來自市場迫在眉睫的壓力,但這一次,他選擇不跪!

 

作為一名在影視行業摸爬滾打了十餘年的製片人,鄭君奇第一次轉型當導演,他把焦點聚集到了傳統文化上,“我就是想拍帶有中國傳統文化元素的電影”,於是就有了電影《似水流年》。一個年輕導演,這麽關注中國的傳統文化,他的做法是值得肯定的,也是應該鼓勵的;因為這代表的是一種致敬,向以吳天明、鄭洞天、張藝謀、陳凱歌為代表的中國第四、第五代導演的一種致敬;它更是一種傳承,傳承他們曾經使之輝煌過的,而如今卻已即將消失不再的一種真正純粹的“中國電影”的藝術形式與追求。

電影《似水流年》講述的是上個世紀80年代發生在浙江麗水遂昌縣一個昆曲戲班子的故事,從小在師傅嚴厲教導下學戲的師兄弟三人以戲為生,在大時代的變遷中他們也逐漸長大成人,他們的生活和感情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選擇不同他們三人也走向了不同的個人發展道路;然而,他們心中從未放棄對於家鄉、親人以及昆曲的掛念,背井離鄉後的他們又重新回到了家鄉,將昆曲這一古老的藝術形式傳承並發揚光大。

 

在導演鄭君奇看來,電影是“用正確的價值觀來書寫自己的理想”。拍電影的人,可能卑微貧寒,但他想用自己的電影:講述的是生活,歌頌的是美德,記錄的是歷史。拍電影就跟唱昆曲一樣,第一要功夫過硬,沒有台下的十年功就沒有台上的一分鐘;第二要團隊齊心,出活的戲班子,要勝似一家人;第三,就是唱什麽戲(拍什麽),並不是因為聽戲的大爺給多少錢(市場流行什麽),你就唱什麽(拍什麽),而是本該堅持的,就該一如既往地堅持。

 

所以,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以及九十年代初,以第四代為代表的中國電影導演以及他們培養出來的“第五代導演”等,方創作出了諸如《老井》、《鄰居》、《黃土地》、《紅高粱》、《霸王別姬》等一大批優秀的電影作品。

 

時光荏苒,當下的中國電影市場,雖然每年都有七八百部電影的產量,但真正能夠不迎合市場、不被資本所綁架的電影,又有幾部?

 

在一個浮躁市場環境下,大家的創作心態變了,做出來的電影和過去就變得大不相同,這裡所說的不同,沒有孰好孰壞,只是很多電影過度顧及投資、顧及市場、顧及觀眾,從而使得電影距離我們的生活越來越遠,越來越抽象,老祖宗留下來的很多優秀的傳統文化,被束之高閣,抑或被遺忘和拋棄;就像《似水流年》裡面,隨著時代的發展,老一輩熱衷的昆曲已經很少有人聽了,替代的是港台流行音樂,昆劇團難以為繼,被歌舞團取而代之,所以昆曲藝術也就日漸式微了,這幾乎是當下中國傳統文化的一種生存寫照。

不管是昆曲的傳承,還是導演鄭君奇所堅持拍攝的《似水流年》,沒有點理想主義或“情懷”,還真堅持不下去。難道,時代變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就不要了嗎?


顯然不是!於是,我們聽到了導演鄭君奇的呐喊:“我一個80後電影人,第一次做導演,押上了自己全部的資源和身家,賭上了對和我一樣堅持著夢想的團隊夥伴們的承諾,拍攝了《似水流年》這部電影,我都敢去拍,也拍出來了,難道你們還不敢來看嗎?!”

 

面對有關中國傳統文化的文藝電影普遍面臨的尷尬,鄭君奇試圖以一己之力攪動市場泛起閃亮的浪花,特別是在國家已經吹響全面複興傳統文化號角的當下,有政策大旗的保駕護航,一定會有更多體現中國傳統文化的影視作品如雨後春筍,也會有更多有情懷的中國電影人通過電影這種藝術形式,去挖掘和開採傳統文化這座寶藏!

正所謂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導演鄭君奇致力於中國傳統文化的傳承和弘揚,理應挺直了腰杆,而不是靠下跪去贏得市場關注和排片空間;這一次,鄭君奇選擇不跪,無論市場最終給予他怎樣的回報,我們都對他的努力和誠意豎起大拇指!

畢竟,春天已經來了,我們也希望文藝電影的春天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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