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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查伊能幫助Alphabet恢復秩序嗎?谷歌前員工表示懷疑

騰訊科技訊 12月7日消息,據外媒報導,從領導谷歌晉升到領導規模更大的母公司Alphabet,桑德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面臨著一系列新的挑戰。那麽,這位讓谷歌創始人拉裡·佩奇(Larry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如此信任甚至不惜讓位的人,將如何處理公司面臨的諸多問題,包括市場競爭、內部文化衝突以及日益強化的全球監管環境?

又些前谷歌員工表示,皮查伊是繼任這份工作的最佳人選,他領導和構建谷歌多項關鍵創新(包括瀏覽器Chrome和安卓系統)的記錄不言而喻。但與此同時,其他人則擔心皮查伊將推動公司進一步遠離“不作惡”的創意根基,走向更加注重財務和產出的企業理念。在皮查伊的領導下,谷歌因為處理性騷擾指控不當,以及與美國海關和邊境保護局等機構簽署政府合約等事情而受到抨擊。

通信網絡公司Vonage首席執行官艾倫·馬薩雷克(Alan Masarek)曾在谷歌為皮查伊工作了兩年半時間,他說:“要想成為一名有能力的偉大領導者,你需要具備技術能力和交付能力,但你也必須平易近人,善於與人打交道。無疑,皮查伊很好地實現了這種平衡。”

皮查伊接管Alphabet,恰值美國聯邦和多州監管機構正在調查谷歌是否違反了反壟斷法之際。與此同時,在上個月解雇了四名組織抗議活動的員工後,公司內部的緊張局勢正在加劇。去年的罷工規模也很大,數千名員工表達了他們對谷歌如何處理性騷擾指控的異議。

佩奇和布林本周早些時候在一封公開信中宣布了Alphabet領導層變動情況。兩位創始人表示,Alphabet和谷歌不再需要兩位獨立的首席執行官,已經為谷歌工作了15年的皮查伊將開始同時領導這兩家公司。他們稱讚皮查伊的謙遜和“對技術的深厚熱情”。

佩奇和布林的信中寫道:“自從Alphabet成立以來,我們沒有比他更值得依賴的人,也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選來領導谷歌和Alphabet走向未來。”

“他徑直走向白板”

皮查伊出生於印度,畢業於史丹佛大學,擁有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的研究生學位,2004年4月加入谷歌,此前他曾在半導體公司Applied Materials和谘詢公司麥肯錫公司(McKinsey&Co)工作。皮查伊最初擔任谷歌的產品管理副總裁,後來晉升為Chrome、安卓以及所有產品的領導職位。皮查伊於2015年10月被任命為谷歌首席執行官,現在他終於成為Alphabet的最高行政管理者。

雖然皮查伊獲得了新的權威,並可能大幅加薪(2018年他賺了4.7億美元),但他也繼承了谷歌的許多更大問題,他也將為未來的任何失誤負責。鑒於之前與皮查伊的合作經驗,兩位前谷歌領導人對皮查伊充滿信心。他們將他描述為技術精明、體貼周到、謙虛的人,這也是皮查伊新角色所需要的技能。

在谷歌工作了11年的前谷歌產品總監維奈·戈爾(Vinay Goel)表示:“他不會帶著自負的傲態走進這個房間,他的謙遜可以解除所有人的擔憂,讓交流變成輕鬆的對話,以至於你可以專注於如何合作解決問題。”

現任全球性房地產服務公司仲量聯行(Jones Lang LaSalle)首席數字官的戈爾表示,皮查伊的優勢之一是他總是博覽群書,隨時準備將項目提升到全新的水準。戈爾還說,皮查伊已經用谷歌目前的許多產品做到了這一點,他在這些產品上加倍努力,以改善用戶體驗和底層技術。

在皮查伊任職期間,谷歌加大了在人工智能(AI)領域的努力,投資了智能助手Google Assistant等產品。該公司還通過一種稱為Bert的自然語言處理方式提高了搜索能力。皮查伊去年聘請托馬斯·柯瑞安(Thomas Kurian)領導該部門時,也幫助引領了谷歌雲計算服務Google Cloud取得增長。而這一切都發生在谷歌今年早些時候宣稱實現“量子霸權”之前。

戈爾表示,皮查伊在印度理工學院Kharagpur獲得工程學學位,他擁有深厚的技術專長,這也有助於他經常在討論中直指重點。戈爾解釋稱:“皮查伊直接走向白板,試圖親自幫助解決某些問題。他有這樣的領導力,他要參與進去幫助解決這個問題。”

馬薩雷克在為皮查伊工作之前,於2012年將自己的公司Quickoffice賣給了谷歌。他說,他經常把谷歌及其領導層視為自己公司的“北極星”。馬薩雷克稱:“我們雇傭非傳統的聰明人,創造我們可以蓬勃發展的環境,其中有些東西是我在谷歌為皮查伊工作時學到的。”

批判性洞察力

儘管皮查伊取得了成功,但仍有很多批評者,其中許多人在簡歷上都有為谷歌工作過的經歷。

前谷歌研究科學家傑克·鮑爾森(Jack Poulson)去年辭職,以示對公司不當行為的不滿。儘管他從未與皮查伊單獨會面過,但鮑爾森表示,皮查伊經常利用自己的魅力來避免為更大的社會問題承擔責任。他說:“我情不自禁地認為他是個相當憤世嫉俗的人。如果他是其他類型的人,那將違背公司的財務利益。”

艾琳·納普(Irene Knapp)在谷歌擔任了五年的高級軟體工程師,她也是一位直言不諱的安全和多樣性活動家。納普承認皮查伊擁有熱情的性格,並對他在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後提供的“平衡視角”感到欣慰。但問題是,皮查伊是在納普所謂的“領導力真空”中工作的。而且與他的前任佩奇不同,皮查伊不會讓員工維權人士接觸到自己,而員工維權人士的數量似乎在與日俱增。

納普表示:“這並不是說在佩奇領導期間不存在倫理問題。但那時候,公司內部有關於它們的討論,我通常覺得這些問題得到了充分的關注。”

但這不僅僅是一個激進主義的問題,納普說,對大多數員工來說,皮查伊真的“不太顯眼”。這使得員工很難認可他的能力,也很難真正感受到他的領導風格。而且皮查伊發出的大多數全體電子郵件在本質上都是中規中矩的,給人更加正式的官方感覺。納普稱:“谷歌曾經是信奉通過自下而上解決問題的公司。但現在,非常突然地,它變成了自上而下解決問題的公司。”

雖然還不清楚皮查伊將如何解決Alphabet的文化和意識形態爭議,但他很可能會幫助解決這家控股公司的其他業務,就像他接管谷歌時所做的那樣。而且,戈爾認為,這可能意味著削減額外業務,也許包括那些被稱為“moonshot”(瘋狂而又難以實現)的項目。戈爾表示:“皮查伊與首席財務官露絲·波拉特(Ruth Porat)將是非常強大的組合,我認為現在是重整Alphabet的時候了。”

完全掌控公司?

值得注意的是,皮查伊繼任Alphabet首席執行官職務後,他能夠徹底控制這家科技巨頭嗎?

佩奇和布林的卸任,並未在股市上引發太大波瀾。事實上,投資者們對此感到很高興,Alphabet股價甚至有所上漲。晨星高級股票分析師阿里?莫加拉比(Ali Mogharabi)在一份客戶報告中寫道:“在我們看來,這樣的變化不會影響公司的運營和戰略。佩奇並沒有太多地參與公司的運營,在皮查伊和波拉特的領導下,谷歌(幾乎為Alphabet帶來了全部收入)繼續運營良好。”

與此同時,佩奇和布林將“作為Alphabet聯合創始人、股東和董事會成員繼續保持活躍”。兩位創始人不僅富有、具備巨大影響力,他們還通過谷歌最初的首次公開募股(IPO)創建了特殊的股票類別,擁有絕對控制權,以鎖定這種影響力。不過,得益於在2015年創建Alphabet時所做的一項具體改變,原本讓佩奇和布林永遠掌控公司的機制已經不複存在。

機構投資者委員會的數據顯示,美國90%的上市公司採用的股票結構是,每股股票隻對應一票投票權。剩下的10%(包括Alphabet)則採用多重股權結構,其中某些類型的股票擁有更多權利,例如更多投票權或更高的每股股息。公司通常使用這種策略將控制權集中到少數人手中。

典型的比率是每股股票代表10票投票權,Peloton、Pinterest、Lyft、Domo和Snap等公司都是如此。WeWork失敗的首次公開募股(IPO)中,原本計劃將這個比率提升至20:1的水準。多年來,這種做法不斷被擴大使用。首先是20世紀80年代的“企業突襲者”,隨後是上世紀90年代,科技創業者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當谷歌在2004年上市時,S-1監管文件中出現了多重股權結構。當時有A類股,每股代表1票投票權,B類股每股擁有10票投票權。最終,該公司還增加了沒有投票權的C類股。Alphabet從2015年開始的初始注冊章程保持了三級股權結構。

Alphabet的2019年委託書顯示,截至4月22日,A類股(299436023股)的數量是B類股(46544284股)數量的6倍多。但A類股隻代表近3億張選票,而持有10:1比率效力的B類股則代表了4.654億張選票。不難看出,在任何投票中,B類股股東總是可以否決A類股股東的提議。

只有5人持有B類股股票,他們分別是佩奇(42.9%)、布林(41.3%)、前首席執行官兼董事長埃裡克·施密特(8.6%)、Alphabet首席法務官戴維·德拉蒙德(0.03%),以及風險投資家兼長期董事會成員約翰·多爾(2.4%)。佩奇和布林總共控制了84.2%的B類股股票,這代表著7.372億張選票中的3.919億張,佔總數的51.2%。只要兩位聯合創始人就某項行動達成一致,他們就可以指揮公司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情。

並不是說它會歸結為真正的投票,畢竟如果你控制了董事會,你就不需要其他任何東西,而擁有多數選票的人控制著董事會成員的篩選。正如晨星分析師莫加拉比所指出的那樣,Alphabet的方向似乎很可能會繼續下去,在這種情況下,股東可能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誰會得到控制權

如果Alphabet不是為了把谷歌納入其中而創立的,就不一定會出現這種情況。在最初的谷歌S-1文件中,對B類股有許多重要的限制,比如B類股將在轉讓給其他人或持有者死亡時轉換為A類股。這個想法是為了確保投票優勢不會永遠持續下去,也不會在某個小團體之外持續下去。然而,在谷歌的案例中,有一種變通方法。

一項條款允許B類股持有者將股份轉讓給“由B類普通股持有者控制的信託、公司和合夥企業”,以進行稅收規劃。這樣一來,從技術上講,這些股份將可以從持有者手中移走。然而,這一條款並沒有說,在轉讓之後,現在的前持有人必須繼續控制信託、公司或合夥企業。分析師表示,這一措辭使得創造一種可以永久持有股票的工具成為可能。

谷歌沒有回應置評請求。但Davidoff Hutcher & Citron律師事務所合夥人埃利奧特·盧茨克(Elliot Lutzker)對“Alphabet憲章”的審查顯示,一個關鍵的差異使得這種舉動不可能發生。隨著Alphabet成為谷歌母公司,B類股持有者必須保留對信託、公司或合夥企業的控制權。如果由於任何原因導致這種情況出現變化,B類股將轉換為A類股。盧茨克說:“他們不可能將這些擁有‘超級投票權’的股票永遠傳遞下去。”

除了投票權,這些股票還有巨大的價值。周三收盤時,AlphabetA類股價格為1318.15美元。假設B類股轉換成A類股,佩奇持有的股份價值約為263億美元,布林持股價值為254億美元。

如果不是Alphabet公司所做的改變,它們的價值可能會更高,因為額外投票權的價值帶來了“控制權溢價”。分析師稱:“這取決於正在發生的事情,差額可能是普通股的兩倍到四倍,但這真的很難說。如果你不能轉移超級投票權部分的股份,那麽出售它就隻值普通股的價格。”(騰訊科技審校/金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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