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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記錄犧牲民警最後一刻:歹徒手中的尖刀捅進了他的身體

挽幛輕垂,哀樂低回,青松含悲。10月27日上午,合肥市警察局影片偵查支隊一大隊英勇犧牲民警張雪松遺體告別儀式在合肥市殯儀館舉行。

上午8時30分許,殯儀館門外警察民警排著整齊的隊列,自發前來的群眾也排起長隊。民警和群眾手拉著橫幅:“人民的好警察,一路走好”“忠魂不泯,浩氣長存”,他們用親手製作的挽聯表達對英雄張雪松的崇敬與哀思。

在追悼會上,張雪松的戰友

不禁又回想起了10月23日的夜晚:

面對尖刀,他撲向歹徒

雨後的清溪路顯得格外寧靜,經過雨水一天的衝刷,馬路上已不見絲毫的血跡,路過的行人不曾想到不久前在這裡曾上演了驚心動魄的一幕。

時間回溯到10月23日18時32分。合肥市區清溪路車流滾滾,在琥珀山莊附近路段,張雪松和同事正在對一名網上在逃人員王某進行抓捕。

嫌疑人手握一把尖刀沿著清溪路人行道向東瘋狂逃竄,張雪松一把將王某死死抱住。王某凶殘地手持鋒利的尖刀,從上往下死命地向張雪松身上扎去。尖刀貫穿肺部,張雪松仍死死抱住王某,不讓其逃脫。

此時,戰友朱正祥、閆首宇和聞訊趕來的輔警程明已趕到現場增援。王某仍揮舞著尖刀負隅頑抗,閆首宇用力緊緊握住其手腕,爭奪王某手中的尖刀,手指瞬間被刀劃破。四人合力將王某壓在地上,王某絲毫沒有放棄抵抗,雙腳不斷上踢,並張嘴撕咬……看到戰友給犯罪嫌疑人王某戴上手銬,將其完全控制住以後,拚盡最後一點力氣的張雪松再也支撐不住了,癱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浸透了他白色的外套……

10月24日凌晨5時30分,因銳器刺擊左背部導致左肺破裂、降主動脈破裂,致失血性休克,張雪松的心髒永遠停止了跳動。

當張雪松犧牲的噩耗傳來,閆首宇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這個30多歲的男人在醫院的走廊上一直放聲大哭。“直到倒下的一刹那,松哥都沒有顧及自己受傷,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製服逃犯上。如果時間可以倒回,我會喊:松哥,快讓開,他有刀,你衝上去會沒命的!松哥,你不要上來壓腳了,趕緊去醫院!”但他知道,松哥再也聽不到了,“即便是鬆哥聽到了,以他的性格依然會無所畏懼地衝上去。”

同事們,都叫他“大砍刀”

1995年,21歲的張雪松從安徽省人民警察學校畢業後,被分配到合肥市警察局東市分局(今瑤海分局)巡警大隊見習,一年後,轉任該分局刑警大隊辦事員。此後的16年間,張雪松一直是一名衝在一線打擊犯罪的刑警,抓捕、審訊犯罪嫌疑人是他的日常工作,他也樂在其中。

剛參加工作的張雪松常住部門,辦公室就是臥室,刑警隊就是家,年輕的熱血全部揮灑在了打擊違法犯罪的神聖事業中。但凡有抓捕行動,衝在第一個的永遠是他,憑著敢打敢拚的勁頭、耿直的性格,張雪松很快被同事賜了個生猛的外號:“大砍刀”。同事武俊清楚地記得,在一次抓捕行動中,張雪松一馬當先,衝得太猛,竟然沒有發現橫在前面的玻璃門,直接撞碎玻璃就衝了進去,把大家驚得目瞪口呆。

2002年,轄區發生一起系列詐騙案,異常狡詐的嫌疑人許某始終龜縮不出,當時QQ剛剛興起,QQ聊天交友還是新鮮事物,在年輕人中很是盛行,張雪松找到轄區一個網咖,以女性虛擬身份跟許某聊天,並讓網咖女服務生協助跟許某進行語音聊天,一連聊了好幾個晚上,許某終於放鬆了警惕,主動提出和“女網友”見面,張雪松立即趕到許某的藏身地,成功將其抓獲,一舉破獲了30多起系列詐騙案件。

2002年夏天,一個系列盜竊案的犯罪嫌疑人馬某從外地流竄到合肥,在姚公廟一帶活動。張雪松和同事們前去守候抓捕。此時張雪松病了,高燒40度不退,同事們都勸他歇兩天,不要參加夜間守候了,但張雪松說:“我比你們都了解這個馬某的體貌特徵,我要是不去,你們萬一抓錯了就打草驚蛇,下一次再找就難了。”他帶著一整瓶熱水,一守就是一夜。連續蹲守半個月,當馬某從小巷子裡走出來時,張雪松第一時間就認出他來,馬某被順利擒獲。

作為一名老刑警,在影片偵查法制工作崗位上,張雪松默默奉獻了5個春秋,眼瞅著支隊各行動大隊在影片技術支撐下連續打破抓捕記錄,再次激發了他重返刑偵一線的激情。2018年8月,合肥市警察局開展機構民警下基層活動,張雪松悄悄找到支隊長官,主動要求到警力相對緊張的一大隊工作。

張雪松從影片偵查支隊法制大隊轉崗至一大隊,又開始了往昔熟悉的刑偵一線工作,他迅速進入角色,每日加班加點、專辦疑難案件。審訊、關押、報捕、移送起訴,他發揮專長走在前面;摸排、蹲點、守候、抓捕,他身體裡好似運轉著一台永不停歇的發動機。來到一大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張雪松參與抓捕的違法犯罪嫌疑人就多達26人。

9月底,有網民發帖反映合肥某路公車有色狼猥褻女生,市警察局指令影片偵查支隊快速偵破。張雪松對此類卑劣行徑深惡痛絕,主動請戰。工作中,他多方聯繫,輾轉找尋受害人了解案情,打消受害人的疑慮。根據受害人詳細描述,張雪松調取了大量影片,迅速鎖定受害人所搭乘的公車。通過梳理排查,鎖定了涉案嫌疑人徐某(2005年因強奸罪被江蘇淮安法院判處11年有期徒刑,2013年刑滿釋放)。“受到嚴懲仍無悔改之意,一定要將其抓獲歸案接受法律懲罰”,張雪松憤憤對戰友們說。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數天的排查走訪、蹲點守候,張雪松會同其他兩名民警在蜀山區某物業公司將嫌疑人徐某抓獲。在前期充分準備的證據面前,徐某如實供述了猥褻他人的違法行為,得到了法律應有的嚴懲。

張雪松通過影片研判追蹤,抓獲了兩名在瑤海區城東派出所轄區盜竊摩托車的嫌疑人,當他把嫌疑人押送至城東派出所時,見到了以前的老同事、現任城東派出所所長汪湧。汪湧問道:“你在法制大隊工作,怎麽又乾起抓人的活了?”張雪松靦腆地笑著說:“你知道我的,幹了十幾年刑偵,還是衝在第一線能找到樂趣和感覺。”

23時42分,在雪松倒下的前一天深夜,平時不怎麽用微信的他在朋友圈裡留下這樣一首詩:“秋風犯梧桐,朔意凌雲霄。長嘯意氣滿,利劍寒九州。廉頗尚未老,曹公臨碣石。古調何須彈,新篇自在胸。”直抒了渴望再展新篇、再立新功的心聲。第二天,他迎刃而上,用生命詮釋了忠誠,正氣直衝雲霄。

在張雪松犧牲的當天上午,他還在忙著調查手上的一起案子。那是他兩天前值班時接到的一起扒竊案件, 20日傍晚,一名大學生乘坐7路公車時被盜一部手機,雖然手機並不值錢,但對失主來說很重要。接警後他立即展開調查。因案發時段天色已晚,路上來往車輛燈光反光,影片監控中很難看清受害人當日乘坐的公車車牌號。但張雪松始終沒有放棄,23日一早,便和同事一起前往公交公司排查發案時段所有7路公車行駛路線,鎖定了案發車輛後,又調取了車載監控。忙碌一上午,匆匆扒了兩口午飯,又繼續投入到監控篩查中。

從張雪松回到一線偵查員崗位,距離他用鮮血和生命完成的最後一次抓捕任務,尚不足一個月……

一本被翻爛了的《法律匯編》

下午,記者走進合肥市警察局影片偵查支隊辦公樓,五樓靠馬路的一間辦公室裡有張辦公桌,桌子上放著很多本已經被翻得陳舊破損的法律等書籍,打開書本,裡面到處做了密密麻麻的標注。這張桌子就是張雪松生前的辦公桌,工作之餘,他便會捧著這些書,不厭其煩的看著。

張雪松是一名平凡的基層民警,在鋼鐵洪流的警隊裡,他就如滄海裡的一滴水,再普通不過。然而這名普通的民警有著自己特殊愛好,就是靜靜地徜徉在知識的海洋裡。

他愛看書的習慣早在求學期間就已養成,1995年加入合肥警察以後,無論是在刑偵崗位,還是在法制崗位,無論是在瑤海警察分局,還是在影片偵查支隊,張雪松愛學習、肯鑽研在同事中一直是出了名的,他的辦公桌上堆滿了刑偵、法律業務書籍,去食堂吃飯的路上這點滴的時間,他都不肯浪費,還要拿著書邊走邊看。

現在瑤海分局長淮派出所工作的喻濤回憶起當年在刑警隊跟張雪松一起共事的時光,“有好多次,我們早上來上班時,看到雪松躺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睡著了,腳還泡在洗腳盆裡,水已經冰涼,書掉在地上,他是洗腳時看書看睡著了,就這樣睡了一夜。”一本《法律匯編》被翻到破得不能再破,當然熟悉的也不能再熟悉。每當同事辦案遇到不熟悉的法律條款時,他張口就能說出哪一頁、哪一條、哪一款,從沒出過錯。

憑著這股刻苦鑽研的勁頭,張雪松很快成為部門的辦案能手,長期擔任部門的內部法制員,對疑難案件的定性、辦理,他拿的主意,大家都信服。

除了法律,他也廣泛自學心理學、審訊學,刑偵謀略、審訊技巧達到了相當高的水準。他審訊犯罪嫌疑人擅長“攻心”,善於抓住嫌疑人心理弱點,循序漸進,不急不躁,以自己廣泛的知識積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連續數小時滔滔不絕,常常把嫌疑人說得淚流滿面,低頭認罪伏法。

2010年,張雪松被選調到影片偵查支隊工作。由於他經驗豐富、辦案嚴謹,被安排至法制大隊從事案件審查工作。雖然有15年的豐富刑偵工作經驗,對法律條文、辦案程式早已熟稔於心,但出於對法律知識的渴求和對業務的鑽研,他並沒有停下學習的腳步。他的辦公桌上依然擺滿了翻得卷角蛻皮的新版刑法、刑事訴訟法等法律書籍。隨身攜帶的白布袋子裡,也裝著各類法律文書。在繁忙的卷宗審查工作之餘,他通讀熟背各類法律條文,並熟練掌握和運用,很快成為支隊的法律專家,多次在全市、市局法律知識競賽中名列前茅。

仰之彌高,鑽之彌堅。張雪松好學精神帶動和感染了周邊的同事,支隊民警學法蔚然成風。2013年至2015年,雪松在全市警察機構法律知識競賽中,連續三年均取得第一名的成績,在全市法律知識競賽中,他代表市警察局參賽,取得個人第二名的好成績。

張雪松審核材料認真、細致、嚴謹在支隊是出了名的,他審查的案件、定性準確、處罰得當,從沒有出現因案件審核把關不嚴而被撤銷的。

他審核修改的案件卷宗,語言規範、事實清楚、說理透徹,每本都堪稱精品範本。年輕的辦案民警說:“松哥平時和藹可親,一臉笑容。可是,一旦拿卷宗給他審核,他就瞬間變得嚴肅,對待案件瑕疵絲毫不留情面,經常因為一句含糊不清的供詞就讓辦案民警再去看守所提審一次,當卷宗材料符合要求後他又開始一臉笑容,‘搞的不錯,辛苦了,以後類似的問題要注意’。”

正因如此,經他把關的卷宗無懈可擊,訴訟率百分之百,而且他還經常帶著筆電上門服務,為年輕民警講解法律知識,解決法律上的“疑難雜症”。每次遇到棘手的問題,他都會認真記錄,回去後進行鑽研,盡快提供解決辦法。在和張雪松的接觸中,年輕民警逐漸認識到刑偵工作決不能走捷徑、抄近道,同事們都親切地喊他“張老師”。

在張雪松的帶動下,影片偵查支隊的辦案品質始終保持在較高水準,每年在市局法制工作績效考核中都排名前列。因工作成績突出,在2014年度、2015年度全市警察機構崗位爭先活動中,張雪松先後被評為“崗位標兵”和“嚴格公正執法之星”榮譽稱號,2015年榮獲個人三等功一次。

他走了,把遺憾留給了家人

他,走的匆匆,把遺憾留給了家人。

聞悉張雪松英勇犧牲的消息後,省市各級長官來到他的家裡進行慰問。張雪松年邁的父親張維志——這位沒有多少文化、一輩子生活在農村的老人哽咽著說:“他就是乾這個事的,我們家人要支持他,他不去做,別的同事也會一樣去做……有這樣的兒子,我感到光榮”,在場人員無不動容。只有這樣樸實無私的父親,才能培養出像張雪松這樣有責任心、有擔當的孩子,也因為有這樣的家庭,張雪松才能安心投入到緊張的工作當中。

警察工作任務繁重,加班加點是家常便飯,妻子王冬霞非常理解支持丈夫的工作,總是默默地帶好孩子做好家務,從不讓他分心。責任在肩、使命在心,每次遇到急難險重任務時,張雪松是頭一個搶著上。此時,他總是愧疚的在電話中告知妻子:“對不起,晚上加班,不能回來吃飯了”。

10月23日傍晚五點多,他電話給妻子,“晚上要抓捕,順利的話就回家吃飯。”兩個多小時後,驚聞噩耗的妻子趕到醫院時,張雪松正在手術室搶救,她緊緊抓著手術室的門把手喃喃自語“家裡晚飯做好了,你倒是回來啊!”

此時,張雪松年僅11歲的兒子站在急救室門口,咬著牙、噙著淚,卻始終沒讓眼淚流出來,他在焦急萬分地等著父親安全出來,他內心祈禱著那個每天給他做早飯的父親,能夠渡過難關。然而他等來的卻是晴天霹靂,看著父親漸漸冰冷的遺體,他一言不發……張雪松工作不忙時,最愛跟同事說起自己的兒子,11歲的兒子在家懂事聽話,在校品學兼優。因工作原因,張雪松很難抽出時間陪兒子學習、玩耍,為彌補對兒子的歉疚,張雪松在沒有任務時,必定5點鍾就早起,給兒子做早飯。張雪松說,看著兒子吃上爸爸做的早餐,聽著兒子每天英語晨讀,內心無比的幸福。然而,從此以後,他再也吃不到父親做的早餐了。

凌晨5點,噩耗傳至滁州市全椒縣六鎮鎮六鎮村。張雪松年邁的父母什麽都顧不上,跌跌撞撞跑到鎮上,攔下一輛計程車向合肥奔來。走進醫院,看到值守民警滿面悲傷,一路強撐著的老母親劉明珠,頓時整個人就癱坐在地上。“天塌了!你怎麽說走就走了,連最後一面都沒見著啊!”

張雪松與父母相見的最後一面,還是在今年春節。大年三十,張雪松帶著妻兒回家過年,只在家待了兩天,年初二就回到了合肥上班。

“他工作忙,我們老兩口都能理解。今年中秋,他打電話回來,說不能回來吃團圓飯了,等閑下來,就回去看你們。沒想到,這就是我們娘倆說的最後一句話。”想到再也無法團圓的家庭,老太太泣不成聲。

張雪松出生於安徽全椒農村,家境貧寒,父母年邁體弱,他在家排行老大,是這個和睦的大家庭裡的頂梁柱。當初,他自己省吃儉用,將省下的工資全部寄回家,幫著弟弟買房子、娶媳婦。每當父母焦急地問起他的婚姻大事時,他總是說:“我不著急,再等等,讓小弟先結婚。”

弟弟結婚生子後,張雪松才開始操心自己的事。2007年,他的兒子出生,給大家庭增添了更多歡顏笑語。

然而,不幸再次降臨。他的弟弟家庭遭遇變故,突生重病的親侄兒基本失去生活自理能力。“小兒子在外面打零工,也掙不到幾個錢,家裡的花銷全靠雪松來維持,還要養育自己的小侄子。”張雪松71歲的父親張維志說。

這幾年,由於父母要照看弟弟的孩子,張雪松只能讓妻子在家專門帶孩子。儘管自己的家庭並不寬裕,儘管自己經常是“一分錢掰成兩半花”,他還是定期寄錢回家,供父母養老和侄子治療。

為了省錢,他省吃儉用,生活樸素,一件白色外套穿了十幾年,一個季節除了警服,隻穿一件便服。當聽說雪松一件衣服穿了十幾年,經常半夜下班都是走路回家,連計程車都不捨得坐,劉明珠忍不住嚎啕大哭:“就是這樣,他每次打電話回家,還問我們錢夠不夠花。這麽多年,他有多苦啊!” 9月30日那天,張雪松押解兩名嫌疑人到城東派出所時,老同事汪湧看他依然穿著十幾年前共事時的那件老式茄克衫,很詫異地問:“這麽多年了,這件衣服怎麽還在穿著?”張雪松呵呵一笑:“說明這麽多年我一直沒有變呀。”汪湧想留張雪松吃個便飯、敘敘舊,但張雪松惦記著部門的一堆事,辦好移交手續後就匆匆告辭了。誰也沒有想到,這一走竟是永別。

張雪松成為一名人民警察,一直是這個家庭的驕傲。不過,他的父母並不知道他是一名一線刑警,更想不到他成天與各種危險打交道。“每次打電話,他都說很安全,讓我們放心,哪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們。”張維志再也止不住眼眶裡的淚水。

“頂梁柱”張雪松走了,但生活還是得繼續。“我們不能倒下,還有兩個小孫子等著我們去照看,我們要讓他走得放心!”擦乾臉上的眼淚,老人喃喃自語,一雙空洞的眼神望著窗外,在努力尋找著什麽。

張雪松最大的夢想,就是退休後,帶著家人到全椒農村老家蓋間房,過上舒適安逸、寧靜的生活,可在現實中,他一直與罪惡做鬥爭,用實際行動維護他人安逸、寧靜的生活。

張雪松犧牲了,他的鮮血灑在了廬州大地,他的事跡詮釋了一個人民警察的莊嚴使命和無悔榮光。一名參與搶救張雪松的醫生說,“醫院綠色通道開啟,搶救了一夜,可是後來還是阻止不了英雄的離開,真的非常痛心!”張雪松英勇犧牲消息傳出後,各大媒體、網站都相繼進行報導,網友紛紛留言,表達了悲痛的心情。

“張雪松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擋歹徒瘋狂的血刃,想到這樣的警察也有親人也有愛人也有朋友,卻總是要為別人的親人朋友犧牲,忍不住為他們家人心疼,謝謝你們的付出。”“警察是家裡的一片天,如果沒有了,父母妻兒摯友親人,他們的天也就塌了!心痛,惋惜!不想再看到這樣的新聞!” “媽媽,我是你不孝的孩兒,為了警察的誓言,我必須舍小家為大家,只要有犯罪發生,我就得隨時準備出發;只要還有一名犯罪嫌疑人在逃,我就無法停歇我追逃的步伐。”

張雪松離開了。為了城市的安寧、為了正義的力量、為了心中的理想、為了警徽的光芒,他用自己的行動和付出,書寫了一名人民警察對這一職業和萬千百姓的愛與忠誠。只要有違法犯罪發生,張雪松們隨時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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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 警探

編輯丨歐俏妤

審核丨徐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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