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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小眾書單,讓你認識那些撐"方言”的作家們

本文首發自“九久讀書人”。

每兩周,世界就有一種語言消失。

今天是國際母語日。有人說,語言承載著族群歷史、風俗習慣和文化,是族群身份認同的象徵;也有人說,語言用它們獨特的方式傳達著人之所以為人的重要訊息。而對於作家們來說,母語不僅僅是寫作的渠道、發聲的工具,這更是他們精神的庇護所、力量的源泉。

諾獎熱門人選、《一粒麥種》的作者恩古吉·瓦·提安哥曾用英語寫作,現在隻用本土語言吉庫尤語。1977年,他因抗議當局對英語的強製性教育而被政府逮捕,獲釋後與家人過著流亡的生活,直到2002年才得以安全回國。提安哥認為語言就像刀槍火炮一樣,是殖民者用來摧毀本土民族文化最有力的武器。後殖民作家作為民族的啟蒙者,恢復母語寫作是本民族斬斷殖民奴性的唯一出路。

今天,九久讀書人為大家準備了一份母語寫作者的書單。讓我們相信文學,相信母語。

匈牙利語:

凱爾泰斯·伊姆雷(Kertész Imre)

〔匈牙利〕凱爾泰斯·伊姆雷 著

楊永前 譯

人民文學出版社·九久讀書人

2002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凱爾泰斯·伊姆雷(1929—2016)曾經是個會說多門外語的猶太商人子弟。然而納粹的崛起毀了他的一切。從集中營裡幸存之後,伊姆雷在自己的母語裡找到了庇護所,開始用書寫母語的筆對納粹進行“清算”。

不過與很多控訴類文學不同,伊姆雷在回顧歷史時一直保持著審慎的態度。他非常清楚,毫無節製與反思的聲討最多只是過度消費了曾經的悲苦,而歷史本身——個人的歷史、民族的歷史、語言的歷史——絕不能被褻玩。

波蘭語:

維托爾德·貢布羅維奇(Witold Gombrowicz)

〔波〕維托爾德?貢布羅維奇 著

易麗君、袁漢鎔 譯

人民文學出版社·九久讀書人

1939年,借著《費爾迪杜凱》聲名鵲起的波蘭文壇新銳維托爾德·貢布羅維奇(1904—1969)登上了前往阿根廷訪問的遊輪,並不知道僅僅幾周後,“閃電戰”就將撕裂波蘭的土地。遠在西班牙語區的作家由此開始了長達幾十年的意外流放,漫長地堅守著對母語的信念。

1953年,貢布羅維奇出版了妙趣橫生的半自傳體小說《橫渡大西洋》,將自己的流放經歷寫進故事。他運用荒誕的手法,在絢麗奪目的文風和百轉千回的情節中,挖掘波蘭的民族性格,表面極盡諷刺批判之能事,實際上卻包含對自己語言和民族的深沉感情。

加泰羅尼亞語:

梅爾塞·羅多雷達(Mercè Rodoreda)

〔西班牙〕梅爾塞·羅多雷達 著

元柳 譯

人民文學出版社·九久讀書人

西班牙可不只有西班牙語一種語言。作為多民族國家的一份子,加泰羅尼亞人正在西班牙的政治經濟文化生活中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以加泰羅尼亞語寫作的作家,比如約瑟普·普拉(Josep Pla)和梅爾塞·羅多雷達等人,也在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

梅爾塞·羅多雷達(1908—1983)是馬爾克斯最推崇的西班牙女作家。她的短篇小說有著西班牙文學中獨樹一幟的細膩與精致,能夠準確地捕捉到人物複雜的內心世界。而她自1939年開始的流亡生涯又為自己的作品鋪上了一層黑暗而感傷的底色,令人動容的同時也揭示了西班牙文學的另一重可能性。

格魯吉亞語:

塔比澤(Titsian Tabidze)

〔格魯吉亞〕塔比澤 著

駱家 譯

人民文學出版社·九久讀書人

如果不是因為20世紀30年代的動蕩和悲劇,吉茨安·塔比澤(1895—1937)本有可能成為蘇聯詩壇比肩帕斯捷爾納克、馬雅可夫斯基等人的巨匠。作為史達林的老鄉,塔比澤堅持用格魯吉亞語書寫自己的詩歌。當地崎嶇多山的地貌賦予了格魯吉亞人民熱情真摯又強悍狂放的性格,而塔比澤又為本民族的語言賦予了勃發的生命力和危險的情感濃度。他不再需要寫詩,“而是詩在書寫他的故事。”

瑞典語:

喬納斯·卡爾森(Jonas Karlsson)

〔瑞典〕約納斯·卡爾松 著

徐昕 譯

人民文學出版社·九久讀書人

瑞典民族有著非常優秀的文學積累,也湧現過大量優秀的作家。可喜的是,這一傳統仍在延續。1971年出生的新銳約納斯·卡爾松可不止有俊朗的外表。他既是演員,也是作家,用外冷內熱的筆調探討著當代人的生活。

《密室》就是這樣一部北歐的黑色幽默。它一方面有著卡夫卡式的荒誕和寓言感,另一方面又有著能讓人想起宜家家居般的描寫,故事的結構更是在看似秩序井然中充滿匠心,十分有趣。

芬蘭語:

索菲·奧克薩寧(Sofi Oksanen)

將於2019年上半年出版,封面非最終稿

〔芬蘭〕索菲·奧克薩寧 著

鄭巨源 譯

人民文學出版社·九久讀書人

相比起鄰國瑞典,芬蘭的歷史和語言有著曲折複雜得多的經歷——實際上,直到上世紀初芬蘭才真正從瑞典的統治下獨立出來,緊接著又遭遇了蘇聯的入侵。而至今依然有相當一些芬蘭作家使用瑞典語寫作。

在這個背景下,索菲·奧克薩寧(1977— )的芬蘭語作品《救贖》(舊版中譯名為《清洗》)更值得我們關注。這本書講述了政治恐怖下一對姐妹同時愛上一個男人的故事。政治的恐慌與變態的欲望也許會讓人性和世界扭曲,甚至善意也不會到來,但是總有些事情、總有些記憶,像是人們細水長流的母語,春風吹又生。

希伯來語:

亞伯拉罕·耶霍舒亞(A.B. Yehoshua)

〔以色列〕亞伯拉罕·耶霍舒亞 著

金逸明 譯

人民文學出版社·九久讀書人

A.B. 耶霍舒亞(1936— )的文學地位早已毋庸置疑,他的作品,諸如《耶路撒冷,一個女人》和《詩人繼續沉默》,都早已獲得了國際性的聲譽。以希伯來語為母語的耶霍舒亞對人性和猶太民族的苦難歷史有著深刻的洞察力,所以他的身份絕不限於作家,而是在寫作之外,積極參與政治,既對以色列人佔領巴勒斯坦提出了強烈的批評,又批評巴勒斯坦人的暴力行為。他一直要求的是各民族之間的理解與溝通。這一點與2019年國際母語日的主題不謀而合——母語(特別是方言和土著語言等)必定能夠促進世界的和平、發展與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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