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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紐約時報》認為抖音是“來自未來的應用”?

抖音海外版TikTok正在席卷世界。

根據Sensor Tower的數據,二月末TikTok在全球的裝機量已經超過了10億,其中6.63億次都發生在2018年。不止如此,TikTok的全球狂熱還沒有絲毫退燒的趨勢,一月份的新增用戶7130 萬,也成為美國一月份下載量最多的非遊戲應用。

TikTok不僅讓Facebook和Snapchat等如臨大敵,更讓海外媒體和觀察人士倍感好奇,從最初簡單將其視為中國輸入的“精神鴉片”,到認真分析它躥紅的原因,直至開始認為它代表了社交網絡的未來。

《紐約時報》在去年12月就

曾發表文章

,試圖搞清楚TikTok為何能取得成功,文章指出,TikTok沒有廣告、沒有新聞,沒有網絡噴子和霸凌者,“可能是現存唯一真正令人愉悅的社交網絡。“

要知道,國外的社交網絡早已成為了硝煙彌漫的“是非之地”。“噴子”泛濫的問題一直困擾著Twitter,因為噴子和仇恨言論,不少知名用戶都紛紛推出,逼得CEO Jack Dorsey不得不出面保證解決。

在Facebook隱私泄漏醜聞曝光之後,公眾才發現5000多萬用戶數據被收集起來用於針對性政治廣告。而Instagram在被Facebook收購之後,廣告正在變得無孔不入,已經開始影響用戶的體驗。

相比之下,TikTok就顯得乾淨、純粹、不被打擾,在這裡你可以卸下防衛、做點蠢事,找回最初的快樂。

而美國版“知乎” Quora的用戶將TikTok的成功歸功於:它創造了一種“集體癲狂”的安全氛圍,那些不好意思在社交網站展現的“愚蠢”一面,都可以在這裡盡情釋放,因為所有人都在搞怪出醜,沒有人會感覺難為情(這僅僅指美國用戶而言,在日本市場TikTok主打的是生活向和二次元向的內容,在印度則是舞蹈和搞笑)。

在一些媒體眼中,這些千篇一律的內容“一點都不酷”,The Outline就認為TikTok過於強調病毒式話題而非爆款網紅,從而限制了用戶的創造力。當然,也有媒體認為這恰恰正是TikTok成功的原因,《大西洋月刊》就認為:任何一個平台如果想成為主流,首先就要變得“不那麽酷”。

而TikTok之所以讓無數用戶如癡如狂地上癮,正是因為擊中了人類“複讀機”的本質。解決了普通用戶在拍短視頻時不知道拍什麽、怎麽拍、沒人看的問題。

通過推薦當下流行趨勢,通過各種各樣的激將挑戰,通過鼓勵用戶回應、跟拍等方式,TikTok讓普通人的創作門檻降到了最低。而冷啟動的推薦機制也保證了每個人都能收獲自己的粉絲,而不一定要是網紅。

這也可以讓TikTok避免像Vine那樣受製於頭部網紅的結局,Vine是國外媒體經常拿來對標TikTok的對象。雖然Vine稱得上是短視頻鼻祖,但在Instagram推出了短視頻功能之後,同質化的Vine就陷入了困境,20多名頭部網紅要挾不成後的集體出走,更是給了Vine最後一擊。

Vine的失敗也說明了社交短視頻很難和Instagram、Snapchat相抗衡,而TikTok顯然是另辟蹊徑。近日,《紐約時報》再發文章分析TikTok成功的啟示。從上一次報導的淺層體驗,進一步深入到TikTok的產品理念。它甚至用了這樣一個標題《TikTok是如何改寫世界的?》。

在《紐約時報》看來,TikTok與Vine、Snapchat或Instagram的核心區別是:它用機器推薦代替了圍繞人的推薦,“想象另一個版本的Facebook,它能在你加好友之前就把你的信息源填滿。TikTok就是這樣的。”

“TikTok不想通過一個曲折、繁瑣的社交階段完成進化,而是直接向人們展示一些內容,觀察他們的反應然後再推薦更多。”相比於緩慢的社交漲粉、社交傳播和社交反饋,這樣即時性的反饋、身處潮流之中的參與感更讓人上癮。《紐約時報》認為,TikTok是來自未來的應用,或者說,至少是來自某一種未來。

畢竟,Facebook不僅山寨TikTok推出了自己的短視頻應用Lasso,更為了提高用戶粘性不斷向算法推薦傾斜,而YouTube和Twitter都在這麽做。只不過礙於它們社交平台的定位,並不能如TikTok這麽徹底和坦然地“接受中心化的控制”。

就在不久之前,Facebook創始人祖克柏在內憂外困一年之後,宣布Facebook要從開放的社交廣場轉向私密的聊天客廳。

伴隨著社交廣場的衰落,社交網絡的內容分發能力也會不斷減弱,人們一方面退回到私密的單聊、群聊,另一方面則在TikTok這樣的娛樂廣場尋求新鮮與刺激的內容,而完全沒有社交壓力,不用擔心社交形象的崩塌。

正如抖音早在一年半以前已經填補了“逃離朋友圈”的空缺一樣,對於國外社交應用來說,TikTok的確是“來自未來的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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