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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於蒼則蒼,染於黃則黃

賀鵬飛畫作《有常》

Certainty

天道有常、天行有常是人類“軸心時代”的古人對天地運行規律的樸素認知。之所以叫軸心時代,就是因為恆星戰役閃耀的一群智者,奠定和厘清了中外各基本學科門類尤其是思想、認知、哲學的基本命題。這幅《有常》其實還暗合了“染於蒼則蒼,染於黃則黃”的哲學命題。兩種思維的對衝與和諧統一如此美妙,就如筆下的顏料,交融共生,和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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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人生 《莫奈》

新朋友

1861年,被一位入伍的朋友所講述的冒險故事吸引,同時也是受到了德拉克洛瓦創作中的異域風格的啟發,莫奈申請服兵役,他被征入阿爾及利亞駐地的非洲獵兵團,在那裡他仍然被光和顏色所吸引。就像他所說的,“我對事物的觀察讓我收獲頗多,儘管剛開始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所接受到的對光和色彩的印象,在更晚些的時候才顯示出來,但這已經是我以後繪畫研究的起源了。”因為在非洲染上了嚴重的傷寒,莫奈並沒有經歷本應經歷的七年兵役生涯,在1862年的夏天他被遣送回國。同時還要感謝他的家庭對他的“經濟乾預”,讓他可以“重新開始”。

《聖阿德萊斯的沙灘》(1864),現藏於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學院

《聖阿德萊斯的沙灘》(1862),約翰·巴托特·容金德,現藏於菲尼克藝術館

《楓丹白露森林裡的夏伊公路》(1864)

在巴黎的光和影

1864年5月,格萊爾畫室關門了,一方面是因為老師的身體健康狀況惡化,一方面是因為資金方面的困難。莫奈和巴齊耶順塞納河而上,到達了諾曼底的翁弗勒爾和魯昂,他們帶著極大的熱情和興趣畫大海、河流和繁茂的草木、聖西蒙繁多的港口和出名的農莊、在當地藝術家中被稱為“諾曼底的巴比松”。在巴齊耶去巴黎之後,莫奈給他寫了很多長信,向他講述自己在翁弗勒爾的工作:“我和布丹、容金德在一起,他們很會創造令人驚奇的事情。我非常遺憾您不在這裡,因為在這個團體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自然風景也開始越來越美了,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成黃色的,愈發多姿多彩,總之這是一場華麗的盛會。”

《草地上的午餐》(1865—1866),局部,現藏於巴黎奧賽博物館

《草地上的午餐》(1865—1866),局部,現藏於巴黎奧賽博物館

《草地上的午餐》(1863),愛德華·馬奈,現藏於巴黎奧賽博物館

1865年,對莫奈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因為他第一次在沙龍展示了兩幅作品:這位“大海最忠實的畫家”展出了兩幅風景畫,描繪的是翁弗勒爾的塞納河口,尤其是“對於色彩價值敏銳的感知”受到了評論家的讚賞。這次在1865年沙龍展上獲得的不小的成功,給了莫奈繼續深入研究風景畫中形態的表現很大的鼓勵,同時也給予了他新的靈感。另一方面,馬奈(1832—1883)曾被1863年的沙龍拒絕的作品——《草地上的午餐》,在拿破侖三世舉辦的著名的“落選品展”上引起了巨大的爭議。

《草地上的午餐》(1865—1866),莫奈,現藏於莫斯科普希金博物館

《綠衣女子》(1866),現藏於不來梅藝術館

《青蛙塘》(1869),皮埃爾·奧古斯特·雷諾阿,溫特圖爾私人收藏

《青蛙塘》(1869),皮耶爾·奧古斯特·雷諾阿,現藏於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花園中的女人》(1866—1867),現藏於巴黎奧賽博物館

《聖阿德萊斯的帆船賽》(約1867),現藏於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莫奈在諾曼底度過了一段平靜的時光,從工作的角度說,非常有利於他的創作,例如《聖阿德萊斯的陽台》簡潔的構圖和生動的畫面感,並且源於日本版畫簡潔的風格和顏色的風格,也是時下巴黎藝術氛圍中最流行的。為了探望剛出生的小兒子,也為了將兩幅風景畫交給1868年的官方沙龍評審會,莫奈又一次離開了繼續開始創作的勒阿弗爾,回到了巴黎。此時,莫奈的身體和精力都已經漸漸恢復,並且通過在國際海洋展上出售了一些油畫,自身的經濟條件也逐漸好轉。

《聖阿德萊斯的陽台》(約1867),現藏於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五百羅漢寺榮螺堂》(約1834),葛飾北齋,現藏於倫敦英國博物館

《特魯維爾的黑岩酒店》(1870),局部,現藏於巴黎奧賽博物館

1870—1880

印象主義的創始人

在英國,在荷蘭

1870年6月28日,克勞德·莫奈和卡米爾·唐希爾結婚後的一天,他們決定去位於諾曼底特魯維爾的一個海濱度假地,享受一段休閑的時光。在那裡他們遇見了同樣攜妻子來度假的好友布丹,莫奈開始畫海洋和閃光的沙灘,還有在陽光下漫步攀談的遊客優雅的身影。與十年前的海景畫相比,在布丹老師的直接影響下,現在他的注意力開始轉向光線以及環境中色彩的變化,通過大膽的筆法和特殊明亮清澈的設色。例如《在沙灘上》(署名M.me Monet)和《特魯維爾的黑岩酒店》

《在沙灘上》(署名M.me Monet,1870),現藏於巴黎馬蒙丹博物館

《特魯維爾的黑岩酒店》(1870),現藏於巴黎奧賽博物館

《沉思》(1870—1871),現藏於巴黎奧賽博物館

《倫敦港 II》(1871),現藏於加的夫威爾士國家博物館

因此莫奈在讚河旁阿姆斯特丹西北部的一個風景如畫的小鎮讚丹開始畫那些水道和運河、風起雲湧的天空、顏色豔麗的房屋和那北歐特有的珍珠灰色的大氣層。藝術家的精神與內心狀態是十分放鬆寧靜的,就像他在6月17日寫給畢沙羅的信中直接表露的那樣:“對畫畫來說,這裡簡直棒極了,無論在哪兒都有非常有趣的東西。五彩繽紛的事物、數以百計的風車和好看的小船……另外這裡的氣象很好,所以我已經開始了一些油畫的創作。”

《海德公園》(1871),普羅維登斯,現藏於羅德島設計學院藝術美術館

《泰晤士河和國會大廈》(1871),現藏於倫敦國家藝術館

《讚丹》(1871),現藏於巴黎奧賽博物館

《讚丹的藍色房子》(1871—1872)

(摘自《莫奈》(藝術人生書系),〔意大利〕菲奧雷拉·尼科西亞著、吳雨欣譯,鳳凰壹力出品,太白文藝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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