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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商評:誰說阿拉搞不定互聯網?

  文/新浪財經意見領袖專欄(微信公眾號kopleader)專欄機構 星球商評

  來五原路菜市場買菜的人,都喜歡吃鱔魚,攤販們的鱔魚又便宜又活潑,菜市場賺了很多管理費。

  八十年代中期,《半月談》雜誌寫過一篇特稿。一位在上海學習工作過幾十年的領導,又回到了上海。他馬不停蹄地輾轉於工廠碼頭、醫院學校,甚至和環衛工人們一起掃垃圾。

  但大星印象最深的一段,還是他剛回上海就到五原路菜市場私訪的情形。年近六旬的領導,指著米莧和黃鱔,用上海話問攤主:

  幾鈿一斤?

  三個月後,他再一次去問菜價,發現黃鱔價格漲了兩倍,走出菜市場的他說:

  我來上海,最使我睡不著覺的是菜籃子。

  為了菜籃子不睡覺是上海市民的傳統。

  最近,Costco的新店在上海開業,百姓們扶老攜幼,從凌晨開始在店外排隊等待薅羊毛。1498元的飛天茅台賣光後,大家又排隊去退要花錢的會員卡:

  工作人員連午飯都吃不上。

  陳存仁先生寫過一本《銀元時代生活史》,精打細算,追求極致性價比的實用主義,是深入上海人骨髓的。

  有這樣基因的群體,搞工商業是有先天優勢的。領導私訪菜市場那年,美國一家日化企業把中國區總部放在了上海:

  上海人不但自己消費能力強,也善於說服別人消費。

  2000年左右,上海灘上先後誕生過易趣、盛大、榕樹下和攜程,盛大創新院的研發成果給中國互聯網留下了一批至今活躍在舞台上的企業,初代互聯網的風口上,也是流行過吳儂軟語的。

  但這些公司在上海灘不是主流。十裡洋場,東方巴黎,周立波半開玩笑說過,過去窮,上海人會拿白紙板畫上領帶,穿在西裝裡假裝是西服。

  上海的高校畢業生們,願意呆在西裝革履的陸家嘴,沒人願意去張江。

  再後來,BAT紛紛猛龍過黃埔江,上海本地的互聯網公司要麽被吞並,要麽被錘翻在地,媒體上“上海搞不了互聯網”的聲音越來越多。

  移動互聯網風口到來時,ofo、瑞幸等一大批只會燒錢的公司沒有誕生在上海,蔚來汽車好不容易談下了嘉定工廠,精打細算,追求極致性價比的上海人轉眼就選擇了特斯拉:

  儂毛利率是負的,還有啥好講?

  大星問過在上海攤煎餅的王樸石,為啥上海人搞不了互聯網。他說,你看B站,這才是典型的上海互聯網公司,別的互聯網公司強調狼性996,上海互聯網公司沒有狼性:

  有娘性。

  8月29日,來自上海的拚多多,市值正式超過了百度。黃崢隻用了4年時間,就證明了王樸石隻適合攤煎餅。

  拚多多做的都是兩腳沾泥的生意,成立那一年,京東將自己的slogan從“多快好省”改為了“只為品質生活”。黃崢的拚多多卻用“多實惠,多樂趣”的口號,把電商徹底普及到了全中國。

  就算是現在,他們依舊兩腳沾泥。

  “救救XX的蘋果”這樣的新聞,每年都能看到。中國農產品的流通一直是個大問題,環節多,流程效率低下,損耗極高,偏遠地區農產品就更難走出大山。

  大星參觀過上海拚多多總部裡的“農貨智能處理系統”。這個系統掌握了各大農產區包括地理位置、成熟周期、特色產品,以及物流條件在內的信息,這些海量供給,會被精準匹配給消費者,大大優化整個流通流程的同時,還幫助更多以前時常滯銷的農產品出村出山。

  2018年,拚多多農產品和農副產品的銷售額達653億,成為中國最大的農產品上行平台之一,並且依舊保持著高速增長。

  買家有的省,賣家有的賺,其實和上海人追求極致性價比的實用主義是一個內核。

  潮水也在黃崢之後發生了變化。2017、18年連續兩年,上海高校畢業生在信息技術領域的就業人數超過了金融業,且數量逐步增加。

  幾天前,世界人工智能大會在上海召開,超過500家將主導未來科技與生產力革命的企業齊聚,其中包括了很多來自東道主的面孔。

  外界驟然發現,上海已經擁有超過1000家以人工智能為核心的企業,泛人工智能企業超過3000家——拚多多只是其中之一。而曾被戲稱為互聯網荒漠的上海,已經拿下中國互聯網百強公司超過五分之一的份額。

  這裡的人不是不會搞互聯網,只是更喜歡創新實用主義,而非“概念”或是PPT罷了——他們不習慣做賺不到錢的買賣。

  當人工智能和新經濟進入“真槍實彈”階段,上海很快展現了一如既往的實力,越來越多的“拚多多”,已經蓄勢待發。

  比如黃崢自己說過,拚多多的模式是先有消費者、先聚集需求,才吸引了商家和品牌商,繼而推動供應鏈和供給側的革新。

  大星給翻譯一下:

  來五原路菜市場買菜的人,都喜歡吃鱔魚,攤販們的鱔魚又便宜又活潑,菜市場賺了很多管理費。

  (本文作者介紹:4分鐘TMT、財經故事,文風通透幽默。代表作《華為令人浴霸不能》《范爺關山難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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