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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錢?葉帥拒談抄襲!西爾萬:不會與葉帥和解!

在葉帥發出公開信隻字未提抄襲之後(【抄襲】突發!葉帥發公開信,或成最大受害者!),比利時德尚雜誌發表了一篇西爾萬的獨家訪談,這篇文章能讓你清晰的知道葉帥到底是何許人也,或者說是怎樣的一個人物~

本文已獲授權轉載自:比利時德尚雜誌,ID: Shop_Travel_BE,作者:林春梅,感謝原創,版權及責任屬於原作者,本平台客觀發布,再次感謝其他媒體不經允許不能轉載。

3月18日,葉帥涉嫌“抄襲”事件的當事人在沉寂良久之後,突然出現了葉帥致西爾萬的公開信。比利時《德尚》雜誌剛好在兩天前,即3月16日下午,在李筠婷女士的促成下,對西爾萬先生進行了一次深度採訪。

關於本文的鄭重聲明

此文並不是西爾萬先生對3月18日葉帥公開信的回復,也不回答公開信中的任何問題。完全是《德尚雜誌》3月16日下午對西爾萬先生採訪內容的整理。

自從葉帥“抄襲”事件發生以來,事件的進展微乎其微。無論是葉帥、西爾萬,還是“有關部門”都鮮有回應。

葉帥在此前僅回應稱:“這位藝術家對我影響至深。”而四川美術學院在被爆葉帥“抄襲”9天后,首發聲明表示要調查。在這則聲明裡,葉帥被稱為“退休教師”。現在事情過去近一個月,還沒有任何調查結果頒布。

與此同時,一些小道消息卻滿天飛:比如說“葉帥與西爾萬私下和解了”,比如“有中國人想花每幅4000歐全包了西爾萬的畫”……等等。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帶著讀者們的諸多疑問,3月16日,受比利時Dechamps-Presse旗下中文雜誌《德尚》(Shop & Travel in Belgium)和比利時版法語《Madame Figaro》(費加羅女報)的委託,筆者在位於比利時佛蘭德斯小城Kuurne的JosDepypere畫廊裡,與西爾萬先生進行了三個小時的直接對話。

西爾萬:他個人從來沒有聯繫過我,我也從未遇見過他。攝影/ 聶嘉琪

葉帥:我聯繫不上西爾萬!

西爾萬:葉帥沒有聯繫過我!

從眾多媒體和公眾號發布的截圖得知,葉帥曾經發了一個朋友圈,疑似證明自己到了布魯塞爾:

從畫面上看,有點像是在Parc de Bruxelles(布魯塞爾公園)拍的,背景裡的建築似乎是皇宮。而西爾萬在離布魯塞爾1小時車程的佛拉芒小城Kuurne住了已經40年了,他的畫廊也在那裡。

德尚:葉帥聯繫您了嗎?

西爾萬沒有。此事聯繫的方式有兩種:一是聯繫我的畫廊;二是聯繫西爾萬基金會(FondationChristian Silvain),他們的聯繫方式隨便都能在網上查到,但他們至今沒有收到葉帥的任何聯繫。

德尚:如果此時此刻葉帥就站在門口,您會怎麽做?您會原諒他嗎?

西爾萬:(斬釘截鐵地說)他不會來的!

西爾萬的代理畫廊負責人Jos Depypere先生,從2000年開始就是西爾萬的代理西爾萬的網站上寫得很清楚,有地址也有電話),他表示沒有收到任何來自葉帥的信息:既沒有收到過電子郵件,也沒有接到過電話。

為什麽現在才發現“抄襲”事件?

西爾萬說,葉帥“抄襲事件”,今年這次是第三次遇到

第二次是過了幾年,西爾萬在巴黎的代理畫廊通知他:一個叫Ye Yongqing的中國人在倫敦辦個展,畫作風格類似他。西爾萬於是又通過法國SACEM(法國作家、作曲家及音樂編輯協會)去交涉。沒想到第二天,這個個展完全消失了,找不到任何痕跡。在雅昌藝術網的葉帥年表上,同樣暫時無法肯定是哪次展覽。

第三次是2019年的2月,在阿姆斯特丹的畫廊朋友提醒西爾萬,在波恩展出與他的畫高度類似的作品。這一次,他選擇了告知比利時的媒體。

據西爾萬的學生、同為藝術家的Julie女士介紹,目前僅僅在拍賣行找到的、他們認為有抄襲嫌疑的葉帥作品就有100多件。西爾萬的團隊已經整理了厚達71頁的證據。

西爾萬會與葉帥和解嗎?

西爾萬很明確地表示:絕對不會為了錢與葉帥和解

西爾萬會告葉帥嗎?

跟事件開始時的態度一樣,西爾萬說他個人不會告葉帥,他不想這樣做。但“西爾萬基金會”有權決定是否以基金會的名義告葉帥。那麽,基金會打不打算告呢?“西爾萬基金會”的秘書Didier Muylle表示,他們目前還在討論中,尚未作決定。當被問到對“國內有些媒體分析葉帥可以反告他”的看法的時候,Muylle先生再次回答“我們還沒有決定”。

據西爾萬先生介紹,他收到了很多來自中國的郵件,最多的時候一天有150封,其中有多家國內律師事務所的來信,表示願意免費幫他在中國打官司。

西爾萬說他不要錢,如果打官司能贏錢,他會把這個錢放在中國,以資助中國原創藝術家搞創作。

不要錢,又不想告,那西爾萬想要什麽?

西爾萬有兩點希望:

一是希望自己的創作能夠冠以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別人的名字;

二是希望所有的畫廊和拍賣行,包括歐洲的畫廊和拍賣行停止售賣葉帥涉嫌抄襲自己作品的作品。他自己本人只想過回自己清靜的生活。

西爾萬的畫升值了?有中國人要花每幅4000歐要把他的畫全打包帶走?

真實情況是:西爾萬隻專心作畫,至於銷售和市場,則由基金會和畫廊打理。所以,西爾萬自己完全不管這塊,畫若升值,只和基金會與畫廊有直接的關係。

對此傳言,畫廊老闆Jos Depypere先生說,他確實收到相當多個人和畫廊向他谘詢西爾萬畫作的電話,但中國人要打包買畫的消息他並沒有聽說過

站在Depypere畫廊裡面對自己這幅畫時,西爾萬沉浸在自己的新作品中。

經歷此次事件後,西爾萬對中國藝術界怎麽看?

這是不少人擔心的問題,尤其是在比利時的華人,怕一談起這個事情,又有老外會指責中國人“copy”“plagiat”了。

西爾萬先生表示:他從朋友處知道了中國國內的媒體和大眾的反應,知道在中國抄襲也是可恥的事,這讓他感到非常欣慰。他也知道反對他的人只是少數,大多數人都支持他。西爾萬說他並不會因此事對中國藝術家群體有看法,相反,中國各界人士對他的聲援和支持,讓他和他的學生藝術家Julie都覺得不再孤單。所以西爾萬先生特意囑咐,讓筆者在文章裡感謝中國各界朋友對他的支持和尊重。

龍博物館要請西爾萬來辦展?

當提到“劉益謙”這個名字的時候,西爾萬說:這個名字很多人提到,我一定要記下來!然後把劉益謙三個字的拚音寫在紙上試著拚讀。這是他學會的第二個中文詞匯,他學會的第一個中文單詞是“道歉”

西爾萬的朋友向他轉達了劉益謙的這份邀請,但目前雙方暫並沒有進一步的聯繫和溝通,也沒有任何確切的日期和計劃。西爾萬表示,如果有相關部門的支持,很願意來中國開畫展,讓更多的中國人了解他。

德尚:您期待去中國嗎?想看什麽?

西爾萬:我怕坐飛機,十幾個小時啊……但我很想看中國的大自然和古老的文化,一個真實的中國,以及中國的孩子們。

西爾萬的畫作水準到底如何?

有一種評論是“這麽醜的畫作,像小孩塗畫的作品,怎麽也有人模仿”。

實際上,這種拚貼風格的畫只是西爾萬作品的一種。那些類似兒童畫的作品,是1984年起西爾萬因為經常照顧一些有自閉症或精神障礙的孩子們,偶然從他們的畫作裡得到的靈感,因為這些畫只有他們才能畫得出。

西爾萬自小習畫,有很深的美術功底。他的畫作被包括布魯塞爾皇家現代藝術博物館、巴塞隆納現代藝術博物館、美國洛克菲勒藝術中心、意大利佛羅倫薩當代藝術博物館、法國雷諾阿博物館、維也納現代藝術博物館在內的全世界70多個博物館收藏。

比利時雖然是一個小國,但比利時擁有的藝術家數量之多會讓你驚訝:世界上第一幅油畫就是比利時著名的凡·埃克(J. VAN EYCK)《根特祭壇畫》;佛蘭德斯畫派的代表人物魯本斯(P.RUBENS )、農民畫家勃魯蓋爾(P. BRUEGEL)等,都是比利時人;而保羅·德爾沃(P. DELVAUX)、勒內·馬格裡特(R. MAGRITTE)則是超現實主義的代表人物……

西爾萬《學校操場》來自西爾萬官網

(Cour de récréation,1978)

西爾萬少年時代就發現自己喜歡保羅·德爾沃(P. DELVAUX)的畫,並因此決定獻身藝術。在兩個姨媽去世後,他去了布魯塞爾和巴黎。在布魯塞爾,他視德爾沃為自己的精神偶像,並有幸與他交往,開始了超現實主義的創作。他的畫作可在他的官網上看到,如這“學校操場”,以及“無題”等。

來自西爾萬官網

來自西爾萬官網

現在流行的街頭塗鴉藝術,西爾萬在40年前就在畫布上創作過許多了:

西爾萬《海邊的房子》

La maison sur la mer,1978)

西爾萬官網

西爾萬最新的作品之一,來自西爾萬官網

德尚:您畫一幅畫要多久?

西爾萬:69年!就是一生!

德尚:哪幅作品是你最喜歡的?

西爾萬:下一幅。

德尚:怎麽欣賞您的畫?相類似的畫面,葉帥能說出很多創作思路,您呢?

西爾萬:完全是創作時沉浸其中,是無意識的流露,無法單個解釋。

德尚:為什麽這裡畫的是一棵樹而不是一朵花?總有原因吧?

西爾萬:只能說也許是因為我喜歡在森林裡散步。

德尚:畫上的那一兩滴紅色墨汁代表什麽?

西爾萬:我不知道,那是畫畫當時的靈感流露,想到什麽就畫什麽,無法解釋。很多人問我。我只好開玩笑說紅色顏料便宜我買得太多捨不得倒掉,就乾脆滴在畫上了。

西爾萬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西爾萬(Christian SILVAIN)出生於比利時邊境的德語區Eupen,後來在SPA(就是F1斯帕賽道的所在地)上的小學,學習法語;青年時期他去了布魯塞爾和巴黎,最後在比利時佛拉芒語的Kuurne安頓下來,一住就是40年。所以,他會德法荷英四國語言,而且門門都精通。

青年西爾萬,來自西爾萬官網

西爾萬五歲時父母離異,他和父母關係生疏,是兩位被他稱為姨媽(tante)的姐妹倆:Johanna和Joséphine把他養大的。兩位姨媽在Eupen開了一個玩具店,但是當時四五歲正活潑好動的西爾萬並不被允許到玩具店去玩,他經常呆在玩具店的樓上。閣樓掛著許多畫,臨摹這些畫就是他藝術生涯的開始。無論是童年還是現在,畫畫的時候是他覺得最安全的時候。他畫裡經常見得到的鳥籠,有兩層意思:一方面既是對自由的嚮往,想逃出籠子;另一方面也是對自我躲避和安全感的表達,因為鳥籠裡是安全的。

西爾萬的生活極有規律,每天從早上7點半工作到12點半,然後再從下午一點半工作到晚上七點。偶爾會打打網球。

在比利時,很多人即使不缺錢和地位,還是用著10多年前那種只能打電話和發文字短信的老舊手機,西爾萬也是如此。他把手機藏起來不讓細看。他的簡單生活不需要太多網絡的干擾。

事件會如何發展?

到底西爾萬和葉帥事件會是什麽結果呢?誰也說不清。這裡想提一個關於版權“抄襲”糾紛的另一起也發生在比利時的案例,那就是2015年東京奧運會“會徽抄襲門”。

你認為這是抄襲嗎?

2015年7月,東京奧林匹克組織委員會宣布採用日本設計師佐野研二郎的設計作為2020年奧運會會徽,然而會徽剛公布,這份設計就被指責涉嫌抄襲比利時列日劇院的標誌。雖然佐野本人始終否認抄襲他人作品,但組委會還是以“繼續使用該設計無法讓公眾信服”為由,在同年9月宣布撤換會徽。這位設計師也被學校停職,甚至學校裡還為他舉辦“生前葬禮”,以鄙視他的抄襲行為。

原創藝術是原創者的生命,值得被尊重。讓我們向所有支持原創藝術的人致敬!

感謝李筠婷女士對本次採訪的貢獻

本文中所有西爾萬先生和其作品都得到西爾萬先生,以及西爾萬基金會(Fondation Christian Silvain)的授權使用

廣而告之:

法律維權、藝術版權維權,一下解決

抄襲菌推薦專業的解決之道

聲明:圖文來源網絡,抄襲的藝術重新編輯整理,版權均歸原作者所有,一並致謝,並客觀發布。本文不代表“抄襲的藝術”任何觀點,轉載請務必與後台聯繫,盜文引起的舉報和糾紛與本號無關,看完別忘了四件事:打賞、評論、點讚、轉發喲,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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