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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遭遇慘敗,自己也險些喪命,沒想到反而因禍得福

本期的三國戰爭故事見於《三國演義》第六回,發生在滎陽之戰期間,相關人物為曹操、呂布、曹洪、夏侯惇和徐榮。這場戰爭的過程大致是這樣的:

劉關張三兄弟在虎牢關擊敗呂布後,董卓被迫退回京城洛陽。在謀士李儒的勸說下,董卓挾持漢獻帝劉協、朝廷文武百官及洛陽民眾遷往長安。當董卓等人行至滎陽地區時,謀士李儒又建議董卓派呂布、徐榮等人在城外山塢埋伏,等關東聯軍追擊到此時進行截殺。

沒過多久,不明真相的曹操率眾來到滎陽城外山塢,呂布等人趁機殺出。曹軍猝不及防,被呂布擊敗。曹操見勢不妙,奪路而逃,卻被徐榮射傷。在逃跑途中,曹操不幸被徐榮手下士卒活捉。就在這危急時刻,曹洪及時趕到,殺死徐榮士卒,將曹操救出。為了讓曹操及時脫險,曹洪毅然將戰馬給了曹操,自己步行進行掩護。大約到了四更時分,曹操與曹洪渡河成功,卻又被徐榮率部包圍。此時,夏侯惇出現,將徐榮刺死,終於令曹操成功脫險。不過,曹操在此戰過後損失慘重,不得不退回河內,原定的截擊董卓的計劃也因此破產。

小說中提到的這次滎陽之戰究竟是歷史的真實還是小說作者的虛構呢?答案非常明確。這件事情在歷史上的確發生過。與小說描述不同的是,截擊曹軍的主將也不是小說中提到的呂布,而是董卓軍中的另外一位悍將徐榮。

關於徐榮這個人物,筆者在之前的文章中介紹過,雖然此人並非涼州人氏,卻在早年投靠董卓,並成為董卓的心腹,官拜中郎將,在董卓集團中地位較高。按照《三國志•武帝紀》及《後漢書•董卓傳》的記載,董卓撤往長安後,曹操率部追擊,在滎陽一帶與徐榮遭遇。曹操的一萬多人馬被徐榮擊潰,傷亡慘重,曹操也中箭負傷。曹洪將自己的戰馬給了曹操,終於掩護曹操突圍成功,曹操這才僥幸逃出升天。

至於小說中提到的徐榮被夏侯惇所殺的故事情節,不過是小說作者的虛構而已,並非歷史的真實。按照《後漢書•董卓傳》的記載,董卓被王允、呂布誅殺後,徐榮不僅依然好端端地活著,還投靠了呂布。李傕、郭汜等人在賈詡的煽動下出兵圍攻長安時,徐榮還奉呂布之命前去迎擊,最終在新豐地區戰死。因此,他也就不可能如小說所言死在夏侯惇手裡。

寫到此處,不得不說說曹操在討董之戰中的地位及後來的發展軌跡。前面提到,在滎陽之戰中曹操損失慘重,但究竟損失了多少兵力呢?《三國志•武帝紀》注引《世語》等相關史料的記載,曹操在陳留起兵時,不僅得到家族成員的大力支持,陳留孝廉衛茲也功不可沒。他們一共為曹操提供了五千人馬。因此,《世語》中才有“(曹操)眾有五千人”的記載。

不久之後,曹操的好友、濟北相鮑信也為曹操勢力的壯大作出了重大貢獻。按照《三國志•鮑勳傳》注引《魏書》的記載:“信乃引軍還鄉裡,收徒眾二萬,騎七百,輜重五千余乘。是歲,太祖始起兵於己吾,信與弟韜以兵應太祖。”如此算來,加上鮑信提供的兵力,曹軍的總兵力應該在一萬五千人至兩萬五千人之間,這在漢末諸侯當中也算是實力較強的。故此,也正是處於這個原因,袁紹擔任關東諸侯盟主後才會任命曹操為代理奮武將軍。可以這麽認為,當時的曹操雖然名氣和地位遠不如袁紹,但至少也是一直獨立的武裝力量,並沒有依附任何其他割據勢力。

不過,徐榮在滎陽對曹操的致命一擊改變了曹操的地位。經過滎陽慘敗後,曹操實力大傷,不得不前往揚州募兵。按照《三國志•武帝紀》及注引《魏書》的記載,曹操好不容易在揚州募兵得到了四千多人,但很快便出現了新兵叛逃的局面。最終,曹操手頭僅僅剩下了五百餘人,可見此時的曹操實力有多麽孱弱。

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曹操才不得不聽命於袁紹,成為袁紹的小弟。直到數年後曹操出兵並佔據兗州後,曹操的力量才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對於曹操而言,儘管遭到了徐榮的致命一擊,但卻讓曹操從此受到了袁紹的保護,也算是因禍得福。否則的話,以曹操的個性及當時的複雜形勢,曹操很可能會在複雜的中原局勢下被其他割據勢力吃掉。

參考書籍:《三國志》、《後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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