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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族的“後黃章時代”

2019年4月底,在魅族最新旗艦機16s的發布會上,主講者沒有一張“老”面孔。

無論是歷來擔任魅族發布會主講人的副總裁白永祥、2017年新加入的“新秀”CSO楊柘、還是剛剛主持過魅族16的高級副總裁兼CMO李楠,都缺席了這次演講。

這不足為奇,儘管魅族官方並未正式承認,但多方消息印證,白永祥和楊柘已經先後離開魅族;與白永祥、李楠共同被稱為“魅族三劍客”的楊顏,自去年底卸任Flyme事業部總裁後,也再未露面,多位魅族員工透露,楊顏已離職創業。

唯一在職的李楠,也並未在此次發布會中現身,他的上一條微博還是3月5日時的魅族Note 9宣傳,尚未出現任何與16s相關的內容。許多人對李楠的去留情況議論紛紛,有人說他也已離開,有人說“李楠正在負責一個秘密項目”。5月2日,這一疑慮得到了某種程度的解答:天眼查顯示,李楠已從魅族科技的主要人員中被移除。

除了主要人員,這一次魅族更大的變動在於股權。

5月2日,多家第三方查詢工具顯示,魅族股權出現變動,創始人黃章的持股比例由51.96%降低至49.08%,同時,具有珠海國資背景的珠海虹華新動能股權投資基金持股50.92%,取代黃章成為大股東。

但魅族隨後對這一變動予以否認,表示黃章仍為魅族第一大股東和實際控制人。5月4日下午,黃章在論壇回應網友表示,“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想做大股東,太累”。另一份由媒體露出的公司章程材料顯示,黃章持股降低至49.08%信息為真,不過珠海虹華並非絕對大股東,僅持股2.08%。

截至發稿,魅族尚未透露股權變動的具體情況。不過無論如何,以上變動都意味著,魅族正在迎來一位國資背景的新股東,而黃章或將不再對魅族擁有絕對控股權。

經過過去兩年反反覆複的人事動蕩、組織變革,如今的魅族,還能迎來重生嗎?

轉折之年

兩年前,黃章宣布復出,這是黃章的第二次“復出”。

第一次是在2014年,當魅族原副總裁馬麟帶領部分骨乾跳槽樂視導致公司出現危機後,黃章在大年初九召集公司骨乾開會,宣布回歸,不過這隻維持了短短數月,在引入阿里的5.9億美元投資之後,黃章又將日常工作交給白永祥和李楠,轉回幕後。

很難評價在黃章“隱退”的這些年中,魅族的策略正確與否:2015年,李楠成立主打千元機的子品牌魅藍,此後,魅族迅速從“小而美”向“大廠”進擊,時年一舉拿下2000萬出貨量;2016年,更是以每月一款的速度,連續發布14款新機,將總出貨量提升至2200萬台,達到魅族史上巔峰。同時,在李楠推動下,魅族陸續增加了智能硬體、智能家居等產品品類。

“有一個爆發式的增長,我覺得2016年魅族也是一個上升期,當時對公司的期望是比較高的。”魅族前員工黎勇回憶說。同為魅族員工的李奇則持有不同看法,他將這一年的行為稱為“月經發布會”,“新機相似度高,很容易讓用戶感到乏味。”高速擴張的同時,行銷、人力等方面成本持續增加,也對魅族的盈利狀況產生影響,在股東天音披露的財務情況中,2015年至2016年上半年,魅族虧損達13億人民幣。

事後回顧來看,無論對錯,依靠低端走量、擴充產品線的策略,並非黃章的期待。在2017年宣布再度復出後,黃章對公司進行了兩方面改革:縮減規模、提升定位。

首先被砍掉的是與手機無關的業務,比如智能家居。智能家居是由李楠一手操辦起來的業務,“當年小米和蘋果都在做生態,李楠覺得是一個未來的方向,就安排了一些人來做,”徐方在離開魅族前,曾供職於智能家居部門,他記得,2016年李楠招募了一位總監,正式成立這一部門。

根據徐方介紹,魅族的智能家居業務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位於總部的軟體部門,負責打造一款類似小米“米家”App,並接入其他第三方家居家電品牌;另一類為設計手環、耳機等硬體,由成立於2014年的深圳分公司負責。“黃章回來後,軟體是全部砍掉,深圳那邊也確定全部撤掉。”

這是魅族的第一次裁員。截至2017年4月,魅族在釘釘上的員工數量從近4500人減少至4000左右,裁員比例約10%。徐方回憶稱,被裁減之前,智能家居已接入20余家品牌,可控制約百餘款產品,他承認,與小米強力推進的生態鏈相比,當時魅族的智能家居缺乏統一協議,對行業掌控力偏弱。不過,在2年之後,當以智能家居為主的IoT成為智能手機發展的下一趨勢時,徐方不禁感慨,“在很多方向上,魅族起步並不晚,但總是錯過了。”

黃章對魅族的另一個改革是提升定位——一改魅族過往的“文藝”風格、以及魅藍帶來的低端機形象,直接定位“商務高端”。

為了使定位行銷更貼近“商務”,2017年5月,黃章引入CSO楊柘,後者在業內以擅長“商務行銷”風格著稱,曾擔任三星高端商務機w系列和華為mate系列的行銷工作,並為華為確立過君子如蘭、爵士人生等宣傳語。

而“商務機”的實體,魅族曾寄希望於年中發布的Pro 7上,這款手機由白永祥主導設計,最大亮點是“雙面屏設計”。報導顯示,在Pro 7發布前夕,楊柘為該款機型確立了2880元的起售價,比上一代Pro 6提升近400元,他回應網友對定價的質疑稱,Pro 7的雙面屏是“如同特斯拉一樣的創新”。魅族對Pro 7的信心不僅體現在宣傳詞上,據當時有供應商透露,在發布前,魅族向工廠預定了300萬台訂單。

然而,被寄予厚望的Pro 7在發布後,成為魅族史上最慘烈的一次滑鐵盧,多位魅族員工透露,這款機型的最終銷量僅為幾十萬台。在此期間,也有來自供應商方面的消息印證了這一說法:魅族將訂單砍至100萬台後,仍然出現大量庫存積壓。

Pro 7使用的聯發科處理器固然是遭到市場非議的重要原因,此外,被視為重要創新的雙面屏,也未被主流市場接受,“Pro 7在2015年底就立項了,當時還不確定未來的趨勢是雙面平還是全面屏,但是到了2017年,全面屏已經開始成為主流,”一位前魅族員工這樣分析,“選擇雙面屏,內部是有人反對的,但是白永祥非常堅持。”

“找不到雙面屏的實際使用價值,”供職於魅族自主研發手機作業系統Flyme團隊的方宇回憶,在進行系統測試時,已經出現一些不好的苗頭,“當時請來業內最具聲望的設計公司frog,就是想和對方共同探討背面副屏的作用,但最終也沒有得到非常實用的結論。”

發布5個月後,魅族Pro 7兩次降價至1999元,在第三方渠道則已接近1500元。“Pro 7的備料太多,對魅族在2017年下半年的現金流產生很大影響。”多位員工這樣表示。

慘敗之下,時年9月,負責銷售業務的魅族事業部副總裁潘一寬離職,11月,魅族事業部銷售副總裁褚淳岷離職。種種跡象表明,在高管中,白永祥承擔了Pro 7失敗的主要責任,自此之後,這位魅族創始人、前總裁以及“魅族三劍客”之首,再未公開露面,他離開魅族的具體時間,尚不得而知。

團隊內訌,老將離散

屋漏偏逢雨。

儘管在魅族內部,楊柘並未對Pro 7的失敗直接負責,但這次失敗,直接激化了楊柘與魅族部分原有員工的矛盾。

在Pro 7發布前兩個月,伴隨楊柘入職,黃章將魅族重新分為分為魅族、魅藍和Flyme三個事業部,魅族交由楊柘負責,李楠掌管魅藍。彼時在公關部任職的李奇表示,這是一次“生硬的拆分”,“比如榮耀和華為,一開始就是各自運營,獨立也是順理成章,但我們本來都在一起,是硬生生拆開的。”在許多被拆分的部門中,根據員工意願,一些人前往五樓的魅族,另一部分則留在四樓的魅藍。

這次拆分,為日後的矛盾埋下了伏筆。多位魅族員工回憶說,楊柘偏向中年、商務的風格,與魅族氣質不符,且在入職時帶來了前公司團隊,使魅族魅藍拆分後,兩邊管理風格出現差異,爭奪資源上也出現糾紛。不過,部分員工因為寄希望於楊柘能改善魅族狀況,仍選擇了跟隨。

這一希望在Pro 7滯銷後被破滅,“產品如果賣得好,很多事可以緩解一些,銷量差,就越發互相埋怨、出現衝突。”李奇記得,慘淡的銷量下,楊柘為Pro 7打造的“雙瞳如小窗,佳境觀歷歷”宣傳語也被員工和魅友嘲諷為“中年風”。

2018年4月,在新一代旗艦魅族15正式發布前一星期,楊柘團隊與原魅族員工的矛盾進一步激化,魅族文創總監張佳在15日凌晨發文,公開批判楊柘,認為他無法帶魅族走出困境。次日,有自稱魅族離職員工的匿名用戶在知乎上爆料稱,楊柘入職後的多個行為涉及貪腐,並附以“項目立項申請表”佐證。一天后,疑似魅族員工在微博上發布一張受傷的手部照片,並配文暗指事因“楊柘系”員工李某存在貪腐行為被揭發後,雙方發生肢體衝突。張佳轉發了該微博,並配上話題“楊柘滾出魅族”,魅族內訌事件隨即瞬間衝上熱搜。

最終這一場內訌以張佳被開除而結束。表面看,黃章始終在維護楊柘,甚至在當年7月,黃章在魅族論壇上發言為楊柘辯護稱,他在四五月的問題只是意氣用事,“老楊是個有文化內涵有智慧的人”。

但也正在這個月,楊柘悄然離職,魅族並未公開承認這一信息,但一位在2018年底離職的前魅族員工證實,截至去年底,“楊柘系”已悉數離開魅族。

進入2018年後,在硬體產品部門糾紛不斷的同時,一向風平浪靜的Flyme部門也開始出現動蕩。

在此之前,方宇一直認為,他所在的Flyme是魅族最單純的部門,事業部總裁楊顏本人也是設計出身,“他對設計非常重視,甚至一兩個像素點,都會再和設計師核實。”方宇形容,在楊顏的帶動下,Flyme部門形成了隻關注業務能力,遠離公司“人事鬥爭”的內部環境,部門“二號人物”、視覺設計總監陳希也曾在知乎上表示,選擇在魅族工作的原因之一,是與楊顏“在話題上有很多共性”、欣賞魅族的設計品味。

“但在2017年下半年,明顯感覺到公司在經濟上遭遇一定困難,開始變相降薪、減少年終獎,”方宇回憶說,公司營收壓力也開始向Flyme部門轉移。“能夠利用的廣告位都用上了,甚至日歷裡都會插廣告。”時年底,魅族將電商和配件部門提升至事業部層面,劃歸Flyme事業部總裁楊顏管轄,計劃將電商嵌入到Flyme系統中。

更讓Flyme團隊感到壓力的是,作為一個手機系統軟體,Flyme的活躍能力與魅族手機的存有量密切相關。“前一年手機銷量下滑,到2018年,Flyme的月活用戶開始出現明顯下降,原本有4000多萬,6、7月的時候就只有3000萬左右,而且還在降,”另一位曾在Flyme工作的員工張思明感慨說,“一個手機系統的用戶數,甚至還不如一個App。”

張思明認為,相比之下,像小米、華為這類月活用戶過億的手機品牌孵化業務比較容易,但Flyme用戶基數太少,已經沒有什麽發揮空間了。

據多位魅族員工透露,2018年4月,陳希已經從魅族離職到OPPO任用戶體驗總監,有部分Flyme設計師與陳希一同離開。“Flyme最多的時候有1000多人,”張思明回憶說,經過過去一年的持續裁員和離職,如今已不足500人。微博上一些消息也在印證這一事實:近期,一條疑似Flyme工程師洪漢生的回復稱,OPPO、vivo等公司“用兩倍年薪挖走了我們至少三分之二的人”。

2018年的最後一天,楊顏宣布卸任Flyme事業部總裁,將由副總裁周詳接任該職務。雖然他並未明確表示自己的去留,但多位魅族員工證實,楊顏目前已離職創業。若屬實,他是2018年離開魅族的第三位高管,也是被稱為“魅族三劍客”中的第二位離任者。

過去數年,反覆在媒體前出現的幾位魅族高管,除了李楠,其他已悉數離開。然而在李楠缺席了16s的發布會後,5月2日,天眼查顯示,李楠已從魅族科技的主要人員中被移除。至於他已悄然離開,還是如傳言中“負責魅族的另一個秘密項目”,也不得而知。

“魅族還是一個家族企業。”許多員工這樣感慨。儘管白永祥、李楠、甚至2017年後的楊柘更頻繁地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但是在魅族內部,採購、供應鏈、商務部、後勤等多個部門,實際負責人均為“黃家人”,他們分別是黃章的姐姐、弟弟、堂弟等等。

黃章:魅族的上限和下限

“魅族問題也好,獨特性也罷,核心都是黃章,他是魅族的下限,也是上限。”張思明與許多同事交流,得出這樣的看法。

在所有的創業家中,黃章向來以任性和獨特著稱。在魅族早期,黃章的這種與眾不同,曾為他和魅族帶來“光環“。魅族前員工黎勇承認,他曾經崇拜黃章,認為黃章是“偶像一樣的人”,對產品有一種“天賦般的敏感性”,據部分員工透露,在魅族內部,大量員工兼具“魅友“和”員工“的雙重身份。

但在更為現實的手機行業競爭中,黃章對待產品近乎偏執的“任性”,也在多年發展中,為魅族帶來了諸多困擾。黎勇透露說,對於長期不使用高通芯片這件往事,在魅族內部一個廣為流傳的原因是,黃章不喜歡高通的“霸道”,不願意妥協,想借與聯發科合作,推動聯發科走上高端芯片的定位,可惜最終未能如其所願,才使魅族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與其他手機品牌“漸行漸遠”。

“黃章對產品有一些非常主觀的判斷,”張思明舉例說,在設計魅族15時,因為CPU在中間,如果鏡頭也放在設備中間,手機發熱會難以控制,軟體部門、結構部門都不建議這樣布局,但黃章最終堅持了這種設計,“他只要他喜歡的設計方式,不會去考慮實際情況,他覺得這是結構部門應該去解決的。”

黃章的任性不僅體現在對待產品上,更致命的是,也體現在公司管理上。在魅族長達十餘年的發展中,黃章對公司的“管”與“不管”,常常發生變化。

在2014年,黃章曾聲勢浩大地宣布復出,表示從火星回歸,“大徹大悟得有些遲了”,決心可見一斑。但這不過維持了短短數月,就因黃章自認為已經連續幾天熬夜開會,身體累垮需要休息後,又將公司事務又交回給李楠;據黎勇等員工透露,在黃章最近一次公開宣布“復出”的2017年,他也並未回到公司上班。

甚至有人回憶說,從2014年到2018年,黃章實際上在內部宣布“復出”的頻率高達“一年一次”。 “在魅族的幾年,經常聽到黃章說出山了,但不久後再次聽到他宣布復出時,我們很多員工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又隱居的。”黎勇感慨。

“黃章缺乏創業家精神”,在一些員工眼中,黃章絕不會像小米CEO雷軍那樣,親自拜訪供應商、主持發布會,“黃章的作息非常規律,即使在復出後回公司上班,也會準時在6點左右下班。”

“很多員工的觀點是一致的,”張思明歎氣說,“只要黃章不變,魅族就沒有任何改變的可能”。

直到5月2日的一條工商變動消息,魅族似乎將迎來重大變化。

根據多家第三方查詢工具顯示,魅族在近日發生了股權變更,國資背景的珠海虹華入股,取代黃章成為大股東,同時,黃章持股降至49.08%。

此次入股或早有端倪。去年12月底,就有珠海國資委將入股魅族科技的傳聞,同月,魅族成立了中共珠海市魅族科技有限公司委員會。

魅族方面承認,珠海虹華入股消息已確定,股東方也將在魅族安排一位董事。但是對於珠海虹華的持股比例和大股東異位這一變動,魅族方面予以否認,“黃章仍為魅族第一大股東和實際控制人”。

但在5月4日下午,有人在魅族論壇轉發了大股東易主的消息,並問:老大是真的嗎?黃章隨後回應稱:“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想做大股東,太累”,某種意義上,這或也證實了魅族的股東變動。

人事動蕩落幕、資金入账,如果再考慮到最新發布的魅族16s在配置方面的已經接近“主流”,幾乎可以認定,魅族迎來了自己“最好的時候”。

但回到行業賽道中,2019年的中國手機市場可能並未給姍姍來遲的魅族留有一席位置。

據GFK數據顯示,2018年中國手機整體出貨量為3.98億台,其中,華為出貨超1億台,“OV”各7000萬台,魅族昔日競爭對手小米手機的出貨也達5000萬台。而伴隨著魅族15市場反應的持續冷淡,魅族該年全年手機銷量僅為1000萬台左右,同比下降40.5%。

更糟糕的是,手機行業正在遭遇著全面下滑。IDC數據顯示,2017年,全球智能手機出貨量為14.63億台,成為這個行業的首次出貨量下跌。彼時,IDC預測稱,該數字在2018年將有所回升,但事實上,當這一年結束時,出貨量再次下跌了4.1%,而截至2019年第一季度,這一下跌趨勢仍在延續。

行業遇冷,除了蘋果和“華米OV”五大頭部品牌,中國市場的小眾手機生存空間被持續壓縮,在過去兩年中,陸續退出市場的小眾手機包括:酷派、金立、美圖、錘子,不一而足。在2016年,IDC統計的手機出貨量中,小眾廠商的總佔比尚有近4成,到2018年第四季度,該比例已跌至17.9%。

不僅是魅族,每一款“小眾手機”的模式和生存能力都在遭到質疑。多年以前,錘子手機創始人羅永浩曾認定“互聯網手機”的模式可以跑通,他告訴同伴說以優秀軟體為優勢、過渡到硬體生產的模式是可行的。5年後,錘子正是失敗於硬體供應鏈的全面潰敗。

隨著行業進入白熱化競爭,小眾手機與頭部手機之間的“馬太效應”也愈加明顯。對於小眾手機而言,一個更危險的趨勢是,在最近一年中,“華米OV”正在加速推進在IoT方向的布局,這將是一個更加注重“規模化”的市場。

但“規模化”對於魅族而言,似乎已經力不從心。成立16年,魅族內部員工從高峰時期的4500人減至2000人以下。“我現在最大的希望,是魅族能夠回歸以前小而美的狀態,這可能也是魅族能走的最好的路。”李奇這樣感慨。

只是,在市場日趨嚴峻的形勢下,“小而美”的魅族,還能守住這一方天地嗎?

(文中黎勇、張思明、方宇、徐方、李奇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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