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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學 | 你一定不知道,這些詞竟然來自日本!

大家在分析單音語素和多音語素的時候,會用到一個規則,外來詞一般是多音節語素,比如,沙發、巧克力都是一個語素。問題來了,到底誰是外來詞?畢竟有好些外來詞已經看不出來了,比如主義、科學一類。下面這篇文章討論了現代漢語中的日語借詞,供大家參考。

漢語中的日語借詞指漢語由日語引入的借詞。是中日之間語言交流的一部分。漢語從日本借用辭匯發生在近代,主要以漢字為媒介。日語借詞對現代漢語的形成有重要的作用。特別是社會和人文科學方面的名詞、術語,很大一部分是從日本輸入的。這些都是日本人對西方相應語詞的翻譯,傳入中國後,便在漢語中牢牢扎根。現在我們常用的一些基本術語、詞匯,大都是此時自日本舶來。服務、組織、紀律、政治、革命、政府、黨、方針、政策、申請、解決、理論、哲學、原則等等,實際上全是來自日語的“外來語”,還有像經濟、科學、商業、幹部、健康、社會主義、資本主義、法律、封建、共和、美學、文學、美術、抽象……數不勝數,全是來自日語。

小編在網上搜索了一些資料,以下嘗試分門別類選出一些例子供大家參考:

政治

政治/政府/政策/行政/自治/方針/司法/制度/主權/憲法/改革/革命/解放/幹部/政黨/左翼/右翼/選舉/內閣/(政治上的)運動/共產主義/社會主義/資本主義/民主/共和/階級

經濟

經濟/企業/團體/組織/工業/商業/金融/財政/財務/財產/收支/均衡/計畫/勞動/生產/保險/銀行/會計/物價/市場/證券/納稅/消費/競爭/景氣

社會

社會/民族/民生/公眾/人口/人權/國籍/家庭/公共/紀律/法律/訴訟/義務/權利/秩序/服務/事業/議論/交通/委員/醫療/手術/警察/汙染

教育

教育/學校/學生/教師/教授/課程/教科書/圖書/地圖/實驗/研究/科學/文學/醫學/化學/物理/哲學/歷史/地理/心理學/美術/宗教/技術/美學/藝術/文化/文藝/文法/文獻/知識/常識/見習/素材/版權/出版社

生活

生活/新聞/廣告/電子/電話/電燈/電報/住所/列車/電器/機器/設備/報社/經理/顧客/漫畫/動畫/繪畫/作家/記者/日記/郵政/備忘錄/食物/脂肪/色彩/公園/風景/旅行/季節/氣候/氣象/模型/工具/世界/宇宙/地球/銀河/時間/太空

(以下的詞語難以分類,姑且以詞性區分)

抽象名詞

生命/自由/自然/真相/真實/理論/理想/基礎/原則/水準/概念/內容/健康/狀況/背景/時代/世紀/年度/體系/目標/情報/資料/基準/規模/環境/效率/責任/場面/創意/關係/戀愛/感覺/感情/愛情/友情/意識/傳奇/遺傳/輻射/進化/進度/潮流/現代/焦點/透明/腐敗/典型/項目/對象/意見/立場/可愛/福祉/先進/先端/協定/言語/特徵/範圍/系統

抽象動詞

認識/成立/發生/發明/發展/創造/構造/實現/實踐/解決/解釋/解剖/改善/檢討/對應/申請/支持/支援/信賴/著手/監視/誕生/保障/保存/追究/開發/裁判/適應/辯護/反對/說明/證明/比較/分析/假設/存在/肯定/否定/否決/否認/質疑/反映/創作/製作/操作/修正/發揮/達成/擔當/掌握/管理/處理/混合/淘汰/翻譯/影響/批判/計算/調查/禁止

除以上之外,日語的「黏性」特點也深深影響漢語的構詞結構,例如形容詞的構造形式「…的」(如美麗的、時髦的)、名詞的構造形式「…性」(如可能性、創造性)、動詞的構造形式「…化」(如電腦化、現代化),這些構詞的方式都是出自日語的。

概說

中國與日本在東漢以來即產生有記載的聯繫。隋唐時期交流達到高峰。整個古代,中日之間的文化交流傳播可以認為是單向的,即由中國傳入日本。漢語中找不到由日本傳入的辭匯。

中國在1840年鴉片戰爭之後,不少有識之士也開始先後主張洋務運動與西學東漸,開始學習並翻譯西方語言的書籍。

由於明治維新之後,日本成功學習西方的技術與制度,並在甲午戰爭中擊敗中國。

在這一過程中,中國一方面自行翻譯西方詞語,另一方面也開始向日本學習,借鑒日本已經翻譯成漢語的西語。

由於日本西化較中國早,相當多西語詞匯首先經日本學者翻譯成漢字詞匯,然後透過中日的文化交流流傳到中國。由於同是建立在漢字的基礎上,日製漢語和中國自己翻譯的漢語詞匯在經過相當時間的演變之後,逐漸進入漢語圈並成為漢語的新興詞匯,這些辭匯對現代漢語的形成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在之後的中日兩國的長期文化交流中,也還有其他一些日本的翻譯以及新造詞語逐漸在漢語圈使用。

例如,早年孫文著作可看到“democracy”的譯詞為“德謨克拉西”、“virus”的譯詞為“微生物”、“revolution”的譯詞為“造反”,現在分別由“民主”“病毒”“革命”所取代。

早在民國初年,漢語中通用的和製漢語就有數百條。其中不乏“~主義(-ism)”“~化(-ise)”這類造詞性很強的詞尾,在現代漢語中佔有相當的分量。比較常見的詞綴如下:

~團 例:工團、法團

~力 例:購買力

~型 例:大型、小型

~場 例:現場、廣場

~法 

~性 

~製 

~主義 

~會 

和製漢語

由於漢語也是因為19世紀時急迫需要翻譯西文,而大量從日本輸入新詞,大部分進入漢語的日語借詞都是日語中的“和製漢語”。舉凡“電話”、“幹部”、“藝術”、“否定”、“肯定”、“假設”、“海拔”、“直接”、“警察”、“雜誌”、“防疫”、“法人”、“航空母艦”都是屬於和製漢語日語借詞。要注意的是,並不是所有日語中的“和製漢語”都在現代漢語中通用,如“介錯”、“怪我”、“油斷”這類和製漢語詞都沒有進入漢語。

來源於“宛字”的詞

“宛字”,日語“當て字/宛て字”。日語傳統上多用漢字,有時非漢語詞也利用漢字的讀音(音讀與訓讀皆可能用到)以漢字紀錄。

“滅茶苦茶(めちゃくちゃ)”。這種做法最初是在假名未出現的時代使用(如萬葉假名),但假名出現後仍然常用。這種做法類似於六書的假借,但為區別於中國的假借,本文稱之為“宛字”

來源於和語宛字的詞

此類較少,常見的用例如“壽司(すし)”(本字是“鮨”“壽司”是宛字)。

來源於外來語宛字的詞

由於明治時期翻譯西洋詞(主要是專有名詞)時學術詞匯使用漢字詞表達還是主流,所以頻繁使用宛字翻譯。如クラブ“倶樂部”、ロマン“浪漫”、ガス“瓦斯”、コンクリート“混凝土”、カタログ“型錄”、リンパ“淋巴”等,都被漢語借用。此類詞匯雖然看起來像是漢語詞,但實質上是對西語的音譯,故對日語來說,這些詞不屬於和製漢語,而是外來語。

和語詞以漢字寫法引入

絕大部分的和語的人名、地名等專有名詞是以漢字寫法而非讀音直接引入漢語。部分一般辭匯亦以漢字寫法直接引入漢語,如:取消(取り消し)、場合(ばあい)、立場(たちば)、手續(てつづき)、出口(でぐち)、入口(いりぐち)、取締(とりしまり)、見習(みならい)等。

日語自身讀法的音譯

此類詞匯多是日語本身非以漢字表達的詞匯,但華人習慣於以漢字引入日本辭匯(包括專有名詞),所以以音譯方式輸入了若乾日本詞。

“卡拉OK”(カラオケ),“榻榻米”(畳)等。商標的例子較多,如“馬自達”(マツダ,松田)、“日產”的俗名“尼桑”、“立邦漆”(Nippon Paint)等。

流通於台灣的日語借詞

由於台灣接受日本統治時期較長,無論是閩南語或國語,日常所用的日語借詞數量相對於中國大陸、香港等其他地區比例又明顯更高。如“便當(弁當)”“歐巴桑(おばさん)”“秀逗(ショート)”

若考慮到台灣話(台灣閩南語),和製漢語詞匯數量又較標準漢語更多。在日治時期的漢文報紙中,夾雜和製漢語非常普遍。例如改劄系(剪票員)、驛(車站)等,其中不少在戰後已改用國語詞匯讀以閩音。但現今尚有“水道水chui-to-chui(自來水)”“注射(打針)”“注文chu-bun(訂購)”“案內an-nai(帶路)”“看板(招牌)”,甚至外來語如“o-to-bai(オートバイ,摩托車)”、“bih-lu(ビール,啤酒)”、“jiang-bah(ジャンパー,夾克)”、和語如“a-sa-li(あっさり,果斷)”“o-ba-sang(おばさん,阿姨)”“sa-si-mi(刺身,生魚片)”,這些日語詞匯都自然平常地使用在台灣閩南語當中。

許多早年曾在中國大陸曾用而目前已少用的和製漢語詞,如“攝護腺”(前列腺)等,在台灣仍繼續使用。

另外,在粵語裡亦有“防疫注射”,亦用了“注射”這個和製漢語詞來構詞。

日本流行文化引進的和製漢語

20世紀末起,由於日本電玩、動漫、流行音樂、影視等大量進入中文圈,也有許多詞語,如“聲優”、“女優”、“攻略”等已經開始在漢語打開知名度。

“暴走(失控)”一詞因新世紀福音戰士而進入ACG迷的生活圈,而“達人(專家)”一詞也開始經常出現在報章、雜誌上。一般來說這個時期進入漢語的和製漢語詞由於時期尚短,社會仍持保留態度看待,隻將它們當作一種“流行用詞”,並沒有真正將他視為“漢語”的一部分。

但部分用來描述社會現象,無法準確翻譯成中文的和製漢語,如“暴走族”、“援交”、“少子化”、“人氣”等詞匯,已經經常被香港與台灣的新聞媒體直接採用了。

接受日語借詞的矛盾

現在漢語在向日語借詞的過程中,並非全盤接納,其中也經過排斥、抵抗,但最後日語借詞仍大量湧入。

例如中國近代第一譯家嚴複是持堅決的反對學日本的翻譯的。那他的翻譯版本是怎麽的呢?

“economy”日譯“經濟”,嚴譯“計學”

“society”日譯“社會”,嚴譯“群”,將“社會學”譯作“群學”。

“capital”日譯“資本”,嚴譯“母財”;

“evolution”日譯“進化”,嚴譯“天演”;

“philosophy”日譯“哲學”,嚴譯“理學”;

“metaphysics”日譯“形而上學”,嚴譯“玄學”

但嚴複對日本譯語,也並非一概拒絕。在他自己的著述中,使用日本譯語的例子像是也不鮮見。對有的日本譯語,他也很首肯。例如,將西文的“liberty”和“freedom”譯作“自由”,嚴複就毫無異義。,並嘗言:“西名東譯,失者固多,獨此無成,殆無以易。”不過,嚴複對使用日語借詞持相當的反對態度,他曾說過:“近聞青年人多用‘自由’‘運動’之外詞,艱深難懂,其實不必。吾國自可翻譯,何須拾人牙慧?”

1899年起,開始採用“自繇”而非“自由”,這是因為“繇”“由”字在含義上有微妙的差異。

嚴譯在與日本譯語的“生存競爭”中被淘汰的重要原因,還在於王國維指出的過於古雅。“信、達、雅”是嚴複對譯文的三點要求。

雅雖然放在最後,但嚴複在翻譯實踐中對譯文之美的重視卻並不在信與達之下。他要求自己的譯文必須是絕對的美文,讀起來和諧且鏗鏘,富於節奏感,而在翻譯西文術語時習用單字,也正是譯文本身語感的需要。在翻譯西文術語時,嚴複也是嘔心瀝血的,用他自己的話說,是“一名之立,旬月踟躕”。

但由於嚴複是用先秦文體來翻譯的,在用漢語為西文術語“立名”時,就不能隻考慮準確,還要兼顧文氣,要盡可能古雅,這就使嚴複的工作比日本學人要艱難得多。

嚴複那些用古雅的單字譯出的西文術語,不能說都未能傳達原意,只是把原意傳達得很模糊。朦朧,不易讓人把握。

而日本學人由於毋須考慮什麽文氣,也不追求用語的古雅,自由度就大得多。為了盡可能準確全面地傳達原意,他們可以用雙字或雙字以上的詞組,而且在選擇譯語時也並不在意什麽雅與俗,這樣也就使譯語更明快更直白,讓人一見就懂,而且不知不覺地就用了起來,遇上這樣的競爭者,嚴複的譯語自然就只能被冷落。

總而言之就是,日本人製造和製漢語,好用兩字詞。而精通文言文的中國學者翻譯時好用單字單詞。在白話文運動後,由於溝通上的需要,兩字詞較為穩定、口語上容易理解,或許是和製漢語借詞最後於中文扎根的主因。

判定

漢語詞匯眾多,要判斷某個詞是否來自日語有時並不容易。因為近代日語也通過中文的書籍(例如《海國圖志》)和英華字典吸收了許多當時的漢語新詞。

除了一些由名人所譯的和製漢語,如“科學”一詞由日本人西周(にしあまね)所譯外,許多詞難以考證。尤其有些“半和製漢語”原為漢語詞,只是日本學者先確立其作為某西語詞的對譯語後,漢語再效仿。此類詞匯是否屬於日語借詞也有爭議。

總結

近代時的日本書籍還基本上一大片漢字的,現在相反,常用漢字少了很多不說,而且大量採用西文直接片假名音譯。

所以很多上了年紀的日本人很難聽懂年輕人的對話,在日本學習的中國人反而更能和年紀大的日本人順暢交流。所以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出日本對於和製漢語的創造熱情少了許多,而相反現代中國在本土化方面做得好很多。

轉自:微信公眾號“中文幫在線教師”

本文來源:微信公眾號“中文幫在線教師”,作者:薑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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