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商的一座山——胡雪岩

人 文 美 景 徽 夢 績 溪

轉載自績溪人在合肥

文|黃敏

正文

如果有人問我崇拜的偶像是誰，我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他，我隻崇拜我的績溪同鄉——一代徽商胡雪岩。這是一個傳奇的歷史人物，一個從社會底層人員崛起為紅頂商人的晚清傳奇人物，上無古人，後無來者。坦率的說，我對他的崇拜可以用上“五體投地”、“無與倫比”兩個詞。也許正是因為我也是社會底層人員的緣故吧，我非常欽佩他的大智、他的遠見、他的策略。商場如戰場，瞬息萬變，也是個博弈共生、關乎生死的名利場，一招一式，一朝一夕，都有可能演繹出許許多多不同版本的結局故事。古人說，兵者,詭也；我說，商者，計也。

我完完整整、從頭到尾看完了2006年版的40集電視連續劇《紅頂商人胡雪岩》（根據高陽經典巨著《胡雪岩》改編），裡面的演員我牢牢記住了兩個，一個是巍子，演的是胡雪岩，演技很到位，紅頂徽商大氣、霸氣的氣質特點，展漏無疑；一個是曹穎，演的是羅四（胡雪岩的老婆，胡雪岩身邊最重要的一個女子），演技也很到位，這個女人，看起來就很“旺夫”，很識大體，很有胸懷。說實話，高陽編寫的《紅頂商人胡雪岩》6冊原著我從來沒看過，看過電視劇以後，我想小說我不用再看了。書不見得有這個味，這個我喜歡的味。

現在很流行這麽一句話：為官須看《曾國藩》，為商必讀《胡雪岩》。我想，這是有一定道理的。曾國藩不是我的鄉友，咱也做不來他那忠誠為官的一套，咱就略過吧，真對不起這位清廷湖南前輩啊。失敬失敬！

我還是接著絮叨絮叨我們這位績溪老鄉吧。

胡光墉（1823——1885），幼名順官，字雪岩，徽州績溪湖裡村人。

胡雪岩幼時家貧，幫人放牛為生，稍長，由人薦往杭州於姓錢肆當學徒，得肆主賞識，擢為跑街。鹹豐十年（1860），因肆主無後，臨終前，以錢莊贈之，乃自開阜康錢莊，並與官場中人往來，成為杭城一大商紳。鹹豐十一年（1861）十一月，太平軍攻杭州，胡雪岩從上海、寧波購運軍火、糧米接濟清軍。左宗棠任浙江巡撫，委任胡雪岩為總管，主持全省錢糧、軍餉，因此阜康錢莊獲利頗豐。京內外諸公無不以阜康為外庫，寄存無算。他還協助左宗棠開辦企業，主持上海采運局，兼管福建般政局，經手購買外商機器、軍火及邀聘外國技術人員，從中獲得大量回傭。他還操縱江浙商業，專營絲、茶出口，操縱市場、壟斷金融。至同治十一年（1872）阜康錢莊支店達20多處，布及大江南北。資金2000萬餘兩，田地萬畝。由於輔助左宗棠有功，曾授江西候補道，賜穿黃馬褂，是一個典型的官商。同治十三年（1874），籌設胡慶餘堂雪記國藥號。光緒二年（1876）於杭州湧金門外購地10余畝建成膠廠。胡慶餘堂雪記藥號，以一個熟藥局為基礎，重金聘請浙江名醫，收集古方，總結經驗，選配出丸散膏丹及膠露油酒的驗方400余個，精製成藥，便於攜帶和服用。其時，戰爭頻仍，疫癘流行，“胡氏辟瘟丹”、“諸葛行軍散”、“八寶紅靈丹”等藥品備受歡迎。此後，胡雪岩親書“戒欺”字匾，教誡職工“藥業關係性命，尤為萬不可欺”，“采辦務真，修製務精”。其所用藥材，直接向產地選購，並自設養鹿園。胡慶餘堂成為國內規模較大的全面配製中成藥的國藥號，飲譽中外，對中國醫藥事業發展起了推動作用。光緒八年（1882），胡雪岩在上海開辦蠶絲廠，耗銀2000萬兩，高價盡收國內新絲數百萬擔，企圖壟斷絲業貿易，惹怒外商，聯合拒購華絲。又因海關海運操於外人之手，不能直接外運。次年夏，被迫賤賣，虧耗1000萬兩，家資去半，周轉不靈，風聲四播。各地官僚競提存款，群起敲詐勒索。十一月，各地商號倒閉，家產變賣，胡慶餘堂易主，宣告破產。接著，清廷下令革職查抄，嚴追治罪。胡雪岩遣散姬妾仆從，於光緒十一年十一月鬱鬱而終。

胡雪岩的起家發跡，應該與王有齡和左宗棠這兩位貴人相助有極大關聯，當然也與他本人勤懇踏實、重友相助、精明強乾不無關聯。由於長袖善舞，眼光獨到，囤積居奇，操縱市場，壟斷金融，操辦洋務，阻擊外商，籌措軍餉，30年間胡雪岩事業扶搖直上，直至富甲天下，得慈禧賞黃馬褂穿，賜紫禁城騎馬，授二品官銜，大富大貴，無人能比；更樂善好施，贏得“胡大善人”的美名。但一夜之間風雲突變，慈禧下令革職抄家，積攢多年的隱患全面爆發，三天之內一貧如洗，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兩年後鬱鬱終老，埋骨亂石叢中。

從店夥計到大清首富，胡雪岩花了30年；從首富到傾家蕩產，胡雪岩只花了3天。令人扼腕唏噓。

胡雪岩一生謹守“戒欺”與“真不二價”的經商原則，所向披靡，顯赫一時，其輝煌成就被後人尊為“一代商聖”。胡雪岩是晚清徽商的典範，是我心目中徽商的一座高山，讓人敬仰。

阿里巴巴執行主席馬雲在2014年世界互聯網大會“跨境電子商務和全球經濟一體化論壇”上做的《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主旨演講中說到，“胡雪岩我比較欣賞他的一句話，就是生意越來越難做，越難做越是機會，關鍵是你的眼光，你的眼光看到一個省，你做一個省的生意，你的眼光看到全中國，你做的是全中國的生意，你的眼光看到全世界，你就有機會做全世界的生意，你的眼光看到今天，你做今天的生意，你的眼光看到十年以後，你做十年以後的生意。所以生意關鍵在於眼光，英文可能就叫Vision。第二個我自己去思考的，胡雪岩給我們樹立了一個壞的榜樣--“紅頂商人”，這個是我從第一天看這個書（注：高陽著《紅頂商人胡雪岩》），我就覺得這是一個不對的路，因為錢和權是不能碰在一起的，做了生意就一定不能考慮你自己想當官從政，從了政你一定不能有錢，這兩件事情就像炸藥和雷管碰在一起，總是要爆炸的，紅頂不能做，當然黑頂更不能做，應該做的是你自己知道，你有什麽、你要什麽、你放棄什麽。”我認為有道理。

先不論浙江人爭認胡雪岩為浙商（我拜訪過的杭州胡雪岩故居上是這麽介紹的，馬雲的發言也是這麽說的），還是安徽人爭認胡雪岩為徽商（這是史實，胡雪岩的杭州墓地上也是這麽篆寫的），從現今商道的角度來看，我認為馬雲說的沒有錯，官商勾結總是會有巨大政治風險的。但從還原歷史的客觀角度來看，在當時晚清的環境背景下，內憂外患，太平軍起義，洋務運動風起雲湧，在特殊時代衍生出來的特殊官商形態，也就不足為奇了。選邊站隊的派系鬥爭結果，一定會有一方躺下，成為政治犧牲品，利益使然罷了。時勢造英雄，順勢而為，事在人為，都是“人”這個字選擇出來的必然結果。不知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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