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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節看鬼畫,看得你心驚肉跳

鬼才畫家

-郭關-

郭關:生於湖南桂東,書畫家,古琴家;作品涉及書畫、音樂、斫琴等領域;二零零六年閉關參禪一年,出關後研習中觀、唯識學,畫風大變;曉音律,好古琴,南宋琴家郭楚望後裔,七歲始隨祖父習琴,後學琴於龔一、成公亮等,打譜作曲上百首;二零一三年入龍虎山學道;曾就學於人民大學,宗教哲學碩士;志在以藝弘道,;出版發行有《郭關詩文集》《郭關禪畫》《郭關詩畫集》《郭關古琴》《清弦雅韻》《玄門琴韻》等專著;作品多次參加全國美展、發表於各大媒體,眾多作品被國內外藝術機構及收藏家收藏。現“郭關繪畫全球巡回展”已在台灣、英國、墨西哥等地圓滿舉行。台灣建立有“郭關藝術館”,常年展示郭關作品數百餘件。

畫境.猜想

窗外有光,天上有雲。

我閉上眼,走進他的畫境,痛,卻不呻吟,死,卻不言懼。

多少年,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連接,從漫漫長夜到漫漫白晝,他竟這麽堅持著,繪畫死亡。他究竟在表達什麽?畫中,一片空曠,什麽都沒有,除了,希望。你相信嗎?他畫死亡,其實是畫希望。他是在用死亡啟示,倘若你從未在瀕臨死亡的苦難中跋涉,你必不能感受死亡背後希望的恩澤。你問,這是對希望的嘲弄嗎?當然不是。希望,既不需要事先的許諾,也不必有事後的恭維,唯在死亡的背後方能醒悟,向死而生。

人,終究是被拋到這個世界上來的。

生而為人,難免苦弱無助。你說你英勇無敵博聞強識風流倜儻?好吧,死亡仍然以其巨大的神秘置你於無知無能的地位。你知道凱撒大帝嗎?他心愛的女人身染頑疾,百般醫藥千般祈禱,終歸不治。凱撒,這個意志剛強,威嚴狂傲,從未遭受過抗逆的君王,涕淚橫流仰面蒼天,哀嚎中,英雄與美人遠逝於歷史的時光隧道,他們在黑暗的宇宙中灰飛煙滅。

你可曾祈求過神明?那合十的雙手那虔敬的心,於古意中寂靜。你是誰?凱撒尚哀告無功,你我又是誰?

我又回到他充斥著啟示的畫中,我甚至能感受到神明在傲慢的看著你我,審視濁世的人們。他以風的穿流以雲的變幻,以草木的枯榮與瑟瑟作響,以高天遠地,以時間的漫長以太空的均勻……只有順服只有接受。你只有接受這傲岸的逼迫,你從過去到未來都要接受與順服,才能從那畫境悠久的空寂中尋得回應。

你絕望了是嗎?你可否試著在畫中行走?死亡不是終極,只要你往前走,總會出現路。“只要往前走,總會出現路”寫下這句話時,我莫名感動,這話裡,充滿了慈悲。在神明的字典裡,行與路,當共用一種解釋吧。人身殘破,可人心向善向美。在人的字典裡,神明與完美,當共用一種解釋吧。向善向美,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這路連續著死亡的前與後,永遠也走不完。

他是修行路上的人。我常想他的畫境表達,似乎不在太空裡,甚至也不在時間裡。那畫境似乎只存在於你走進的那一刻,在你體會了殘缺與死亡去投奔完美與永恆,在你帶著疑問但並不一定能夠找到答案的路上。

你看那畫境表達,不正是文學詩性表達之所在嗎?不正是宗教神明仰止的方向嗎?藝術的心情一旦順暢起來,就似乎一傾而下,萬流奔騰,如同他多年對繪畫選題的堅守。然而,真正要理解他的畫,難免設身處地。善惡如此,生死如此。否則,你就不明白何以把作品理解的那麽透徹。藝術家,也在貢獻自己的迷途,觀者也一樣,在迷途面前,都不必把自己洗的太乾淨。不然,還有什麽可以共鳴呢?可有誰一點兒都不體會醜惡所走過的路徑呢?

這便是你我都需要懺悔的理由。我在畫裡發現了醜惡,其實是我通過他的畫映射出自己的醜惡。當下社會,我們耳熟能詳的詞匯是“挑戰”,卻很少聽到“反思”,更何況“懺悔”。反思與懺悔,是要向著自己的。這個時代,似乎只有蒙冤者的往事,卻無過錯方的撫痛懺悔。只有怨恨不斷克隆,戾氣日增。

畫中,我也看到了苦難。說起苦難,最著名的或許是約伯的苦難。我們會埋怨命運的不公,但是生活,正如上帝指給約伯看到的那樣,從來就布設了凶險,不因為誰的虔敬就給誰特別的優惠,沒有。我們不可逃避苦難,亦如我們不可放棄希望。即使死亡,死亡之後便是新生,請相信,希望與你同在,這,或許才是信仰的真意,信者的路。

他畫死亡的身體畫希望的靈魂。靈魂不死。是的,靈魂不死,是一個既沒有被證實,也沒有被證偽的猜想。而且,這猜想只可能被證實,不大可能被證偽。怎樣證偽呢?除非靈魂從另一個世界跳出來告密。猜想的意義也並不一定要由證實來支持。相反,猜想支持著希望,支持著信心。活著,不僅僅是有了科學就足夠。先哲有言:科學需要證明,信仰並不需要。事實上,我們的前途一向都隱藏在神秘中,但我們從不放棄,不因為科學注定的局限而沮喪。也就是說,科學並非我們唯一的依賴,甚至不是根本的依賴。

我不知道他畫面中的掙扎是否是作惡者。作惡者,大抵更傾向靈魂的無。倘若死,便是一切的結束,死,便使惡行如此輕鬆,不過一死,他們倒也勇敢。作惡者,寧可承擔死後的虛無。你看出畫面的顫栗嗎?這裡面是不是掩藏著潛逃的顫栗?可究竟什麽是惡呢?善意做壞事有之。歹念碰巧成了義舉也有之。怎麽辦?怎麽斷?便只好在思之所極的空茫之處,為心靈選擇一種正義,樹立一份信念。這選擇與樹立,也就成了信仰。

我在畫中暗自躊躇。他的畫境接近人生的終點,當然,這終點更是起點,我們這裡暫且看成是現世的終點。越是接近現世人生的終點,越是要想:嗨,你說,這人間真的可愛嗎?你認為可愛?那也未必太過簡單了。甚至簡單得像一句空洞的客套話。誠然,人們心底的圖畫或許是美好的願景。但是,就在當下,裹挾著浮躁與喧囂的當下,就連科學也已經看見,人的自命不凡已經把這個地球弄得多麽烏煙瘴氣,貪婪舞動著貪婪,紛爭繁衍著紛爭。也許,也許人間真的就是一場錯誤?也許,也許某一時空真實存在著極樂?人,是這樣的渺小無知,人的智識之外,宇宙的神秘浩瀚無邊。人不知其所在,卻可以在來生投靠它。嗯,到那裡去吧,這裡其實也沒什麽留戀。這裡殘山剩水,那裡聖潔天堂。信與不信?我邊看畫,邊思量。

他在畫裡承認黑暗。我猜想,他的世界觀也當承認黑暗。然後,他試圖與黑暗交談。希望映射著絕望,生映射著死。他是不是對當下的世界存有些許絕望呢?畢竟,當下呈現的是赤裸裸的生存法則。他的畫境犀利果斷直指死亡,仿佛要終結現世的全部榮耀努力勇敢與輝煌。最後的最後,是那超乎這現世一切之上的力量,那就是重生的希望。

他,畫筆之下,擲出的是如此沉重的思考。

畫境,嘗試表達那不可言說的神秘。觀者嘗試打破畫境那永恆的沉默。觀者與畫者,都淋漓盡致的發揮著想象力與創造力,這或許就是藝術本身。他的畫,荒涼。荒涼,卻又華麗。他的畫,給人以期待。這期待絕不僅僅是藝術的實驗與前衛。這期待,是他微觀與巨集觀思考的終極呈現。然後,作為觀者的我們,在這呈現之上,建立自己的生命哲學。

我又猜想,他的畫,或可理解成一場生死啟示靈性回歸的盛宴,畫裡有他獨一無二的也可被稱之為熱情的情愫,只是,他的所有熱情都旨在衝擊人性的愚鈍與麻木。畫境表達的越極致越是對死亡背後希望的信心錘煉,那是他縱橫筆墨的精神狂歡。畫紙上演繹的是生命的極致走向,畫面前佇立著苦苦的求索與思考,更有對永生的祈盼。

我甚至覺得當下的眾生百態如癡如癲壓根兒是一場錯誤,他看得透看得遠,早早的抽身紅塵投奔逍遙。 (文/子銘)

心象上詩化的形式

郭關作品是在心象上以詩化的形式展示內心的思想,構建一個豐富多彩的精神太空,以深遂幽玄的基調展示著內心的力量,這種力量來源於沉思後的淵默,對生命體驗的總結,來源於對各類知識文化的深入考察,幻化在畫面上,投射在觀者的心靈裡,充滿了令人無法言說、無法表達的氣質,正是因為這種心理的距離讓郭關的作品總是令人無法從大腦中抹去。他的畫面上總有著某種宇宙中神秘的強大力量在敲擊流轉,這種力量是生生不息、周而複始之謂易的“易”,是帶入心靈超驗感覺而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的那扇門,一種由宇宙自然的神秘偉大而激發的衝動促使畫家不由自主的去表達,這種力量或許涉及人性的本質,生命的源起,時空的維度,感情的變幻。在亙古以來人類對自然的崇拜,對不可觸釋無法觸摸的宇宙產生了深深地敬畏,正是因為於大自然中人類的渺小,從作品中看得出郭關對宇宙的敬畏,這種敬畏轉乎筆下更是一種詩化的形式,用奇異玄妙的構思呈現出來,或許畫家在借助某些符號和儀式與超自然的力量溝通,希求達到天人合一、物我相融的體驗,在畫筆的流露中可以捕獲到那細微的蛛絲馬跡,閃射出來的靈光已然令人惶然眩暈,這種形式感、儀式感、符號性更接近於宗教,藝術的體驗與宗教的生活或許原本有一線之隔,而郭關則是兩者化為一體,生活的內容是藝術,而藝術中表達出崇信的宗教,循環往複中,在藝術中融入了宗教,宗教的生活中又充滿著藝術,藝術作品中透露出修行時深沉的禪定、誠摯懺悔,對危難迷茫的祈禱,對眾生的悲憫,對仙境淨土的觀想,參禪入定時的空靈亦或踏罡步鬥時的神魂飛移,於迷惘中不斷求索的精神在其作品中都有跡可尋。如此的深沉而濃鬱,豐富而悲憫,在莽霧彌漫中閃透著無限的光輝,千變萬化中又抱守著恆久的不變,用精神的維度觸摸靈魂深處的太空,意欲衝破世俗的樊籬,向往著自由與永恆,在苦難的現實之中獲取幸福的源泉。(文/黃信真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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