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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僧人,用10年時間,打造了一座中國最美寺院

出家人用10年時間 打造一座中國最美寺院

杭州必遊之地——永福寺

杭州靈隱寺上面,藏著一座網紅寺廟——永福寺。

當年馮小剛導演為拍攝電影唐山大地震來此勘景時,不禁感歎“這裡應該是中國最美的寺廟。”

權威旅行指南“孤獨星球”也把永福寺,選為到杭州的必遊之地。

一段湮滅了400年的歷史

寺裡的大和尚月真法師,去年底赴日本和大德寺瑞峰院的住持聯合舉辦了“禪心墨緣”書法展。

也是經由這次展覽,我們才了解到一段湮滅已久的歷史:那是400年前,明末清初,有一批中國的高僧,陸陸續續從中國東南沿海出發,東渡日本,帶去了最新中國文化,掀起了日本近代以前最後一次大規模“中國熱”。

這些前輩們在日本留下了大量墨寶,月真法師花了十多年時間收集,將這些墨寶回歸中國。

2017年11月3日,月真法師和大德寺瑞峰院前田昌道住持,聯合舉辦了“禪心墨緣”書法展。兩位高僧因此次展覽,並坐而談,交流書法和佛法的心得。

400年前斷裂的傳統,在這裡被重新接續。

月真法師說:“中日僧人之間的墨跡展,是第一次參與,這是殊勝的因緣成就。”

華夏文明的最後一次大規模東傳

17世紀中國名僧隱元大師東渡日本,在日期間,隱元大師不僅傳播了佛學經義,還帶去了先進文化和科學技術,對日本江戶時期經濟社會的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

月真法師在談到這段歷史時說:“中日之間的佛教交流有高潮,也有低潮,元代是一個低潮,到了明末清初,有隱元、東皋心越,他們到了日本,又把我們中華文化重新帶到了日本,隱元禪師的功績尤其巨大。”

回顧起來,隱元東渡日本時,日本的禪宗正處於發展停滯狀態。隱元在日本傳道說法,開過三堂“三壇戒會”,為兩千多人授戒,據說直接聽過隱元說法的日本僧俗二眾達一萬多人。

他在日本開創了新的禪宗宗派——黃檗宗。後來川端康成的家傳宗教,就是黃檗宗。

隱元給日本帶去了明代的煎茶道,一改繁瑣的抹茶傳統,簡單地用壺一泡,就可以喝茶,結果深受日本人歡迎,後來成為日本茶道的一大流派。

不僅是茶文化,日語中的豆角,被稱為“隱元豆”,除此之外,還有隱元帽子、隱元頭巾、隱元笠、隱元坐墊、隱元豆腐等等,涉及日本生活的方方面面。

日本禪寺素餐的“精進料理”中有一大形式,叫做“普茶料理”,其始祖也是隱元。

隱元是福建福清人,普茶料理發音上其實就是福清方言裡的“福清料理”。吃普茶料理時,不是日本人慣常的“分餐製”,而是按照中國人的習慣,食物放在大碗裡,眾人圍坐,擇需取食。

心越是日本篆刻藝術的啟蒙者,他傳授的中國篆刻的傳統和技法,讓日本人“第一次領略到篆刻的妙趣”。他帶去的《韻府古篆匯選》,成為當時篆刻的主要工具書。

對這批東渡的中國高僧所做的貢獻,日本人也感念至深。隱元還在世時,當時的日本天皇便賜予他“大光普照國師”的尊號。隱元圓寂後50年、100年、150年的時候,日本天皇都授予了他新的國師法號。

中日邦交正常化之後,上個世紀80年代以來,不斷有日本書畫界、音樂界、宗教界的人士來到中國尋根訪祖,想要追尋這些高僧們東渡之前的足跡。

也正是因為這些日本人士,月真法師越來越關注這段幾乎被湮沒的歷史。

百年後,重新傳承

“這些人的東渡,客觀上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功績,就是四百多年以來,中國曾經的傳統在日本一直傳承下來。從我們的角度來看,由於種種歷史原因,我們在這方面的傳承卻已經斷掉了。”月真法師說。

隱元東渡後,在京都宇治新修了寺廟,按照中國故土的寺廟命了名。廟宇建築、宗教儀式也完全按照中國的方式進行了複建,今天我們如果去到現場,看到的仍舊是400年前明末清初的中國傳統的樣子。

這些高僧當時東渡日本的一個大背景,是明朝覆滅,清軍入關,漢人試圖在中國南方“反清複明”。

永福寺住持念順法師,同時也是一位古琴大家

“清朝對於很多漢族文人來講,它是一個異族異國,當時很多有氣節的人,為了不發,要麽選擇隱逸山林,削發出家,要麽選擇去了日本。”

隱元東渡日本的時間是1654年,離崇禎帝景山自縊過去了十年。這十年,清軍到處屠城,全國人口驟降四千萬。

永福寺也逐漸廢棄了,後來雖然重建過,但是清末就已經徹底廢棄。

1980年以來,不斷有思慕東渡高僧的日本人來這附近尋祖,然而他們看到的,只有一片荒蕪的廢墟。

直到2003年,月真法師主持重建杭州永福寺。兩年多以後,永福寺重建完成,被稱為“中國最美寺廟”。

整座寺廟沒有採用傳統寺廟的中軸建制,而是以一種充滿禪意的不對稱方式,依山而建,山即是寺,寺即是山,山與寺渾然一體。

2006年,月真法師又主持了永福寺北高峰上面韜光寺的重建。與此同時,他開始致力於收集四百年前東渡的那些高僧在日本留下的遺墨,迄今為止已十年有余。

佛法書法,法法相扣

“這些出家人到了日本以後,留下了大量的書法和繪畫作品。"

比如說修廟以後,要題對聯,日本的很多茶室裡,也需要懸掛墨寶。

"這些高僧,接受了當地人的供養,作為還禮,為他們的茶室空間寫了大量的條幅,後世又流傳下來。永福寺一直致力於這批書畫作品的回流和收藏。”

“書法對於佛教而言,其實是一個余事,就是平時生活的一部分。過去的佛經都靠手抄,在書寫這樣一個日常的過程中,完成的也是一種修行。留下來這麽多的佛經,也都是靠書法去傳承。”

在大阪蝸廬美術館的展覽開幕式上,月真法師追溯了1200年來中日高僧之間書法交流的歷史:

首先是鑒真將王羲之的書法帶到了日本,其後,日本僧人來中國求法,比如空海,在中國練得了一筆好字,又把書法帶回日本。

“書法是中日文化交流的黃金紐帶,通過這個黃金紐帶,1200年中日佛教的交流被推向一個又一個高潮。”

明末清初東渡的那批高僧裡,有不少都是書法大家。其中,隱元創立了日本書道的黃檗流派,他和他的兩位弟子,被後人譽為“黃檗三筆”。日本江戶時代受他影響而誕生的書法流派“雪山流”,一直傳承到今天。

東皋心越則在日本開辟了一個書畫的新境界。他畫的《達摩大師像》、《涅槃圖》,日本人評價說:“真容淒楚,布置精妙,春雲暗淡,草木入秋。”

“這一批去日本的高僧(的書法貢獻),國內以前幾乎是沒有關注的。隨著中日之間的民間交流,我們知道了,原來我們的祖師四百年前,在日本是這樣傳播我們的文化的,而且他們把這個文化很好地保存在這裡。"

那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把他們這些作品請回來,放在我們寺院供奉、保存,這是對他們最好的紀念。”月真法師說。

2012年11月,“明末清初禪宗高僧墨跡展”在浙江美術館開幕,94幅作品中,74幅都是永福寺從海外收集的書畫作品。

目前,這批書畫中的部分作品,被安奉在杭州永福寺文景閣進行公開展覽。

月真法師習字多年,他自己的字,在圈內被許多專家讚賞。用余秋雨的話說,他的字“有一種可貴的輕鬆和飄逸”,一種“無拘無束,無羈無絆”的舒展心懷,用佛教用語可以稱之為“明心見性”。

他的字,能看到王羲之的逸,顏真卿的勢,趙孟頫的秀,有隸書之端雅,也有魏碑之倔強。

他隱居的永福寺中,有一個專門的書房用來寫字,牆上隨意地釘著幾幅習作,桌上攤著大卷的宣紙,仿佛隨時等待著主人落筆。而整個房間裡,蘊藏的是一種可隨時推門而入,提筆就寫的閑適氣氛。

月真法師說:“寫字的話,對我來說也是作為生活的一部分,我興至而書,興盡而止,你若把心靜下來,那麽就跟道無二無別了。”

中國美術學院教授陳大中與月真法師是多年好友,“佛法上,我經常向他求指點,書法上,我們是同道中人,經常互相學習。他對書法執法的敬畏和執著,以及他對書法古法的嚴守和傳遞,我覺得真的難能可貴。”

佛法書法,法法相扣。在月真看來,“得法最多的還是出家人。”

因為大家都抄經。寫經本身就是一種修行。學習書法跟修行佛法是一樣的,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書法如同修持佛法,始於戒律,精於定慧,妙悟般若,證於心源……在這個空間裡面,書法完全可以與佛法緊密地結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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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內容轉載自鮮花天降的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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