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東方在線訴51Talk侵權案落錘，51Talk被判賠24萬

編輯|芥末堆 吉吉

芥末堆4月4日訊，港股上市一周後，新東方在線訴美股上市公司51Talk侵權一案也塵埃落定。

今日，北京市海澱區人民法院下發民事判決書，判決北京大生知行科技有限公司（51Talk）賠償北京新東方迅程網絡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新東方在線）經濟損失24萬元、合理開支6600元。至此，這場開始於2017年的維權也正式告一段落。

2016年6月，51Talk成功在美國紐交所掛牌，成為了國內“在線教育赴美第一股”。次年3月，同為在線教育公司的新東方在線掛牌新三板，並於同年選擇摘牌。而在一周之前，告別新三板的新東方在線登陸港股，成為內地“在線教育赴港第一股”。

伴隨著兩家公司上市，這場糾紛也升級為兩家上市教育公司之間的版權糾紛。

新東方在線控訴：51Talk侵權，索賠126萬

民事判決書顯示，此次訴訟的起因是，51Talk於2016年底在其天貓網店“51Talk官方旗艦店”（現已更名為51Talk教育旗艦店）以1元低價大量銷售的課程，其中包含多個新東方在線享有著作權的英語教學視頻。為此，新東方在線於2017年末，以侵犯著作權為由，將51Talk連同天貓一同告上法庭，並索賠126.5萬元。

據判決書，2016年底，51Talk以1元低價銷售的大量視頻課程，其中包含新東方在線享有著作權的《雅思詞匯大全》系列、《趙麗高考英語詞匯3500串燒精講班》（下稱《高考英語詞匯》）、《職場新概念》（下稱涉案視頻課程）。

新東方在線提交的公證書記載，涉案視頻課程播放過程中的背景均有“Koolearn”字樣。其中除《背單詞技巧1》、《背單詞方法》視頻中顯示“梅晗”字樣、《高考英語詞匯》中顯示“趙麗”字樣外，其余涉案視頻課程中均無署名。

據了解，2018年初，新東方在線與趙麗、梅晗等多人共同出具聲明，載明其本人署名並以“新東方”名義編著並錄製的相關教學課程及課件，為依據新東方在線意志所創作的，其著作權除署名權外歸新東方在線享有。

同時被起訴的還包括天貓平台。新東方在線表示，其於2017年1月20日即向天貓進行投訴，但51Talk未及時停止侵權行為；天貓在知曉後，也未及時刪除涉案視頻課程銷售鏈接，應承擔連帶責任。

為此，新東方在線提出大約126萬元的索賠訴求：

51Talk向新東方在線賠償經濟損失1264960元，天貓公司因其未及時製止侵權交易就上述賠償金的30%承擔連帶賠償責任；

51Talk、天貓公司向新東方在線賠償合理開支22001元（其中公證費1000元、律師費20000元、購買產品費用1元以及差旅費1000元）並承擔本案訴訟費。

51Talk：侵權情節顯著輕微，所獲利益有限

在最初表述中，51Talk不同意新東方在線的全部訴訟請求。51Talk認為，新東方在線對涉案視頻課程不享有著作權，且51Talk是從互聯網免費獲得視頻課程，並僅向用戶提供了百度網盤鏈接，“無侵權主觀故意”。

51Talk承認在其網店售賣網盤鏈接和提取碼，但稱網盤中的涉案視頻課程系案外人上傳，無法核實該上傳人身份，51Talk“僅是提供鏈接的行為”。對於所售賣鏈接內課程，51Talk認為無法確認其權利歸屬並知曉應獲得授權。因此，其無侵權主觀故意，不構成侵權。

此外，51Talk認為《高考英語詞匯》已失去時效性，新東方在線自行或默認他人在網上公開免費傳播。

51Talk表示在被訴後便刪除了售賣鏈接、停止賣課。因此，即使構成侵權，其情節也“顯著輕微，所獲利益有限”。

天貓在收到投訴後，與2017年2月初判定涉案鏈接構成侵權並刪除；2017年2月27日，天貓認為涉案鏈接存在惡意，向51Talk發送監管通知並對涉案店鋪進行關店處理。

法院判決：著作權歸屬新東方在線，51Talk賠償24萬

在版權認定上，新東方在線獲得了法院支持。

一審民事判決書中，法院提到，“涉案視頻課程播放過程背景中含有‘新東方’‘Koolearn’字樣，以及趙麗、田靜、霍娜、薛冰、孫劍、張東軼、史學東出具的聲明並附其身份證明等事實，可以認定新東方公司對涉案視頻課程享有錄像製作者權。”

此外，法院認為涉案視頻課程播放過程中‘新東方’標識突出，51Talk“應當知曉其無權利對外銷售該課程，但仍以1元低價對外銷售涉案視頻課程，主觀惡意明顯。”

對於51Talk《高考英語詞匯》失去時效性、視頻課程可在網上免費獲得等論據， 也不被認定為其違法免責事由。

關於賠償金額，訴訟雙方未達成一致。新東方在線認為，結合51Talk店鋪中的課程價格及銷量，以及涉案課程在新東方網站中的售價，51Talk從中獲利了126.496萬元。

然而，51Talk並不認可這個數字。51Talk表示，價格證明為新東方在線自行出具，且可任意填寫、修改；且許多課程在不同渠道上的售價存在差別。

對此，法院認為，新東方在線提交的證據，不足以形成完整的證據鏈。但51Talk銷售涉案視頻課程所帶來的收益，並不僅限於課程銷售利益，還在於以低價或課程內容吸引用戶，故其所得不能僅依課程售價而定。

綜合涉案視頻課程的月銷售量、銷售的持續時間以及下線時間等因素，法院判51Talk賠償新東方在線經濟損失24萬元。對於平台運營方天貓，判決書稱其已履行適當注意義務，不應承擔相應侵權責任。

近年來，在線教育企業的市場競爭愈發激烈，不僅爭奪師資生源，還掀起了一場版權爭奪戰。作為兩家上市公司，新東方在線與51Talk這場官司，也是教育行業逐步走向合規化的冰山一角。

隨著各大頭部教育公司陸續邁出上市步伐，政策層面監管不斷趨嚴，爭奪作為內容核心的版權，也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的大勢所趨。

本文作者：知風

芥末堆 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