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n/文 Han/整理 陳植/攝影 宮德輝/攝影
新浪娛樂訊 前幾天，陳立農從封閉的《偶像練習生》錄製基地請假回了趟家。熱情的歌迷將機場圍了個水泄不通，場面甚至一度有點失控。這樣的熱鬧場景是陳立農沒經歷過，之前也不敢設想的。
三個月前，當陳立農第一次以節目練習生身份從家鄉飛來北京時，他身邊只有個同來參賽的許凱皓。走出機場，他隻覺北京的乾冷讓自己略有不適，對在即將開拍的節目中能取得怎樣的成績？他沒什麽想法。
陳立農是幸運的，在這場真人秀裡，他拿到了那個“黑馬”角色。練習時間不長，自認只是“菜鳥”的他，卻在競爭激烈的首秀表演中得到導師們一致青睞，進入最優“A班”，也成為了節目裡最先成名的練習生之一。
他的經歷又是最跌宕的。迅速成名後，爭議謾罵紛至遝來。某次宿舍夜聊時，他對室友吐露困擾：“我本來愛笑。但一段時間之後，突然有人開始講（我）假，是演出來的，我會開始覺得笑是不是不對……內心我是覺得委屈，有些不是事實，但當別人這麽去想，還要去傳播的時候，會覺得無能為力。”
我們這次採訪是在非議聲較大期間進行的。我們曾試圖溝通，把更多爭議點攤開來聊一聊，但前後節目錄製密集，擔心練習生狀態再受影響，節目組還是禮貌表示望去除“尖銳”問題。在一些話題上，我們無法獲取直接明朗的答案。但幾十分鐘接觸觀察來看，陳立農確實不似首期節目剪輯突出的那麽“呆萌”，他懂得偶像身份是需要經營的，會講出“觀眾的胃口就是我的動力”。但他也並非網傳的那種“心機boy”，不滿17歲的男孩，聊娛樂圈、比賽裡的競爭，他興趣缺缺，而講到比賽中交到的幾個真心朋友，他不掩興奮，不吝分享。
發生在短短兩三月間的大起大落，讓陳立農變化很多。雖然他表示自己現在心態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但能感到他對外已拉起了一道防護線。起碼這次採訪，我們被擋在了他心門之外。
菜鳥突出重圍引爭議 李榮浩讚他讓人很輕鬆
陳立農：觀眾的胃口就是我的動力
陳立農清楚，自己在《偶像練習生》裡，能力並不佔優。
儘管按公開履歷來看，他簽約的公司，“傳奇星娛樂”的大Boss是一手捧紅了“棒棒堂”、“黑澀會”等偶像團體的Andy哥，公司另一位老闆則是在台灣娛樂圈頗有人脈的陳建州[微博]。但畢竟娛樂圈改朝換代速度太快，曾經備受追捧的台灣娛樂業造星套路在內地市場已不太吃香，更何況陳立農只是個正式練習時長不過半年，鑽研舞蹈僅幾個月的純新人。要和近百名練習了幾年，且大多有多年系統聲樂、舞蹈學習經驗的競爭對手比，難免也被劃入弱勢梯隊。
在公司和節目組敲定合作意向之後，老闆Andy哥曾找陳立農談過一次話。Andy心平氣和地告訴陳立農，這次選他去參賽，公司實則也沒有抱太大期望，畢竟其資歷、能力確實尚淺。只是在新人難出頭的娛樂圈，有這樣一個大平台、這麽一個露面的機會找上門來，也實屬不易。權當多次上節目經驗，精進精進才藝，學習學習如何當偶像也是好的。在老闆的鼓勵下，抱著純粹來“進修上課”心態的陳立農還是踏上了北上的征途。
首期節目錄製時，100名年輕男孩正式打了照面。在正片裡，我們看到陳立農無論候場還是初進場時都略微弓著背，臉上掛著惶惶無措又有些尷尬的笑，實際上，他當時心裡也確實非常害怕。本就對自己才藝實力不太自信，又看到其他男孩樣貌驚豔，陳立農是想過“完了完了”，他沒有贏得好分數的把握。
然而，陳立農卻成了首期節目播出後，坊間熱議最多的、最大的一匹“黑馬”。從普通觀眾角度來看，我們在一眾漂亮男孩中記住了他，是因為他外表算是討喜可愛；另外，雖然其實力不算頂級，但在一片走酷炫風的唱跳型練習生中，陳立農頗具文藝感地將韋禮安的一首小情歌《女孩》演繹得清清爽爽，也算是另辟蹊徑。當然，也不排除節目組確實給了他不少鏡頭，且先抑（先是展現他上台前呆萌“菜鳥”一面）後揚（開口唱歌嗓音竟是好聽的）的梗鋪的不錯的緣故。
節目組選中陳立農作為首期重點呈現對象，許是看中了他身上的反差戲劇性能夠帶來不錯的話題度——這是製作者的心思。而在現場音樂導師李榮浩看來，彼時嚴苛的導師們之所以顯得對陳立農青睞有加，甚至給出了為數不多的“A”級評分，也並非他多驚豔，而是因為他的“特別”。李榮浩回憶道：“陳立農那天為什麽會那麽受我們的喜歡？因為他出來的時間很好。說實話，在他之前，我們已經看了太多選手了，很多表演，我覺得都太往前衝了。唱歌跳舞完了，不行，你得再給我點時間再跳一個，再唱一個。陳立農上來，他當時唱完歌之後也沒有再做什麽，只是後來程瀟老師讓他跳了一段舞。因為他本身是有那個天賦在的，所以我們覺得他很輕鬆，就一點往前頂著來的感覺都沒有，他也讓我們覺得瞬間沒有壓力了，所以對他印象特別深。”
導師們告訴陳立農，他的舞台感染力、眼緣就是他最強有力的“武器”。而陳立農亦是個聰明的男生，他疾速get了大眾的high點，於是也努力將它們表現的完美。陳立農的想法是：“觀眾的胃口就是我的動力。所以我會去想要了解他們喜歡我什麽，然後去做一些他們喜歡看的事。”
輿論風暴下的暴風成長
不願多觸爭議 陳立農：節目讓我提早了解了不好的事情
在老闆Andy哥做賽前動員那次，他說過的一句話很打動陳立農：“他說等你經歷完整個節目，你回想那些時刻，你會覺得那是很美好、很棒的一個經驗。”美好確實有，譬如交到了好友，收獲了人氣。但同時，陳立農也成了節目裡極受爭議的一位練習生，一度消沉。
首期節目播出後，陳立農獲得諸多關注，成為了百名同期生裡最先走紅之人。比起開心，陳立農坦言當下最大感受其實是“緊張、恐慌”，“因為一瞬間你要去想很多東西，很多人開始關注你，你的任何表現，無時無刻都會被別人討論。我會開始害怕說我這邊會不會做得不好？那邊是不是要提升一下？之類的。”
還是有所謂的爭議舊料被挖出來了。有網友深扒陳立農社交账號，猜測他簽約公司、練習時長已久，並非他自己所說只是練習過半年時間的“小白”。網友又結合他過往的生活點滴揣測其可愛無害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更有嚴重的嘲諷稱其“扮豬吃老虎”。陳立農備受輿論影響，在之後很長一段錄製期內，他斂起笑容，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就在我們採訪前兩天，在當周《偶練》節目裡，陳立農一封手寫信被公開，內容提到當時心境上的一些變化。他寫道：我變得不是很愛笑了…出現了很多的低潮，許多的負能量，真的影響了我很多。
我們試圖聊聊那些爭議，但被節目組禮貌拒絕。而在和陳立農正式採訪過程中，我們也感受到，即便是他自己涉及到了壓力話題，待我們想順著話頭再追問一下時，他也會以最“安全”的正能量式回答將話題概括過去，似並不願再深析爭議。另在回答其它問題時，他也總習慣把說的不是那麽圓滿的話——哪怕只是一個措辭有小小不妥，都要再用更多幾句的解釋將它“圓”回去。小心翼翼，似怕再落人話柄。我們能感到他身上的那份敏感。自我保護之下，這次採訪並不算是一次成功的、深入的對談。
從另外角度，我們確理解陳立農當下的壓力，畢竟那些日子正是負面言論最甚時期，這也是這個不到17歲的男生第一次經歷“網暴”。他坦言，自己的抗壓性不強，亦是在慢慢學習、調整中。問他通過比賽收獲了哪些成長？他“保守”道：“參加這個節目讓我提早去了解到了那些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我相信在未來再繼續走這條路的時候，負擔會減少許多。”
新浪娛樂對話陳立農
新浪娛樂：你在《偶像練習生》首秀就獲得了導師極高評價，也引發了很多關注。當下什麽感受？
陳立農：有開心。但是最大的感受還是緊張、恐慌。因為一瞬間你可能要去想很多東西，很多人開始關注你，你的任何表現，無時無刻都會被別人討論。我會開始害怕說我這邊會不會做得不好？那邊是不是要提升一下？之類的。
新浪娛樂：你在節目裡說自己經歷了一個低潮、負能量的時期，想要讓自己回到一個正能量的狀態。聊聊狀態？現在調節回來了麽？
陳立農：其實現在相對來說是開心回來一點了，之前是卡在那個（負能）狀態裡了。這個（調整）過程怎麽去想呢？其實很簡單，我必須要在乎、必須要關心的是喜歡我的那些人，那麽對於不喜歡我，給予負面評論的人，他們說的我不好的地方，我可以適當地去做一些我可以改進的事……但最主要的還是要謝謝那些給我支持，給我關愛的人，我會繼續以這份事情當做一個動力，來繼續努力。
新浪娛樂：也是在那段時間，你的個人排名（第二次順位）也有所下滑。你的粉絲當時也是拚命為你打投。對他們有什麽要說的？
陳立農：其實我真的很感動他們為我打抱不平，對我也是一份動力。雖然名次下滑那個時候我有點小難過，但是還是要謝謝他們沒有因為我成績不好就覺得可能農農不努力了，或者他沒有再好好學習什麽的，很感謝他們。
新浪娛樂：作為一個當真正“練習生”時間沒其他選手多的人，卻已走到了比賽最後。覺得自己一路走來憑借的是什麽？
陳立農：我覺得應該就是眼緣吧，其實沒參加比賽之前，私底下的我，朋友也都會覺得我很好聊天，或者說覺得跟我相處起來會比較開心，可能是因為這個部分。
新浪娛樂：那你覺得自己在節目裡最大的軟肋是什麽？
陳立農：我個人最最最不好的主要是舞蹈部分。因為從之前剛開始接受舞蹈的時候，我就有點屬於那種“肢體障礙”。其實也是因為一開始對舞蹈沒那麽感興趣，所以並沒有非常努力執行這件事，反而是唱歌對我來說比較日常，會比較自信，也會比舞蹈來得好許多。所以我真正最薄弱的部分其實是舞蹈，還有心理建設，需要好。包括面對在《偶像練習生》裡的壓力，如何去抗壓，是我需要去學習的。
新浪娛樂：現在再遇到壓力之類，你會選擇和誰傾訴？還是自己調節？
陳立農：我屬於看情況的。有些事情可能比較難過，它的原因已經確定了，我的習慣是自己一個人坐著或是躺著，放空一陣子，比較不會主動找人家說話。真正有（想不清楚的）困擾的話，其實我的室友、節目組工作人員都給我很多的幫助，讓我覺得是有人在關心我的，覺得有受到保護。
新浪娛樂：其實比賽裡很多選手都是同公司組團過來的，或者彼此之前都很了解。你作為個人練習生，最初有沒有落單感？
陳立農：落單的感覺會有一點點，可是後來就比較沒有了。主要是因為許凱皓，因為那個時候從台灣搭飛機來北京的時候我們就是一起的，他就坐在我的旁邊。進組入住，他又跟我同一個宿舍，就好像我們是個team，相當於有伴了。
新浪娛樂：除了許凱皓之外，還交到哪些真正的好朋友？
陳立農：有哇！包括林彥俊、長庚，還有林浩楷。會講他們其實是因為他們都是我室友啦，所以相對來說接觸的機會會比較多，然後慢慢會有尤長靖、林超澤，香蕉娛樂的朋友們也會比較開始有接觸。
其實我們朋友私下會講一個叫“頻率”（默契）的東西。我跟林彥俊的頻率大概是96，尤長靖的頻率大概就是97，林超澤大概就是98。然後我跟林彥俊頻率比較相同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家都是住在比較南部的地方，我住在高雄，他在台南，地區性的文化有點相同，所以口音啊，習慣性會比較相同一點，有時候都會蹦出一些好笑的話。包括跟尤長靖在一起是24小時的話應該可以嗨22小時，因為你聽他講話馬來腔很可愛之外，他還會懂得什麽時候要調侃你，懂得什麽時候要收斂，他是很好聊天的一個人啦！你跟他聊天會很想跟他開玩笑回去，就是這樣一直循環，每一天都是新奇的。
新浪娛樂：那有從其他選手身上學到什麽新技能之類嗎？
陳立農：有，真的！來節目之後我遇到了李俊毅，我們大舅，跟尤長靖，他們對我唱歌上的幫助是非常強的。尤其是俊毅，其實在節目拍攝結束後，或者是團體練習過後，晚上的時候，我都會跟他去我們的練習室再練一下。他就像老師一樣，坐在鋼琴前面，教我怎麽唱歌，找一些正確的發生位置，然後跟我說可能什麽歌需要用什麽樣的感情去詮釋會比較好，他真的教了我很多唱歌（的部分），讓我進步真的不少。
然後跳舞的部分就是超澤。我舞蹈基礎不好，在我們第一次學《EIEI》的時候，雖然那個時候大家都會比較忙，也有自己的歌自己的舞要練，但是他還是願意用休息的時間來教我。然後第三次公演，《firewalking》這個舞蹈，也是由他一手打造，帶著摳出來的。
新浪娛樂：你在藝校的專業是表演藝術科。經過這個音樂比賽之後是更想往歌手發展還是繼續做演員？
陳立農：《偶像練習生》之後，我對偶像還有練習生這些慢慢開始有感興趣，雖然比較累，但過的也非常緊湊充實，可以在很快的時間內提升自己各方面的技能……所以其實做演員或者歌手都是我的理想，未來如果真的可以成為一個比較大眾的公眾人物的話，我希望可以全面的…也不是貪心啦，就是如果真的做得到的話，還是希望可以展現不一樣的我。
新浪娛樂：對接下來比賽、包括未來發展有什麽期許？
陳立農：目前我覺得自己在慢慢習慣各種節奏，很期待未來其它的任務，可能那個時候我因為壓力又有不開心，但是以後回想起來，這些經歷都會是成長的一個很好的過程。對我未來的期許就是……我希望我可以更好，不管是才藝方面，還是個人魅力、舞台表現力方面，都可以達到真正可以出道的那種等級，去給觀眾給全民製作人欣賞。（Ran/文 Han/整理 陳植/攝影 宮德輝/攝影）
(責編：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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