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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樹畫畫:畫裡知秋,夢中尋意

有蒲在沙洲,平生無所求。

寄身江湖側,不願進主流。

黃昏暮雨清秋,蒹葭江渚沙洲。

一個無語過客,半彎殘月如鉤。

秋風乍起,天清氣涼。

淡了浮雲,老了荷塘。

天高雲遠,山明水淨,又一個涼秋,

一簞食一瓢飲,一樹花一世景。

獨自一人,有黃葉作陪紛飛於空山裡;

秋雨一場,有雲作伴行於閑夢中。

空山曉來清寒,獨自且憑欄杆。

大雁已經南去,有事與誰商談?

月缺終有月圓,知我能有幾個?

面對無限江山,與誰平分秋色?

看著秋風掃落葉,吃著蘿卜燉牛腩,

再來半斤土燒酒,真不願意做神仙。

小時候,到了春天,家裡就沒得燒了。周末,小孩子就要到山上去打柴。頭天就在學校裡約定了,誰和誰,別的不要。一大早,相互吆喝著,很興奮的樣子,三五個一夥,在村中街上會齊了,人手一把鐮刀,一副扁擔,一條繩索。扁擔一頭系個肮髒的白布包袱,裡面放些吃食,內容無非煎餅火燒鹹菜之類。一夥人相互追逐著,打鬧著,呼嘯著奔出村去。

——老樹《打柴》

詩與畫間,

皆成詩意,

皆是自在。

小園收成聊可誇,到處都是老絲瓜。

籬前不曾種黃菊,莧菜亦可看作花。

秋來多雜色,兩樣送與她:

雲後撩人月,風中扁豆花。

所以,女子優雅也好不優雅也罷,皆是個自然而然的狀態。世間如此一番樣子,其實是非人力左右可成。一片雜草胡亂長著,意思只在它一叢蓬勃。遠處看過去,萋萋然,開花的不開花的,隨著它自己的意思去辦。你總不能逼著無花果樹一天清晨突然地開出一樹的喇叭花來吧?站在此地,遙看著那邊兒的雜樹亂草在岸邊兒發芽兒,長著長著,也說不清楚將來會怎麽著,其實就好。

——老樹《優雅還是不優雅,這成了個事兒》

隨雲山水間,行走在老樹的秋天裡,

這兒有不老的江山,

有心頭的明月,

有夢裡的人間。

秋風兩架新扁豆,蕭瑟一座老葵園。

近來常作故鄉夢,明月何時找我還?

哪管秋風江山老,野塘閑看銅錢草。

總恨手邊破事多,卻喜心頭雜念少。

一些文字,本來就沒有用處,本來就沒有什麽意義不意義,這是最真實的。其他的,說什麽呢?就讓我們做著這些無意義的事情,平靜地、心情放鬆地活著吧。看看天,看看地,看看飄過的雲朵,看看街頭走過的穿淡紫色碎花裙子的女人,看看那些花裡胡哨的光碟,再碼碼這種無頭無尾的字兒,想想那些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的破事兒。可以了,這世界真是對得住我了。

——老樹《隱於圃》

笑看花不語的瞬間

閑坐等風來的光景

靜觀落葉紛飛的須臾

老樹遇見八大,彼此不交一言。

相逢只是笑笑,秋風吹過眼前。

據說杭州全是人,只好閉門宅在家。

下周約上鬱達夫,再去看看遲桂花。

這些事讓我漸漸明白,活著的一天,便要盡可能地好好地活著,要快樂,要放鬆,要做些你喜歡做的事,要過得高興和有品質。沒有哪種東西是長久的不變的。一切都不過是無常之在,現在的一切便是你該抓住的。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有誰會阻止這些過去呢?沒有什麽東西可以阻止死亡的降臨。

——老樹《死亡讓我漸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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