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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的哪種稟性讓任正非保持警惕?

第207期—程大爺論市:

科創板開板了!就在這周,這個“喧嚷”了半年多時間,被全社會關注尤其被科技創新企業和創業投資行業寄予厚望的新生事物終於落下神秘面紗,展露芳顏。

科創板的開板,預示著中國資本市場進入了一個新時代。目前已有多家科創板上市公司成功過會,距離正式掛牌交易僅一步之遙。

二級市場的投資者帶著躍躍欲試的心情在內心模擬全新交易規則運行下的科創板會帶來怎樣的投資機會與交易風險。

一級市場的VC和PE們,則在盤算上市交易後投資回報會低於預期還是高於預期。

而科技創新企業則在規劃通過資本市場募集到需要的資金之後,如何通過進一步加大技術研發與產品創新來提升自己在行業中的地位與競爭力。

設立科創板並試點注冊製,建立一個在制度與文化上對標納斯達克、專注於服務高新技術直接融資的專業市場,是中國資本市場基礎性制度的一次突破,通過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揮決定性作用,實現資本市場和企業之間的相互成就,將會有力地推動國家科學技術進步和技術創新企業的成長,補齊存量市場的短板,通過增量創新倒逼存量改革,這無疑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

在為中國的科技創新行業感到高興的同時,我們也應該冷靜地看到,資本市場的改革不會是一勞永逸的,“上市”更不是“包醫百病”的靈丹妙藥。“上市”可以讓優秀的企業如虎添翼,也可以讓平庸的企業迷失方向,還可以讓濫竽充數的“科技東郭先生”原形畢露。

放眼全球,那些持續推動科學技術進步、提升人類福祉的偉大公司幾乎都是上市公司,都是借助資本市場的力量從無到有、從小到大一步一步地成長起來的。

然而,把目光收回國內,我們又會驚奇地發現,當今中國最令美國忌恨、令國人驕傲的科技公司——華為技術,卻是一家拒絕上市的公司,為了確保自己的遠大理想不受資本的短期利益訴求所干擾,它堅決拒絕資本力量的過度介入,完全依靠自身的積累發展佔據全球領先的地位,這個“異數”的成功之路不禁讓人陷入“遐想”——假如華為像聯想那樣早早就上市了,它還會成為今天的華為嗎?華為的成功秘訣僅僅在於“不上市”還是其他?華為之路可以模仿甚至複製嗎?

任正非為什麽不待見資本?

“永不上市三大家,順豐華為老乾媽”,是多年前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現如今順豐已經成功上市,很多企業家窮盡畢生之力就是希望自己的企業成功上市,那麽,為什麽華為一直不上市呢?難道是華為不具備上市條件?

關於華為不上市這個問題,任正非曾經這樣說:因為我們把利益看得不重,我們是為了理想和目標而奮鬥。守住上甘嶺是很難的,還有好多犧牲。如果上市,股東們看著股市那兒可賺幾十億元、幾百億元,逼我們橫向發展,我們就攻不進無人區了。

任正非的這段話信息含量豐富,假如公司上市是為了錢,華為一直都不怎麽缺錢,自然也就沒有上市的必要。華為一旦上市,就難免會受到股東的影響,為了賺錢而改變公司長期戰略目標,這樣對華為的長遠發展來說是不利的。不得不佩服任正非的定力,不為利益所動搖,堅持自己的理想和信念,這樣的企業家真是鳳毛麟角。

任正非說,科技企業是靠技術和人才推動,公司上市後,就會有一批人立馬變成百萬富翁、千萬富翁,這樣這些人的工作熱情就會衰減,這對任何一家企業來說都不是好事,對員工也不是好事,如果華為過早上市,華為就會變得增長停滯,甚至華為隊伍渙散!

在任正非的看來,有些公司一心謀求上市,既不增加企業競爭力,也不發展科技技術,卻能賺到大筆財富,這讓真正埋頭苦乾的企業家感到委屈。

任正非近日接受日媒專訪時表示:

華為成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把客戶作為第一要素。有人把客戶理解為有錢的才是客戶,我不認同。非洲沒錢,我們派到非洲去的員工工資是在中國的三倍多,我們在非洲賺不到多少錢,但是錢比在中國發得多,但我們還是要去非洲。我們不是上市公司,不追求資本報表的漂亮,而是追求為人類服務,為理想奮鬥。珠穆朗瑪峰無論南坡還是北坡,基地台基本都是我們安裝的,珠穆朗瑪峰上沒幾個人,能賺什麽錢?但可能有網絡就能挽救登山者的生命。我曾在尼泊爾的珠峰上吃了一頓午餐,但當時不知道,為了這頓午餐,一個尼泊爾姑娘背著食品爬了8小時山上來的,當地人告訴我,我下山三天都走不到。當我們在為人民服務時,人民也在感謝我們!

任正非說過,如果華為是一家上公司,是一家被資本左右的公司,他們就沒辦法去窮國搞網絡,就不能去落後地區建基地台。因為那不符合資本市場的邏輯。正因為華為不是一家上市公司,它才可以守住自己的底線和主航道,不畏那些商業輿論的天風海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資本市場的盛衰新滅,傷不到它一分一毫。

任正非對資本的稟性始終保持高度警惕,他認為資本是比較貪婪的,如果它有利益就趕快拿走,就失去對理想的追求,很難想象這是一位私營企業家說出的話。

相比之下,我們的科技公司都太“聰明”了,他們太清楚快錢在哪裡,公司創始人網紅化,娛樂化,他們更樂意獲取盲目的粉絲,而不是真正的用戶,他們做著做做就把一條腿伸到金融領域,所以,個人品牌和科技變成了獲取流量的工具,然後通過金融(主要是支付)變現或者吸引更多風險投資者的溢價,當然,最後通過資本市場套現,由股民買單。

馮侖談到他心目中的任正非說,任講的事跟別人聊天不一樣。很多時候碰到企業家也好,商人也好,做買賣的也好,聊的事都小,比如說說自己怎麽賺了錢,怎麽牛。任正非講得很寬,喜歡談一些遼遠、空曠的事,或者說縱向垂直很深的事。

馮侖說,老任除了我認識到的“大”,其實還“軸”。這個“軸”就是堅持,在一個理兒上較勁。一旦較上勁了,就傾所有之力把這件事搞定,做透。

今天我翻過來,理解我們跟任正非的差距,就是我們在一些理兒上,不夠較勁,不夠往深裡鑿,不夠當真,不夠堅持,不夠用心。

所以他能夠30多年如一日,堅持一個企業他自己內心的理,那個勁,然後埋頭、低調,這麽較勁的事,不大容易做出來,任正非真是挺牛的一個人。

任正非定了一套華為原則,“佔便宜”的事不做:

一是佔別人便宜才做事,一定是機會主義。一個機會導向的商人,不可能有自己的事業。

二是天天 “佔便宜”,怎麽發展戰略? 所以“佔便宜”的事兒華為不做,隻按自己的戰略去做。

三是一件事首先上來就給好處,讓華為去做平時不乾的事,去做不重要的事,肯定不行。

這就是華為,“佔便宜”的事不做,隻做跟戰略、跟業務相關的事。

受到任正非的啟發,馮侖終於開悟:真正好的一個企業家,一定是有原則的,有一個他自己的“理”,而這個理,這個原則,就是他發心的開始,也是立志的根據,更是他站穩腳跟的理由,同時也是他一生追求的理想,最後也是他做事的方法以及判斷是非的邊界。這個東西我們把它叫做價值觀,是一個企業立身的根本,也是它的護身符。

除了價值觀之外,任正非的危機意識,憂患意識也超乎尋常地強烈。從“華為的冬天”開始,華為都把“危機四伏”看做是常態,絲毫不敢松懈。

即便是華為已經成為了世界級的科技公司,任正非任然認為華為現在的水準尚停留在工程數學、物理算法等工程科學的創新層面,尚未真正進入基礎理論研究。隨著逐步逼近香農定理、摩爾定律的極限,面對大流量、低延時的理論還未創造出來,華為已感到前途茫茫,找不到方向。

任正非不無憂患地說,華為已前進在迷航中。重大創新是無人區的生存法則,沒有理論突破,沒有技術突破,沒有大量的技術累積,是不可能產生爆發性創新的。華為正在本行業逐步攻入無人區,處在無人領航,無既定規則,無人跟隨的困境。華為跟著人跑的“機會主義”高速度,會逐步慢下來,創立引導理論的責任已經到來。

任正非說,公司要具有理想,就要具有在局部範圍內拋棄利益計算的精神。重大創新是很難規劃出來的。固守成規是最容易的選擇,但也會失去大的機會。

要吃得起虧,耐得住寂寞,抵得住世俗的眼光與壓力。

任正非認為大機會時代,一定要有戰略耐性。人類社會的發展,都是走在基礎科學進步的大道上的。而且基礎科學的發展,是要耐得住寂寞的,板凳不僅僅要坐十年冷,有些人,一生寂寞。

大爺我一直認為,那些自比賈伯斯的人,那些名噪一時的“賈布斯”、“雷布斯”們,都離賈伯斯太遠,都只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自戀、自嗨與自吹自擂,而真正能與賈伯斯相提並論的,除了任正非之外,暫時還看不到第二個人,因為賈伯斯的價值觀與“另類思維”,將太多聰明的企業家拒之千里,這樣的價值觀決定了他們的“另類”,“古怪”,“超凡脫俗”,並不為世人所理解,而這正是這些與普通人迥然不同的個性,將他們跟普通人區別開來。

尼采有一個的觀點:不被人了解是一件好事,因為你可以保持自己的獨特性。“你遭受了痛苦,你也不要向人訴說,以求同情,因為一個有獨特性的人,連他的痛苦都是獨特的,深刻的,不易被人了解,別人的同情只會解除你的痛苦的個人性,使之降低為平庸的煩惱,同時也就使你的人格遭到貶值。”

華為的核心競爭力跟“上市”無關?

“上市”能帶給企業的,除了資金之外,還能帶來公司治理方面的優化以及品牌的傳播,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特別是國內,許多創業者夢寐以求的事情就是有朝一天可以把企業運作上市。

華為擁有的核心競爭力,其實跟上不上市沒有必然聯繫,這麽多年來,在不上市的情況下,華為也很好地解決了許多上市公司也不一定能解決好的內部控制問題。

可見,華為確實是一家從不走捷徑的公司,不喜歡佔便宜,喜歡自討苦吃挑最難的路去走,在旁人看來,簡直就是迂腐得近乎犯傻,任正非的理念完全是逆人性的,不可思議。

在幾天前的《新聞聯播》中,任正非表示,“一個人一輩子能做成一件事已經很不簡單。”不搞金融、不炒房地產的華為能夠以實業發展至今天地步,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其一條路走到底的堅持,28年來“對準一個城牆口持續衝鋒”。

這其實就是很好地闡釋了賈伯斯“保持饑餓,保持愚蠢”的精髓,大智若愚,是一種永不放棄的偉大的堅持。

翻開華為的歷史,你會發現,華為現在所堅持的東西跟20年前甚至30年前所堅持的東西沒有太大的差別。換句話說,華為一直堅持在最初堅持的路線上不動搖,這就是任正非所說的“對準一個城牆口持續衝鋒”。

作為全球領先的信息與通信技術(ICT)解決方案供應商,華為技術有限公司歷史並不悠久,它是在1987年正式注冊成立。

1998年,一部起草3年的《華為基本法》正式實施,這是中國第一部總結企業戰略、價值觀和經營管理原則的“企業憲法”和制度體系。

2008年,被商業周刊評為全球十大最有影響力的公司。

2010年《財富》世界500強企業最新排名,華為首次入圍。繼聯想集團之後,華為成為闖入世界500強的第二家中國民營科技企業,也是500強中唯一一家未上市公司。

這家唯一不上市的世界500強,沒有變成一家治理失衡的家族企業,而是一直在以遠高於上市公司的標準持續優化自己的制度與文化。

從1996年開始,華為先後聘請IBM等美國、英國的十多家谘詢公司對華為進行研發、供應鏈、人力資源、財務以及市場體系的管理變革,17年來用於管理變革的成本總計達到50多億美元,其結果是,構造了華為與西方公司接近乃至於完全相同的一整套制度和流程,這是華為能夠在全球市場立足並獲得成功的根本要素。

自2000年起,華為聘用畢馬威作為獨立審計師。審計師負責審計年度財務報表,根據會計準則和審計程序,評估財務報表是否真實和公允,對財務報表發表審計意見。

華為基於組織架構和運作模式設計並實施了內部控制體系,發布的內控管理制度及內控框架適用於公司所有流程(包括業務和財務)、子公司,以及業務單元。該內控體系基於COSO模型而設計,包括控制環境、風險評估、控制活動、信息與溝通、監督五大部分,同時涵蓋了對財務報告的內控,以確保財務報告的真實、完整、準確。

由於任正非太清楚美國的霸道做派,早就知道它會在全世界可以利用自己的法律打擊和製裁任何企業,所以,華為一直遵守國際法律法規,還嚴格遵守所在國家的法律。

華為有一個道德遵從委員會,其主要職能就是引導和規範華為員工從語言、習俗、宗教、乃至於生活習慣等方面主動適應和融入所在國家或地區。

華為是100%由員工持有的民營企業。股東會是公司權力機構,由工會和任正非兩名股東組成。

工會履行股東職責、行使股東權利的機構是持股員工代表會。持股員工代表會由全體持股員工代表組成,代表全體持股員工行使有關權利。

正如比爾·蓋茨之於微軟,賈伯斯至於蘋果,貝索斯之於亞馬遜,任正非之於華為,靈魂人物決定了公司的價值觀。

這些人物的共同點是,主要是為了追求理想,順帶把錢也掙了。他們都不太看重即期回報,看重延遲回報。

20多年來,華為堅持以文化為紐帶,提倡精神激勵,以制度為核心,讓規則守望公司的發展,這些東西讓不上市的華為,解決了許多上市公司也沒有解決好的問題,它的制度設計超越了許多上市公司,所以,不缺錢的華為,也就無需為了解決公司治理的普遍難題而隨大溜去上市。

華為可以被複製嗎?

是靠自身積累慢慢做大,還是借助資本市場的力量迅速發展?這個看似一目了然的設問,因為有了華為的存在,而變得並不容易亮出它的答案。

在人類社會的進步中,資本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就連馬克思也不得不說:“假如必須等待積累去使單個資本增長到能夠修鐵路的程度,那恐怕直到今天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鐵路,但是通過股份公司,轉瞬之間就把這件事辦成了。”

自從有了股票市場,通過發行股票吸收社會資本,成為那些要辦成大事者的“規定”動作。

尤其是那些隻擁有“好主意”而沒有資金把好主意變成好生意的人,以及那些掌握了先進科學技術又想把它們產品化造福人類、推動社會進步的人,通過獲得風險投資為代表資金來實現夢想是無可厚非的。

特別是處於科技飛速發展的二十世紀,技術搭載了資本市場的力量,就更容易上天。假如沒有資本市場,許多我們耳熟能詳的科技創新類公司比如微軟、蘋果、亞馬遜、騰訊和阿里巴巴或許都不一定會像是今天的樣子。

除了華為。

因為華為可能是目前叱吒全球科技創新領域極少數幾家沒有上市也沒打算上市的“另類”企業之一。

除了在上市還是不上市這一點上態度迥異之外,因為任正非與賈伯斯實在太像了,他們正是“另類思維”的典型代表。

上市的蘋果與不上市的華為,都成為了偉大的公司,殊途同歸,條條大路通羅馬。

這說明並不存在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成功公式”。

不能因為華為沒有上市卻遠超絕大多數上市公司而否定資本市場對科技創新的推動作用。

中美貿易戰讓國人充分認識到以芯片為代表的核心技術在國家先進製造業中的戰略意義,加速提升自己的科學技術水準,顯得空前時不我待。

科創板的正式開板,讓我們看到了資本市場助力科技創新的願景又朝前推進了一大步。

然而,資本市場也不是萬能的,科創板也不可能滿足所有創新企業的融資需求,期望憑借科創板的一己之力,來解決中國科學技術發展的所有問題,同樣是不現實的。

資本市場對科技創新能起到推動作用,有一定規模且有資金需求的戰略新興產業中的領先企業,可以借力資本市場做大做強,這樣的企業畢竟是極少數,佔比太小了。

從國際經驗來看,政府政策引導與風險資本對科技創新的長期的、持續的支持是推動科技創新的巨大力量。

只要人類存在,創業創新就會永存。哪裡有創業,哪裡就有資本。資本對創業創新的支持與追逐,也將如影隨形。

而資本需要收斂那種讓任正非這樣有遠大理想的企業家害怕的短視與貪婪稟性,真正做到價值投資和長期投資,與企業共成長。

無論是LP還是GP,都須認識到風險投資既考驗耐心也需要運氣。從初創企業發展到一定體量,都需要很長時間,不切實際的短期目標只會導致失敗。

自風險投資誕生以來,輿論對這個行業的質疑,就從未停止過。投資有一個淺顯的道理:沒有爭議的事物,都不夠優秀。VC行業一路發展,勢頭並未減弱。儘管中美創業創新大勢確也起起伏伏,但兩國的創業創新之精神不曾萎靡過。風險投資與新經濟,對人們的生活和生產的滲透和改善,也從未停止過。

風險投資的魔力,在於其推動創新、改進生活和生產的能力,也在於巨大的回報特性。VC推動的創新,能夠得到社會各界和資本市場的雙重確認,當是投資人應予追求和引以為豪的。

科學發展不是三五年就見成效的,需要一代人甚至幾代人的努力。正如任正非所言,科學是腦,技術是手。科學發展了,才會有相應的技術出現;科學不能取得突破,技術就成為無源之水,無根之木。從科技的角度來看,未來二、三十年人類社會將演變成一個智能社會,其深度和廣度我們還想象不到。越是前途不確定,越需要創造,這也給千百萬家企業公司提供了千載難逢的機會。華為公司如何去努力前進,面對困難重重,機會危險也重重,不進則退。如果不能扛起重大的社會責任,堅持創新,遲早會被顛覆。

看來,未來華為還要把“短期看不見效果”的“傻事”繼續乾下去,這樣的公司只能用“可怕”來形容,但是,沒有這樣的“傻子”,國家的科學技術如何趕超世界先進水準?

那麽,華為可以複製嗎?答案是否定的。

華為是一個時代的產物,是個人英雄主義與集體智慧的完美結合,是天時地利人和碰撞出來的國之瑰寶,簡而言之,它是一個極小概率事件。

華為這種依靠自身積累一步一步做大做強的路徑,與中國改革開放40年這個特定的氛圍與環境密切相關,從這個角度來看,華為成長的社會環境再也回不去了,還有,華為的靈魂人物任正非也是獨一無二無法複製的。現在有人發誓說我要複製華為,那我覺得幾乎沒有可能,除非你能讓時光倒流。

但是,無論在什麽樣的時代背景下,無論從事什麽行業,華為的國家情懷、使命感與擔當、價值觀、執著精神、內控制度和企業文化都是值得每一個企業家與創業者好好研究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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