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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烏鴉通勤路線:萬壽路曾因鳥屎上熱搜,成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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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昆侖落腳蓬萊放思想 /買人們的爭執釀酒湯 /買公主墳的烏鴉,事發之木和東窗之麻 / 買胭脂河裡船行漁歌 / 黃金界中萬物法則。”

《郭源潮》 —宋冬野

什麽昆洛落腳能不能買到我不知道,但如果真的有人要買走公主墳的烏鴉,北京人民一定會非常感謝。

壹 · 福糞

熱鬧是它們的,我只有福糞

3月底的大北京城,已無冬日朔風凜冽之感。

萬物復甦,草木皆染上了一抹綠色,花朵也迫不及待展示她鮮嫩的容顏。你知道嗎,春天,其實也是離別的季節。

烏鴉與屎,再見了您嘞!

過去的一整個冬天,“北京+鳥屎”這樣的關鍵詞無數次爬上熱搜。熱傳的那些圖,讓無數網友同情不已哈哈大笑。

而見過老北京市面的老北京,則會淡定的說一句:

“這都幾十年了,小場面!”

一位家住定慧橋的群眾說,他每天早上看烏鴉們到動物園去上班,天一黑再下班回萬壽路休息,可以說非常勤快了。

這裡說到的萬壽路,從鄭曉龍到鹿晗,從這兒的軍隊大院走出去的文藝工作者、流量明星幾乎從未間斷。

但,讓這條路真正成為網紅的,還是鳥屎。

(心疼環衛阿姨)

有人說,有次把車停附近去辦了會兒事兒,出來差點認不出自己的車!

您瞧瞧這場面,什麽叫塗鴉?這就是真正的塗鴉!鴉親自塗的!

只是這塗鴉大師怕是洗車店派來的?

知乎上有人按概率算過,地球上人均每天被鳥屎擊中的概率為1/11925,而體彩7位數二等獎的獲獎概率都為1/33333。

也就是說,大約32.7年你會被鳥屎擊中一次,今天其實是你的Lucky Day。

北京人:難道只有我每天被砸中???笑不出來.....

話說烏鴉這種動物(其實所有鳥都是一樣,它們的直腸末端有一個膨大的泄殖腔,這是一個排糞、排尿和生殖的公共通道,它們排泄的物體往往是糞和尿結合體。)

它們是確實是沒辦法管住自己的屎。

經常在飛行過程中就屎尿齊發。就像轟炸機一樣。其實它們也不想的。

那天在街上看到一位母親送孩子上學,站在路口表情凝重地對孩子說:

“準備好了嗎,今天要經過三個重炮彈區和兩個輕炮彈區。”

每天都要路過這條“天使路”的張女士很有發言權:

“那種白色炮彈有一次,就那麽猝不及防的落在了我的頭髮上。當時本來還在快樂的規劃著待會兒晚飯,這感覺就是什麽事情‘bang’的一下子就發生了。

而劉先生比起張女士來說,似乎就要幸運得多:

“一發重型炮彈掉落在我鞋邊,緊挨著鞋頭,如果我當時再往前走上一小步,肯定要被‘爆頭’了!”

除了萬壽路、公主墳,北師大也是著名的“天使集結地。”

北師大的烏鴉有多少呢?有人曾說:

每一個師大人,都有一直自己的專屬守護烏鴉。

據連續多年的調查顯示,北京師范大學的烏鴉總量最多時,曾統計到1.2萬隻。

冬日的傍晚,不論在師大哪個角落,只要你抬頭,都能看見到黑壓壓的一片在空中盤旋。它們或棲息於樓頂,或擇高樹而居,或規矩地站在電線上。

忍不住想唱一句,“窗外的烏鴉,在電線杆上多嘴~”

北師大性騷擾事件的作者@康宸瑋就曾吐槽:

“我算琢磨明白了,北師大的烏鴉用翔砸人,絕不是概率事件,這幫孫子見不到活人拉不出翔。一見著人,比楊國福麻辣燙上菜都快!”

據說北師大甚至還嘗試過在學校裡廣播貓頭鷹、老鷹的聲波,試圖將烏鴉驅趕到對面北郵(北郵:???)。本來北郵是喜鵲居多的,如今也逐漸被烏鴉佔領。

其實我想說,大家還躲啥?這從天而降的,難道不正是傳說中的福糞嗎?

真正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沒有這待遇呢!

貳 · 鴉力

在北京,烏鴉是比北京大爺還大爺的存在

烏鴉與北京的淵源,不可謂之不深。

滿族人信薩滿教,而烏鴉是薩滿教神鳥,進山前會“灑酒揚肉,以祭烏鴉”。

傳說當年敵人追捕努爾哈赤時,他跑到一棵枯樹下躲藏,一群烏鴉落在枯樹上,追兵以為樹下不會有人,努爾哈赤因此得以逃學生(確定不是因為被鳥屎掩埋才得以逃學生???)

這也許就解釋了,為什麽很多清朝帝王都娶了烏拉那拉氏為後,或許也是為了感謝當年烏鴉拉的那些屎吧。

以屎為鑒,可以知京城具體地區。

東二環以內,老城牆的牆裡牆外,兩個世界。烏鴉們的芳心也是更青睞房價貴的地方啊!比如說房價高且升值快的海澱區。

建議以後在北京相親,可以問一下對方是不是經常被屎擊中的那波人,從而側面打聽對方的經濟實力。

在北京,烏鴉還有一個名字,叫老鴰。許多老北京城人的記憶,都與老鴰分不開。

“幾十年前,我小的時候,老鴰是北京一景。清晨,成群飛向城外,在鄉下地裡覓食;黃昏,成群飛回城裡,在城裡類似萬壽寺這種多樹少人的深宮大院裡過夜……總是幾百上千隻,叫著鬧著,給清冷的天際增添了一點無序的伴奏。”

——舒乙《都市精靈》

我國傳統上有認為烏鴉不祥的,也有認為它吉祥的。

古書記載烏鴉有五德:“反哺、長生、多智、警示、無二過。”

《本草綱目.禽部》裡記載烏鴉,“慈烏:此鳥初生,母哺六十日,長則反哺六十日。”

曾聽人說過,有年春天整個城市已經看不到烏鴉了。他在故宮附近發現,一隻飛不了多遠就要休息的老鴉被大部隊遺留了下來。讓人驚訝的是,還有兩隻年輕有力的烏鴉,陪著一起留了下來,大概是為了給年老的餵食。

試問如此,人類或許尚且無法做到。

事實上,烏鴉聚集的現象,不止北京,在全球的許多大城市都有這樣的情況。

曾有人去東京旅遊,看到有告示牌寫著“請隨身攜帶好物品,烏鴉會叼走你的東西。”

那為什麽烏鴉會這麽喜歡人類聚集的城市呢?

因為城市暖和呀(你想想冬天的北京有多冷)。

白天,它們出城找食物(食腐的烏鴉也是城市清道夫之一),從郊區再返回市中心起碼得飛幾十公里。所以,其實烏鴉也不容易。

大老遠的飛回來了,一大家子聚在一棵樹上,吵吵嚷嚷的聊聊家常。

吃飽睡暖,烏鴉的理想和人類一樣簡單。

有研究表示,雖然現在人們對烏鴉的吐槽比以前更強烈了,但其實烏鴉的數量並沒有上漲。

過去北京多是土路,烏鴉的糞便直接落入土中分解成養料,現在城市發展了,到處都鋪上了石磚,烏鴉的糞便落上去自然覺得扎眼。

有時候傍晚下班回家,抬起頭來,看見數以百計的鳥兒,靜靜的站在樹上,電線上,和我們呼吸著同一片霧霾,心裡會湧現出一種莫名的感動。

是,鳥糞是非常非常討厭。但偌大的城市,如果除了鋼筋樓宇和人類自己,沒有其他生靈,難道不可怕嗎?

相信咱大北京城,這點鴉力還是能承受得住的。

叁 · 鳥事兒

清晨起來,遛鳥兒去!

烏鴉或許會青睞全球許多大城市。但若問哪個是與鳥最有淵源的城市,那絕對是北京。

北京老爺們兒的“經典三件套”就是聽戲、盤核桃、遛鳥兒。

這支愛“遛鳥兒”的龐大男士隊伍,自清朝開始,各府王爺、朝廷重臣、文苑名士乃至販夫走卒無所不包;由古稀老翁、壯年大漢、翩翩少年乃至黃口小兒無所不有。

《燕京雜記》裡就曾記載:“京師人多養雀,街上閑行者有臂鷹者,有籠百舌者,又有持小竿系一小鳥使其上者,遊手無事,出入必攜。”

這成千上萬的鳥迷,連同他們各有絕唱的小鳥以及來歷不凡的種種鳥具,大大豐富了北京的文化寶庫。

清晨的天兒剛剛才光亮,遛鳥的大爺們就紛紛騎著自行車出門了,少則掛一兩籠,多則五六七八籠,伴隨緩緩升起的朝陽,在磅礴浩瀚的北京城中開始一天的文藝之旅。

在繁華的北京城,他們永遠是最早的一批。

北京不像南方城市這樣常年溫暖,光是想想寒冬臘月零下幾十度的清早,就覺得遛鳥的人實在毅力驚人。

北京當時養的幾種鳥不過六樣,百靈、畫眉、黃雀兒、紅子、紅藍點頦。

一隻鳥籠,由架、圈、門、抓、鉤、鳥食罐、水罐、蓋板兒等部分組成,上世紀90年代,有人開始收藏鳥籠,因為鳥籠的獨一無二和極具觀賞價。

一個講究的鳥籠,可以說是北京大爺身份與品位的象徵。

如果不養鳥,您大概不能明白為什麽鳥要溜。

這個道理就像人若久居家中,就會患上社交恐懼症一樣。

如果籠中鳥無法習慣嘈雜的人群、紛繁的俗世,就會心生畏懼,久而久之,鳥當然無法開口歌唱。

而如今,退休大爺們帶上各自的寵鳥,上公園互相交流,遛鳥的同時,也交上了不少朋友,不可說不是件好事。

“你給我黃鸝嗓兒,我給你周全護。”

在北京,這麽一群糙老爺們兒,乾著這樣一件浪漫又細致的小事兒,而這恰巧也是中國文化,是中國元素的一部分。

其實除了籠中鳥,鴿子曾經在北京也是十分常見。

有人說,鴿哨,是最能代表北京城的一個聲音,藍天白雲,盤旋回轉的鴿群,響徹雲霄的嗡嗡嘟嘟,承載著幾代北京人的記憶與童年歡樂。

京劇大師梅蘭芳就曾讚揚此情景,稱為“空中交響樂”

改革開放後,北京鴿哨製作技藝被正式列入北京市非物質文化遺產。

如今,曾經響徹北京城的鴿哨聲,在城市的喧噪聲中,也正在慢慢消逝。

春日漸暖,陸陸續續離開之後,我們又將有將近一年見不到頭頂盤旋的烏鴉了。但來年冬日,希望溫暖的北京仍能一如過去數百年一樣地歡迎它們。

北京的鳥兒們,絕非匆匆過客,亦非短暫看客,而是京城的“歸人”。

正因為有了這些小小的生靈,偌大的城市也才能顯得不那麽空洞。

編輯 / 包大人

圖片 / 全部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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