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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呀南瓜,你是姥姥的魔法

二十萬吃貨的精神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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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一直在下雨,溫度在一場一場的落水中被沖入下水道,帶去了別的地方,秋意漸漸濃起來了。

也許是秋天的色調總是一樹金黃,於是每到整個季節,我總會想起南瓜。小時候家裡鮮少買南瓜吃,但是每一買著炒,便香了大半個晚上。等後來看哈利波特,主角被施了魔法手骨全無,醫生給葯,喝了一口嫌苦,女巫埋怨了一句,這是葯不是南瓜汁!從此南瓜在心裡除了香,還多了一想起來就濃烈的溫潤之感。

今天的故事,溫潤無比,請與我來,喝一碗姥姥的南瓜粥吧。

——深夜君

- 正文 -

幾天前去一趟後店村(隸屬:莎拉齊,九峰山管委會的一個自然村),回時大妗給我帶一顆葫蘆(南瓜)。但是我還是喜歡叫它葫蘆,因為我們這的人都這樣叫,一個是習慣,一個是親切。說起這葫蘆它曾是我們幾代人難忘的,與這葫蘆愛恨也是一言難敘。

後店村景色

記得小的時候,在姥姥家常常吃的葫蘆粥了。那時70年代,人們的生活都十分艱苦,沒有什麼吃的,這葫蘆粥特別是冬天幾乎是天天是姥姥家的早飯了,我還在被窩裡就聞到滿屋子的葫蘆粥味道了,那甜甜葫蘆香味夾著小米的香味,瀰漫整個屋子........

今天看到了這顆葫蘆,一下子想起姥姥做的那碗葫蘆粥了。瞬間勾起我對姥姥的無限思念,姥姥是在今年夏天去逝了,享年84歲。姥姥出生在一九三三年,民國二十二年(農曆癸酉年雞年),經歷了那幾千年文明「裹腳」之美。姥姥十六歲就嫁給了老爺,生了母親、二姨、大舅、二舅,據說後來還生了一個比我大一歲的女孩沒有留下。姥姥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身上有著中國母親的那種慈愛與辛勞、奉獻與質樸精神,這種美德也延續到母親的身上。

姥姥的照片

大概三歲起,我便住在姥姥家了,一住就是八年,到十一歲時才回到父母身邊。與姥姥的情感特別深,這也是我這生命中最美的一份恩情!每年都去看望她老人家。每次相見,姥姥的那高興勁甭提有多高興了!她的噓寒問暖讓我倍感親切,猶如一股暖流沁入心脾,激動之餘一杯熱騰騰的水早就端到你面前了。雖然與她早已天人兩隔,但那份情感還是陪伴著我。

冬季的天蒙蒙亮時,姥姥就開始為我們做早飯。先把生火著,在鍋裡滾上水,這時將葫蘆洗凈放到大案板上,用力一刀分為兩半,一半做粥,另一半或蒸或燴,抑或成為第二天的葫蘆粥。

用杓子挖去葫蘆內瓤,這葫蘆瓤內的瓜子就是我的差事了,我把它從瓜瓤內一顆一顆的分離出來,晾在外面的窗台上,日後炒著吃。

姥姥將去瓤的葫蘆切成二寸長一寸寬左右的塊,再將小米挖好。等待鍋裡水開了先把溫壺灌滿,鍋內剩下一些水用做做粥用,隨即將切好的葫蘆塊下到鍋裡蓋好鍋蓋。

風箱呼啦呼啦的拉開,不一會兒鍋裡的水煮著葫蘆就開始沸騰起來了,幾分鐘後,把準備好的穀米開始淘著下鍋了,先把米放在水瓢內,慢慢地淘去米中的沙子。

米完全下完鍋蓋上鍋蓋,約莫米花煮出就可以撇米湯了,然後開始用文火慢慢熬。聽聲音感覺水基本沒有了此時粥就熟了,一鍋色澤金黃香噴噴的葫蘆粥做好了。

雖然好多年沒有吃姥姥做的葫蘆粥了!今天試著做了一鍋,做好後我懷疑有沒有那小時候味道呢?將粥盛到碗裡迫不及待吃了一口,甜甜的、香香的、米粒的酥軟和葫蘆綿甜膠合充盈我的味蕾,粥味香氣四溢瀰漫,彷彿又回到童年在姥姥家的歲月了,一下子她老人家的音容笑貌親切浮現在朦朧的淚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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