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報·大河客戶端記者 吉小平 李岩 劉棟傑
嘩，護目鏡瞬間充滿了霧氣，只能通過鏡片模糊地看著外界，摸索工作。呼吸困難，胸中憋悶。在武漢隔離病房中，每名醫護人員都是這樣的工作狀態，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附屬同濟醫院中法新城院區，抗擊新冠病毒肺炎一線的醫生王榮寶也不例外。
“戴著兩層手套，我感覺還是能摸到病人的脈搏。”但王榮寶接著說，“抗疫醫院90%都是西醫院，在西醫院頂多有連花清瘟膠囊，其它中成藥少之又少。”
▲即將投入隔離病房工作的王榮寶醫生
想讓新冠肺炎患者吃點中藥
王榮寶是河南第二批援鄂醫療隊洛陽隊隊長，他也是洛陽市中醫院呼吸科的副主任中醫師，有過心髒內科和急診科的工作經歷。
“我在急診科工作過，但和這裡的工作情形完全不一樣。”王榮寶皺著眉說，以往在病房使用呼吸機需氣管插管，一下就完成了，很快；但現在，透過模糊的護目鏡片，加之手上戴著的多層手套，平均要摸索著插上5次，才能完成。
王榮寶所在的病區兼有重症和輕症的新冠肺炎患者，其中一些患者的核酸檢測已經呈現陰性，這些病人的發熱周期已經結束。“他們已經轉為輕症，這時用些清熱解毒、活血通絡的中藥，效果應該不錯。”但是中醫診療要摸脈，戴著太多層手套去摸會很困難。
▲河南第二批援鄂醫療隊隊員在病房工作
“戴著兩層手套，我感覺還是能摸到病人的脈搏。”但這個舉動，離病人太近，會給醫生帶來被新冠病毒感染的風險。即便如此，王榮寶認為，像清開靈和安宮牛黃丸這樣的中藥，對病人還是很有好處的。但現實情況是，“抗疫醫院90%都是西醫院，在西醫院頂多有連花清瘟膠囊，其它中藥都沒有。”王榮寶形容，“醫療環境變了，給臨床工作帶來很多困難。”
病人的焦慮，醫者的壓力
在隔離病房，一些病人很焦慮，會不停地按呼叫器，主動要求各種治療。2月2日傍晚來到武漢，第二天下午，洛陽醫療隊一行15名醫護人員便進入了病區的隔離病房。
他們日常的工作被分成4班，每班6個小時。這樣做，為的是減少隔離裝備的消耗，但這意味著醫護人員們要錯過一頓飯。
隔離服很嚴密，大家不能中途有任何暴露，上廁所也不行，整個人都包裹在濕漉漉的防護服裡。“我現在每頓飯都吃半飽，日常減少飲水。”“護目鏡把頭皮壓得發木”王榮寶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不舒服的感受。“護士扎針完全沒有了手感”，類似的日常很輕鬆的護理工作，現在要幾倍精力和體力的付出。
▲河南第二批援鄂醫療隊隊員
彼此熟知病情，患者的心情很複雜，他們都彼此不語，保持沉默。不斷的醫療請求，還有一些醫者無能為力的現實，這樣情況影響著每位醫護人員。
“這裡的工作，是對視力、體力和心理的考驗。”王榮寶說，雖然在病房工作已經體力透支，但是在巨大的壓力下，很多醫護人員生物鍾顛倒，睡不著覺。
雖然是6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但是加上兩端的準備、結束工作流程，還有交接班時間，王榮寶和這些醫務工作者的實際工作時間，超過了10個小時。
▲王榮寶醫生在去上夜班前
回到住處後，手工洗衣、消毒，也是每天的必要工作。面對困難，王榮寶需要不斷自我調適；作為洛陽隊長，他還要關注其他的隊員，做大家貼心的老大哥。
“來了，就是要100%的付出，100%的努力。”在這群洛陽這群醫護人員的不斷努力下，如今他們所在的7樓病區漸漸恢復了人氣，隔著隔離服，病人和醫者間多了些拉家常式的談笑。（圖片由河南第二批援鄂醫療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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