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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最後的話:眾香國裡來,眾香國裡去……

米芾,之所以受到大家的喜歡追捧,除了獨具個人風貌的書法,其奇異乖張的行為舉止,也是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然而,其背後的因緣,又有幾人能知道呢?

米芾早年即入佛門,自詡鹿門居士,又稱襄陽漫士。名如其人,性確怪異,灑脫、浪漫,近似“癡、顛”之態。

這位“眾香國裡人”,學佛修禪的過程,有一個“悟”的故事:一次偶見水桶的底部脫落,由此而引發他突然之間靈性開啟而大徹大悟。

自此之後,米芾的行為有別常人,例如其在對待自己的後事上,處理方法就十分“怪異”,與眾不同。

如清代《四庫全書》引自《何氏語林》書中雲:

“米芾晚年學禪有得,卒於淮陽軍中,先一月處理家事,寫告別親友書,並盡焚平生所好書畫等物,更又置一棺,坐臥飲食皆在棺中。前七日,不茹葷腥,更衣沐浴,焚香靜坐,及期,遍請諸郡僚,舉拂(塵)示眾曰:‘眾香國裡來,眾香國裡去。’說完擲拂合掌而逝。”

米芾的這首自作偈語,全文是這樣的:

眾香國中來,眾香國中去;

人欲識去來,去來事如許;

天下老和尚,錯入輪回路。

據載,“癡顛”米芾學佛修禪功夫達到了一定境界:提前一月預知此生大限將至,於是提前焚毀愛物,向眾拱手,坐棺合掌而去。

這與得道高僧的“入甕坐化”異曲同工,生死道路如此從容,天下之大,芸芸眾生,學佛者眾,但能有幾人?

蘇東坡在彌留之際,只能靠身邊朋友為他喊話:“端明,你一定要記著往西方去啊!”米芾自送自去,確實是通透了一層。

當然,這種內心修為,對於外在的技——書法也是有影響的。今天我們越來越感知到,米芾的書法,不應該隻擺在“宋四家”之三。可是,老米又在乎這些嗎?

人生通達,才可登峰造極

米芾晚年精構,空前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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