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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東大會上找不到CEO,谷歌母公司怎麽了?

在周三舉行的Alphabet年度股東大會上,外部投資者和員工就一系列問題與該公司正面交鋒,話題包括多元化、合約勞工和公司CEO及多數股股東拉裡·佩奇(Larry Page)的缺席,氣氛十分緊張。

Alphabet的CEO拉裡·佩奇沒有出席周三的公司年度股東大會。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此番對谷歌母公司的密切審查正值立法者和社會公眾對科技行業愈發感到失望之時:該行業正與數據隱私受損、不當利用產品及勞工而導致意料外的後果等問題苦苦鬥爭。

Alphabet的利潤或許會讓股東們眼前一亮,但是股東大會也給了他們就公司一連串其它爭議,一吐心中不滿的機會。Facebook近期舉行的年度大會也同樣地問題百出,但是和佩奇不同,CEO馬克·祖克柏現身回答了股東的不滿。

一位股東對佩奇的缺席忿忿不平:“我們無法每年至少一次與他對話,這是明目張膽的疏忽,尤其是考慮到他在這家公司有如此重大的利害關係。我認為這是冤罪殺機。”

佩奇是從2016年,即谷歌宣布改變企業結構、組建Alphabet之後的第一次大會,開始缺席股東大會,而谷歌CEO桑達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則開始出席。儘管谷歌到目前為止是Alphabet最大的子公司,為後者貢獻超過99%的收入,但是掌管公司的是佩奇,不是皮查伊。由於Alphabet多層級股票結構的緣故,佩奇和聯合創始人謝爾蓋·布林擁有該公司超過50%的投票權。Facebook和Snapchat等其它科技公司也使用類似的模式,該模式的倡導者認為它讓創始人得以把握公司長期願景,批評者則譴責它將企業與合理的股東考慮隔絕開來。

董事會執行主席JohnHennessy表示,“很遺憾,拉裡無法在此出席,”但是他確實參加了所有董事會議。

幾項在大會上提交的股東提議案涉及如何減少創始人對公司的控制。NorthStar管理層代表Chrine James提交了一項給予每股Alphabet股票同等選票的方案,他表示:“依賴兩個人的願景及他們減少公司長遠期風險的能力,而不考慮董事會的投入,我們為這種方式所帶來的管理上的風險深感憂慮。”

雖然Alphabet還未公布最後的投票得分情況,但是已知的是13項股東提議均未通過(這在預料之中,因為這些提議不是由該公司所提)。

Alphabet99%的營利來自谷歌。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除了對佩奇缺席的關注愈發密切,幾位員工也借著遞交股東提議或在會議問答環節提問的機會,炮轟該公司在強行仲裁、多元化、合約勞工及計劃在中國推出過濾版搜索引擎上的政策。

Max Kapczynski是Alphabet旗下健康科技公司Verily的全職員工。他問道,谷歌對性騷擾和性侵指控不再采取強製仲裁的決定為什麽沒有得到擴展,從而同樣適用於合約工或者是被稱作“Other Bets”(意為“其它賭注”)的其它Alphabet子公司員工。

他問道:“為什麽不那樣做呢?我們的價值是比這家公司的其他工程師要低嗎?難道我們不是擁有同樣的權利和自由?”

去年秋天,《紐約時報》一則重磅報導揭露了谷歌對騷擾指控的不當處理方式,引發一場2萬名員工的罷工。谷歌是在該事件的余波中公布了其強製仲裁政策發生變動的消息。

公司管理人員在會議尾聲回答一個相似的問題時表示,儘管谷歌合約工的雇傭條款不受其控制,但是谷歌希望外部商戶能跟隨其後。谷歌近期規定,公司所有美國合約工未來將會獲得醫療保健和15美元的最低薪資,但是沒有講明任何對仲裁規定的改動。

過去幾年,谷歌因區別對待直屬員工和所謂的合約工“影子勞動力”而廣受批評,“影子勞動力”構成了谷歌超過一半的全球勞動力。谷歌的全球事務主管表示,在強製仲裁的問題上,Verily和Waymo等Alphabet子公司“處境各不相同,需自行做決定”。一些子公司有獨有的權益結構,員工報酬是基於子公司的價值,而不是整個Alphabet的價值。

大會後段,谷歌工程師IreneKnapp呈上了一項提議,建議將高管的報酬與種族和性別多元化、公司對士紳化(暫譯,gentrification)和人口動遷(暫譯,displacement)的影響等可持續發展指標聯結起來。Knapp說道:“人力資本風險不是理論上的風險,也不是長遠期的風險,它們已經擺在這兒了。”她指的是去年離開公司的員工。

還有一位員工TylerHolsclaw宣讀聲明,事關谷歌在中國發展計劃。去年秋天,The Intercept率先報導了谷歌所謂的“蜻蜓計劃”(Project Dragonfly)細節,那是一項準備在中國發布一款過濾版搜索引擎的計劃;該報導引發了員工辭職和抗議。儘管管理層最終表示他們“沒有計劃”要發布該產品,但是員工和外界人士並不完全相信有關行動已經終止。

在問答環節中,另一位已在谷歌任職6年、名叫Marie的員工問及讓一名員工代表加入董事會的提議。

她說道:“處在頂端的人不能理解工作者和用戶所處的現實,也不理解他們自己在那個現實中所負的責任。”

谷歌對騷擾指控的不當處理方式,引發一場2萬名員工的罷工。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其它在大會上提出的話題包括自動駕駛汽車、可持續發展和住房。本周早些時候,谷歌宣布了一筆對灣區住房的10億美元投資,不過活動家及股東代表Yolanda Chavez卻提問,公司還可以拿出哪些更多的行動,來緩和該公司對聖何塞(San Jose)住房供應的影響。

還有兩位股東表達了對谷歌解散人工智能倫理委員會的失望之情。該委員會成員本包括一家保守派智庫的主席Kay Coles James,而谷歌員工和外部人士則因為她的反LGBTQ觀點而提出抗議。谷歌是在抗議發生後解散了委員會。

“這家公司為什麽這麽害怕觀點的多樣化呢?”這位股東表示。

兩位發言人都提到了對保守派的偏見。儘管該說法也已被用在Facebook和Twitter等其它矽谷公司身上,但是自2017年開除工程師James Damore以來,谷歌就特別受到了保守派人士的炮轟。Damore寫了一封批評谷歌為多元化作的努力的內部信件,後在網上迅速流傳開來。

谷歌長久以來一直否認其產品含有政治偏見。

譯 Xiax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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