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可敵國，美國當代十五大“家族王朝”

本文首發於華爾街見聞，作者葉楨，文中觀點不構成投資建議。

《21世紀資本論》的作者托馬斯·皮凱蒂(Thomas Piketty)曾警告，美國正在退化成“世襲資本主義”，那些億萬富翁的繼承人主導著政治、經濟和文化領域。隨著財富集中在越來越少的人手中，制定經濟規則的權力也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在19世紀末的鍍金時代，從南北戰爭陰霾中走過的美國經濟進入了快速發展的階段，經歷了從農業和手工業社會向工業化社會的急劇轉變。這個時期裡，迅速崛起了一批聲勢顯赫的財富家族，如洛克菲勒家族、梅隆家族、卡內基家族和杜邦家族。

以洛克菲勒家族為例，這個超級家族的創始人約翰·洛克菲勒被稱為“托拉斯之父”，曾壟斷了全美80%的煉油工業和90%的油管生意，並且將觸角伸向各個領域，從政治、軍事、能源、教育、科學、醫藥、到農業、食品，洛克菲勒家族無處不在。

但隨著公眾越來越意識到財富集中對民主制度帶來的威脅，受到輿論壓力的美國政府通不得不頒布各種政策來分散財富，例如聯邦遺產稅、累進稅制、反托拉斯法等。1911年，洛克菲勒家族的標準石油被美國最高法院判決違反反托拉斯法，被勒令拆分為34家公司。

也有家族將財富用於慈善活動。例如卡內基家族就被稱作“散盡千金的豪門”，1919年家族企業創始人安德魯·卡內基去世時，捐出了自己的大部分財富。

經過一個多世紀變遷，這些Old Money財富家族或漸漸沒落，或有所式微。但“世襲資本主義”在美國並未消失，血脈流淌和金錢傳承造就的新一代“家族王朝”已經並且還在崛起。

與之前的財富家族一樣，他們通過世襲的方式繼承財產，這些家族中的一部分人利用他們可觀的財富和權力來操縱經濟規則，以保護和擴大他們的財富和權力。

01

當代十五大“家族王朝”

美國智庫Institute for Policy Studies(IPS)對富比士美國400富豪榜的分析發現，在美國最富有的400人中，有136人的財富來自於上一代人。這一比例為34%，約佔整個榜單的三分之一。

這些榜上有名的“富人後代”中，有7位來自沃爾頓(Walton)家族、兩位來自科赫(Koch)家族、6位來自瑪氏家族(Mars)，此外還包括了嘉吉?麥克米蘭家族(Cargill MacMillan)的9位後裔、考克斯家族(Cox)的6位繼承人、4位蘭黛家族(Lauder)後代......

IPS根據榜單信息，統計出了當代美國十五大“家族王朝”。（文章稍後有十五大家族發家史)

這15個家族的總財富超過6180億美元，超過了全球第22大經濟體瑞典的GDP，相當於10個保加利亞的經濟總和。其中，最富有的三個家族——沃爾頓、科赫和瑪氏——家族財富經歷了迅猛增長。

1982年，這三個家族的財富總和為22.2億美元，相當於2018年的75.6億美元。而2018年，這三個家族的實際財富總和為3487億美元，經通脹因素調整後增長了近6000%。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同期美國家庭財富中值下降了3%。

僅僅沃爾頓家族的財富就超過蘇丹、匈牙利、摩洛哥等國家的GDP，科赫家族的財富與烏克蘭相當，瑪氏家族的財富超過了盧森堡的經濟總額和。

值得注意的是，富比士400富豪榜並沒有囊括所有的"家族王朝"，或者以上超級家族的所有財富。由於該榜單的上榜門檻已經從1982年時的7500萬美元上漲至2018年的21億美元，不少超級家族的成員由於財富沒有達到該門檻而沒有被計入統計。

02

不同的財富觀

當代富豪們對待財富的態度也不盡相同。一些家族採用積極的措施來保護財富，以求打破“富不過三代”的魔咒，包括利用金錢來遊說減稅或者推行有利於他們家族企業壯大的公共政策。

例如在21世紀初，瑪氏家族和沃爾頓家族都曾積極參與遊說廢除聯邦遺產稅。科赫兄弟則動用了他們的人際網絡來遊說減稅，以及放鬆對能源行業的監管，能源行業正他們巨額財富的來源。

此外，富人們還擅長使用各種“財技”來隱藏財富，避稅逃稅。他們雇傭大量的稅務會計師、財富管理顧問和信託律師來創建信託、空殼公司和離岸账戶，以規避稅收和責任。例如，在富比士400強富豪榜上排名第15位的賭場大亨謝爾登?阿德爾森(Sheldon Adelson)就利用複雜的信託機制將79億美元的遺產傳給子女，同時避免了28億美元的贈與和遺產稅。

但也有不少富人追隨安德魯·卡內基的步伐，強烈反對世襲財富。卡內基認為，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擁有無限的美元猶如一個詛咒，會讓他們墮落到無意義的生活。

靠免稅商店起家的億萬富翁查克·菲尼(Chuck Feeney)秉承著"活著就要給予"的理念，一生都在從事慈善事業。在《富比士》富豪榜上排名第三的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也已承諾將全部財富用於慈善事業。巴菲特一直以來支持擴大遺產稅，以遏製民主走向富豪統治。

03

向“世襲財富”開刀

美國有著打破財富壟斷的傳統，這是美國歷史上許多政治家和社會改革家的目標。第二十六屆美國總統西奧多·羅斯福(Theodore Roosevelt)就曾說過:“在所有形式的暴政中，最沒有吸引力、最粗俗的暴政，就是通過純粹財富的暴政，富豪統治的暴政。”

然而，2017年底通過的川普稅改大大削弱了聯邦遺產稅的力度，目前美國國內向富豪征稅的呼聲越來越響。

先是美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女議員、年僅29歲的民主黨眾議員亞歷山大·奧卡西奧-科特茲(Alexandria Ocasio-Cortez)呼籲，對美國1000萬美元以上的收入人群徵收70%的最高邊際稅率。目前美國的個人所得稅的最高邊際稅率為37%。

緊接著，已經宣布要角逐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的民主黨籍女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Elizabeth Warren）又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提議對資產超過5000萬美元的家庭每年徵收2%的財富稅，對資產超10億美元的家庭徵收3%財富稅。

向富人征稅已然成為民主黨於下一屆總統大選向川普發起挑戰的主要經濟政策綱領。全球最大對衝基金橋水基金(Bridgewater)創始人瑞·達利歐(Ray Dalio)指出，如何應對貧富不均這一當前這個時代最緊迫的問題將決定美國下屆選舉的贏家。

04

十五大家族發家史

1.沃爾頓家族(The Walton)

說起沃爾頓家族，人們或許有些陌生，但說起沃爾瑪(Walmart)就幾乎是人盡皆知了。這個美國最富有家族的財富正是來自遍布在世界各地的沃爾瑪商店。

1962年，山姆?沃爾頓(Sam Walton)和他的兄弟巴德?沃爾頓(Bud Walton)創辦了沃爾瑪，並於1983年創立山姆會員商店(Sam's Club)。

如今沃爾瑪已經發展成為全球最大的零售商，分布在世界各地的近1.2萬家門市的年銷售額達到5000億美元。

創始人山姆和巴德分別於1992年和1995年去世。目前沃爾頓家族擁有沃爾瑪50%的股權，該家族超過1600億美元的財產分布在七個家庭成員中，分別是山姆在世的三個孩子——羅布、詹姆士和愛麗絲——已過世兒子約翰的遺孀克里斯蒂和孫子盧卡斯，以及巴德的兩個女兒安·沃爾頓·克倫克和南希·沃爾頓·勞裡。

在公眾面前，沃爾頓一家雖然富有，但過著相對簡樸的生活。目前只有山姆的大兒子羅布是沃爾瑪的董事，小兒子詹姆士的董事任職於2016年由他的兒子接替。最小妹妹愛麗絲從未積極參與企業運營，主要忙於從事藝術讚助。擁有449億美元的財產，愛麗絲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性。

2. 科赫家族(The Koch)

科赫兄弟——查爾斯?科赫和戴維?科赫——繼承了他們父親於1918年創立的煉油公司，並擴展為一家大型企業集團——科氏工業集團（Koch Industries）。

科赫家族曾有一段被稱作“該隱與亞伯的戰爭”的兄弟內鬥。1967年老科赫去世後，科赫四兄弟——老大弗雷德裡克，老二查爾斯，老三戴維與老四比爾——分作兩派，圍繞家族控制權展開了爭奪戰，甚至鬧上了法庭。

1980年，在以8億美元的價格買下另外兩位兄弟的股份後，查爾斯和戴維獲得了科氏工業的控制權。但老四比爾不滿收購價格，將兩個哥哥告上法庭，繼而又將矛頭對準公司，控告科氏通過謊報采油量等方法從美國土著印第安居民手中竊取自然資源。科赫兄弟間的爭鬥持續了20多年，官司直至2001年才結束。

掌權後的科赫兄弟將公司發揚壯大。科氏企業集團的核心是石油與化工，並拓展至農業和畜牧業、金融服務、道路瀝青等領域，目前以約1000億美元的年收入成為全美第二大非上市公司。

相較於在商業上的成就，科赫兄弟更多地是因為廣泛地參與美國政治而被廣為人知。兄弟二人是自由保守主義的積極擁護者，主張自由市場、不干涉主義、為公司和個人減稅等，其中戴維曾在1980年作為自由黨副總統候選人參與競選。

競選失敗後，兄弟二人改變策略，將觸角伸向學術機構和智庫，投資成立了美國第一個奉行自由主義主張的智庫——卡托研究所，並在美國總統大選中重金支持共和黨參選人，被稱為共和黨的最大金主之一，在政商兩界的人脈和影響力頗大。

3. 瑪氏家族(The Mars)

瑪氏家族背後是一個傳承了四代的糖果帝國，著名產品有M&M's、士力架以及德芙巧克力，被譽為“食品業的寶潔”。

自1911年創立以來，過去一百多年裡，這個家族企業經歷了從家庭式作坊到糖果製造商，再到食品帝國的演變，商業版圖也從糖果零食擴張到寵物食品和醫療護理領域，收入超過350億美元，產品銷往100多個國家。

一代瑪氏Frank Mars 19歲就涉足糖果生意，經歷過幾次創業失敗後在明尼蘇達創立了瑪氏公司，主營一種由糖、堅果和巧克力製成的“Mar-O-Bar”糖果。但真正將這個家族企業發揚光大的是二代瑪氏Forrest Mars。

耶魯大學經濟學畢業的Forrest更有商業頭腦，野心也更大，甚至因為公司擴張問題與他的父親鬧僵，被趕出家門。在歐洲憑借M&M’s巧克力豆闖出一片天地後，Forrest回到美國，在父親去世後掌管起家族企業。

瑪氏家族的一大特點是低調神秘，極少曝光在聚光燈下。他們拒絕媒體採訪邀請，位於華盛頓特區弗吉尼亞的總部總是大門緊閉，唯一的標識是：私人領地，閑人免進，以至於這個區的許多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後院屹立著“富比士美國富豪家族榜”上排名第三的瑪氏家族企業的總部。

儘管公司利潤已經超過大多數世界500強公司，但瑪氏家族堅持不上市，以保證公司管理的獨立性和對利潤的完全控制。

目前Forrest的外孫Stephen Badger擔任瑪氏公司董事長，在他的帶領下，瑪氏變得有所開放，更多地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並且對環境、氣候等全球問題上采取更加負責的態度。

4. 嘉吉-麥克米蘭家族(The Cargill-MacMillan)

這是一個背靠農業帝國的家族。

1865年，威廉·華萊士·嘉吉（Willam Wallance Cargill）在美國愛荷華州科諾弗開設了一座穀倉，向當地農民出借存儲空間，從中賺取保管費，又或者直接收購糧食，轉賣後從中賺取差價，開創了現代農業貿易行業。

1895 年，威廉·華萊士·嘉吉的女兒埃德娜·克拉拉(Edna Clara)和與她青梅竹馬的鄰居約翰·麥克米倫 (John MacMillan) 喜結連理，正式將兩個家族聯繫在一起。

歷經家族幾代人的努力，如今嘉吉公司已經成為全球最大的糧食貿易出口商，是一家集食品、農業、金融和工業產品及服務為一體的多元化跨國企業集團，同時也是美國最大的非上市公司，年收入為1,080億美元。

如今，嘉吉-麥克米倫家族的23名成員擁有該公司88%的股份，在這個家族中，有14位是億萬富翁，其中9位躋身富比士400強。

5. 約翰遜家族（The E. Johnson）

愛德華·C·約翰遜(Edward C. Johnson)於1946年創立了全球第二大共同基金公司富達投資集團(Fidelity Investments)。

富達集團擁有許多世界知名的基金經理，彼得·林奇(Peter Lynch)就是其中最為出名的一個，他管理麥哲倫基金的十三年裡，年平均收益率為29%，而同期標準普爾500指數的漲幅平均只為14%。

富達集團已經傳承到第三代，約翰遜家族擁有該公司49%的股份，目前由創始人的孫女艾比蓋爾·約翰遜(Abigail Johnson)執掌。

6. 考克斯家族(The Cox)

以媒體起價的考克斯家族運營著考克斯企業(Cox Enterprises)，一家總部位於美國佐治亞州亞特蘭大的私營跨國企業集團。

旗下的考克斯傳媒集團有限公司（Cox Media Group）擁有15個廣播電視站和一個本地有線電視頻道，86個電台，4種地鐵報紙，十幾家非日常出版物和100多個數字服務。此外，考克斯汽車公司（Cox Automotive）的國際業務遍及亞洲、澳大利亞、歐洲和拉丁美洲。

目前，創始人詹姆士·M·考克斯(James M. Cox)的五個孫子孫女共同分享家族財富。考克斯企業由亞歷山大·C·泰勒(Alexander C. Taylor)領導，他是考克斯家族的第四代成員，是創始人的曾外孫。

7. 普利茲克家族（The Pritzker）

普利茲克家族擁有著名的凱悅酒店集團，旗下酒店遍布世界各地。該家族的凱悅基金讚助了有建築界諾貝爾獎之稱的普利茲克建築獎。

普利茲克家族在美國的發展歷史可以追溯到1881年，這個猶太家族的商業帝國從尼古拉斯·普利茲克(Nicholas Pritzker)手裡起步，從律所發展到房地產投資。傑伊·普利茲克（Jay Pritzker）是家族第三代掌門人，他擅長並購，在接近50年的職業生涯中，買賣了超過200家公司，這些交易中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便是他對凱悅酒店的收購與發展。

1999年傑伊去世時，家族財富已超過150億美元。為了避稅，家族成員於1995年達成協議，採用信託方式來處理家族財產，由1000多個家族信託所維系的家族財產可以至少存續到2042年。

但傑伊去世後，家族成員開始為為信託基金爭論不休，並最終分割了財產，龐大的商業帝國就此被分拆。目前這個家族有11位成員是億萬富翁，其中8位躋身富比士400強。

8. 鄧肯家族（Duncan）

1968年，丹·L·鄧肯(Dan L. Duncan)僅用1萬美元創辦了Enterprise Products Partners，使用兩輛卡車挨家挨戶銷售產品。如今這家公司從事原油的加工、天然氣的存儲及產品的運輸服務，是美國最大的能源服務公司之一。

2010年，丹·L·鄧肯去世後，該公司仍處於家族控制之下，他的四個孩子繼承了100億美元的遺產。從那以後，這個家族的財富增加了一倍多。

9. 蘭黛家族(Lauder)

1946年，雅詩·蘭黛(Estee Lauder)創立了她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公司，最初只賣4種產品：清潔油、面霜、潤膚液和全效潤膚精華。創業初期，雅詩負責產品製作和銷售，每天要走上街頭說服女孩嘗試自己的產品，而她的丈夫紐瑟夫則負責管理。

1948年，雅詩說服紐約著名大百貨公司「SAKS第五大道」允許自己開設專櫃，從此雅詩蘭黛作為高檔美容護膚品品牌的知名度開始直線上升。如今，該公司擁有30個化妝品牌，包括La Mer、MAC和倩碧，2018年的淨銷售額為138億美元。

2004年4月，雅詩·蘭黛在曼哈頓的家中去世，享年97歲。目前，這個美國猶太裔家族依然持有集團87%的投票權股票。

10. 莊臣家族(S. C. Johnson)

山繆.莊臣（Samuel Curtis Johnson）在 1886 年創立了美國莊臣公司。

目前這一家有著130多年歷史的家族性企業主要經營家庭清潔用品、個人護理用品和殺蟲產品，包括雷達(Raid)殺蟲類產品、碧麗珠 (Pledge)家具/皮革光亮劑、威猛先生(Mr.Muscle) 清潔類產品、佳麗(Glade)空氣清香產品、密保諾家庭儲藏產品(Ziploc)以及本地的著名品牌紅鳥(Red Bird)鞋油等。

莊臣家族的管理權已經交接到第五代。現任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 Fisk Johnson 是創始人的玄孫，他於1987 年進入公司，從 2000 年起擔任董事長。

11. 齊夫家族(Ziff)

齊夫家族的第一桶金來自猶太人威廉·齊夫（William Ziff）於1927年和他的合夥人伯納德·戴維斯共同創辦的齊夫戴維斯公司(Ziff Davis Inc)。

這家出版公司在家族第二代小威廉·齊夫（William Ziff Jr.）的經營下快速發展，出版了《個人電腦》（PC Magazine）和《人車志》（Car And Driver）等著名雜誌。

到了第三代，德克·齊夫（Dirk Ziff）、羅伯特·齊夫（Robert Ziff）和丹尼爾·齊夫（Daniel Ziff）三兄弟在父親的支持下，於1994年賣掉家族企業，並將資金注入了新建立的齊夫兄弟投資公司（Ziff Brothers Investments），從出版界巨頭轉型成為了一個投資巨頭。

12. 巴斯家族(Bass)

1959年，石油大亨Sid Richardson留給他的四個侄子——Robert, Sid, Lee和Edward——每人280萬美元。

他們與理查德?雷恩沃特(Richard Rainwater)和大衛?邦德曼(David Bonderman)等投資天才合作，買入迪斯尼、亞歷山大百貨、瑞吉酒店、馬拉松石油、德克薩斯石油、霍尼韋爾等知名公司的股票，將這筆錢迅速增值，從1971年的5億美元發展到1986年成為一個50億美元的大型控股公司。

13. 戈德曼家族(Goldman)

上世紀50年代，猶太裔索爾?戈德曼(Sol Goldman)創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低價購買被取消贖回權的房產。到上世紀80年代，索爾和他的合夥人亞歷克斯?迪羅倫佐(Alex DiLorenzo)成為了紐約最大的非機構房地產投資者，擁有近1900套商業和住宅地產。

索爾去世後，他的女兒簡·戈德曼(Jane Goldman)經營著這家資產估計達120億美元的公司。她和她的兄弟姐妹擁有公司25%的股份。

14. 斯特賴克家族(Stryker)

斯特賴克家族通過荷馬?斯特賴克(Homer Stryker)與1941年創辦的醫療設備公司積累了111億美元的財富。

他的兒子李?斯特賴克在1955年接班，但在1976年在一場飛機失事中喪生。李的三個孩子目前持有這家公司的大部分股份。

15. 凱西家族(Cathy)

凱西家族的財富來自快餐連鎖店Chick-fil-A，該公司於1967年由山繆?特魯特?凱茜(Samuel Truett Cathy)創立。

他的兩個兒子布巴(Bubba)和丹(Dan)平分了家族的財富，每人擁有55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