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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春節帶給人最多感動的職業:醫生。
逆行的背影。
剪短的頭髮。
一張張被口罩和防護服悶到過敏的臉。
還有84歲高齡掛帥出征……
每一幕都讓人印象深刻,哽咽。
他們在前線默默救人,而叔卻不想再讓他們沉默。
這個紀錄片來的剛好應景——《中國醫生》。
大年初三上線,評分9.3。
鏡頭對準全國六家三甲醫院,不同科室不同疾病,相同的是都揭開了醫生的“真實面目”。
01:醫者
醫生在想象中是什麽樣?
救病治人的白衣天使?冷酷冷漠冷靜的理性主義者?時刻嚴肅緊張不苟言笑的人?
他們有這一面。
但更多的是另一面:普通。
河南省人民醫院,國家高級卒中中心主任醫朱良付。
在他的名字前面,稱號一大堆。然而他依舊是一個騎著電瓶車上下班。
在深夜趕去醫院加班仍舊在路邊等車的普通人。
一個和其他普通社畜一樣,會在工作中遇到挫折的人。
“那個阿姨說
我想把你撕成碎片
說我把她家老爺子給害死了。”
這是他在某次救治一個病人失敗後,病人家屬對他說的話。
這也是他在紀錄片中說的第一句話。
然而,好笑的是上一秒喊著想要把醫生撕成碎片的人,
下一秒高血壓犯了,能求助的還是只有醫生:
“我近來血壓高了
你再給我看看”
知道醫生是好醫生,但仍然不耽誤她對醫生的投訴。
朱良付的崗位有著很高的風險,他面對的是死亡率最高的腦卒中。
換成常規的說法就是中風。
得病6個小時內,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救治,情況就會非常糟糕。
在工作中,唯有謹慎。
對待病人謹慎,認真做好每一次判斷,每一台手術。
對待家屬謹慎。
在來不及簽署手術知情書時,就錄音。
把所有的情況一點點告知,得到家屬的肯定答覆之後,才開始這台手術。
這也是一個外科醫生的保命之道。
因為他太怕死了,正確來說是不敢死。
未盡完醫生的責任,未撐完一個家,他不能死。
熬夜加班,作息不規律,讓他懷疑自己隨時都有猝死的可能。
還要承受患者家屬突如其來的醫鬧,醫生這個職業太難了。
甚至因為高強度的工作,讓自己得一身職業病。
南京鼓樓醫院心胸外科主任王東進,有很嚴重的頸椎病。
最嚴重的一次是直接動不了,帶著頸托給患者做手術。
腿也不好,有很嚴重的靜脈曲張,只能每天穿著彈力襪。
身體在日複一日的高強度工作中逐漸拖垮。
在手術後,他因為長時間工作,頸椎非常不舒服,走向了按摩椅。
身體的疼痛能得到半刻的舒緩,可並不是所有醫生都有這種待遇的:“這是我特別申請的。”
一天24小時,站立了17小時,沒有抱怨。
仍舊帶著笑對著鏡頭說:
“心髒外科就是得身體最好的,
月台站不住的就被淘汰掉了。”
他們犧牲了太多,甚至是家庭的陪伴。
因為要出國進修,魏嘉即將錯過孩子的周歲生日。
在離開的這三個月,錯過的何止生日,還有每個成長瞬間。
但三個月過後,她可能會從大洋彼岸為更多患者帶回更好的治療方案。
沒辦法享受晚飯後的片刻安寧。
醫生注定是一個隨傳隨到的職業,一通電話就要立馬返回崗位。
而這一切對他們來說,從來不是犧牲。
穿上這身白大褂,他們就要肩負起治病救人的責任。
這重量從他們入學第一課,念出希波克拉底誓詞時,就一直陪伴在身邊:
“把我的一生奉獻給人類”。
02:仁心
“醫生最怕的就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吧”
因為太帥而火遍全網的燒傷科住院醫師徐曄如是說到。
醫生行醫時的良心,又是怎麽體現的?
“假如這個病人是你的直系親屬,你做不做,這就是你的良知”
比起良心,叔更想換個詞:仁心。
因為他們不僅僅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更是想要提高患者的生命質量。
燒傷科的病人外形一般可以用慘烈形容。
輕度燒傷倒也還好,重度燒傷就算是治好,也會多少影響以後的生活質量。
徐曄現在醫治的老劉就是重度燒傷。
全身95%的燒傷面積,只有5% 的皮膚是好的。
這樣的治療需要花費巨大的費用,初步預算要100萬。
這個數目,普通家庭扛的住嗎?
在花費了20萬後,兒子選擇了放棄。
然後在未通知徐曄的情況,把老人帶回了老家。
知道這個消息的徐曄在病房中徘徊駐足良久,摸著老劉躺過的翻身床欲言又止。
他能說些什麽?
窮是這個世界上無解的病。
兒子努力了,但最後真的沒錢。
徐曄也努力了。
他為了減輕病人家屬的負擔,向醫院申請了補助金,最終得到了兩萬塊錢的補助金。
可這個數字和老劉需要的還千差萬別。
饒是如此,他還是在聽到消息的一瞬間樂開了花。
有一點錢,他的病人就可以再拖一段時間治療。
他想要拖到給老劉的雙手植皮成功。
現在的老劉雙手都被嚴重燒傷,移植了豬皮。
這不是最穩妥的辦法,隨時有感染的危險,有感染就會有生命危險。
還有另一個原因,他不僅僅是想老劉擺脫生命危險。
也想讓他以後的生命有質量。
他想保住老劉的雙手,讓他可以獨立生活,最起碼的吃飯等事情不是問題。
所以必須植皮。
然而,家人的放棄是他無法改變的結果。
“你可以做到,但是沒給你機會,
和你拚盡全力沒有遺憾,
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感受。”
行醫靠著的就是這份仁心。
西安交大的整形美容外科的主任舒茂國,他拯救了無數天生唇裂的孩子。
天生唇裂的孩子都是有缺陷的天使,但有些人就是接受不了。
李複淵剛出生的時候,因為這點缺陷被親生父母丟在了地裡。
即將黑了天,還有不少的狗在旁邊環繞。
還好遇到了養父把他抱回了家。
醫生知道了他的情況,立即決定免費給他做手術。
“這是一個社會的責任,我作為醫生有自己的資源。”
用自己的號召力幫他籌到了手術費。
又用自己的雙手給了李複淵一個正常的成長環境。
先天性唇裂比起救命,更重要的是保證他們的生命質量。
不做這個手術,不會危害到身體的健康。
但卻給人帶來心理的創傷。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或許會遭遇嘲笑,會經歷自己外貌上的自卑。
這些負面情緒很可能影響孩子的一生。
這是治病救人,也是醫生的良心,更是一顆醫心。
用良心去換病人的安心。
因為這樣的心,他們在作為一個平凡普通人時,已經在閃閃發光。
03:人心
當醫生的仁心碰上複雜的人心,往往留下的只有一聲難言的歎息。
還記得在紀錄片開頭,朱良付說的第一句話嗎?
“那個阿姨說
我想把你撕成碎片”
或許這個阿姨,只是撂狠話。但不少的人卻把它付諸了行動。
19年12月24日, 病人家屬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尖刀,揪住楊文醫生的頭髮,切割、扎刺楊文醫生的頸部,導致楊文醫生死亡。
就在兩個月前,甘肅省人民醫院馮醫生剛剛遇襲身亡。
而就在楊文醫生被殺,全民悲憤情緒還未消散的時候,
朝陽醫院眼科又遇到了暴力傷醫事件,陶勇醫生後腦杓和胳膊多處被砍傷。
一直為病人帶來光明和希望的陶勇醫生,以後可能再也無法上手術台。
對於這個結果,他笑著說:“不能做手術,就去搞研究。”
樂觀的讓人心疼。
為了保護醫生的安全,全民開始呼籲在醫院設置安檢。
南寧市第二人民醫院,安檢第一天就查出了10多把刀具。
饒是現在在疫情這麽危難的時刻,傷醫事件還在不斷。
醫生護士衝在病情的第一線,卻因為這樣進不了家門。
甚至,還有人叫囂著如果治不好,大家一起死。
為什麽啊?
憑什麽啊?
他們只是選擇了醫生這個職業,但不欠任何人。
他們才是百分之二百的想要病人趕緊康復的人啊。
魏嘉醫生說前輩曾告訴她不要和病人做朋友。
無能為力拯救人性命,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離開,留給他們的除了難過,還有愧疚和自責。
自責自己作為醫生怎麽就不可以?
血液科醫生孫自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學因為白血病去世,自責24年,不敢去墓前見她。
那個在宣告自己19歲的病人搶救無效後,在醫院外面痛哭的背影,至今讓叔印象深刻。
深夜街頭,佝僂著身子,被動著接受年輕生命的死亡。
在這次疫情時,衝到第一線的仍舊是他們。
第一時間衝到第一線的武漢醫生和不斷增加的全國各地的醫生。
在疫情更加危險的現在,全國人民都懂得貓在家裡才是最安全的。
他們不明白嗎?
可身上的責任和擔子催促著他們不斷的往前衝。
永遠忘不了除夕夜,醫生崩潰大哭的聲音。
也會永遠記得那句最美情話:“你平安回來,我包一年家務。”
在這次疫情中,有一條朋友圈讓叔一直眼眶發酸:
“哪有什麽白衣天使,不過是一群孩子換了身衣服,學著前輩的樣子治病救人和死神搶人罷了。”
這世界上哪有什麽天生的英雄,不過是有人在危難時刻挺身而出。
他們是醫生,只是選擇了一個職業。
不虧欠任何人,也不該成為任何肆意散發怒火的接收器。
他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家庭但沒有自己生活的普通人。
他們完成了自己職業的使命。
而我們也應該給予他們基本的信任、尊重和愛護。
看著紀錄片中每個醫生對待病患小心謹慎又認真的樣子,叔就想起在開頭的一句話:“這是中國醫療系統的縮影。”
也曾在網上看過這樣一段話:
“不要再打醫生了,如果實在需要打,請不要打死,打殘廢就行了,因為有一天,當你病了,他還可以坐在輪椅上幫你診療。”
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多少醫生一邊小心謹慎一邊看病救人。
不要讓他們再卑微、無助、委屈和茫然了。
也不要讓滿懷熱血和充滿的理想的人,感到寒心了。
他們是醫生,也只是挺身而出的凡人罷了。
(本文部分圖片來源網絡)
感謝這些偉大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