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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弟兄倆都是光棍,掙錢一起花,爭吵慪氣半年不說話

"別再給我提山外的世界了,前幾年我出去打工了兩年,一分工錢也沒要到,汗水換來的是淚水,最終腿被砸傷,花了上萬塊,被老闆打發回來,養傷一年多,心徹底傷透了。”豫西山區的亢木果聽到我們提出去山外發展,尋找機會改變命運的想法後,瞬間變的激動起來,甚至爆出粗口,你說的是個球?

亢木果的哥哥叫亢諾,弟兄倆都是單身。“在這窮山溝子裡,過去沒有水泥路的時候,出山要走兩天,誰來這裡呀?因為閉塞和貧困,弟兄倆的婚事就涼涼了。”亢木果說,大半輩子了,不想那事了。小的時候父母給他定了娃娃親,是山的另一邊的,後來年輕男女都外出打工,娃娃親也就沒有了下文。

亢諾今年54歲,甚至連娃娃親也沒有人提,相對來說,他比弟弟性格拗一些,不靈活,倔強。“扶貧蓋的房子,我讓給了哥哥住,按照政策,這房子應該是隔成兩間,我們一人一間。”亢諾住了一輩子的土房,趕上了脫貧攻堅,政府給他蓋了新房子,蓋好後,執意要一個人住,我也就依了他。

對哥哥亢諾的小孩子脾氣,亢木果有些無奈。“按道理應該是哥哥讓著弟弟,但我們弟兄倆卻反過來了,他處處沾光得好處。”亢木果爭不過哥哥亢諾,一直住在自己改造過的磚房裡,這是和哥哥分家過的時候,積攢的錢蓋的房子。

由於年久失修,房子出現了許多裂縫,冬天刮風的時候,屋子裡冷的沒法待,山裡的風刺骨,亢木果有深刻的體會,這個時候,只有多蓋床被子,但始終暖不熱被窩。“夏天房子漏雨,也是毫無辦法,只能把床拉到稍微不漏的地方湊合。”亢木果說,房子真的該修了。

上級的政策是不賴,當初我哥住的是土房子,險些坍塌,我讓他睡到我這裡,他不同意。“砸死不就一條命嗎,這種苦難,真的是一種煎熬。”亢諾一度消極對待生活,2017年脫貧攻堅的時候,上級部門看到他的實際情況,在原址上給他建設了40多平米的磚房,這是亢諾人生第一次搬到結實點的房屋。

日子還是要一天天過,兄弟倆住的這個生產隊還有一戶人家,鄰居是個傻子。平時沒有任何人踏足這深山,孤獨寂寞中,弟兄倆對望。“說不上來,不知道為啥一說話就吵,後來乾脆不說話。”亢諾說到和亢木果的關係,雖然有點誰也離不開誰,但也並不是那麽喜歡對方。

“兩口子還磕磕絆絆,但我們倆好像更多的時候是無言以對,一句話就吵翻天,後來就誰也不理誰。”亢木果說,兄弟倆同吃一鍋飯,平時都是自己來做,飯做熟了盛上就吃,哥哥看到我吃飯,自己也盛飯吃,好像有默契一樣。兩個人像啞巴一樣,經常幾個月也不說 一句話,處於零交流狀態。

兄弟倆分工合作,亢木果乾農活和做飯多一些,哥哥亢諾更多的時間用來放牛。“山裡人養牛有獨特的優勢,山坡上都是樹葉和雜草,牛都是放養,不過也不敢多養,一年也就是養兩頭,多養了冬天沒有草喂,也是麻煩事。”在分工合作上,亢木果盡量照顧哥哥,自己承擔更多一些。

“我被別人騙過,但我不騙別人,我養的蜂,蜜是春天采集,你知道為什麽嗎?”亢木果說,在立冬時節采集的蜂蜜都有貓膩,等於把蜂的食物給掏空了,他們只有喂糖讓蜜蜂存活下來,我從來不這樣乾,每年采集一次蜂蜜,只在春天百花盛開的時候采集,直接全部采集掉,趕蜜蜂去放飛山裡采集花粉。

亢木果的蜂蜜是良心價,在50元左右,從來也不用出山售賣,都是十裡八鄉的鄉親們買走。百花蜜,治療哮喘和嗓子疼一絕,每年靠蜂蜜能有2000左右的收入。

馬上大雪封山,亢木果忙著準備過冬的食物,他將蕃薯切成片,曬乾後保存,等冬天的時候煮著吃。

現在有了網絡,能夠連接手機看到山外的世界了。不過朋友太少,山外的繁華終究是每個人的精彩,對他們的背後故事我們又不懂,只能看個熱鬧。加之流量限制,購買1G的流量幾十元,有點不敢放開用,更多的時間是百無聊賴。

電視不出圖像,亢木果拍打了幾下,哧哧啦啦的異響格外刺耳。“電視需要熱身,等一會就好了。”面對我們的注視,亢木果一臉尷尬。他說,電視曾經陪伴了多年,上級部門還安裝了閉路,不過這些都成為了過往的回憶,以後也不打算買電視機了,錢要算計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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