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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鹿晗到蔡徐坤,扯下流量明星的新衣

(圖片來源:全景圖片)

韓福東/文“流量明星”蔡徐坤宣傳新歌的視頻,在新浪微博轉發過億,被央視作為靶子點名批評:存在人為操縱,這是機器利用軟體刷出來的。的確過於虛假了,微博總用戶才3.37億人,怎麽可能有三分之一的人轉發了它?皇帝的新裝。

這應是蔡徐坤始料未及的結果。他其實在向前輩致敬而已。在蔡徐坤之前最炙手可熱的流量明星鹿晗,剛從韓國歸來時,一條微博下評論高達1300萬條,打破了吉尼斯世界紀錄。那是2014年,我們這些混跡微博等新社交平台的媒體人在一起喝酒,也互問知不知道鹿晗?沒有作品,甚至沒有多少國人知道鹿某是何許人,數據從哪來的?

很多小夥伴都震驚了,鹿晗和路邊郵筒拍張照,都能引發粉絲排隊與郵筒合影。粉絲有這麽多且這麽瘋狂?那為什麽鹿晗參與的綜藝節目《甜蜜暴擊》創造了湖南衛視最低收視率,他和另一流量明星楊冪出演的電影《我是證人》票房和口碑雙撲街?那些上億的粉絲呢?其實道理很簡單,畢竟一張幾十元的電影票,可不像微博“10元100轉發”的流量那麽容易造假,至於找幾十個托與郵筒合照,更是小成本撬動大傳播的微本萬利生意。

那真是一個荒誕的開始。像所有轉型期都必然存在巨大的認知斷層一樣,這些所謂的“流量明星”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因為社交媒體在傳播路徑上存在某些技術與運營漏洞,可以先通過數據造假來營造愛豆高人氣的幻像,再投放幾個業內頭部大V來引導輿論方向,接下來就有不明就裡的媒體免費報導跟進,聲勢於是得以造就。

新媒體行銷取代了傳統的媒體造星模式。對他們而言,花在行銷和刷數據上的費用其實是非常值得的,無非是把原本應投放在媒體的費用,轉到了行銷公司的腰包。可憐傳統媒體變成了免費的吹鼓手。接下來,時尚雜誌封面、綜藝節目和影視劇都紛紛向所謂的“流量明星”投以橄欖枝,讓他們成為了娛樂圈食物鏈頂端的最大贏家。

沒錯,這是社交媒體轉型期的認知斷層結果。說的再直白一點,那些跟風炒作的媒體,花巨額費用請“流量明星”參與的綜藝節目、影視劇,其實是在交智商稅。

舉個例子,沒有張藝興的綜藝節目“偶像練習生”,可能同樣會爆紅(看看另一爆款綜藝節目“中國有嘻哈”的出鏡主持人是傻大黑粗的車轍就知道了),而“偶像練習生”給張藝興帶來的收益,則不僅是巨額的出場費用,還有其人氣的真正飆升。雖然和鹿晗同為“歸國四子”之一,之前也是各種花樣行銷,但“偶像練習生”之前的張藝興的真實人氣恐怕不及這之後十一吧。

請同時參考鹿晗“甜蜜暴擊”的收視率,也就是在綜藝節目本身沒有爆點的情況下,所謂的“流量明星”又能起到什麽加持作用呢?所謂“流量明星”其實就是一個傳說。

公允地說,鹿晗在參加“甜蜜暴擊”時已經很有些粉絲了,如果是在1300萬微博評論的時候,很難說他對收視率的貢獻會比路人甲高多少。

這些明星的人氣在刷量形成話題之前,其實是很少的;絕大多數的粉絲其實是被媒體、綜藝節目和影視劇推廣後被圈住的。而即便憑借認知差距借重了如此多的傳播通路,他們的真實粉絲數量和刷得的數據仍存在巨大的落差。

“流量明星”的崛起,其實是媒體傳播變局下的一個副產品。傳統的造星方式已經瓦解,而新的範式則很大程度上應驗了那句“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俗語。

刷量的負面新聞一直不斷,它甚至影響到了明星的產生。“創造101”在評選過程中,就一直被籠罩在刷票的陰影之下,吳宣儀、孟美岐、yamy、楊芸晴等頭部選秀歌手都爆出醜聞。在最後一輪評選前,王菊遙遙領先,排在第一,但很快她被拋在後面,連前十都進不去。很大的一個可能性是:作為個人練習生,王菊的刷票能力不足,而那些背靠公司的練習生,則更為財大氣粗。反正,票數造假耗費的成本,最後都會以其他方式加倍賺回來的。

和王菊不同,同為個人練習生的蔡徐坤在選秀節目中,一直未落下風。被王牌綜藝節目加持後,一種“蔡徐坤已經取代鹿晗”的輿論還被營造出來。但收割傳播智商稅的一個難題是,必須不斷有新的超越既往熱搜的話題被製造出來,否則沒有傳播度。所以,你1300萬評論,我就上億轉發吧……

暴利驅使下,一場沒有止境的流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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